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大家都帶上自己家族或者門派的徒弟徒孫過來見識,很多的隱居的老不死都出來了。地下鎮一下子從死氣沉沉變得熱鬧鬧的。這樣一下,阿梨就坐不住了,天天往外跑。雖說在這裡大家暫時都不會相互殘殺,但是修爲低下的無論在哪裡都會被人欺負,看不起。水草兒還是很擔心阿梨,她特意在她身上放了一縷神識,要是有什麼不對勁,她能第一時間感知到。
聚仙會將會舉行一年,在這一年中,大家會在小鎮上住下,相互熟悉。但是一年後出了小鎮,大家下一次見面就有可能要拔刀相向,見血封喉了。
“娘。”在水草兒睡到半夢半醒的時候,阿梨突然興奮地跑了進來。
“恩?”水草兒睜開睡意綿綿的雙眼,手一動,小七就感覺到了水草兒的手企圖離開,下意識地緊緊握住不放。水草兒痛呼了一聲,一下子清醒過來了,小七太大力了。
“我們後天去參加聚仙會,好嗎?”
水草兒見小七也醒了,那一臉警惕害怕她忽然不見的樣子,不由地笑了。
“娘!”這時候阿梨纔看到她娘牀上竟然躺着一個男人,生氣地跺腳。娘,竟然不理她,嗚嗚,只顧着牀上那個男人。陌生人!阿梨心中打起了警鐘,直覺地覺得牀上的陌生人會搶走水草兒。
“什麼?好啊!”她大概地檢查了一下小七的傷,發現用了窮前的藥,他身上那些傷痕以及生出了後天已經可以動了,帶他出去玩一下也不錯。她曾經在牀上躺過,知道那是多麼難熬痛苦的事情。
第二天,“嗚嗚,娘!”阿梨帶着哭腔地衝進了水草兒的懷裡,淚大滴大滴地沾溼了她的衣服。
“怎麼了?阿梨?”正在幫小七換藥的水草兒被阿梨這麼猛然地一撞,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後倒,小七及時地接住了她。
但是這樣一來,剛剛包好的傷口又裂開了,白紗布上慢慢地伸出血絲,小七不在乎自己出了多少血,他扶住了水草兒,對於阿梨這樣粗魯地跑過來,面無表情的臉上帶着一絲怒氣。
“傷口又裂開了。”水草兒驚呼,匆忙地拿起已經收拾好的藥,再次急急忙忙地幫他包紮。小七的身體似乎出了問題,一旦受了傷,傷口似乎不會癒合,反而會越裂越大,尤其是一旦身體某處出了血,那麼血怎麼也止不了,只有等。她打劫了窮前許多的珍貴藥材和靈藥才使得他的身體能夠止住血,但是很慢。所以,水草兒每次幫他換藥都會非常小心,就怕一個不小心把他的傷口給弄開了。原本這個傷口早就該好了,被阿梨這麼一撞,又開裂了。
水草兒的語氣開始有點惱怒了,她一邊小心地幫小七包紮傷口,一邊生氣地說,“你下次要是再這樣不愛惜自己,我以後都不管你了。”
小七低着頭,垂下眼眸,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