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還有臉罵我們。”
“就是,自己做出那種下三濫的事。”
“要是我出了那種事,我肯定不會再活在這個世上了。”
“人家臉皮子厚,你能跟人家比嗎?”
“婚前給人帶綠帽子這種事都能做出來了,她還有什麼不能做出來。”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我家小姐不是那種人!”小竹怒氣衝衝的上去理論,要不是被夏阡墨拉了一把,恐怕是要衝上去打一架的樣子了。
夏阡墨笑着搖搖頭:“別緊張,該擔心的是他們,我現在可是堂堂正正的未來炎王妃,他們現在這樣光明正大的詆譭我,一點都不擔心炎王秋後算賬,人家着急送死,我們幹嘛要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去攔着。”
“……”
“……”
“……”
這一番話說得衆人就是有氣都不敢撒了。
一時太激動。
都忘記了她還有炎王妃這一層身份。
炎王是誰?
那可是地獄修羅。
奪命煞神。
誰惹上誰倒黴。
衆人不甘心的紛紛散去。
雖然說依舊罵罵咧咧的。
但是言辭已經明顯的收斂了,而且聲音也變得小了很多。
看着已經散開的衆人,和情緒並沒有受到影響的夏阡墨。
小竹終於鬆了一口氣。
好像很擔心她的心情受到影響。
夏阡墨笑了笑:“走了這麼久,我們也該去喝杯茶了,順便吃點東西。”
這人吶。
自己活的開心就好。
幹嘛老是去在意別人的想法。
瞅了瞅周圍一大片的飯館酒樓,。
她不禁有些犯難。
好吧,這個世界的事物,她還是不太瞭解的。
更不知道哪個地方東西比較好吃。
作爲一個資深吃貨。
她自認自己的口味還是屬於那種嚴格的挑剔。
下意識回頭問道:“小竹,你知道這京城裡那個飯館酒樓最好嗎?”
最好?
小竹一嚇。
聽着這意思。
難不成她家小姐是要去最貴的一家酒樓嗎?
可是,她們真的有那麼多銀子嗎……
那可不是她們一路走來,花的這些錢所能比的。
不過小姐有話問自己,她還是要如實回答的。
“京城最有名的酒樓大概是七里香了,但是那裡的消費……”
小竹回答的還算保守,說到最後,就有些吞吞吐吐。
“但是?”夏阡墨翻了翻白眼,狠狠地咬了最後一口蘋果,隨手就把蘋果核丟到了身後,連看都沒看,也不怕砸到人。
好吧,其實,也還真的沒有砸到人。
“但是什麼但是,七里香是吧?出發,萊斯夠——”
不過。
七里香這個名字,她還挺喜歡的。
讓她想起了周杰倫的那首歌。
那飽滿的稻穗。
幸福了這個季節。
而你的臉頰像田裡熟透的蕃茄。
你突然。
對我說。
七里香的名字很美。
我此刻卻只想親吻你倔強的嘴。
哈哈哈,就是七里香了。
有她前世一種親切的味道。
???
留下小竹滿腦子的問號。
萊斯夠?
什麼意思??
注意到身後的人沒有跟上來,夏阡墨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回頭看過去。
就看到一臉茫然的小丫頭站在那裡。
太陽底下,頗有些可憐兮兮的樣子。
“你幹嘛?”夏阡墨鬱悶的問道。
“小姐……賴死狗……小姐是在說奴婢嗎……”小丫頭弱弱的縮了縮腦袋。
完蛋了。
她家小姐肯定是嫌棄她一路上要這又要那的。
肯定是嫌棄她一無是處。
又吃的多了。
小竹一臉快哭的表情。
“噗——”
夏阡墨剛準備嚥下去的那口蘋果很不給面子的吐了她一臉,。
“……”
看這小丫頭臉上的還粘着自己口水的蘋果碎屑。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的她,尷尬的拿出手帕。
幫她擦了擦臉。
“想什麼吶,那是我們家鄉的口頭語,就是出發的意思。”夏阡墨十分汗顏的解釋着。
前世的國際通緝犯代號冥,隨便接一個單子都能供她活一輩子了。
會爲了錢的事發愁嗎?
“???”小竹一臉懵逼。
她其實很想問一句,小姐您的家鄉不就是這裡嗎?
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
小姐說的都是對的。
錯的也是對的。
小姐就是天。
一切以小姐爲主。
七里香離她們所在的位置還是很近的。
只是走了個拐角,就已經到了。
夏阡墨打量着這棟兩層結構的酒樓。
招牌是純金打造,七里香三個大字龍飛鳳舞奪人眼球。
小竹有些戰戰兢兢的跟在夏阡墨身後。
望着自家小姐大搖大擺的背影,她就顯得有些做賊心虛了。
夏阡墨閒庭信步般的邁進客棧內。
一樓大的可以,進來邊聞到各種美味勾人饞蟲。
就連桌椅都是上等的梨花木。
夏阡墨不禁唏噓。
這店家幕後人目測也是個6到沒朋友的土豪。
想了想,帶着小竹直接到二樓。
被她拉着走的小竹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姐。
一樓咱就已經很奢侈了。
二樓上去純屬開玩笑啊小姐!
