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者爲王,敗者爲寇!
前半句對這場硬甲蟲之戰算是一個很好的結語,但後半部分卻是半點也不適用了,在這場殘酷的蟲之戰裡面,敗者連爲寇的機會都沒有,只有成爲自己同類的充飢之食。
在這不斷的廝殺中,不同的硬甲蟲之間相互的吞食着,在這個過程中,不同的硬甲蟲特徵不斷的融合在一起。
剩下來的硬甲蟲之間的不同特徵越來越少,數百個種羣的硬甲蟲足足廝殺了一天一夜,數以萬計的硬甲蟲到了最後也只剩下百餘來只。
而這時的硬甲蟲的特徵已經完全的統一起來。
出現在劉逸飛面前的則是清一色通體金黃的硬甲蟲,它們身上已經將之前的那五隻硬甲蟲的特徵完全的融合了。
只是聽它們在地面四處遊走時所發出的沙沙聲,似乎在啃食人的骨頭一般的難聽,光是這聲音就足以讓人毛骨悚然了。
這些硬甲蟲極具攻擊性,在吃光了同類的屍體之後向着小牛犢已經變得光溜溜的白骨發動了衝擊。
只看見小牛犢的白骨上覆蓋了一層金黃之色,片刻之後,那光溜溜的白骨已經是殘缺不堪,如同在硫酸中浸泡了許久一般。
而這個時候,沒有任何營養價值的骨頭已經不能夠滿足這些硬甲蟲的食慾,很快一些體型最爲壯碩的硬甲蟲對着身邊的同類發動了攻擊。
從劉逸飛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見一隻硬甲蟲那極力張開地大齶在猛力閉合的瞬間將一隻同類剪爲兩半的情形。
這場同類之間地殺戮比之前地戰鬥結束得更快。在這硬甲蟲巢穴裡面所遵從地規則無疑就是強者更強。弱者死亡地規則。
有兩隻硬甲蟲在吞食了數十隻同類之後。成爲了這場同類相殘戰局地最終勝利者。它們地體型已經膨脹到人類巴掌地大小。周身散發出一股血腥地氣息。
這兩隻硬甲蟲彼此之間並不是沒有過爭鬥。但在相互搏殺數次之後。兩者之間地實力相差無幾。沒有一隻硬甲蟲能夠討得好處。並且這兩隻硬甲蟲似乎已經具有一定地智慧。因此這兩隻硬甲蟲伏於地面相互對峙着。企圖等待對方分神力竭之時一舉將對方撲殺。
直到這時。劉逸飛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結果已經讓他很滿意了。如果再等待下去。任何一隻硬甲蟲被擊殺地話。就沒戲唱了。
要知道這種硬甲蟲畢竟不是那種無性繁殖地蟲類。
只要留下兩隻硬甲蟲。其後地繁衍就不成問題了。就算這兩隻都是雄蟲。以劉逸飛新獲得地神力。想將其中一隻轉變爲雌蟲也不是很困難地事。
劉逸飛這時揮了揮手,隨時注意着劉逸飛舉動的扎卡西自然是心領神會,雙手用力一推。又一頭嗷嗷直叫的小牛犢徑直的掉落了下去。
看到那頭小牛犢掉落下去,劉逸飛的眼睛沒有絲毫的移動,只是死死的盯着那兩隻正在對峙之中的硬甲蟲。
因爲劉逸飛知道這些硬甲蟲應該不會如此簡單,它們應該會有更出衆的表現。
果不其然,就在那小牛犢剛剛掉落到巢穴半空之時,那兩隻對峙之中地硬甲蟲背後的硬甲殼豎立了起來,兩對柔軟的薄翼伸展開來,頃刻之間便化爲兩道金色光線衝入了小牛犢的體內。
只聽見嗡嗡嗡與嗤嗤嗤的聲音,那小牛犢在摔落地面之後便再也動彈不得。喪命的速度之快就連一聲哀叫都不來不及發出。
只見那兩隻硬甲蟲在小牛犢體內形成地鼓包四處穿行了一會之後,便彙集在一起不再動彈。
但時間只走過了半分鐘不到,數以百計的鼓包從兩隻硬甲蟲彙集的地方分散開來。
喳喳喳的吞食聲如同機械的抖動不斷的傳來,這聲音之大震得扎卡西都捂住了雙耳,只有劉逸飛似乎絲毫不受影響,只是在那裡全神貫注的盯着。
隨着硬甲蟲的數量越來越多。那頭小牛犢的身上已經是千瘡百孔,沒有一寸肌膚是完整了地,其腹部已經是變成了一個巨大地空洞,數以千計金黃色的硬甲蟲在小牛犢地屍體上來回的穿梭進出着,實在是讓人看了噁心無比。
幾名堅持在一旁觀看的亡靈法師此時已經是臉色蒼白無比,雖然他們平日裡接觸到的屍體可能比這種景象更加噁心,但這種變異的硬甲蟲的可怕威脅纔是讓他們臉色如此蒼白的主要原因吧。
畢竟這血腥城堡內的硬甲蟲可是隨處可見,雖然不是劉逸飛研究出來的這種變異,但看了這幅景象之後。多少都會讓人產生一些心理陰影的。誰知道在自己睡覺之後,自己的牀上會不會爬上幾隻硬甲蟲來?
