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絮心裡矛盾着,各種疑惑跑上腦,這邊蘇柒月也在想着晚上發生的事情,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而蕭千塵這邊,卻欣喜了一晚上。
剛回到塵王府,四個楚便看見自家王爺雖然身上有些狼狽,但是眉眼帶笑的樣子。
王爺心中真正的喜怒不形於色,平時只會冷笑嘲笑假笑,這般發自內心的笑可真是少見。
四個楚嘀咕着,一定是哪裡撿了什麼好處,纔會讓王爺這麼開心。
而他們跟着王爺這麼多年了,王爺撿過好多好處,也沒見他那麼開心,那麼,唯一一個能讓王爺開心起來的,便是丞相府的那位,如今在皇宮裡住着的鬼醫蘇柒月。
蕭千塵第一時間,便讓下人準備熱水洗澡,魏源端着衣服進去的時候,便看見王爺後背上的被撕扯過的傷口,長長的從肩背到達腰上。
魏源是跟在楚廉身邊的二等侍衛,平日裡,王爺的起居,除了幾個嬤嬤丫鬟外,就是他們這些侍衛操持着,誰讓王爺這人太過奇怪,就不喜歡丫鬟來伺候,他們好好的侍衛高手瞬間成了伺候拿衣服的小丫鬟。
出來的魏源,第一時間把在王爺身上看到的情況告訴了師父楚廉,他和魏明都是楚廉一手帶出來的,除了他們,還有不少都是從楚廉手中帶出來的,只是他和魏明現在在王爺跟前做事罷了。
四個楚聽完魏源的話,“哦”了一聲,一臉的明瞭。
這王爺,怕是真的得了大好處了,嘿嘿……王妃的到來,指日可待了。
魏源年紀小些,進來王府接觸王爺的時間不長,自然不大瞭解這王爺的脾氣,關於他和鬼醫蘇柒月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自然瞭解不了這幾個楚臉上一派瞭然的真相。
“我突然有些佩服王爺了。”楚清率先說道。
對於他來說,鬼醫太難搞了,看似好說話,其實最不好說話,就連她身邊的兩個丫鬟也不好說話,整天給人擺臉色看。
一本正經的楚正也跟着點點頭,一副“我很瞭解”的模樣。
楚廉則看着楚結,只見楚結也跟着點頭,忍不住的撞了一下楚結,說道:“佩服王爺作什麼?你也趕緊的,身爲王爺的得力干將,你好意思被王爺甩幾條大街嗎?趕緊去找找人家飄絮姑娘啊!”
楚結白了楚廉一眼,不悅道:“王爺是王爺,我是我,哪能比,我自認爲是不如王爺,而且,那死丫頭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我怕我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飄絮這死丫頭,跟她家小姐一個德性,看着好說話吧,好像自己有些機會,可轉瞬,這死丫頭又對他不理不睬的。
起先他還以爲是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讓她生氣了呢,可事後想想,他什麼都沒做錯,憑什麼這死丫頭時而對他熱情時而對他冷淡?
好吧,他承認,所謂的熱情只是多說了兩句話的意思。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對她的意思,全部人都知道了,不可能她看不出來的,喜歡不喜歡就一句話的意思,這死丫頭藏着掖着讓他好生
惱火,這兩天在皇宮,好幾次看見她了,居然都沒理他,你說氣不氣?
楚清看着楚結吃癟的樣子大笑,“哦呵呵,沒想到我楚結大爺也有栽跟頭的時候,向來你在王爺心中是我們幾個最有份量,沒想到一個丫頭你都拿不下來。”
楚清秉承不作死就不會死的原則,將這原則進行到底。
只聽楚結非常非常鄙夷的看着他,然後輕聲說道:“幾個人最沒資格笑我的人是你,不是縱橫情場多年嗎?不是好多女人都喜歡你這張長的娘們的臉嗎?怎麼就栽在人家柳葉手上了?誰那幾天因爲柳葉跟楚正多說了幾句話而黯然神傷的?誰一副看見柳葉就像狼看見羊一樣的?可惜啊,人家柳葉看不上你,她好像說過,就喜歡那種看起來長的比較男人的男人,至於你……哼哼……”
楚清果然作死,楚廉和楚正聽完都忍不住笑了。
在楚清將視線看向自己的時候,楚正連忙擺正態度,說道:“阿清,你可別想太多,我可一點都不喜歡柳葉啊,她那天只是跟我多說了兩句話,我們倆可沒什麼的。”
楚清正想開口說誰信你呢,結果人家楚廉又接話了,“阿結的話說的不假,這柳葉姑娘眼光可高了,不單止這男人啊,要長的像男人點,還得只對她好,專心她一人,不許嫌棄她的缺點,不能欺負她,阿清,你這桃花爛漫的,這柳葉姑娘恐怕是嫌棄你呢。”
四個楚裡頭,楚清的樣貌長的最是女相,在丫鬟中,她們最喜歡和楚清混成一片,楚清這人脾氣好,不像楚結的嚴肅,不像楚正的不言苟笑,自然是丫鬟們喜歡交流的對象。
楚廉的話,讓楚清忍不住的心頭咯噔一聲,這不會真的被楚廉說中了吧?這柳葉那個迷糊丫頭真那麼多要求,而且他還條條不達標?
