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寒看着不再說話的李翠花,以爲她是害怕得說不出話來了。是以故意又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怎麼不說話了?難道你不相信我真的會在我們兩個掉下去的時候,充當你的墊背?放心,我不是說了麼,不會讓你摔着就是不會讓你摔着的,再說若是把你給摔着了的話,那我可是會心疼的”
姜玉寒這有些不正經的話聽在李翠花的耳裡卻是別有一番風味,她想動又不敢動,只能是焦急的嬌斥道“看着點兒地面,不要胡說八道”
姜玉寒抱着李翠花一直飛躍到了郊外的湖邊,這裡前面是湖水,後面是樹林。姜玉寒抱着李翠花直接來到了一株茂密的大樹上面,這裡有一個樹屋,姜玉寒把李翠花輕輕的放進了樹屋裡面。
李翠花驚喜的擡起頭看着這樹屋,這裡只能夠容納兩個人和一張小桌子。姜玉寒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罈子酒放在了桌子上,另外又不知道在哪裡拿出來兩個碗放在那裡。分別爲兩人倒上了兩碗酒,將一碗放在了李翠花的手裡,另一碗自己端起來“來,翠花,爲夫的今夜在這裡敬你一碗酒”說着一仰頭將這碗酒一飲而盡。
李翠花驚喜的看着姜玉寒,也將手中姜玉寒遞給她的酒喝了下去“玉寒,你是怎麼發現這個樹屋的?”她充滿了好奇的問道。
姜玉寒只是隨意的說了一句“我也是無意之中發現的”他盯着不遠處的一支野雞說道“要不要吃點兒野味兒”
李翠花欣喜的說“好啊”還未等李翠花的話聲落地,姜玉寒的身子已經離開了樹屋,直奔地面上的那隻野雞而去。野雞聽到有聲響剛想要逃跑,還未等它抖動起翅膀,便被姜玉寒一把抓在手中。迅速的便在地上引燃一堆篝火,將野雞架在火堆上。這時候的李翠花也從樹屋裡面一縱身跳了下來,來到姜玉寒的身邊。
“玉寒”李翠花挨着姜玉寒兩人肩並着肩坐在一起,姜玉寒時不時的翻了一下火堆上的野雞,不一會兒飄散出了陣陣的香味兒引人食指大動。
很快的野雞烤好了,姜玉寒把一支雞腿撕下來第到李翠花的手中“快吃”李翠花接過了雞腿自己沒有吃,卻是放在姜玉寒的嘴邊“你先吃”眼波之中流轉着濃濃的情義,所謂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此刻的李翠花粉面桃腮,看着是那麼的引人遐思。
姜玉寒在她的雞腿上咬了一口,然後又將另一隻雞腿撕下來第到李翠花的嘴邊。李翠花也在上面咬一口,兩人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的相互喂着。
將軍府內的夜裡北風呼呼的颳着,正是月黑風高殺人天。屋檐上出現了兩道黑影,這兩道黑影身穿白色的衣服,在衣襬的下面繡着海棠花,上面分別有兩顆寶石。兩人站在屋檐上往院子當中縱身一落,身子飄飄然的飄落在天井當院。其中的一個人朝着院子當中喊道“想不到容尊者竟然屈居在此處,今夜老夫特來相見,出來吧容尊者”
聲音宛若洪鐘一般,震得整個兒院子嗡嗡作響,一時間整個兒將軍府的家禽畜生亂作了一團。將軍府的下人們紛紛在屋中探出頭來往外看着,更有不少的家丁直接從屋子當中蹦了出來,站在院子當中指着那兩名白衣人“大膽賊人竟然上將軍府來鬧事兒,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只見那兩名白衣人隨便朝着那說話的下人一揮手,頓時那名下人身體橫空飛出,落在了不遠處的院牆上彈了一下又摔了下來。只見那名家丁口吐鮮血摔倒在地,胳膊和腿軟軟的拖在地上,顯然是已經骨折了。
而那名白衣人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擡,就好像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時候,容雪煙從後院來到了前邊,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家丁頓時大怒道“吳桑貴、塵緣遠枉你們身爲隱世仙宮的兩大高手,竟然對一個普通人痛下殺手,你們還算是個人麼?你們不就是找本尊來的麼?有什麼事兒衝着本尊來,不要拿這些無辜的下人們出氣”
吳桑貴頓時哈哈大笑“容尊者果然是悲天憫人一副慈悲的心腸,既然這樣老夫也就不再多做贅言了,容尊者請吧”說着便擺好了架勢。
容雪煙一見心中知道今天的這一場惡戰說什麼也是躲不過去的了,爲今之計只有與之一戰。頓時也拉開了架勢,朝着二人說“你們是一個個兒來還是兩個人一起上?”
