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一對荷包
可司寇念兮看冷少淵的樣子壓根就是不擔心的,她便想着他一直都是一副能夠掌控全局的樣子,若是他心中有數,她便也不再擔憂了。
可這些時日家中的舊案卻一直沒有絲毫的進展,好容易能夠遇上了自己的哥哥,可是他卻推三阻四的不肯相認,司寇念兮不知他究竟有何苦衷,但眼下這世上便只有他們二人了,再怎麼也要認了她不是。
本來這事情她是不着急的,可前些時日她察覺到自己身中奇毒之後便越發的開始焦急了,若是自己一直不知自己所中的究竟是什麼毒,那麼怕是時日無多了。
這接二連三的事情讓她焦頭爛額的,可又不能告知冷少淵,因此她便只能自己思量着該怎麼才能和哥哥相認,且要儘快的弄清自己身上的毒究竟是何物,可這兩件事眼下對於她的處境來說卻都是不易的。
現下也只能是慢慢的等了,看看是否有什麼時機能夠讓她找了藉口再去丞相府一趟,冷少淵自然是不知司寇念兮心中所想的,他只一心覺得司寇念兮能夠對於殷靜歌留宿水墨軒一事不多做計較,倆人之間的感情也在慢慢的生溫,這便是極好的。
接下來的幾日冷少淵幾乎都是留宿在念兮院,只偶爾也去水墨軒住上一晚,不過那都是因着他回來的實在太晚,不想擾了司寇念兮罷了,也再未聽說殷靜歌留宿水墨軒一說。
奇怪的是自從殷沐霜上門一事之後殷靜歌竟然詭異的安定了許久,司翠兒便猜測應該是過幾日她的生辰快到了,她便忙着準備生辰那日的相關事宜,也無暇顧及她了。
可就在司寇念兮還在慶幸這幾日能夠過一些安生日子之際,卻見靜心院那邊的綠兒上門來了,“奴婢綠兒拜見側妃。”
“何事?”司寇念兮放下手中的書本,自從前些日子殷靜歌在念兮院受挫了之後,靜心院那邊便是擺明了跟她勢不兩立的,可眼下竟會派人前來,想來便沒有什麼好事。
可她眼下是低人一等,即便是再萬般不情願,也不能就
這樣回了殷靜歌的面子,那樣的話倒像是她的不是了,於是司寇念兮對這個翠兒卻也是和和氣氣的。
“王妃遣了奴婢前來是想請側妃是否可以抽空前去幫王妃看看那荷包的花色,過幾日便是王妃的生辰了,她想要繡一對荷包給王爺和自己,可不知該怎麼繡纔好,王妃早前便聽聞側妃女紅了得,便想着讓側妃幫着看看。”
綠兒邊說便看着司寇念兮的表情,可令她失望的是,即便她明明白白的說了荷包是要繡給王爺和王妃的,她卻也只是擡眼看了她一眼,便再無別的反應了。
司寇念兮聽了綠兒的話,心中冷笑,這殷靜歌的手段也太不高明瞭些,就憑這幾句話和那一對荷包就想讓她生氣繼而再拒絕了她的邀請?這豈不是太傻了一些,日後給人落下了話柄不說,還落了一個善妒的名號。
不就是一對荷包罷了,有什麼難的,既然殷靜歌開口了那麼她便去了便是,司寇念兮掀開了身上的薄毯,站起身來。
“回去告訴王妃一聲,我換了衣服馬上便去,既然王妃邀請,哪敢不從呢。”司寇念兮淺笑,吩咐翠兒回屋拿了披風出來,綠兒喜笑顏開的先行離開了。
翠兒拿了披風給她披上,她對司寇念兮應下了這件事情是相當的不解的,這王妃一看便是沒安什麼好心,可司寇念兮偏生還應了下來,若是在靜心院王妃對她有什麼不利的話,王爺眼下又不在,誰人能救了她啊。
“放心吧,你不也聽說了幾日之後便是她的生辰了,她也不想惹是生非,她這樣做無非就是爲了跟我示威罷了,再說了就是一個荷包罷了,她能怎麼難爲我,即便是我做不好,那也不至於取了我的性命不是。”
司寇念兮戳了戳翠兒氣鼓鼓的臉頰安撫她,讓她寬心,可翠兒還是不放心便硬要跟着去,司寇念兮無法便只好也將她帶上,許是之前殷靜歌的小動作實在是太多,因此眼下讓翠兒時時處處都要防着她了。
靜心院。
司寇念兮到了靜心院才發現殷靜歌請的可不只有她一個人,還有安
然居的幾個姬妾,其中便有青青,也不知殷靜歌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怎的一下子便像是轉了性一般。
司寇念兮進門之際便看到幾人正坐在院中的石桌前忙碌着什麼,見她進來,殷靜歌便率先迎了上來,制止了她的行禮。
“來來,等你許久了呢,這不前些時候殷府送了一些上好的綢緞布匹過來,本想着生辰那日給王爺做一身衣服的,可王爺近日忙的總不見影子,便想着先做一對荷包吧,日後再做衣服也不遲,可喊了府中的幾個姐妹過來,也拿不定要怎麼繡上荷包上面的圖案,這才請你來拿定主意呢。”
殷靜歌親暱的挽着司寇念兮的胳膊將她帶到了石桌前,她看到桌子上已經放了一些花色和錦緞了,還有一些絲線,那絲線上還有淡淡的香味,味道有些熟悉,可她卻記不起是什麼味道了。
司寇念兮除去了身上的披風,坐在了殷靜歌的身邊,素手纖纖,翻動着那些花色,無疑都是一些象徵着愛情的圖案罷了,其中一對鴛鴦尤爲惹眼。
“若說這荷包是一對的話,那自然便該繡個鴛鴦最爲貼切了,屆時王妃的生辰一到,王爺和王妃各帶一隻,所來賓客看了都會稱頌王爺和王妃的情意綿綿的呢。”
一個花枝招展的姬妾不待司寇念兮說些什麼,便搶先獻媚,想必就是因着殷靜歌留宿之事讓她覺得不管王爺眼下是否寵愛着司寇念兮,殷靜歌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樣的,且她還是王妃,她便諂媚的討好於她。
聽了這話,青青下意識的看向司寇念兮,卻發覺她像是未曾聽見此言一般仔細的翻看着那些花色,殷靜歌嬌羞的紅了臉,嗔怪的將那副鴛鴦圖案拿在了手中。
“念兮,你怎麼看?”殷靜歌忽然親熱的喊着司寇念兮的閨名,讓司寇念兮一時愣住,半晌之後纔回過了神。
其實那位姬妾所說的也是對的,可就是不知殷靜歌和冷少淵之間是否是真如她所說了,不過這些司寇念兮自然是沒有說出口的,今日殷靜歌的表現本就反常,自己還是順着她的意爲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