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一個黑影一閃而過進入秘室之中,快到任何人都未察覺到有人已經進來這裡,而秘室之中除凌蝶只有上官雪母女倆,此時她們也已放鬆了警惕,睡了過去。倒不是她們對凌蝶放心,因爲她們知道凌蝶一心想要找到她的孃親,如今只有跟着她們才能知道她娘新下落,自然不會擅自逃跑的。聽了這許多關於她孃親的事情,相信她也是一頭霧水,必不會糊里糊塗就這麼離開。
東方哲也是實到了這一點,纔沒有要她們向對待犯人那般將凌蝶束縛住,而是給了她足夠的自由。這一點也讓上官雪非常氣憤,即便知道她不會逃走,可還是不想這樣像平常人一般待她,她想要藉此機會來給她些折磨的,讓她受些皮肉之苦也好,誰知東方哲卻如此這般的坦護於她,凌蝶到底有什麼好,爲什麼有這麼多人心甘情願的對她好?
上官雪心裡實在是想不明白,沒想到連遠在南洵的東方哲對她都是一往情深的模樣,白日裡見東方哲與凌蝶說話的眼神語氣,哪裡像是對於個人質的態度,好吃好喝的待她不說,如今看來,她和她孃親倒像是凌蝶的下人一般。表面上是看守,實則卻是照顧她的衣食住行。想到這些她就恨不得找個機會將她除掉。她眼裡的憤恨被她孃親很快說發現了,暗地裡給了她警告,若東方哲要護凌蝶,她要是敢傷她的話,估計東方哲也決定不會對上官雪手下留情的,就是她也未必可以保得的自己的女兒,唯今之計只有讓她忍耐。看一步走一步。
黑影早在進入秘室之計就已隔空點了上官雪和竇小青的昏睡穴,他只知道這兩個人是負責看守凌蝶的人,卻還未發現她們就是上官雪母女。他輕輕的走的到凌蝶的身邊,還沒等他站穩,凌蝶就感覺到了有人在向她靠近,十分警醒了坐了起來,當她看到一襲黑衣蒙着面的歐陽皓軒時,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了他,雖然遮着面,單憑那身型,那眼神那感覺也瞞不過她的眼睛。
“皓軒,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你怎麼會找來這裡?”凌蝶十分的意外,他不是應當去南洵的嗎?他難道沒有看到她故意留下的來那個線索嗎?爲何他此時竟會突然的出現在這裡?東方哲不是也說他走了嗎?若不是親眼看着他離開的,東方哲不可能這般堂而皇之的來和她說。而且還對她這般的放鬆警惕,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爲何一天之內,她好像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一般,一件事接着一件事,都讓她無法清楚的理由頭緒來。
不過不得不承認,看到歐陽皓軒如此快的找到她,她心裡還是十分的開心十分感動的,她看着歐陽皓軒,好似在等着他的回答,告訴他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來,他是如何找來的,又是如何發現這裡的呢?
歐陽皓軒沒想到凌蝶竟一眼就認出了他,一把摟過她,就好像摟着一個失而復得的寶物一般,久久的不肯放開手。雖然只一天沒見,卻讓他感覺到那般的久遠,好像和她隔了好個世紀一般。
“你怎麼知道是我?”按道理說,沒有人可以認出他來的,他幾乎是全副武裝的,根本就沒有一點可以看到他的身份,他也不想暴露他的身份,他沒想到東方哲竟只會要兩個人來看守着凌蝶,還以爲會有多少埋伏在等着他呢?當他輕而易舉的進來時,還有些不敢置信。
“你是我夫君,我當然認得你啊,不管你僞裝成什麼模樣,可是你的眼神我認得,那是獨一無二的!”凌蝶在心裡還暗暗的補了一句:“因爲你的眼裡只有我!”只是沒有好意思說出口而已。
“蝶兒,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我帶你離開!”說着歐陽皓軒就要帶着凌蝶往外走,正如東方哲料想到的那般,就是讓她離開,或許她自己都不會離開,現在就是,她叫住了歐陽皓軒。
“皓軒,我不能走,我要走了,我就見不到我孃親了!”歐陽皓軒一聽她這般說,也停住了腳步,回過身來看着她問道:“你知道你娘在哪裡了?”
凌蝶點了點頭,說道:“我不知道我確切的關在哪裡,可是我知道我娘是在東方哲他們的手裡,所以我不能走,我若走了,就有可能永遠都無法見到我娘了,他們也許還會對我娘不利,我不能那麼自私,置她於不管不顧,你知道的,不是嗎?我一直都想要找到我娘,現在好容易有了她的下落,我不能放棄!”