楚清楚結鬱悶着兩個死丫頭對自己的不理不睬,不明不白,楚廉和楚正還是單身,鬱悶沒找到喜歡的。
這四人各自鬱悶,屋內的人神清氣爽的出了來,那樣子,一看就直達很是高興。
四個楚心道:“王爺,你笑的那麼燦爛真的好麼?”
天慢慢亮了起來,太陽升起,蕭千塵看了四個楚一眼,吩咐道:“楚廉跟着本王進宮,剩下的,各司其職,別給本王偷懶!”
楚廉跟在身邊,瞭解事情真相是最多的人,走在半路,看着自家王爺心情好,忍不住的問道:“王爺,你這背上受傷了,可上藥了?”
蕭千塵腳步微微一頓,回頭饒有趣味的看着楚廉,看的楚廉心裡頭咯噔一聲。
好像說錯話了。
“楚廉,本王身上有傷你是怎麼知道的?”
蕭千塵雖然興奮開心,可是誰進入耳房他可是清楚的,這楚廉會知道,顯然是有人告訴的,而那個告訴的人,正是稱楚廉師父的魏源!
“呃……這個,那個……”該不該說是徒弟說的呢?
不過楚廉想想,這王爺神機妙算,自然也知道是誰說的。
“楚廉,魏源最近聽說玄力一直沒有上升,回去
得要好好鍛鍊一番,你身爲他訓練的師父,你也是一樣!”
王爺,不要啊!
這訓練又要過一段暗無天日的日子了。
可楚廉心裡的嚎叫蕭千塵可聽不見。
皇宮裡,開始陸續的來了上早朝的文武百官。
一個早朝,蕭千塵並無怎麼聽,反正他現在官位尚小,管顧的東西並不多,要說的,他上面會有人說。
等退朝了,蕭千塵才匆匆朝着勤政殿而去。
而同樣朝着勤政殿而去的,還有三王爺蕭千翼!
看見蕭千翼,蕭千塵又那麼一瞬的驚愕,他已經聽了蘇柒月說了,因爲她要血綢花,所以和他的三皇兄進行了互相交易,就像他當初和蘇柒月那樣。
他不知道三皇兄的病是怎麼來的,好像聽說三皇兄母妃在懷他之初身子便極度不好,可是聽說肚子裡的是位皇子,爲了生下三皇兄,媛妃一直堅持,最後是把皇兄生下來了,可她也在兩年多後撒手人寰了。
而三皇兄這病似乎就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因爲媛妃的原因,父皇對三皇兄格外的照顧,也是因爲這樣,三皇兄這在皇宮的日子過的其實還不錯,至少,不會像蘇柒月在丞相府那樣,總是被人嘲笑。
想到蘇柒月,蕭千塵心口又暖了起來。
“三皇兄,你這是要去找父皇?”蕭千塵問道,看着蕭千翼。
過於皙白的臉泛着病態,蕭千翼點點頭,“嗯,是要去找父皇,五皇弟你也是要找父皇?”
蕭千塵點點頭,卻沒有多說什麼?
這事情他要單獨和父皇說,而不是讓全部人都知道,畢竟,這不是別人的事情,只是他和蘇柒月的私事。
“五皇弟可是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同父皇說?”
“也有?”這意思是說他也是有重要的事情嗎?
這個時候,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的?
蕭千翼笑了笑,才說道:“千嵐昨日和我一起去看了秀女,千嵐很喜歡丞相府的三小姐,爲兄也是很欣賞她,這麼多個女子,爲兄覺得她比較不錯,想直接同父皇說,就納她爲妃吧。”
“嗡……”
蕭千塵感覺自己的腦袋突然要炸開一樣,他的三皇兄居然也是爲這事情來?他爲何要娶蘇柒月?比起其他女人身後的父族,蘇柒月並不算是最好的選擇。
蘇柒月雖爲丞相之女,可卻是庶出而生,雖然蘇丞相有將她擡爲嫡女,可也與其他正經出聲的嫡女差了一截,而且,蘇丞相的勢力如今大不如前了,反而尚書驃騎將軍等人的勢力在壯大,他們的女兒都有來參加選妃,這些人或許對他的皇兄的仕途更有用處吧?
可偏偏,他說他選中了蘇柒月?這怎麼可以?
不等蕭千塵說話,蕭千翼又說道:“雖然蘇柒月並非是最好的選擇,但是那麼多的女子,獨獨覺得她能入的了爲兄的眼,這些年爲兄一直病着,但是,相信有她的幫助下,爲兄會很快好起來,給她一個完整的家,也會對她一輩子的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