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傍晚,陶夏沒什麼事情,正在看從網上淘來的小說,手機響,她拿過來是張樂打來的。
“陶夏,快來,江湖救急,XS酒吧”一接通張樂的聲音就風風火火的傳過來。
張樂說完就掛了,陶夏再打過去她不接,陶夏擔心她,只好換了衣服出門,去了XS酒吧。
DJ把音樂弄得震天響,人很多,燈光又暗,陶夏看不清,只好一桌一桌去找,終於在一個卡座裡面找到她。
她和江甜坐在一起,江甜旁邊還坐了幾個男生,她走過去,張樂和江甜可能已經喝了一會了,看起來暈暈乎乎的,她看到陶夏過來招了招手“陶夏,快來!”張樂拉過陶夏坐在沙發上,江甜正和坐在一起的男生玩色子,看到陶夏打了聲招呼,陶夏示意不用管她,讓她繼續玩。
“怎麼回事?”陶夏問張樂,給她打電話也不說清楚,還以爲她出了什麼事情。
張樂笑嘻嘻的:“玩大冒險輸了,對不起啊。”
陶夏皺了一下眉頭,張樂又喝了一大杯酒:“過來了就好好玩啊”酒吧裡聲音太大,她說話都是喊出來的。
陶夏點點頭,張樂拿了酒杯,給陶夏倒了一杯酒,陶夏擺擺手,她酒量不好,一般是不會在外面喝酒的,舞池裡很多人在跳舞,坐了一會,江甜旁邊的幾個男生都下舞池跳舞去了,江甜坐過來跟她說話:“陶夏姐姐,喝一杯啊”
陶夏搖搖頭:“不了,我不會喝酒”
江甜點點頭,比了個手勢,也進舞池跳舞去了。
張樂今天晚上不知怎麼回事,不斷地給自己灌酒,陶夏看她這會腦袋都不清楚了,她勸了幾次都勸不住,旁邊人來來往往的,又吵又鬧,還有喝多了的人在耍酒瘋。
陶夏怕她出事,想着勸她回去,正說着,張樂手機響了,張樂拿起來看了看,扔到一邊地沙發上沒有接,陶夏不動聲色地往前坐了一點,身體擋着張樂地視線,悄悄把她手機拿了過來,果然,電話是張樂男朋友打來的,
張樂和他男朋友都談了兩年了,前幾天還聽她說最近有結婚的打算,現在看這種情況,估計是吵架了。
這裡太吵了,接了電話也聽不清楚,陶夏乾脆把電話掛了,給他男朋友發了短信和定位,就把手機放在了沙發上,等着她男朋友過來。
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張樂地男朋友就來了,張樂這會喝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靠在陶夏身上,江甜也從舞池裡出來了,張樂的男朋友把她抱過去,攬在自己懷裡,對着陶夏道謝,陶夏擺擺手,讓他先把張樂抱出去再說,這裡實在是太吵了,她耳朵都震得不舒服。
他點點頭,抱起張樂往外走,陶夏也想跟着出去,站在後邊的江甜拉了她一把:“陶夏姐姐,等會我們一起走”陶夏轉身,看她也喝多了的樣子,沒辦法,只好留下來陪她,坐了一會江甜要上洗手間,陶夏看她搖搖晃晃的,不放心,跟着她一起去了。
江甜在洗手間裡好一會纔出來,陶夏扶着她,打算拿了放在沙發上的包包就帶她走,走到沙發邊上,江甜一屁股就坐了下來,迷迷糊糊的看着陶夏:“陶夏姐姐,你不喝酒我給你點一杯果汁”
陶夏搖搖頭:“不用了,我送你回去”陶夏說着要拉她起來,她似乎是真的喝醉了,在沙發上耍賴不起來,非要給陶夏點飲料喝,陶夏沒辦法,只好任由她點了一杯果汁。
一會,侍者端着一杯橙汁過來了,陶夏接過來,喝了幾口,看着江甜道:“好了,喝完了,我們走吧”
說着站起來,要去拉江甜,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腳下一個踉蹌,倒在了沙發上,昏迷前聽到了江甜的驚呼聲:“陶夏姐姐,你怎麼了…”
言簫從XS酒吧的二樓包間出來透氣,裡面太悶了,烏煙瘴氣的,公司給他接了一個綜藝節目的錄製,給他所在的劇組請了兩天假,節目錄制完,主辦方請他們吃飯,然後就來了酒吧,這會裡面都喝多了,吃晚飯的時候言簫就想走了,他已經快兩個月沒見陶夏了。
這段時間他不是沒想過給她打電話,但是他現在在劇組,一時半會也不能隨便出來,打電話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把她推的越來越遠,所以他就一直忍着,剛纔經紀人一直看着他不讓他走,這會都喝的差不多了,他就準備去找陶夏。
他戴好口罩帽子,從二樓下來,樓梯拐角的地方,他看到兩個人端着一杯橙汁鬼鬼祟祟的往裡面加東西,這種事情在酒吧裡很常見,不知是哪個人這麼倒黴,他沒有理會,正準備下去,後面經紀人過來叫住了他
“張哥,我有事就先走了”他對着經紀人道
經紀人張升點了點頭,他手上帶了好幾個藝人,現在就言簫名氣最大,不過他也最聽話,從來不給他惹什麼麻煩,他有點猶豫的看着言簫開口:“你父親的助理最近找過我…”
言簫一聽臉色就變了:“他不是我父親,不管他說什麼,你都不用管”
張升不清楚他和父親的關係,但也知道他的脾氣,就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好好拍戲”
言簫點點頭,轉身下樓,到了一樓大門口,他看到剛纔在樓梯拐角下藥的男人懷裡抱着一個女人準備出門,女人穿着襯衫和長褲,長頭髮,頭埋在男人的懷裡,看不清楚臉,他眯了眯眼睛,突然出聲:“等一下”
***住腳步,轉頭看言簫,面前站着的男人,個子很高,應該有一米八五左右,戴着鴨舌帽和口罩,只看得到眼睛,他有一點緊張:“你有什麼事情?”
言簫沒說話,只是盯着他懷裡的女人,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是想看清她的臉,抱着人他開始有點慌了,想強行鎮定下來,這時跟在他身後的另一個男人,上前一步,推了言簫一下:“關你什麼事,給我讓開”
言簫沒有讓開,也沒有說話,仍然盯着他懷裡的人,兩個男人想走,這時他懷裡的女人似乎是不舒服,動了動身子,揪了一下胸口的衣服,擋在臉上的頭髮掉下來,臉露了一小半出來,言簫臉色一變:“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