歐陽皓軒沒有說話,她爲了她孃親讓自己以身犯險,那他呢?考慮過他嗎?萬一她真的出了什麼事,他有想到過他會有如何面對嗎?
“蝶兒,你一心想到你孃親的安危,那你自己呢,如果你出了事,你要我怎麼辦?”歐陽皓軒本不想讓凌蝶爲難,可是又不得不去想這些事。
凌蝶上前兩步,伸出手來抱着他,整個人窩在他的懷裡。她也不想要離開他,不想要和他分開,可是如今之計她不得不選擇繼續留在這裡,她這次一定要找到她的孃親,還是她要弄清楚所有的事情,一想到所有的事情,她突然從他的懷裡掙了出來,很是認真很是嚴肅的看着他,說道:“皓軒,我有事要和你說,你也許也會覺得很不可思議,可這一切都是真的,你仔細的聽我接下來和你說的每一句話……”
當凌蝶把今日的事情告訴歐陽皓軒時,他也同樣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這個巫族的事情他倒有有所耳聞,卻沒想到是真實存在的,更沒有想到竟會和凌蝶的母親扯上關係。
“所以,皓軒你現在明白了吧,可以理解我了嗎?我真的不能走,我要弄清楚這些事情,我要知道這個巫族到底和我娘有什麼關係,我只有見到我娘才能解開一切的謎團,我想那個錦盒纔是關鍵,所以你一定要保護那個錦盒,只要東方哲拿不到錦盒,找不到你,他就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也不會爲難我娘,畢竟按他們說的這世上知道打開這個錦盒方法的只有我娘。”
歐陽皓軒點了點頭,也深知此事的重要,只是他覺得這事情背後好
像越來越複雜了,凌蝶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說道:“你說我爹是不是也知道這個錦盒的存在,他曾經很多次賭旁敲側擊的問過我,我娘有沒有給我什麼東西?你說他說的是不是就是這個?卻又不想要我知道,纔不明說?”
“或許是吧,可是這個東西不是在南洵皇帝的手裡嗎,你娘又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南洵皇帝?而她又一直被關在南洵,按說不應當在赤炎纔對嗎?”
兩個人越往深裡想去,越覺得問題越多,爲了找到答案,歐陽皓軒終究還是答應了凌蝶留下來的要求,而他的心裡卻因此事又能有了新的疑問,或許他應當派人回赤炎,去調查一下當年凌蝶的孃親在赤炎的事情以及和凌仲宇之間的事情,總覺得這其中還有着什麼不爲人之的事情。
“對了,蝶兒,你失蹤的那晚,上官雪和她那個姨母也失去了蹤影……”。只見凌蝶笑了笑,指了指昏睡中的兩個人說道:“皓軒,你沒有料到吧,那兩個人就是上官雪和她的姨母!”話剛一出口,又立馬反應了過來,說道:“不對,那個不是上官雪的姨母我,親耳聽到她叫她娘,那是上官雪的娘!”
歐陽皓軒聽後的反應和凌蝶當初聽到是一樣的,因爲她們都知曉上官雪的孃親在她年小的時候就過世了,這是上官將軍親口說的,那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還真的如凌蝶說的那般,事情好像太複雜了,而且一時之間真的理不到頭緒。一下子牽扯出這麼事來,看似煩亂,可仔細一想,也並非無跡可尋,至少所有的事情都和一個人有關,那就是凌蝶的孃親,而所有的事情又都是出自一個人之口,那就是上官雪的孃親。她們之間定是極爲熟悉的。
“蝶兒,既然你決意留下,你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決對不可以讓自己出事,尤其是你要防着上官雪母女知道嗎?既然我現在知曉你的下落,我會讓天翊在暗中偷偷着跟着你的,我可能要先一步到南洵,我要先去見一見上官將軍,或許從他的口中可以得到一些更多的線索。”
歐陽皓軒所說的行動也是凌蝶此時心裡所想的,看來他們兩個想到一起去了。
“皓軒,你也要小心,東方哲是不會輕易的放過你的,他一定會以我爲誘餌引你出來,交換那個錦盒,你一定不可以把錦盒交給他,至於我的安危,你放心好了,我有辦法,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她也無法接近我的,否則他會自找苦吃的!”說着從袖口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瓶子,把玩着。看她那胸有成竹的模樣,歐陽皓軒自然領會了她的意思。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歐陽皓軒不得不離開這裡了,最後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凌蝶。雖然不捨卻也無奈。
當上官雪母女醒來的時候,並未發現任何的異樣,也不知歐陽皓軒也已來過並知曉了所有的事,看着凌蝶慢慢的睜開眼,還以爲她也只是剛剛醒來。按照東方哲的交待,乘着東方哲準備好的馬車朝南洵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