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見十七姐之前見了另外兩個人,這兩人是用刀高手,白天禮花大價錢找來保護秦惜鳳,當時白壁沉記得很清楚,所以白壁沉想來看看最近活的怎麼樣。
白壁沉見到島島木的時候,這人正惡狠狠瞪着前方,不能做別的事,死人是不能做別的事。
白壁沉怔住,自己只是看看而已,這麼不是時候。
島島木老婆跟孩子淚流滿面罵白壁沉不是人,這樣都不放過,這樣還要趕盡殺絕,簡直天理難容,簡直人神共憤。
白壁沉又怔住,“我沒打算要殺他。”
島島木老婆大哭搖頭,“我不信,他都被你嚇的自殺了,你能有什麼居心?”
白壁沉嘆息,他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島島木老婆指着白壁沉鼻子大哭,“你怎地這麼心狠,害我沒了老公。”
白壁沉不語。
島島木老婆忽然握住刀向白壁沉大叫衝了過去,“我跟你拼了。”
白壁沉一巴掌摑過,女人倒在冰冷的大地上也死了,孩子哭聲更大,更加恐懼。
白壁沉一步步逼近孩子。
“你難道連個孩子也不放過?”小花咬牙用力拉住白壁沉。
孩子嚇得抱緊島島木生前的刀,短刀。
短刀是切腹用的。
“我只是抱抱他,問問他一下,自己雙親都死了,有什麼打算?”
“你會這麼好心?”
“是的。”
小花搖頭,“我不信,現在就離開這裡。”
白壁沉被拉走,沒忘記對孩子甜甜一笑,“晚上叔叔來看你。”
孩子抱刀更緊,鼻涕下來都忘擦了。
“他不會過來的,永遠都不會。”小花急忙跟着大叫。
“你真不是人。”
“我又怎麼了?”白壁沉傻住了,他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那女人已經夠可憐了,你怎麼把她也殺了?”
“那怎麼辦?我是不是站在那裡給她殺。”白壁沉好像真的不高興了,“不就是死了一個老公,去找一個說不定比上一個更好,爲什麼要死要活的沒完。”
小花鼻子抽氣,說不出話了。
第二個是岡本君,白壁沉聽說他很好色,也混的不錯,不但老婆不少,連孩子也有很多。
白壁沉只覺得見這人最好快點,否則真的就見不到了。
所以他決定去見岡本君立刻就去了,而且去的很快,快的小花都覺得白壁沉頭腦是不是有問題。
白壁沉頭腦沒有問題,如果去慢了就真的見不到了,岡本君跪在白色墊子上,仔細的擦着刀鋒,還吐着清酒,看來扶桑人不但喜歡喝清酒,還喜歡將它吐在刀鋒上,他跟別的切腹沒什麼不同。
不同的是他兒子真不少,女兒也很多,老婆就不用說了,此刻大兒子落淚嘶叫,“你真的下定主意了?”
“是的。”岡本君咬牙,“我們是不怕死的。”
大女兒是個結巴,說話總是很慢,也很用力,“你……你還……還……還有……。”
岡本君嘆息,他知道無論誰娶回家一定會被活活氣死,這是最後一次忍耐,也許是最後一次,他才特別有耐心。
“有什麼要說……的。”
這句話說完,岡本君差點被氣得吐血。
他搖搖頭,怒氣只有忍了。
他看了看發亮的刀鋒,點頭表示滿意。
滿意說明可以切腹,他的生命也該結束了。
他含淚看了一眼他們,他們很多人都不忍直視哭了,大老婆忽然站起來,“你等等,我有話要問。”
“你問。”
“你這麼肯定是白壁沉過來,他過來一定是殺你?”
提到白壁沉這人,岡本君嚇得骨頭髮冷,“他根本就不是人,過來如果不會殺我,說給鬼聽也不會相信。”
“可是他並沒有過來,就算過來他也不一定會殺你。”
“你是太不瞭解白壁沉了,他連自己老子的小老婆都不放過,這種人怎麼會是什麼善良的人,怎麼會放過我?你想多了吧。”
大老婆捂住嘴巴痛哭。
短刀薄而鋒利,閃閃發亮,“我去了,你們多保重。”話語聲中岡本君用力戳進小腹。
每個人都哭了,他的家人本來就不少。
“叮”!
白壁沉已出手!
刀身已斷,岡本君吃驚的看着白壁沉過來,一張臉竟已顫抖、扭曲、變形。
白壁沉過去給了幾巴掌,貌似有恨鐵不成鋼之意。
岡本君咬牙忍受,“你不是過來殺我的?”
“我爲什麼殺你?”
“那你過來幹什麼?”
“打你。”
他不僅自己打,還把他老婆、他孩子都拉過來一起幫着打,岡本君笑了,並沒有埋怨。
“你過來到底有什麼事?說不定我能幫忙。”
“只是打你。”
看見白壁沉離去,岡本君終於鬆了一口氣。
白壁沉說想再看幾個,小花說還是算了,你人品不是很好,人家沒見你之前都切腹。
“其實我人品還是很好的,至少我不會隨便殺人。”
小花笑了,笑的很假,“大家都知道的,你人品實在太好了,也太不喜歡殺人了。”
“我過來是打算殺了他們,這樣子我還怎麼殺?”
