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大宅裡,江母還沉浸在上午的氣憤中無法自拔,連午飯都沒吃就躺到牀上去了,莫優鬱見妻子不吃飯,繼子女兒也不在,外加上午發生的事,更是沒心情吃飯。精挑細選是我們的追求,熱門的書爲大家呈現,敬請持續關注,不要忘了收藏本站此刻他正端着一杯熱燕麥粥往臥室走去。
“蓮兒,彆氣壞身子,起來吃杯熱燕麥粥。”莫優鬱把燕麥粥端到妻子的身邊,輕聲的對她說。
連蓮仍在氣頭上,所以沒有理老公。莫優鬱放下粥,坐到妻子的旁邊。
“蓮兒,告訴我你到底在氣什麼?”莫優鬱問了一個很欠扁的問題,連蓮生氣這麼久,他居然不知道在氣什麼!
“你不要明知故問。”連蓮聽了他無厘頭的問題,更加生氣,直接坐起身來對着他吼了一句。
“你別對我這麼兇嘛!”莫優鬱陪着笑臉,伸出手,把妻子抱進懷裡。
“你一點都不生氣嗎?”連蓮很奇怪,霜霜是他的女兒,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不生氣啊。”莫優鬱坦誠。
“爲什麼?”連蓮真的很不理解。
“因爲我不忍心對她生氣啊。”莫優鬱回答着。他從來就不忍心對他的女兒生氣,在他眼裡女兒很完美,從來就不會做出什麼錯事。
“你太嬌慣她了!”連蓮很不同意他的做法。她曾經也不忍心對江懲生氣,但如今他惹出了這麼大的事,她再不發威,就真的讓別人以爲她是HELLOKETTY了。況且她們家是名門望族,這件事絕對不能發生,不然她死去的丈夫和自己苦苦維持了一輩子的名聲就會毀於朝夕!
“也許你說的對吧。但是在我眼裡,她很成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件事,如果沒有她的同意,沒有人能夠勉強她的。”
“可是她再成熟,也還只是個孩子,一個未成年人!”連蓮提醒他。
“是嗎?”他似問似答,然後伴隨深深稻氣。他寧願她真的是一個孩子,一個未成年人。是他對不起她啊,如果不是當初自己的墮落,她現在說不定還是一個會在她懷裡撒嬌的孩子。有時他不知道她這樣的懂事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老公,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辦?”她真的沒辦法,今天兒子的表現把她嚇了一大跳。在她眼裡,兒子一直是她的驕傲,優異的成績,過人的能力,出衆的外表。他對她一直很尊敬,至少對她從未口出狂言。但是現在,她終於知道了有比他口出狂言更讓她傷心的事了,那就是他今天所表現出的冷漠。他雖未冷着臉橫着眼瞪着她,但是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冷漠,他把她根本就沒有當回事!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居然沒把自己當回事,卻爲了一個剛來家裡沒幾年的繼女決心從自己身邊離開!她怎麼能夠接受這個事實?怎麼能?
“隨他們去吧。”莫優鬱想了很久後開口說道。兩個不是孩子的孩子有時候做出的決定比一個成年人做的決定還值得被尊重。
“不行!”連蓮立即反對,從莫優鬱的懷裡坐直起來,“怎麼能隨他們去?我一定要阻止他們!!!”連蓮一臉堅決。
“爲什麼不行?蓮兒,江懲是你的孩子,你比我更瞭解他,他不是一個可以被掌控的人。”莫優鬱說出事實。
“可是我是他媽媽,我的話他不能不聽。他以後是要繼承這個家業的,如果有任何的對他不利的事情都有可能毀了他,從而毀了整個家業!”江母激動地說。
“我真的不明白你爲什麼對這個這麼。他們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爲什麼就不能在一起?”相較於妻子的激動,莫優鬱倒是很平靜。他知道妻子這麼反對他們,其實是因爲嫉妒!嫉妒霜兒搶走了她引以爲傲的兒子,嫉妒他兒子因爲霜兒而對她如此冷漠。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他今天終於明白了。
一個事實讓連蓮無話可說。是啊,他們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爲什麼就不能在一起呢?現在這個時代,就是親兄妹都未必有人在乎,更何況是繼兄妹。連蓮突然覺得恐懼,因爲她失去了一個她認爲強有力的把自己兒子留在身邊的理由。不行,自己養了這麼久的兒子,怎麼能這樣毫無徵兆,毫無留戀的走了!她一定要想辦法把他留住,一定要!
