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村亂起來了,甚至修士和凡人之間的平衡徹底打破。但是在這裡的大部分都是名門之後,還沒亂到要當街殺人的地步。但是戰家這個消息太過於震撼,消息一旦曝光出去,吸引到的不僅僅是正派人士,還有邪魔歪道。念及此,所有正派宗門自發法保護起了當地的居民。這番景象讓沈輕狂有些感慨,名門正派果真是名門正派。
又過了數日之後,村鎮上已經不見了村民們的影子。走在街上的都是步履匆匆的修士,基本都是青年才俊,相互攀比總是少不了的。
多虧了紫院腰牌,讓明明沒有什麼實力的沈輕狂也被算入了強者一列。
突然出院的紫院老七到底有什麼本事?很多人都想看看。
但是紫院老七卻不見了蹤影,只聽傳聞不見人在哪兒。夏景一身金燦燦,旁邊站着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少女面貌普通,唯獨一雙眼睛璀璨生輝。
“你去向他們問問情況。”少女戳了戳夏景的背部。
夏景一跳,大叫:“你怎麼不去?”
少女翻了一個白眼,無奈只能自己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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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吸引了名門正派,小門小派的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仍然趕着來圍觀,企圖能挖出什麼消息。前面一行人看衣着和修爲就不像是名門出身,她正打算着要跟着他們進入沼澤地。
夏景死死盯着她的臉看,仍覺得不可思議。
她不耐煩地把夏景的臉給撥開,怒道:“特喵的你沒看過人變臉啊?”
夏景搖頭,真沒看過變得這麼徹底。夏景看了片刻移開視線,心底對沈輕狂的看法又高了一層。
她走向了前面的四人組,笑着打招呼:“各位,你們好啊。”
四人戒備地看着她,中間一個長相溫和的男人對着她笑了笑,其他人都視而不見。
她的眼神在這四個人身上打量着,四個人修爲都不怎麼高。三個都是開塵境五層,唯有一個女人是開塵境八層的。那女人趾高氣昂,她過來打招呼的時候,女人看都沒看她一眼。
“你們是不是想探索前面這座山頭,我們可以一起嗎?”她好脾氣的笑笑,不跟小破孩計較。
男人尚未說話,女人輕聲哼了一聲,目光鄙夷地掃過她和夏景身上,又輕蔑笑着移開。
“我們不能帶着更多的累贅了。”
此話一出,那個溫和的男人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但是男人沒有說什麼,只是惋惜地笑了笑,也有不想接納她的想法。
她一點都不意外,笑眯眯地說道:“我會看風水。”
女人嗤笑,看風水有什麼了不起的?
但是溫和的男人眼睛卻亮了起來,雖然風水師修爲不高而且也沒有什麼用處,所以地位一直很弱勢。但是在這裡,一個風水師能發揮出超乎想象的能量。
於是,沈輕狂和夏景順利加入小團隊裡。
事實上,小團隊裡只有那個笑起來比較溫柔的男人歡迎他們,其他三人則把他們當成了工具,眼神輕蔑地很。
夏景對於這種眼神習以爲常,但是終究還是不甘心。
“等着我這次得到戰家
的傳承,看看你們還敢不敢用這種眼神看我!”夏景咬牙切齒的罵道。
她微微一笑,伸出手拍着他的肩膀。
陰測測地說道:“可你現在還不是,先收了脾氣,好好演戲。”
夏景一個激靈,他最怕的不是那四個人,而是站在他旁邊的沈輕狂。
她拿出一個羅盤出來神神叨叨的模樣,夏景一時好奇問道:“你還會風水?”
