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馨沐浴出來後,見喬藍兒正在對着鏡子,小心翼翼地用紗布揩臉上的鮮血。
喬小馨嚇了一大跳,眼前的喬藍兒,鼻青眼腫脹,顯然剛纔被人揍了,她的眼角紅腫,有絲絲血絲沁出來,還有一些將近黑了的血。
喬小馨只看了一眼,便有些心驚膽跳的感覺。
她完全沒有想到,喬藍兒居然會被弄得如此狼狽,不但被雞蛋砸,被人用東西亂扔,還被人揍得如此傷痕累累。
雖然這種傷是皮外傷,但是看起來也觸目驚心。
喬藍兒紅腫着眼,看到喬小馨,連眼睛都翻不開了,只能朝着她牽強地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小馨姐,嚇到你了嗎?其實沒有很痛,只是看着要難看一些,我擦完藥,可能又不能拍戲了。”
喬藍兒的神情帶着些神傷,隨即不等喬小馨回答,又關切地問道,“小馨姐,你有沒有被傷到?或是有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如果哪裡被人不小心傷到,就在我這裡拿點藥塗一下,很快就見效的。”
喬小馨搖頭,“我沒事,你照顧自己要緊。我看還是要去醫院吧,你臉上的傷,只是這樣處理的話怕會留下疤痕。”
“不會的小馨姐,我現在這傷看着恐怖,但是擦了藥很快能消腫,不會有事的。”喬藍兒有些不好意思地搖頭,“這麼醜的樣子,小馨姐還是別看了。”
喬小馨所有的關於容恆護着喬藍兒的酸澀和鬱悶都消失了。
她沒有想到,當時喬藍兒居然會遭受如此激烈摧殘,要是容恆沒有救喬藍兒,喬小馨反而會覺得他冷血無情了。
她看着喬藍兒臉上的傷,瞬間就有點心疼起來。
“沒事,我來替你上藥。”喬藍兒上前,拿過她的藥膏。
“這怎麼行?”喬藍兒連忙搖頭,“小馨姐,我自己來就好,你還是先處理自己身上的傷。這次因爲我而連累到小馨姐,已經讓我很過意不去了,要是小馨姐身上受了傷還要忍痛給我上藥,那讓我……”
喬小馨搖頭,微微地笑道,“傻孩子,你真是讓人討厭不起來。就只會爲別人着想。”
這樣的喬藍兒,品性是她見過的,最好的,喬小馨不由得從心底喜歡她。
明明當初喬藍兒就是爲替自己受過,現在反過來安慰她。
喬小馨執意要替喬藍兒處理傷口,倆人上了藥才從裡面出來。
容恆眼裡帶着淡淡的擔憂,“怎麼洗這麼久?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喬小馨發現,容恆的眼裡,滿滿的都是關於自己的關懷,眼裡看到的也是自己,喬藍兒就站在一旁,他卻不聞不問。
喬小馨指了指喬藍兒,“她更需要上醫院?”
容恆皺眉,轉頭看向身後的程南,“送她去醫院。”
程南會意,抄起了一旁的外套換上,然後帶着喬藍兒出去。
喬小馨發現穿着容恆外套的程南,背影幾乎與容恆百分之九十的相像,要不是她對容恆很熟悉,幾乎會錯以爲他是容恆。
她指着程南扔下的外套,再指指程南的背影,“那不是你的嗎?他爲什麼換上了你的?”
“傻瓜,他要扮演我的身份,自然要穿我的衣服。”
喬小馨驚訝地擡頭,“這麼說,你們又是在作戲?救喬藍兒也是爲了做戲嗎?”
“你以爲呢?當時那些人的目標是喬藍兒,你並沒有受到多少攻擊,我以爲他們能擋住,哪知道,那些軟蛋,居然連一個你都護不住。”
喬小馨想起當時,容恆雖然是衝到了喬藍兒的身邊,但是保鏢們卻是大都數圍在自己的周圍。
容恆的氣場大,所以震住那些人了。
而喬小馨身邊的保鏢們,雖然身手不凡,但是因爲對方人多,又全部往這邊擠來,最後應接不暇,所以才被襲胸。
喬小馨想起自己被除那猥瑣的男人襲胸,就臉色一陣難看。
“我就是要保護你,所以纔不能在那個時候,站在你的身邊,你明白嗎?”
喬小馨點頭,心裡卻在懷疑,自己可以相信他嗎?
他的行動,與他說的,難道不是正在相反嗎?如果愛一個人,真的會願意一直不公開他們的關係?
容恆揉了揉她的頭髮,摟緊了她,“馨馨,你沒事就好。”
喬小馨悶哼了一聲,容恆的臉色一變,“哪裡不舒服?”
