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儘量,是一定要。要是他還不明白,你就……算了,當我沒說,憑你紅玫瑰的魅力,只要笑一笑,男人不都爲你醉倒了。”
小冬看着莫離,腦中忽而閃過一個邪惡的想法,但終究沒說出來,莫離在他心裡是‘玉’‘女’,是神聖不可侵犯了,那種事,他想都不應該去想的。
他突然變得奇怪的眼神,讓莫離‘迷’茫了,她說:“你有什麼點子就說出來啊,爲什麼說到一半又不說?”
“不用了啦,你的柔情蜜意已經夠用了。”
莫離低付了一陣,說:“走吧,到我家去,看看我的新家。”
“我看你的傢俱還沒買全啊,你和御先生昨天不是去看了的嘛?”
“太貴了,我只是個*平民,用不起那麼貴的東西。你不知道,御謙他看上的東西都是最貴最好的,那價錢看到都嚇死我啦,我心疼錢的嘛。”
“所以你是不好意思跟他一起逛了?沒關係,我陪你到街尾那家去買,那裡的東西價錢一般,質量也不錯的。”
“好啊。我東西買全了,我就要節衣縮食的,我現在是一個負資產了。”
“我還有一點積蓄的,你要是手頭緊就先拿去用吧。”
“我怎麼能用你的老婆本呢。”
“反正我這個老婆還沒着落,我們倆個也不需要計較這些嘛,你要是太客氣,就是不把我當朋友看。”
“怎麼會呢,我真要急用,一定會開口跟你要的……”
兩人一路談笑着,路上落下了一片歡笑,溫和的風帶走了所有的沉悶,只剩下‘豔’陽高照。
……
十點鐘,御謙如約而至,西橋頭上,一個身穿淡綠‘色’旗袍的‘女’子,此刻正垂頭斜倚在白‘玉’欄杆上,望着滾滾的江水。
她背對着御謙,御謙只能瞧見她苗條的身子,和那烏黑的、長長披落在肩頭的柔發。
他雖然瞧不見她的臉,但一眼瞧過去,便已瞧出她是沈飛飛了。
飛飛望着逝流的江水,一顆心也如江水般豪情奔涌。
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嘆息,然後有個聲音幽幽‘吟’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她的嘴角噙起笑意,幽幽念道:“白髮漁樵江睹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他輕輕地走過去,雙手圈住她的腰,細細地聞着她發間的幽香,飛飛側過臉去看他,緩緩說:“你喜歡黃浦江嗎?”
他望着滾滾的江水回答說:“對,我喜歡黃浦江,喜歡上海。我走過那麼多地方,可我最喜歡的還是上海。上海是一個很美的地方,上海的人都很積極,很和善,最重要是,上海有我最愛的人。”
“原來我們都一樣。”
兩人沿着橋邊一路漫步,從繁華走到寧靜,始終手牽着手。
飛飛偷偷去看御謙的臉,怎麼一個男子的眉目可以美得如畫,他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在這個人心動‘蕩’的民國,在娛樂業這個大染缸裡,他的心怎麼可以保持得如此純真,那眼角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孩子氣,找不到一絲的驕縱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