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提醒的”
凌澈得知原因,不悅的蹙眉,幫棠妮包紮好手後,直接撩開她的衣袖,指腹蹭了些藥膏,抹在長長的疤印上。
此時的他,完全沒察覺到,自己已經越發心疼緊張牀上的女子了,更是會因爲棠妮的事情,影響到自己的情緒。
伽藍微微擡手想阻止,可想了想又收回了手,反正是主君,樓主即便知道了應該也不會生氣。
何況,確實沒必要留着這些疤,樓主的武功已經夠高了,在五國內都算是名列前茅的。
“她身上留了幾道疤”
“三道,三次極致訓練”像愧跟骷式訓練,樓主都是看不上的,只有目前最高階的屍神。
凌澈眉頭微蹙,能用得到極致兩字,想來不是一般的訓練,她年紀輕輕武功這麼高,就是拼命練出來的?
“你跟那藍思羽進行極致訓練的時候,也需要留一道疤?”
若是這樣,未免也太偏執了些,用這種方式來提醒自己。
伽藍搖了搖頭,尷尬的摸了摸鼻尖。
“那訓練不是誰都可以練的,不是一般的危險,就連主子沒回都是,只有三成活下來的機率”
這麼低?!
凌澈眸瞳微閃,沉聲道“這麼危險的練武方式,她父母也同意?”
“家主跟方大人並不知曉,主子在外暴露的武功,都是掩飾了的,所以還請凌公子保密”
“她在慕家的武功還是掩飾了的?那她武功有多高?!”
“在慕家是意外,武功比在外要強上許多,主子只是想威脅慕小姐,訓練她讓她保護你,主子自知身上病情嚴重,無法時刻保護你,所以纔會讓慕小姐來保護你”
伽藍抿了下脣,又道。
“主子還跟我們說過,若是她出了意外不在了,讓我們誓死守護你,且不能干涉你的私事,你若遇到喜歡的女子,我們還要助你一把,讓你往後餘生能幸福美滿”
凌澈身子一僵,不可思議的看向牀上的女子,竟然爲他安排了這麼多,還誓死守護?
他自嘲的勾了勾嘴角,輕聲道“我就那麼像那個男子嘛,竟然讓她爲我做到這般”
伽藍緊抿着脣,即便是未來的主君,可如今有許多事還是不能說的,她蹙眉不悅道。
“你當真覺得主子爲你做這些,真是因爲像那人?”
凌澈愣了愣,不解的問“什麼意思”
不是因爲相像,難不成是因爲喜歡?
“因爲喜歡,無關其他人”
“嗤,我跟她才認識多久?不過是從他人身上轉移過來的喜歡罷了”
伽藍眉頭緊蹙,怎麼就是不信呢,樓主爲他做了那麼多,卻連主君的信任都得不到。
“愛信不信,簡直無可救藥”她憤憤的丟下一句,便直接離開房間,守在了門口。
四日後,
伽藍站在牀邊緊張的走來走去,看了眼牀邊面色不太好的男子,擔心的問。
“凌公子,主子怎麼還沒醒啊?不是說氣息在昏迷當夜就平穩了嗎?在這樣睡下去,可怎麼辦啊”
“小澈啊,妮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總不能以後一受傷,就這般沉睡吧?”
面前這位可是藥王谷少主,醫術可是比坊間的大夫好了不是一星半點,甚至堪比御醫還要厲害。
雖然他說了沒事,可不見到人醒,這心裡還是很擔心啊。
方亞楠緊蹙眉,揉了下身邊的女子,嘆了口氣。
“萱兒,別擔心了,小澈的醫術你還不放心嗎?不會有事的,應該就是多睡個幾天,總會找到辦法的”
“可是……”
方亞楠附耳低語。
“好了,這裡就交給小澈吧,他都幾日沒好好睡覺了,一直呆着這裡守着妮兒,看得出來也挺擔心的,你就少說幾句,不要再給他壓力了”
棠依萱抿了抿脣,叮囑了一句“小澈啊,你也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讓伽藍在這守着就好了”
“……嗯”
待人走後,伽藍試探的開口“凌公子,你去睡一覺吧,我在這看着主子就好了,也不知道主子這次要睡多久”
凌澈擺了擺手,淡淡道“你也出去吧,我在這看着,困了會睡”
伽藍嘆了口氣,朝門外走去,這兩天也是這樣,勸都勸不動,非得守着才放心。
這幾日也是沒胃口吃飯,瞧着都瘦了,主子醒來看見準會心疼。
且看主君的模樣,也並非是對主子沒感情,至少這回主子沉睡,都是主君親自喂藥膳的。
待人都走了之後,凌澈拿出女子的手,緩緩搭了上去,眼眸微瀲“絲毫找不到解除沉睡的法子”
臉色始終如常,手上的傷也都消散了,也不知道究竟要睡睡到什麼時候去。
他拿起藥膏,塗在她手臂上淺淡了許多的疤痕上,動作輕緩,目光溫柔了些許。
翌日晌午,
棠妮幽幽轉醒,坐起身活動了下身子,嘖,又是這種僵硬感,感都不是自己的身子了。
不對,好像確實不是自己的身子……
偏頭看了下,這是她的房間?
感覺到手上的觸感,她微微低頭只一眼便愣住了,男子一身白衣,隨意的趴牀邊,細長白皙的手正握着自己的。
雕刻般的側臉,劍眉下濃密微卷的睫毛微顫,仿若美蝶輕扇羽翅,妖冶的狐狸眼即使是閉着,眼尾也依舊微微上揚。
高挺的鼻樑,緋紅性感的薄脣,棠妮鬼使神差的擡手撫上他的眉毛,遊移而下眼睛,細膩絲滑的肌膚。
好滑好軟……
鼻樑接着是緋紅的薄脣,性感的脣形,棠妮彎曲着雙腿,身子壓的極低,仔細的欣賞着熟睡的美男。
她的指腹輕輕摸着,那看起來軟嫩可口的薄脣。
嘖,有點想咬一口咋辦?
忽然,凌澈猛地伸手抓住了,脣上不安分的小手,不悅的蹙眉,他睜開迷離的雙眼,微微擡頭看去,不由得一愣。
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的感覺。
凌澈心下猛地一顫,喉嚨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抽出手緩緩起身,聲音有些低沉沙啞。
“可還有哪裡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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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妮挑了挑眉,剛想說她是不是在關心自己,可一想到昏迷前的事情,覺得問了還是白問。
“無事,我這次沉睡了多久?我爹孃沒爲難你吧”
凌澈見她忽然間又變了臉,抿了抿脣,袖中的手微微握緊,清了清嗓子回道。
“五日,並未”
竟然這麼久,一日,三日,五日,還真是在逐步的增加,無關傷勢,也不是立刻昏迷。
唯一的結論就是,流血便會昏迷進行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