“腳有點疼。”剛纔沐浴的時候,心思不集中在這,也沒有覺得有多疼,現在卻發現鑽心的疼。
容恆把她放到了沙發上,握起她的腳,然後脫掉她的鞋子,神情認真而溫柔。
喬小馨這才發現,自己的腳居然一片紅腫。
“蠢女人,怎麼不早說?都腫起來了。”容恆臉色陰沉,罵了一句。
喬小馨腳一縮,“你纔是蠢男人。”
容恆臉上的黑線褪去,隨即點頭,“好,我是蠢男人,配你剛好一對。快點別動,我給你擦點藥。”
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喬小馨發現,他眼裡有一些疼惜一閃而過,是她的錯覺嗎?
擦了藥,張健明帶着臺裡的十幾號人物進來,朝着喬小馨又是關切地問候,又是道歉的。還送來了少禮品。
容恆一看到張健明,就黑着一張臉。冷冷地盯着他,“張臺長,我需要一個解釋。”
“容先生,這件事真的是意外。”張健明開口說道,還沒有說完,其中一位站在他身邊的女主持人就接話道,“發生這樣的事,我們真的很遺憾,但臺裡真的很用力地在補救了,在發生問題時也第一時間處理了。說起來這件事,我們臺裡真的很無辜啊。以往的藝人錄製節目,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一些風評不好的,惹是生非的藝人,就會是非多多,我們也很無辜的。您說是不是啊?容總?”
女人嬌滴滴地,說話的聲音媚極,有點像撒嬌的味道。
喬小馨能感覺到,女人不停地朝着容恆拋秋波,眼神漂亮中又帶着水一般的迷茫。
而女人的目光看到自己時,則是一臉的敵意,喬小馨這才知道,這又是一號對容恆一見鍾情的女人。
這個女人分明是在擠兌自己和喬藍兒風評不好了。雖然這也是事實。
容恆淡冷地瞥了那女人一眼,女人微微地一笑,“容總啊,我們這次確實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我們檢討就是了。要是需要什麼賠償,我們都盡心盡力的賠。”
容恆冷道,“你就是負責安全後勤的?張臺長,我的要求是,撤掉她。”
容恆的話一出,那女人渾身一抖,臉色憋得通紅,顯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受到這樣的對待,“容少,我是這裡的《美麗最大》的主持人,我並不負責安全後勤。容總真是貴人多忘事……”
女人挺了挺自己的身體,嬌滴滴地說着話,但是容恆冰冷的面孔,讓她臉上的美感瞬間失去了顏色。
“好,冰玉,你收拾一下,準備和阿米交接吧。”張健明從善如流,很快就作出了決定,顯然是要犧牲掉這當紅的女主持人了。
喬小馨這纔想起,這《美麗最大》的節目主持人,是目前衆多男人最歡迎女人,因爲她長得漂亮風情,聲線也動人,是一個極其能耐的人物,聽說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計其數,此女還曾言,只要她願意,不會有男人可以抵擋她的魅力。
就是這樣,這位女主持人的風評其實也說不上好,說不上不好,因爲說她好的多是男人。
而女人,對她反而更多的敵視。
“我的女人就算是再如何,也輪不到你來說她。”容恆淡淡地給了一句解釋,女主持人一臉的震驚和驚駭,“喬藍兒真的是容少您的情人?可是現在她又是怎麼回事?”
容恆冷笑,“這又與你何關?”
“容少,我錯了,我不敢了,你原諒我吧。”
容恆抱起了喬小馨,轉身走出了休息室。
然後帶着她到了監控室。
喬小馨驚訝地發現,監控裡,是一個男人被暴打的畫面。
“這是……”喬小馨驚訝地轉頭,看向容恆。
“不想看就不要看了。”容恆捂住她的眼睛,“就是妄想佔你便宜的男人,這還是輕的。”
喬小馨動了動嘴脣,“可是,這樣,不違法嗎?”
容恆淡淡地勾脣,“很快就得蹲牢裡了。誰又會管他被誰打了?”
