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尷尬地衝風清揚行了個禮:“王爺,下官治家無方,讓您看笑話了。今日看研兒的臉已經大有好轉,下官也放心了,唔……時間也不早了,下官就不打擾您休息了,告辭!”
匆匆忙忙又行了個禮,他快走了兩步,回過頭來又瞪上了朱容華:“你還不走?”
“老爺,她明明就不是我們的研兒!你爲什麼就是不相信我?難道我還會認不出自己的女兒來嗎?”
朱容華賴在原地不動。
尚可曦這個賤人害她捱了一巴掌,她說什麼也不能就這麼輕易算了。
“你!”尚耀祖聞言,往回走了兩步,又怒氣衝衝地甩了一巴掌過去。
呼呼,看賤人被打真心爽啊!
陳曦在心中樂開了花,臉上卻依然緊繃着,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美眸裡水波盪漾:“王爺,你聽到嗎?姨娘還是懷疑我們呢!您看,要不這樣吧。”
她從袖口裡掏出一塊瑩潤的羊脂白玉出來,故意亮在尚耀祖的面前,緩緩說道:“太后娘娘賜給曦兒先帝的玉佩,說是可以幫曦兒主持一切公道的,要不,咱們把姨娘和二妹妹一併都交給刑部,讓他們還曦兒清白?”
“好……”
“使不得!使不得!”
風清揚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尚耀祖立馬驚慌地擺手跪下,“王爺!俗話說的好,家醜不可外揚,今日賤內胡鬧,下官回府一定會教訓於她,至於王妃受委屈之事,下官也在這裡賠禮道歉了。還請王爺王妃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將他們母女倆送往刑部。”
如今尚可研的臉上還沒好,上了刑部一定可以查出三辰奪命散的事情,再來有莊浩那軟硬不吃的傢伙作證,尚可研輕則囚禁數年,重則小命都沒了。
還有朱容華,她目前可是尚書府的當家主母,當家主母不顧禮節上恭親王府大鬧,以至於被送往刑部,這消息一旦傳出去,他尚耀祖的臉面要往哪裡擱?
因爲尚可曦母親的關係,尚耀祖一向是打從心底討厭尚可曦的,可,眼見十六王爺對她言聽計從,她又得太后娘娘賜的玉佩,圓滑的尚耀祖明白,尚可曦已經是今非昔比了!
尚家如果還想長盛不衰下去,那麼他就再也不能無視尚可曦的存在了!
相反的,他還得牢牢地抱住這尊大佛的腳。
心下有了計較,他轉而對陳曦溫聲說情:“曦兒,你也是尚書府出來的人,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你就不要跟你姨娘和妹妹計較了好不好?”
“哦?尚書大人終於記得我也是從尚書府出來的了?”
陳曦冷哼,這身體的記憶告訴她,尚耀祖從來就沒有在誰的面前說過她是他的女兒。
哪怕當面見到她被人欺負了,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側身而過,不留一句關懷。要不然,從前的尚可曦又怎麼會過得連個下人都不如?
如此見風使舵的人現在就想跟她攀關係了?
哼!想得美!
脣角維揚,她嫣然一笑:“曦兒依稀記得上花轎的那天尚書大人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