頓時吳桑貴衝着空中大笑出聲兒“哈哈哈哈哈,容尊者果然是快人快語,來吧老夫也不佔你的便宜,就老夫一人與你單打獨鬥”說完縱身一躍身子飛到半空中,身上寬大的袍子迎着呼呼的夜風被吹得鼓成氣球一般。他雙掌向前一伸,將全身的玄氣有七成灌注於掌上,朝着容雪煙身上打去。
容雪煙伸出雙手,口中喊出“天地牢籠”在他喊出這句話的同時,原本正在空中的吳桑貴頓時定格在那裡,就好像是琥珀當中的昆蟲一般動彈不得。容雪煙趁着這個空當,再次抖轉雙手就要朝着吳桑貴的前心拍去。就在這時候,身後的塵緣遠縱身飛起一掌打向容雪煙。
這時候的容雪煙只有兩種選擇,要不就是收回打向吳桑貴的掌,但是這樣的話便要硬收回已經伸出的雙掌,那樣便會受到自己功力的反噬。可若是不收回這一掌的話,那便會在她打傷吳桑貴的同時,自己又會被塵緣遠打傷。這只是發生在一瞬間的事情,根本就容不得容雪煙仔細思考。
瞬間容雪煙便做出了決定,與其被自己的玄功反噬,莫不如拼着自己受傷也至少將吳桑貴打成重傷。只見容雪煙舌尖一頂上牙堂,將全身的玄力化作了兩股。一股灌注於雙掌之上,全力打向吳桑貴。另一股則化作護身的罡氣,盡力的護住自己的後心,以期使自己所受的傷降到最低。
塵緣遠的這一招兒圍魏救趙雖然說並沒有使容雪煙放棄攻擊吳桑貴,不過至少也成功的使容雪煙攻向吳桑貴的掌,少了大半的掌力。只見空中頓時火星四溢,巨大的衝擊力使得腳下的大地都晃了晃。吳桑貴首當其衝的一口鮮血噴灑出來,猶自停留在半空中的身體在這一掌的攻擊下,頓時猶如風中落葉一般飄了下來。
而容雪煙也沒有佔到多大的便宜,後心中了一掌的她往前疾走了幾步這才勉強的站住了身體,只覺得胸口一悶,一股腥甜的鮮血就要順着口中涌出。她用力的壓下那股即將噴出的鮮血,強自站在原地,力持鎮靜的看着吳桑貴和塵緣遠。
此時的塵緣遠被容雪煙的深厚的玄力震驚得睜大了眼睛,他知道萬源森林的獸皇絕非泛泛之輩,可卻也沒有想到容雪煙的功力竟然達到了這種高深的程度。自己也是聖者巔峰的修爲,自己這全力的一掌竟然沒有將容雪煙打倒,甚至就連傷都沒有,這讓他不由得對容雪煙的實力更加的另眼相看。
眼看着吳桑貴受了容雪煙的那一掌,身子猶如破敗的布偶一般,若是此時再不給他療傷的話,恐怕吳桑貴便會有性命之憂。在衡量了一下之後,塵緣遠終於一把抱起地上的吳桑貴,朝着容雪煙憤恨的說道“容尊者果然好功夫,今日便到此爲止,日後老夫有機會定然還要向容尊者請教一二,告辭了”說罷縱身飛掠而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