喬小馨瞬間就無語了。
喬小馨的傷腳,在第二天,果然就好了起來,幸好只是輕微扭傷,否則今天就不能拍戲了。
容恆本不願意她立即拍戲,但喬小馨堅持,然後戲還是在繼續拍。
這天拍的戲,是在懸崖上吊威亞的戲。
喬小馨拍戲也吊過威亞,但像今天這般,在懸崖上吊,還是第一次。
一看腳下的距離,喬小馨就覺得頭有點暈,但想到劇組的安全設施都做全了,想來不會有什麼事。
容恆黑着臉,站在進行道具檢查的人員身邊,朝着喬小馨說道,“找替身吧,這樣的高度,很危險。”
第177章:危險發生時
“替身未必能演出真正戲魄來,只有正主親自上陣,才能磨練出來,成爲一名戲骨。”江導看了喬小馨一眼,“我的戲裡,可不希望有替身。”
“江老頭,你這是要跟我作對嗎?”容恆咬牙道。
“你問她,要不要找替身?”江導朝着喬小馨揚了揚下巴,“小馨,你真的要是演不了,有高空恐懼症,就讓替身來。”
“她有沒有高空恐懼症都不能演。”容恆冷冷地說道,江導的臉色就更不悅了。
“我可以演的,我沒有高空恐懼症,而且,作爲演員,拍戲是我的本份,不管再怎麼樣,都不能怠工,我把它當成我最神聖的事業。我喜歡演戲,也知道演技是在歷練中成就的。所以吊威亞也是我的工作內容。”喬小馨連忙站出來,阻止容恆的無理取鬧,她這個正主都還沒有緊張也沒有說要找替身,容恆卻首先要替她找了。
臨陣被拆臺,容恆一臉黑沉地瞪了喬小馨一眼,雖然不悅,卻也無可奈何。
喬小馨本以爲他會像以往一般霸道,沒想到,居然妥協了。
吊威亞本就是極辛苦的事,況且還是在懸崖邊上。
容恆黑着臉,抱着手,側站在一旁,不肯理會喬小馨,也不跟任何人說話,那樣子孤傲冷豔。
喬小馨的身體,慢慢地懸空,然後在半空中,按着導演的要求,做着各種高難度的動作。
“OK!”江導伸了個拇指,表示很贊,喬小馨被慢慢地放下來,然後,吊着她的威亞突然猛地一振,從中間斷掉,她的身體,突然毫無預兆地從半空中跌落。
喬小馨聽到有人驚叫的聲音,然後感覺身體,如同突然就失去了束縛,喬小馨的心瞬間就提到了極點,她這是要摔死了麼?
雖然這個半空的位置,離地下只有三米高,但是,地下雖然也墊了安全氣墊,然後她落下的角度,因爲剛纔演戲的角度,反而有可能會落到安全氣墊外。
喬小馨驚恐地瞪大眼睛,她發現自己摔下去,真的會滾落那石堆中。
然而,在驚叫和怒吼聲中,有一道身影,飛快地衝過來,喬小馨只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柔軟的懷抱,然後是喬藍兒的悶哼聲。
喬小馨的心中一緊,隨即是另一道身影狂奔過來,一把將她拉了起來,當然還連帶着地上的喬藍兒一起。
“馨馨,你沒事吧?”容恆臉色蒼白,眼裡帶着驚恐焦急,抱着她的手,力道也極大,周圍的工作人員都涌上來,扶住了喬藍兒。
小桃也嚇壞了,哭着奔過來,“小馨,你怎麼樣?”
看到喬小馨躺在容恆的懷中,又哭着奔向喬藍兒,“藍兒,你怎麼樣了?你千萬別出事啊。”
“快叫救護車。”有人急聲地叫道。
喬小馨心中一緊,嚴重到要叫救護車的程度,那肯定是很嚴重的傷了。
喬小馨焦急地往喬藍兒看去,掙扎着要去看她,容恆卻緊緊地抱着她,一個勁地追問,“馨馨,你有沒有感覺怎麼樣?”
喬小馨連忙搖頭,目光急切地追隨着被衆人擡起的喬藍兒身上。
容恆摟着她的手,微微地鬆開,卻沒有人知道,他的手在微微地顫抖。
剛纔,差一點就讓他懊悔到了極點了,因爲賭氣,所以他站得極遠,如果不是有喬藍兒在,現在躺在他懷中的,絕不會是這般完好無缺的喬小馨。
他臉色蒼白,緊蹙着眉,無比慶幸地舒了一口氣。
“別急,她不會有事的。”容恆拍了拍喬小馨的手,把她安撫下來,“我的人會把她送進最好的醫院,不管怎麼樣都會把她救回來。”
喬小馨一臉擔憂,她看到喬藍兒臉色蒼白,暈厥過去,那樣子,似乎了無生趣,她的身後,有恐怖的血跡在蔓延。
“快點把她送去醫院。”喬小馨一把抓緊了容恆的手,懇求地望着他。
容恆點頭,“送到我的車裡。”
喬小馨站了起來,要跟着一起去,容恆便牽着她,快步地奔到了那輛林肯車裡。
喬小馨握着喬藍兒的手,感覺她的手冰冷到了極點,眼淚就忍不住地落下來。
“藍兒,你能聽到我說話嗎?你千萬不要有事!”如果因爲她,喬藍兒就此死去,那她就是殺人兇手……
她越想越害怕,不知所措地握着喬藍兒的手。
“她不會有事的。你不用擔心。”容恆一邊開車一邊往後視鏡看,還不忘記安慰喬小馨。
“你快點開車!”喬小馨怒吼道。
容恆沒有再說話,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如同飛一般奔跑。
“我沒事。小馨姐,你不要緊張。”喬藍兒終於睜開了眼睛,有些虛弱地說道。
喬小馨心中大喜,“藍兒,你覺得怎麼樣?”