看着沉默不語的連蓮,莫優鬱突然覺得有些不安。說真的,他與連蓮結婚也有些年頭了,她給他的印象一直是落落大方,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但是他卻從未見過她生氣,所以今天看到她如此氣憤時,他真的被嚇到了。現在看到如此沉默的他,更讓他覺得心驚,他寧願她暴跳如雷也不願她如此沉默。
終於,和學生會決戰的日子到了。莫上霜起得很早,她小心翼翼的從江懲的懷裡磚出來,穿好衣服,然後搭車來到學校。校長在前一天晚上給她打了電話,伴隨着一大堆噁心的告白後告訴她一個重要的消息,就是他已經無法忍受那些家長沒完沒了的電話,他決定堅決支持莫上霜的計劃。有了校長的支持,莫上霜對今天的決戰更有信心。
今天是他們考試的最後一天,莫上霜獨自坐在“地煞”的會議室裡做着最後的檢查。再過兩個小時,他們就考完試,她很有耐心的等待着。
終於,伴隨着考試鈴聲的結束,廣播裡響起了莫上霜的聲音。
“同學們,考完試了,你們真的有稍微的放鬆了嗎?即使很短一一秒的放鬆恐怕也很難有吧。你們是不是還是覺得不安?不安的又何止是六月的高考,還有下一秒就要面臨的本校的這種讓人窒息的制度。學生會、‘天葵’、‘地煞’,這三個從設立到現在就毫無意義的組織,爲什麼還要留到今天?同學們,你們真的沒有想過要改變現狀嗎?還是隻是有這樣的想法,卻無從下手……”
莫上霜的聲音充斥着整個校園。全校每個班裡都炸開了鍋。第一考室裡,樓未央和“地煞”的那些參與了這件事情的人不由得露出了微笑。曲風由疑惑轉爲冷靜,其他的“地煞”成員和學生會的成員則由疑惑轉爲躁動。樓未央看着曲風快步走出教室,明白了他是要去廣播站,於是也快步尾隨而去。
“……忙碌了一天的學習之後還要忙於應付本不該存在的壓力。無事生非或許很好玩,但是殃及的只會是自己的未來。手握大權的確很威風,但卻從未看到別人的需要,一直以來都只是按自己的意願行事,這和皇權有何區別,但很抱歉的是,他們不是皇上,所以沒權利拿全校人的未來開玩笑……”
莫上霜的聲音在校園裡繼續響着。全校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響起“怎麼回事”“這不是莫學姐的聲音嗎”“太好了,莫學姐太讚了”或是“媽的,那個女的不是走了嗎”“她這是要幹什麼”等等,或褒或貶,此起彼伏。
曲風疾步走到廣播站,他聽得出這是莫上霜的聲音,也猜出了她的目的。怪不得他最近經常看到莫上霜出入學校,原來是在密謀某些事情。他真是大意,居然對此沒有起任何疑心,看來他真的是被她迷得不像樣了。來到廣播站,一掌推開廣播站的大門,一眼就看到莫上霜坐在凳子上氣定神閒的演講着。他衝過去,一把抓過話筒,然後對着話筒說了一句:“同學們考試辛苦了,剛剛的這段話是我們精心安排的餘興節目,僅供大家緩解疲勞,在此我們要大力感謝莫學姐於百忙之中抽空來參與這個節目。”
曲風的話一說,全校又是一片喧鬧,大家被這狀況弄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曲風說完後,一把抱住莫上霜的腰,拉住她的手,把她拖離話筒。莫上霜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站不穩,整個人像個木偶一樣被曲風拖着走。
“曲風,你放開我!”莫上霜很不喜歡被他抱着。
“莫學姐,咱們也該好好的敘敘舊了。”曲風不肯鬆開他的手,在把莫上霜拖離話筒很遠後,仍舊抱着她不肯鬆手。
樓未央走進廣播室,看到曲風抱着莫上霜站在牆邊,二話沒說就走過去,拿過莫上霜手裡的演講稿,往話筒走去。“親愛的同學們,並沒有什麼餘興節目,剛纔莫學姐講的都是真的。同學們,現在給大家一個機會,一個改變現狀的機會,錯過這個機會,就再也不會有了。同學們,不要那你們的未來開玩笑。要考上好大學,必須要有一個安靜的學習環境,我知道大家或許很討厭中國的教育制度,但是親愛的同學們,你們現在除了服從這個制度外,還能怎麼樣……”樓未央的聲音開始在校園裡充斥。