他說的是實話,不想殺他們也太假了,自己殺了他們跟他們自己切腹是兩回事,這是實話,可實話都容易讓別人憤怒。
小花咬牙大罵,“你實在不是東西。”
白壁沉閉嘴,忽然不想說話了。
十七姐的老公是忍者,他們已有了愛的結晶,孩子很小,還需要抱在懷裡。
她老公在一次任務中死了,送他回來的是他們最好的朋友。
這是第七天,該下葬了。
這朋友看了看十七姐,也看了看孩子,淡淡的說,“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不知道,我沒想過。”
男人看着大地,握緊拳頭,手臂上青筋根根凸起,他彷彿下定一個主意,一個非常痛苦而又殘忍的主意,“這樣吧,你先守孝三年,我會經常給你帶吃的。”
十七姐點頭。
“然後……然後我……。”男人說話不由結巴。
“然後你打算做什麼?”
這男人手握的更用力,眼睛不敢看十七姐一眼,“然後我……我……我迎你過門。”
十七姐聽到這話變得像是被柔風撼動的含羞草,吃驚的盯着這男人,說話居然已不穩,“你……你……。”
男人把錢放在被子上,說出門挖坑。
他出去正好撞上白壁沉,他忽然摸出匕首,冷冷瞧着,“你們是誰?”
十七姐抱着孩子跑出來,“這是我朋友,這是我妹妹。”
男人收起匕首離開了。
小花看見十七姐臉上的羞紅不以爲然,進門吃驚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是我老公,在一次任務中死了。”
“是誰殺的,我可以殺了他全家。”她看了看白壁沉,發現這廝在抓癢,在抓屁股。
十七姐搖搖頭,“不必,這已經結束,也是命運的安排。”
她知道這已經結束,卻不知也是另一種痛苦的開始。
屍體已下葬幾天,小花並沒有走,想多陪陪十七姐,畢竟她身上發生瞭如此痛苦的事。
她笑了笑,“你們去忙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小花搖搖頭,“我喜歡小孩,多玩玩再走。”
十七姐笑着說隨便你。
白壁沉實在佩服這女人居然能笑的那麼自然那麼美麗,命運的痛苦和殘忍並沒有將她擊垮,命運非但沒有將她放倒,反而令她更成熟更懂人,這種女人以後無論誰娶回去都不會吃虧,想不幸福都難。
是不是被命運傷害過的女人都很優秀?
“那男人是誰?”小花知道十七姐不會隱瞞這男人,更知道這男人跟十七姐有着重要關係。
“是我們之前的朋友。”十七姐臉頰上羞紅更加劇烈,頭垂的更低,“他說三年後迎我過門。”
小花抱起小孩高興跳着,她好像還不確定這是真的,所以又問,“真的?”
十七姐點頭。
小花把小孩給白壁沉,白壁沉勉強笑着,心裡想說的是,“我又不在行這個,拉屎撒尿怎麼辦?”
小孩還沒有牙齒,對着白壁沉不停咯咯笑個沒完,白壁沉被笑的慌了。
“這男人也是忍者?”
“是的。”
“在哪,我想去看看。”
“在山上面河水旁,他叫秀。”
白壁沉終於把小孩放到十七姐手上,決定再也不抱小孩了,他實在不知道是小孩在玩他還是他在玩小孩。
他也許還不清楚,帶小孩也需要很大本事,帶不好就是小孩玩他。
這男人很英俊,英俊的男人絕不會沒有追求者,秀也是,夜深人靜沒人時,也是少女無法忍受寂寞的時候,秀獨自一人在河水旁坐着,彷彿在聆聽河水流淌發出的聲音,享受裡面動人的力道,又彷彿神經病。
“他一個人坐那幹什麼?”
“神經病。”白壁沉想都沒想,直接說了出來。
小花怒瞪着白壁沉,表示自己很不高興也很難哄。
“我說的沒錯,他就是神經病,如果不是神經病那頭腦一定有問題。”白壁沉好像沒看見小花生氣,又好像懶得看見。
“他有可能在思考問題。”
“思考問題可以躺在被窩裡,比這要舒服的多。”
“有可能幾個人很吵,不如一個人在河水邊。”
“那就別思考問題了,人活着不去幹舒服的事就有問題了,他可能有很重的神經病。”白壁沉一字一字說着,說的很清楚,生怕別人聽不清楚,生怕別人不生氣。
小花鼻子已在抽氣,看樣子被氣得不輕。
秀沒有神經病,也沒有高大尚的習慣,聽這個見鬼的河水流淌聲音,他在等人。
當然是女人,不但很漂亮,也忍受不了寂寞,這種女人容易上手,容易讓男人滿足,自己同時也得到滿足,這種女人在平時絕對看不出有絲毫行差踏錯的事,比較很能裝,實際上比大多數男人還要會玩,也懂得玩,至少懂得從男人那讓自己享受更多的刺激。
這女人過來就蛇一樣纏住了秀,這一手她想告訴男人一件事,等再久也值得。
“是不是想我了?”
“沒有。”秀的身體硬的像木頭。
女人笑了,笑的歡快而柔美,咬了咬秀的耳朵,她不是笨蛋,知道在做不正經的事之前,有些看似小事,實際上起到的作用很大。
“沒關係,在這裡也可以。”
秀搖頭。
女人傻了,“不要客氣,隨便你想怎麼樣都行。”
這句話對於男人不是一般的誘惑,能拒絕這種誘惑更少,女人當然很明白,隨便男人怎麼樣自己都可以得到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