“小馨姐,你別擔心,剛纔我只是嚇暈過去了,身上也受了一點皮肉傷。”
能說話就好,神智也清醒,說明傷應該不重。
喬小馨緊揪的心,終於有些和緩下來。
醫院裡,喬藍兒被送進了外科手術室,小桃氣喘吁吁地交了費回來。便守在喬藍兒身邊。
喬小馨覺得手腳發軟,沒有力氣站在病房外,她本來要在外面等着的,卻被容恆霸道地趕到這裡休息,“藍兒沒事的,剛纔聽醫生說了,只是皮外傷,又不是太高的地方,所以不要緊的。”
小桃走過來彙報從醫生那裡聽來的消息。
喬小馨緊握着手,終於放鬆了。
喬藍兒的傷確實不要緊,但是也因爲砸到石頭上,也需要休養上半個月,當然半個月後能不能劇烈活動,還是要看康復的速度。
“《大梁風》開拍的時候,拜神不夠誠心吧?否則爲什麼這麼多意外?”小桃皺眉,有些無奈地說道。
喬小馨看着病房門,“不管怎麼樣,藍兒的角色,都不能換人。”
她擡頭,看向容恆,眼神帶着懇求。
容恆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握了握她的手,點頭,“好,喬藍兒的角色不會換人。”
喬小馨內疚的心,這纔有微微地好受些。
醫生宣佈可以進去探望病人了,喬小馨幾人連忙進入病房,喬藍兒臉色有些蒼白,朝着她們微微地無奈笑,“小馨姐,小桃,我沒有事的,你們不用留下來陪我,只要有護工在就可以了。”
“藍兒,先別說話,好好休息,你替我擋了那一下,等於是救了我的命,不管怎麼樣我都要照顧你的。”
“其實,我是因爲拍戲太累了,想着偷懶,所以纔會替小馨姐你擋了那一下,這樣我大概要躺上一兩個星期,等於是帶薪休假兩個星期了。”喬藍兒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澀和紅暈。
喬小馨不由得一陣心疼,“傻丫頭,自己弄成了這樣,躺在這裡不疼嗎?你差一點就要骨折癱瘓了。當初你就不應該衝出來接我的。”
“容少離得遠了,我要是不衝出來,小馨姐會出意外的,我不想姐姐你出意外。”喬藍兒擡眼看了容恆一眼,“況且,這是我心甘情願的,我喜歡你,小馨姐。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姐姐來的。”
喬小馨的心一曖,伸手撫了撫喬藍兒的頭。
容恆卻一把抓住了喬小馨的手,阻止了她的行徑,冷冷地說道,“她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本來就是你應該做的。喬小馨,你別再用你那該死憐憫心花在她的身上了。”
容恆的話一出,喬藍兒的臉一僵,眼裡閃過一絲黯淡。
喬小馨不敢相信容恆居然會說出如此冷血的話,如此地藐視別人的生命利益,她的心裡騰起一股怒火,瞬間就站了起來,冷冷地盯着容恆,“容恆,你是人渣嗎?你知道什麼叫尊重?什麼叫感恩?你簡直就是一個冷血動物。”
容恆的臉一變,惡狠狠地盯着喬小馨。
他是容家的繼承人,自小便養尊處優,從來沒有人敢輕易地忤逆,更沒有人敢如此地對他大呼小叫,更別說是責罵了。
容恆沒有說話,沒有動,但身上發出來的陰寒氣息,如同刀仞般,犀利而恐怖。她完全不能動,像審被人生生地凍住一般,只覺得無比地寒涼。
殺氣撲面而來,喬小馨幾乎懷疑自己要被容恆殺死。
胸中的空氣,似乎被人生生地壓抑,她連呼吸一下,都覺得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她從來不知道,容恆居然會有這般危險的時候,那感覺,就像是地獄中的魔鬼,隨時有吞噬人性命的感覺。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喬小馨,誰準你質疑我的?”終於,容恆冰冷的聲音響起,喬小馨和喬藍兒同時鬆了一口氣,那感覺就像是在鬼門關裡走了一趟般。
喬小馨不得不承認,不說話的容恆,確實是恐怖的。
“我有說錯嗎?”喬小馨的手腳發軟,事實上,她恨不得立即逃離這個地方,逃離容恆所在的範圍。
她明明很害怕,明明不想和容恆對上,可是,此時的她,腳卻像生了根一般,動不了,還很倔強地擡起頭,高傲地鼻孔朝天,與他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