直到這時。劉逸飛才取出了那隻蟲王,用幾個古怪至極的音節溝通之後,那蟲王一展軟翼徑直的飛入了那硬甲蟲巢穴之內。
以扎卡西與那數名亡靈法師的想法,這麼一隻普通的硬甲蟲飛進去,怕是死的多,活的少了,這些硬甲蟲在之前的戰鬥中可沒有一隻對自己的同類手軟過。
但奇蹟發生了,在那蟲王飛入硬甲蟲巢穴之後,竟然沒有一隻硬甲蟲對其發動攻擊,幾乎同時,所有的硬甲蟲都停止了急不可耐的進食,一隻只的鑽出了小牛犢的屍體,面對着在半空小幅度盤旋的蟲王排成了一個巨大的圓陣,每一隻硬甲蟲的觸鬚都垂到地面,似乎在向自己的國王致敬一般。
而更讓人驚異的事情還在後面,當所有的硬甲蟲都爬出小牛犢的屍體後,那隻相貌普通的蟲王從尾部閃出一道綠光,將數以千計的硬甲蟲籠罩在裡面,待到綠光退回蟲王尾部之後,那蟲王一轉頭便衝向了劉逸飛的所在,飛到劉逸飛的面前後絲毫不猶豫,徑直的鑽入了劉逸飛的手掌,好像對劉逸飛十分的依戀。
而那些在巢穴之內的硬甲蟲此時卻是半點動靜都沒有,看着諸人疑惑的目光,劉逸飛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讓扎卡西安排了兩名力魔看守這裡,不準閒雜人等進入即可,隨後便轉身離去。
這一切的一切自然都是那蟲王的效果,作爲蟲王,能夠控制所有的硬甲蟲,只是讓它們陷入沉睡之中並不算什麼高難度的事情。
而劉逸飛也不打算給手下解釋些什麼,作爲一名上位者,多少都要保留一些神秘的,否則你的任何底細都被人知曉的話,那些手下的背叛可就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畢竟任何的手下都可能有一顆不大不小的野心,誰也不願意隨時警惕那把可能從身後刺來的匕首,能夠震懾住手下,將可能出現的背叛化於無形是最好的馭下手段了。
血腥城堡曾經的地址上,此時已經是各種建築聳立,一隊隊的土著士兵口唱着聖詩來回的巡視着,將整個營地點綴得如同聖盃騎士團的秘密駐地,當然這些土著士兵的信仰遠遠沒有聖盃騎士的那種虔誠,他們只是爲了保命而投入到天主的懷抱。
如果這時將他們調回原來的駐地去,也不知道他們的信仰還能堅持多久,可能在一接到調令的同時就會立馬迴歸到阿拉的懷抱。
這已經是有先例的了,畢竟在這個島國上阿拉的光輝遠遠要勝過天主,如果哪個土著士兵膽敢在大街上說出自己轉變信仰的事情,當即就會被其它激憤的阿拉教徒砸成肉餅,當然這些激憤的阿拉教徒不一定要比土著士兵虔誠,但就好比一羣人偷窺女人洗澡,大家心照不宣,但如果誰被警察抓住的話,那其餘也偷窺了女人洗澡的色狼肯定會下井落石的。
而營地之內最引人注目的就應該是那些手持着各種儀器在血腥城堡原址上採取各種標本的大鼻子美國佬了。
對於劉逸飛的血腥城堡,美國中央情報局的興趣是濃厚無比的。
能夠四處活動的骷髏,力大無比的力魔,能夠在天空飛行的翼魔以及口吐寒冰的骨龍等等都讓他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震驚。
他們認爲只要找到蛛絲馬跡,只要調集大量的科研人員進行研究分析,就能夠找到這些奇異怪物的秘密,從而將這種力量掌握在自己手裡。
他們是不會放過任何可能增強美國實力的機會,不管是病毒武器研究還是基因武器的研究,在其幕後都有中央情報局不懈的努力,不管是偷取敵對勢力的相關資料還是搜尋相應的數據,中央情報局都作出了很多的工作。
很顯然劉逸飛的血腥城堡也能夠提供給中央情報局這種機會。
他們將劉逸飛的血腥城堡定性爲一個專門從事神秘研究的地下組織,企圖獲得相關的資料來開啓自己國家在這方面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