“楊鑫輝,快點叫其他人來廣播站,要快。”曲風一隻手抱着莫上霜不放,另一隻手拿着電話吩咐學生會的副主席。
莫上霜在他懷裡掙扎着。“曲風,你放開我,要怎麼樣就直接跟我說,別抱着我!”她真是很不喜歡被一個陌生人抱着。
“莫學姐,你真是能處處給我驚喜。以前你以出衆的才能當選‘地煞’的幫主,然後又對整個學校的制度發起攻擊,我不知道江學長是怎麼讓你轉眼間把即將成功的果實忍痛而棄,但是我一直想試一試,看看我會不會成爲第二個讓你主動認輸的人,謝謝你爲我提供了這麼好一個機會。”曲風在這種狀況下居然笑了。
“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總之你快把我放了,別抱着我!”莫上霜根本沒聽明白他在說什麼,一心只想着他快點放了她,因爲她對他抱着她的舉動反感至極。沒有幾個人知道,她在與異性接觸方面有很嚴重的潔癖。
“……‘地煞’的兄弟姐妹們,我們的未來已經賭在這上面了,莫學姐和我以及其他人這麼做都是爲了你們還有全校的其他人……所以行動起來吧……”樓未央全然不受曲風和莫上霜的影響,自顧自的念着。
廣播室的門被再度推開,走進來了學生會的兩位副主席和其他身兼要職的人。學生會副主席楊鑫輝直接走到話筒前,把樓未央抱着拖走。
“你放開我!”樓未央對着楊鑫輝大叫道,她也異常討厭被一個陌生人抱着。楊鑫輝沒有理會她,把她拖到曲風那兒,也把她抱着不放。學生會的另一個女副主席走到話筒前,對着話筒說道:“大家對我們的餘興節目還滿意嗎?現在是到說再見的時候,祝大家新年快樂,大家現在可以回家去了,爸爸媽媽在家裡等着,可別回去晚了。”
學校的其他學生更加疑惑,一個個都愣在那兒,等着下一個發言人要說的話,根本不敢離開。
“地煞”的那些參與了這個策劃的成員知道莫老大和樓老大肯定被學生會的人給牽制,也都急忙往廣播站跑去。匆匆來到廣播站,看到老大們在兩個學生會會長與副會長的懷裡拼命的掙扎着,他們二話不說就往話筒走去,但是卻被學生會的其他人給阻擋了。人多力量大這句話不是白說的,還好“地煞”的成員來的夠多。這個時候,“地煞”副幫主之一的一個男生通過層層阻礙,把學生會的那個女副會長撂倒後走到話筒前,對着話筒大聲的對兩位會長說。
“曲會長,楊會長,你們這樣對待兩個女孩子恐怕有失身份吧!”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留給全校同學自己去猜想,很顯然,同學們的猜想對學生會是不利的。
三方會戰,已經出場了兩方,而且是實力最爲強勁的兩方。在最後一個考室裡,何佳瑜再也沉不住氣了。
“莫上霜那個醜女人,都走了這麼久了還回來禍害。”何佳瑜一臉氣憤,站起身準備往廣播站裡衝。但是卻被“天葵”的一個男副幫主給擋了下來。
“你擋在我前面幹什麼?讓路!我要去廣播室教訓教訓那兩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何佳瑜對着擋在她面前的帥哥大吼,然後繞開他,直衝廣播站。
“真是愚蠢!”男副幫主看着看着她遠去的背影,小聲的說了一句,然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何佳瑜衝到廣播站,身後尾隨着她的蝦兵蟹將,她們驚訝的看着廣播室裡面一片混亂。曲風和楊鑫輝使勁兒抱着莫上霜和樓未央,後兩者雖然在苦苦掙扎,卻終究無法擺脫。其他的人則打成一團。“地煞”和學生會裡的許多人都是會些功夫的,因爲要在這種環境裡立足,不會兩下是不行的。何佳瑜直衝莫上霜,對着她大叫道:“你這個醜女人,真不知天高地厚,失敗了一次就算了,居然還不知好歹的來第二次,我看你是活膩了。”