二樓不同於一樓,而是有幾個單獨的包間。
每張桌子之間也有很大的空隙。
視覺上比一樓好很多。
走到一張乾淨的桌子旁邊,拉着小竹順勢坐下。
豪氣的揮手:“小二?糖醋排骨、春捲、小籠包、,切二斤牛肉,然後來幾個招牌菜,哦對了,還有酒,”
“客官稍等”
畢竟平素不太出現客棧茶樓之類的地方。
夏安鴻嫌她丟人。
又怎麼會讓她以那樣一副癡傻的姿態。
出現在大庭廣衆之下。
店小二一時沒認出來她的身份也是正常。
以爲是哪家侯府或者公爵府千金。
夏阡墨大大方方叫了幾個菜的動作,讓小竹有些心慌慌,不由得壓低了聲音湊到她耳邊:“小姐啊,您要不要先看看我們現在還有沒有錢啊……”
她發誓。
自己真的不是要打斷小姐的興致。
是因爲這家酒樓的價格真的簡直貴到爆!
她家小姐,剛剛還豪氣萬丈的點了這麼多招牌菜。
真是擔心的要死了。
夏阡墨抓狂,有些焦躁的將手上的東西一股腦的放在桌子上。
“哼哼,不就是錢嘛。”素手熟練的摸向腰間,她一愣。
腰間扁扁的荷包讓她清楚現在是個啥情況。
看着她僵住的臉色,小竹臉色更加僵硬。
“……”
“小,小姐,該不會,真的沒有吧……”小竹此刻的表情說是生無可戀也不爲過。
“咳咳咳。”
夏阡墨收回手,輕咳了兩聲,淡定的捏起桌子上的小烏龜。
“……”
“……”
“小姐——”
小竹被她沉默的的態度搞得六神無主的。
“哎呦別擔心啦,怕什麼,你家小姐我會有辦法的。”夏阡墨安慰性的笑了笑。
然而那類似敷衍的安慰怎麼看都怎麼不靠譜。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等會就放心的吃,把心放肚子裡吧,別擔心,有我呢。”
!!
都要吃霸王餐了她還怎麼放心!!
等會被打死拖出去喂狗的話可怎麼辦啊。
“誰告訴你只有我們兩個人吃啊。”
“……”
不然還有誰。
這裡分明就只有她們兩個人。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看向她一路上手中逗弄着的小寵物。
難不成,小姐買的那隻小烏龜是什麼寶貝?
可以當掉?
很值錢?
好吧,這一刻她也變成了錢迷。
在小竹滿目狐疑的目色下,店小二已經端來茶水給二人斟滿。
夏阡墨摸了摸腰間的笛子。
桌子下無人看到的角度,一張符咒在手中操縱着。
指尖捏出一個簡單的。
待到一個巴掌大的小陣法形成,她嘴巴無聲地動了動。
不經意間看到她脣瓣張合的動作,卻又沒有聽到發出聲音。
小竹疑惑的抓了抓腦袋:“小姐,你剛剛在跟我說話嗎?”
一道火紅色的流光嗖的一下便消失在了七里香。
直直的從窗戶口飛了出去。
速度快的,誰也沒有看到。
“啊?”夏阡墨擡頭,進入裝傻模式:“沒啊,你看花眼了吧。”
那呆萌茫然的神情唬的小竹一愣一愣的。
最後連她自己都覺得似自己看錯了。
有些鬱悶的揉了揉眼睛:“可能是逛了太久吧。”
南宮非炎剛從皇宮內出來,提子便從高高的屋檐上飛了下來,。
看了一眼手的紙條,他脣角勾了勾。
摸了摸肩頭的紫玉麒麟,直接道:“先去七里香。”
щшш◆T Tκan◆¢ ○ “主子,不先回府嗎”九陽有些不解的問。
以主子平時的潔癖程度,每次從皇宮出來先回府沐浴。
“不。”
惜字如金。
於是。
一輛華麗的馬車,從皇宮內駛出。
直接沿着京城大道往七里香的方向而去……
南宮非炎手捏着一張紙條,上邊瀟灑的字體讓他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嘿,美人兒,給你一個幫你未來王妃結賬的機會,我們在七里香等你哦~麼麼噠~”
後邊還畫了一個笑臉。
短短的一句話,她居然可以想象的到對方那種傲嬌的臉。
真是中了那女人的毒了。
那張類似紙條的東西片刻便消失了。
南宮非炎挑眉。
那女人又不聽話了。
居然又用了符咒。
真是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
不過,她所謂的那個符咒的主人到底是何人?
他查了這麼多天居然也還是毫無頭緒。
這出門閒逛,沒銀子了纔想起來找我。
平時從來不告訴自己她的去向。
來去如風的瀟灑讓他這個準夫婿都抓不住摸不清。
南宮非炎的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意。
女人啊。
這是你第幾次利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