今天晚上的學校大禮堂是熱鬧非凡。因而,別看江小柔是一個人來的,但像她這麼漂亮的女孩兒是根
本不必擔心在任何舞會或Party遭受冷落的。多人先後走上前與她搭訕,想要結交。此外很快,她便找着
了幾個熟識的同學、朋友,並跟他們聊了起來。可不知怎的,她卻逐漸感到了一種在這類場合下從未出現
過的孤單,就好似這裡的一切全和她毫無關係,她只是一名局外人是的。
正在這時,第一支舞的曲子響了。她只得默默地目送陸寒與許芊芊加入那些伴隨音樂翩然起舞的人羣
。哦,對了!還有慕容雪、陳宇楓。
是江小柔說服陸寒來這個舞會的,許芊芊才幸運的成爲了他的舞伴跟他共舞,她應該高興,不是嗎?
但奇怪的是,當她望着陸寒牽起許芊芊手的那一刻卻覺得特別難受,一縷似曾相識的,酸酸的感覺如漲潮
一般,打她的內心迅即升上來,直衝眼底。
“嗨!小柔,不知我是否有幸能請你跳這第一支舞?”宋會長走到江小柔跟前,十分紳士的弓腰向她
伸出右手問道。
她都這狀態了還怎麼陪他跳舞?“不好意思!宋會長,我突然有點不舒服,想先去外面透透氣。”江
小柔丟下這麼一句,也不等人家回答便轉身匆匆離開了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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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室外的溫度有些偏低,可卻是個晴天。一輪清亮、皎潔的下弦月高掛在那幽藍的夜空中,旁邊
是無數顆眨着媚眼的小星星。
跑至位於禮堂較近的一處花壇前,江小柔停了下來。我這是怎麼了?我一直在幫芊芊,能取得這樣的
成績不容易。她在和陸寒跳舞時笑得多開心!這不正是我期待看到的,難道,我不該替她高興?但我的心
裡爲什麼會有這種酸酸的感覺?並且,這感覺是那麼似曾相識。她在記憶中略作搜索,纔想起,她首次產
生這感覺是上回在錦欣度假山莊,陸寒向她詢問那個羅美慧適不適合當他的女朋友之後。可不對!芊芊不
是羅美慧,她是我最好的密友兼姐妹!那我又爲何還是···她不禁深感困惑。
江小柔,就這麼陷入沉思。最終,也不曉得過了多久,一陣冷風吹來使她“激凌凌”打了個寒戰,她
這才猛然發覺她自禮堂出來的急竟忘了拿外衣,只穿着一條小禮服裙。
這怎麼辦?回去?一想起回禮堂勢必要面對使她極其不好受的那一幕,她便有點不情願,但要是不回
······
就在江小柔爲要不要回去而糾結時,一個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那是一件Versace(範思哲)的黑色
男士西裝上衣。她考慮事太專注,以至完全沒聽見有人走近了她。可是,不用看,她也清楚來的是誰,這
衣服的主人是誰,又是誰給她披的。因爲,這西裝上的那股香水味兒她已無比熟悉。但她還是忍不住扭過
頭瞅了瞅站在身側的陸寒,接着便趕忙轉向一邊假裝在瞧別的東西,其實,是怕他看到她那閃着淚光的雙
眼。
“你不是在裡邊陪芊芊跳舞,出來做幹什麼?”停了幾秒,江小柔問道。
事實上,從江小柔一進入禮堂陸寒就在注意她,只是不曾被她覺察罷了。當他望見她離開的那個樣子
,便知道他故意要選許芊芊做舞伴的這一方法奏效了。
陸寒笑了笑,道:“是啊,我原本是在跟芊芊跳舞的,可剛剛,我好像看見一個在吃醋的小傻瓜跑出
來了。所以,我就好奇想看看。”
吃醋?!江小柔兩眉一立轉過身來用一雙蘊含一絲怒火的淚眼瞪着他,“誰吃醋了?誰是小傻瓜?你
——”“你這個傻丫頭!”江小柔仍在嘴硬,但不等她講完,陸寒便作出了一個讓她始料未及的動作,他
擡起兩隻手把她輕柔的夾在中間,然後低下頭吻住了她!
頃刻間,江小柔只覺得所有的事物全都凝固了。天、地、月、星、風,甚至包括她的心臟、血液。四
肢也不能動彈,大腦更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