何佳瑜說完,伸出手給了莫上霜一個耳光,頓時,莫上霜白皙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五根手指印。這一掌也成功的讓整個混亂的場面突然安靜下來,轉過頭吃驚的看着何佳瑜和莫上霜。莫上霜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有些暈頭轉向,臉上火辣辣的感讓她暫時忘記了掙扎。正當大家發愣時,何佳瑜又再度舉起手,反向給了莫上霜一巴掌。從未被別人打過的莫上霜,再被何佳瑜連續打了兩巴掌後,居然忘了怎麼反抗!
廣播站裡一片安靜,沒有人敢出聲。看慣了風風雨雨的莫上霜、曲風、樓未央此刻都毫無反應,也沒有人知道該怎麼反應。正當這種僵局準備一直持續下去時,何佳瑜被一雙修長的手抓着往後拖了一步,然後又被一隻長腿踢到這個房間的另一個角落橫躺在地上。待大家還未反應過來時,一個修長的身軀蹲在她旁邊,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同時伸出另一隻手在她的臉上連續打了四巴掌,原本漂亮的臉蛋頓時紅腫了起來。現在,衆人終於看清楚了來人是誰——居然是江懲!沒有人察覺到他已在門邊站了好久。他一大早起來就沒看到莫上霜,知道她肯定來了學校,由於沒有什麼事情可做,所以他決定來學校看看她到底在做什麼,沒想到剛到學校大門口,就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告訴他學校正在上演的這件大事。他原本想好好欣賞她的表現,沒想到一站到門口,就看見她被一隻章魚連續打了兩巴掌。媽的,他江懲捧在手心的寶貝居然被一個賤人連續打了兩巴掌。
“老子都捨不得動她一根汗毛,你這個賤人居然給老子一下打了兩巴掌!”江懲此刻在笑,卻比任何恐怖的表情還讓人害怕。他接着說:“我看活膩了的是你吧!你不是喜歡打人遊戲嗎?好,老子陪你玩!”說完,伸出手又打了幾巴掌。
“別以爲老子不打女人,惹到她你死定了!”江懲揮了幾巴掌後,再度對她說。
打完何佳瑜,江懲站起身,來到話筒邊,對着全校同學說:“我是江懲,對於廢除這個學校的制度,本人堅決支持!”誰要是不支持,誰就去死!“現在我宣佈,‘天葵’、‘地煞’解散,學生會重組!”江懲說這話時,就像這個學校是他開的一樣。但是沒辦法,他就這麼有威力,沒有人能不服。
江懲發完話,走到莫上霜面前,對着曲風吼了一句:“把你的髒手放開,我的你都敢碰?!你跟那個賤人一樣,活膩了嗎?!”說完,二話不說把被他剛纔的舉動嚇得呆楞在那兒的莫上霜一把拉過來,然後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走去。
待他們走後,廣播站裡的人才恢復意識。曲風斜着眼等着躺在地上意識不清的何佳瑜,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地煞”的成員也橫眉冷對於她。至於其他人員,則是用悲哀和可憐的眼神看着她,看來,咱們的何幫主下半輩子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江懲的車裡,兩人誰也沒說話,江懲也沒開始發動汽車,看來是氣瘋了!莫上霜這是頭一次看到他發這麼大的火,所以被嚇得不輕。看着他剛剛對何佳瑜的舉動,彷彿看到自己被他那樣對待,所以恐懼充滿了全身,直到現在也無法平息。
過了很久,久到江懲已經恢復了平靜。他轉過頭,也把莫上霜的臉轉過來面對着他,卻只見她帶着驚恐的表情往後仰,好像不願意他碰她。他很不滿她的躲避,把她硬拉過來。他伸出手輕輕的觸碰她的臉,引來後者的一陣悶哼,於是他急忙收回手。
“我不會那樣對你的,所以你也別怕!”他知道他剛剛的舉動嚇到了她,“看看你的臉,腫成柿餅了!”
