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變成蘇哲晴和神醫一起走,天恩一個人行動。
這樣分配的原因很簡單,遇到危險時只要說她是木段塵帶着的女人就行了。
對於她來說相當不願意承認可是既然天恩都低着聲音拜託了她也只能答應。
只是這個組合在不知不覺中也走散了。
連續搜刮了一個星期衣服的她熟悉冷宮附近的路,就算沒有燈沒有人指路也大概可以明白該忘哪裡走。
所以失散後她並不慌張,不如說相當冷靜的憑藉着月亮灑落下的微弱光芒四處亂走着。
走了一會擡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輪明亮的圓形月亮,無數像是眨着眼睛的星星點綴在夜空中,夜風輕柔的吹着,好一幅拿來月下談情最好的風景。
一個人走的蘇哲晴莫名覺的悲涼。
“記住我要你做的事情了嗎?”
“記住了,簡單來說就是要我扮演的像是死去的楚妃一樣。”
“嗯,你的長相不像聲音卻相似,只要姿態舉動相似我就不相信他不會對你動心,真是好運,找來扮演夜魅假情人的你聲音居然和楚妃很像。”
“可問題是根本見不到要勾引的皇帝。”
“他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走着走着突然聽到幾句對話的蘇哲晴聚精會神的壓抑着自己的腳步前進,試圖走到聽的更加清楚一點的位置上。
就至今爲止的話實際上已經足夠她理清楚事實,但爲了不漏聽什麼還是靠近一些的好。
至今爲止聽到的就是原本只是用來吸引夜魅上鉤的假情人變成了用來勾引天恩。
“那話就說到這裡,出來太久會被懷疑,我回去了。”
“……”
聽到腳步聲朝着自己所在的地方過來,蘇哲晴立刻縮到最爲暗的地方掩藏住她自己。
待人離去後她立刻起身往冷宮裡去,這是離開冷宮之前約定好的,一發現了什麼立刻趕回冷宮去等另外兩個報告一下狀況。
蘇哲晴本以爲她一定要等另外兩個,誰知到兩個男人早已經等在了冷宮裡面,表情都有些緊張,那份緊張在看到她出現的同時消失。
“三個人齊了那就來對一下答案是不是一樣,我這邊打聽到的是那個女人是假的,是送進宮來勾引某個大人物的。”
木段塵這番話說的不明確意思卻很明確,皇宮裡的女人能夠勾引的除了皇帝還能有誰。
“我沒話說。”
“一樣。”
剩下的蘇哲晴和天恩的話很短很簡單,打聽到的對話都差不多,沒有必要幾次重複,是誰把負責要勾引的女人送進宮這點很簡單就能知道。
“接下來怎麼辦?”
不是被脅迫的女人到底該不該救蘇哲晴可不知道。
無論救不救她都是無所謂的,天恩說救她就幫着救,說不救就離開。
“隨她去。”
“可以嗎?將來可是比較麻煩。”
“沒關係,皇帝有一個月不回宮,送進宮的女人會被強制送出去,這可是這裡的規矩。”
“……”
對於天恩俏皮的一面毫無抵抗力的蘇哲晴紅着臉別過頭,忍不住嘆氣。
最近天恩露出的表情越來越多她當然是開心的,可是心臟快受不了了,要是心臟跳動的次數是固定的,次數完了就會喪命,那她這幾天一定多消耗了一兩天的壽命。
不過就算是真的她也心甘情願就是了。
“有刺客!抓刺客了!”
正當神醫皇帝外加一個普通女人三個人正準備翻牆離開時,冷宮外面突然變的吵雜不已。
十幾個人的腳步聲音在宮裡各處響着,吵鬧到估計就算睡死的人也會醒過來。
“……呃,逃跑還是……”
默默的聽了一會吵鬧的聲音,蘇哲晴看向旁邊表情嚴肅的兩個人,誰知她的話問到一半突然被人從後面勒住。
她看不到從後面勒住她脖子的是什麼人,可以看到的只有沾上血液的銀色長劍閃閃發光,背部可以感覺到的是女人的柔軟胸口。
“不要動,我無意…傷害…你,給我翻牆……以外出去的方法。”
勒住蘇哲晴的女人幾句話說的斷斷續續,明顯上氣不接下氣,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傷,垂在地上的銀色長劍改成架在她的脖子上面。
“我說大姐,也許皇宮裡會有密道但我不可能知道,再說密道里說不定會有各種機關,您還是翻牆的好。”
趁女人緊張把手放到她的手上替她把過脈後,蘇哲晴看一眼神色緊張的兩個男人,聲音平淡態度悠閒的拍了拍身後女人的手臂。
把過脈後她很明確的知道身後的女人由於失血過多沒剩多少力氣,只要她稍微掙扎就可以逃離這種被拘束的狀態。
可是她也知道只要她一掙扎身後的女立刻就會倒下,在確認女人的身份之前她不能輕舉妄動。
“我不想翻牆。”
“那要不讓那邊的兩個男人把你擡起來然後扔出去。”
“人質不要多話。”
架在脖子上的銀色長劍動了動,上面又多了一些鮮紅色的血。
“可問題是對於這宮裡的人來說我也是可疑人物,要是被抓到就倒黴了。”
脖子上面被割開一道小傷口的蘇哲晴馬上悄悄的搖了搖手,提醒對面兩個看到她流血就想馬上就動手的兩個男人停手。
她不是善良之人也不相當,這次會特別會時間花耐心是因爲身後女人的脈搏太特別了。
照脈搏來看她應該不能動纔對,卻還是在活動着,她有些好奇是什麼在支撐着身後的女人繼續活動。
“你也是刺客不成。”
“我不是,倒是有認識的刺客。”
“那你知道濃霧村嗎?”
“嗯,當然。”
“把手上東西送到……傳說中的神醫……那裡等待一個……商人來取。”
女人說完以上的話就全身無力的倒在了地上,狀態差到接近出氣多吸氣少。
“不是應該先幫她處理纔對嗎?”
看一眼跑過來幫她處理脖子上小傷口的木段塵,蘇哲晴有些好笑,怎麼看地上的女人傷比較重,怎麼會優先幫她處理,再說她自己也能幫她自己處理。
雖說地上的女人優不優先處理都沒有差,她的身體早已經到達了極限,出氣多吸氣少估計再過不久就是個死人了,她已經處於救不回來的狀態裡了。
“至少你也得告訴我該去哪裡找那個商人啊。”
蘇哲晴自小就在醫院裡不斷進出,看過有人因爲治好病欣喜不已,也看過有人就這樣死在了醫院裡,對她來說屍體不恐怖,也不需要戒備。
看着別人死她並不會多傷心,在這個某種意義上殺人合法的世界上她又不是沒有見過屍體。
看到有危險的人她當然會去救,可是已經救不回來的她不會去無用功。
眼前的女人終究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