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定區,一個二線城市邊緣地區,屬於郊區,沒什麼繁華地段,百分之八十的建築物都是工地廠房,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包括居民住地和幾條生活街道。
這幾條生活街道分別是三街,五街和陳定街,而這三條街又以陳定街最爲繁華。
陳定街,居民住地的主街道,全長兩公里,三街和五街都是搭在這條街上的輔街。街道的盡頭連接一條無名公路,心跳網咖就坐落在這裡。
陳定街其實也算不上繁華,就一個鄉鎮街市,人多熱鬧,商販多。 不過相對於百分之八十的工廠廠房一成不變的機械聲而言,它又顯得別有一片繁華。
百米之外,燈光映在眼球上。用博爾特的話就是“nine point five eight seconds ”,用劉翔速度就是12秒88,可男子不是博爾特也不是劉翔,雖然近在眼前,可他做不到。
男子就像個立着的大字,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禁錮在那裡,兩腳懸空,無法動彈分毫。
在他的身後,一身黑袍,頭戴帽子,手拿鐮刀,就這樣悄無聲息的站在那裡。
眼角餘光撲捉到黑袍人的到來,男子臉色很平靜,沒有掙扎,平和的說道,“來了,挺快的”。聲音雖然平和,但是裡面卻透露出無盡的憤怒和殺氣。
“嘰嘰、你挺平靜的嘛,怎麼樣,你是願意繼續跟着我還是繼續如此下去”,黑袍人一邊說着一邊渡着步子,悠閒的很,完全沒有之前的憤怒。
“還是算了吧,你也清楚我性格,做過的事從不會後悔”,男子笑道。
“好,好一個從不後悔,,看來我們沒的談了”。
“沒得談,”。
“嘖嘖,可惜了,”黑袍人咧嘴,聲音徒然變冷,周圍的溫度也跟着下降。
“呵呵,惱火了,來吧”,感受到周圍的溫度下降,看着自己的眉毛變白,男子不有的撇撇嘴。
“臨死還嘴硬,”黑袍人雙手抓着鐮刀柄,斜揮起鐮刀,刀口細薄鋒利,刀面雪白如鏡,一輪皎月倒映在上面。刀影劃過空間,直至男子後背。
“啊,一聲大叫,鮮血噴涌而出。男子四肢顫抖,全身抽搐,後背呢子長衣被劃出一條巨大的斜口。
男子哆嗦着,“你、你、你怎麼不一刀劈了我”。
“嘰嘰、一刀?想的美,等着吧,還長着呢”,黑袍人一邊壞笑一邊放下手中的鐮刀,不急不緩的取下腰上的鎖鏈。鎖鏈取下,黑袍男手拿着黑色鎖鏈一端,往地上一甩,啪,水泥路面上,一條齒狀痕跡觸目驚心。
斜憋着黑袍人手中的鎖鏈,聽着鞭策地面的聲音,男子臉色瞬間變冷,全身抖動的更厲害,不過還是一副死鴨子嘴,“來,來,折磨我,哈哈哈哈、、、”。
哼,黑袍人手裡的鏈條直接抽了上去。
啊、痛快。
啪、啪、啪、黑袍人手裡的鏈條就像扇蒲扇一樣,瘋狂的抽打着男子的後背,男子後背的呢子長衣被抽的一道道裂開。
啊、啊、啊、痛快,爽、在來。一聲聲叫喊聲跟殺豬似的,但男子嘴巴還是不服軟。
“呼、好累,打也打了,痛快也痛快了,還得給你這最後一刀”。黑袍人放下手中的鏈條,長出了一口氣,森然道。
“痛快,來,接着來,”男子像是被打上癮了一樣,一個勁的叫痛快。不過很快就停止的叫喊,瞳孔一縮,嘴裡唸叨着那句話,“最後一刀,最後一刀”。越唸叨內心越憤怒,越憤怒男子就越想到小木屋內的種種,種花啊,送信呀,看着烏鴉吃食。可現在呢,鴉羣沒了,血鴉死了,自己還落的如此下場。此時男子心中百感交集,憤怒,失落,不甘,一瞬間都糾集在他的心中。
男子還沉浸在自己的內心中,可是鐮刀已經落下,直接切向他的脖子。
“我不能死,我也不想死”,男子臉色突然變的瘋狂起來,眼神鋒利,兩道藍色線條出現在浮現在他的眼底。他全身緊繃,四肢猛然用力,掙脫了禁錮。
一掙脫,男子身子一側,向旁邊一倒,避過這刀,不過他後背着地,但他並沒有感受到後背的傷痛。
一擊落空,黑袍人帽子中的兩點光點一閃,周圍的空氣隨之變的黏稠起來,溫度降低零點,憤怒到極致。溫度一降,黑袍人整個人高高躍起,手舉着鐮刀,像舉着斧頭劈柴一般,直接劈下。
男子一倒地,也感到這股寒冷,但他沒有去糾結這黏稠的空氣,雙眼緊閉,猛然睜開,兩束藍色的光柱筆直射出,直擊迎頭劈來的黑袍人。
光束一出,黑袍人立馬感到一股危險,轉身就要躲避,奈何藍色光束速度很快,躲都沒法躲。藍色光束直接擊中黑袍人,然後貫穿他身體,消失在夜空中,就像用彈弓打氣球一般,石頭穿過氣球,氣球破了。
黑袍人身體一消失,周圍溫度快速回升,空氣黏稠解凍。空氣一恢復,男子全身也輕鬆了起來,利落的從地上爬起來,拔腿就像燈光內衝去。
男子臉色蒼白,速度更可以說是博爾特,他不相信自己剛纔的極限爆發能殺死黑袍人,所有他現在要拼盡全力,逃脫它的魔爪。
沒錯,男子的想法完全正確。在男子的身後,一片煙霧緊隨其後,煙霧不斷蠕動,一個人影悄然成型。
黑袍人一成,沙啞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你以爲你逃的掉嘛,嘰嘰”。
嗦嗦嗦,一陣鏈條遊走的聲音響起,黑色鎖鏈如蛇般直接纏向男子的身體。
男子瘋狂的奔跑,燈光就在眼前,幾步就能進入燈光區。就在這時,一股不好的感覺襲遍他全身,他回頭一看,鎖鏈嗦的一下就捆了過來。
情急之下,男子縱身一躍,撲了進。
燈光下,男子就這樣趴在那裡,表情驚恐未定,但好在進來。感受到射進眼中的燈光,燈光籠罩內的溫暖感,男子臉色好了不少,蒼白的面孔上露出一股釋然的輕鬆感。
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土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滿心期待的走進這片陌生的環境裡。突然,男子耳朵抖了抖,一絲絲細小的金屬碰撞聲傳進他的耳內,聲音很輕很小,不仔細聽根本發現不了。
低頭一看,男子瞳孔睜無限放大,臉色一變,整個人如l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