“你別碰,很痛!”她現在整張臉都無法動了,痛到想抓狂。
江懲放開她,然後發動汽車,往校門開去,現在他必須找一家醫院,給她做個全面檢查。他剛好可以趁此機會,好好檢查一下她的身體,看看那沒來由的粗喘到底是怎麼回事。
醫院裡,江懲把莫上霜拉着到處跑。什麼x光,b超,血液檢查,尿液檢查,反正該檢查的都檢查了。莫上霜一路反抗,但都沒用,在做尿液檢查時,江懲居然變態到守在女廁守女廁所門口,見她久久不出來,就在外面大叫她的名字。
現在,他們正在去取藥的路上。
“你有沒有搞錯?你是錢多到沒處花了嗎?我不就是被打了兩巴掌嘛,你用不用的着給我做個全身體檢?連身高體重都要量!難道我被打了兩下就縮矮了變瘦了嗎?”莫上霜很不理解江懲的行爲。
“我是想看看你被打了兩下,零部件有沒有出問題,被給打出個腦震盪!”江懲拉着她的手,徑直往前走。嘴裡應着她的話,心裡卻想着別的事。
怎麼回事?明明什麼問題也沒有啊?剛剛拉她去給這個醫院德高望重的老醫生檢查,對方卻說她可能是x症後遺羣患者,媽的,這個是什麼病,聽都沒聽過,還有的醫生對他說最好帶她去看心理醫生。他看她的心理健康的不得了,那個醫生才應該去看心理醫生。
“我又不是機器人,怎麼可能被打兩下就把零件給打散了,更不可能是腦震盪!”莫上霜還嘴道。他的想法真是太畸形了,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懲拿了藥,拉着莫上霜往車裡走去。
“什麼嘛,檢查了這麼多道程序,最後居然只有幾道消炎藥!”莫上霜覺得無語。
“那你還想要什麼?”江懲反問。
“我什麼也不想要,最好消炎藥都別用。人家醫生剛纔說休息一下,過幾天就會消腫,你幹嘛還拿藥啊?”莫上霜口氣是不滿。
“我怕你回美國沒消腫,會和護照上的照片有很大區別。等下別人一定會認爲照片上的你是人類,現實中的你是非人類,說不定把您當稀有動物抓了也有可能。”
“什麼嘛!哪有那麼大的區別!”莫上霜抗議。
兩人爭吵的聲音在車門關上的那一剎那消失了。車內,兩人繼續進行沒完沒了的爭吵。
接下來的夜晚裡,莫上霜都因爲痛到不行的臉而輾轉難眠,浮腫的臉讓她直到走的那天也沒出過門,連跟父親告別都是在電話裡進行。也就是在走的那天,莫上霜的臉才恢復正常,終於可以見人。
機場的大廳裡,江懲正在辦理登記手續,莫上霜坐在凳子上等着他。記得上次走的時候,一堆人來送他們,這次由於誰也沒有通知,所以也沒有人來送他們。當然樓未央是知道他們今天走的,但是莫上霜卻叫她別來。機場裡過年的氣氛非常的濃。都到了過年了,他們卻準備離開了。想起父親和阿姨,她不免有些失落。兩位老人這回要兩個人過年了,他們也只能去美國與高越時文彥過年了。是他們不孝吧,對不起了,爸爸,對不起了,阿姨!
“你在想什麼,該登機了。”江懲拉起她的手,提着簡單的行李往登機口走去。他現在似乎很習慣牽她的手,她似乎也很習慣了被他牽着。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