“不會。”她很平靜的回道。
“什麼?”夏景驚嚇過頭,要不是兩個人離得比較遠了,他們倆人準要被那四個人給當場打死。夏景不知道用什麼表情面對沈輕狂,狠狠抹了一把臉,覺得自己比起她來真心弱爆了。
張口就扯謊,她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我懂原理。”她擡頭,黑白分明的瞳孔彷彿刻印着無窮奧秘。
符術和風水息息相關,甚至和占卜都有關聯。她是不懂高深的風水學,但是粗淺的就能來騙騙門外漢。
手指微微勾動,一張符紙無聲無息落在草叢內,貼在草上消失無形,無人發現。
一路上,她都已經散下去數百張符紙了。
因爲散播大量符紙而丹田枯竭,臉色白了一下。那個溫柔的男人招呼她過去休息,她笑了笑,心底卻做出了一個得意的表情。
一路上男人的視線都在她的身上,無聲無息的打量着她,檢驗着她。那男人雖然心思深沉,但是修爲不夠,還是看不出來她動的手腳。
男人此刻叫她過去休息,也是認可了她的意思。
她含着笑容走了過去,男人笑得溫和俊朗:“我叫溫玉。”
“好名字。”她跟着笑彎了眉眼,說道,“我叫沈嵐。”
溫玉緊接着指了指一邊的女人,女人一身華服,滿臉不耐煩。溫玉的動作透着恭敬,但是神態透着不以爲然。只是這神色被藏在笑容裡,恐怕除了沈輕狂以外沒人看得出來。
“唧唧歪歪的煩死了,要不是因爲師兄的命令,我纔不會來幫你們!”女人犯了一個白眼,根本不給溫玉的面子。
只是溫玉依然笑着,這笑容更讓女人覺得不屑。
“這位是晴嵐姑娘,是純陽觀的弟子。”
純陽觀,堪稱第一氣宗。即使女人只是外門弟子,也不一般。
看着晴嵐的表情,她頓時知道了這女人爲什麼一副目空一切的表情。
“這是張曉。”
“這是林立。”
溫玉一一介紹過去,沈輕狂點點頭,即使剩餘兩人也把她當成空氣,她臉上的微笑連一分一毫都沒有變化過。
張曉和林立圍繞着晴嵐轉,那樣子好像兩隻土狗對着一隻母狗獻殷勤。
想着這次機會不容易,和純陽觀弟子拉上關係也好?真是……胸無大志。
她哂笑,低頭看着手中的羅盤,又看了看天色。
“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吧。”她對溫玉說道,溫玉點頭,安排幾人立刻坐下來休息。
月色有些悽慘的白,夜風近乎安寧,透着死一般的寂靜。
晴嵐不願意和幾個低等人攪合在一起,
看也不看便走了,也不知道是去哪裡了。
溫玉面色一冷,對晴嵐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爲十分不滿。
他們幾個人修爲低等,在夜晚是十分危險的!晴嵐再怎麼不願意也是受人之託,怎麼能這麼任意妄爲。
但是一個眨眼間,溫玉就收起了那副神色,戰而笑得溫和純良。
“沒辦法了,沈嵐你推算一個安全的地方出來吧。”溫玉死死盯着她看,假如她找的不是安全的地方,溫玉就會毫不猶豫的拋下她。
夏景很是緊張,畢竟不論比人數還是比修爲,他們兩個人都不夠看。
她點了點頭,無所謂。
反正一路上她早就布好了符紙,而且她一向小心謹慎,早就看到了最安全的地方。根本連羅盤都用不上,但是還是裝模作樣的掐指跳了一番大神,才把幾個人帶到她早就看好的地方。
這是一個山洞,且周圍並沒有任何可怕的動物存在。洞內乾燥,適合呆一晚上。
溫玉滿意了,看着她的眼神溫和了許多。
“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晚上等明天晴嵐來找我們吧。”
她點頭,夏景早就累了,第一個坐下來準備睡覺。林立露出譏笑之色,在遠離夏景的地方坐下。夏景氣得牙癢癢,要不是她拉了拉夏景的手袖子,夏景此刻已經衝出去要和他論一論。
風色吹來不詳的氣息,風聲中有什麼在嗚咽着……她死死盯着着山洞外的夜色,不知道爲什麼心中總有些不安。
“怎麼?”夏景側過頭看,問道。
她搖頭,她也不清楚。
“小心些,這地方有些邪門兒,誰知道這小山村居然會有和戰家有關係?如果你手上沒有那枚鏡子。”
這山村,肯定有什麼邪門的地方。
微風徐徐,卻讓閃動裡的五個人齊齊色變!
“有血腥味!”溫玉說道,第一次沒露出笑容。
“是人的血。”她補充,神態也有些凝重。
“難道還有村民沒有撤走?”林立說道,不以爲然。
不可能的,純陽觀在這裡就不會讓任何一個村民置身危險。但也說不好,總有意外。
但願……是村民。
可是她更覺得不是!
血腥味近了,她和溫玉同時起身,倆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然後露出幾乎同樣弧度的笑容來。
“我們離開這裡,去看看到底誰什麼。對方好像是朝着我們這裡趕來,繼續呆在山洞只會被對方堵個正着。”
溫玉說道。
她更有理由離開,身處今天設下的一堆符紙裡她纔有安全感!
幾人跟着她這個“風水師”走,唯獨夏景惴惴不安,只有他知道她是個鬼的風水師,她就是個神棍!
“嗷嗚……”異獸尖聲咆哮的聲音令三人齊齊擡頭,看向發聲的方向。
“救命!”晴嵐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渾身狼狽至極,御劍朝着他們飛來。
林立等人看到是晴嵐時都不由得心安,但是溫玉第一個看清楚了晴嵐身上衣服被什麼兇物撕爛,而且表情驚慌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