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戴墨鏡的男子伸出右手,同楚天握了握手,極度禮貌地道:“楚先生,您沒事吧?”
“我沒事,你堂堂米國司法部副部長,爲了我大老遠的從首都趕來,非常感謝。”楚天道。
“應該的,應該的。總統事情太忙,不然他會親自來的,總統爲此還寫了封抱歉信,讓我轉交給你。這些有眼不識泰山的東西,我一定會好好修理他們的。”司法部副部長語氣恭敬而誠懇,說着,從文件包裡拿出一封信,交給了楚天。
周圍衆人,忍不住再一次看了楚天一眼。能讓總統親自下令無罪釋放並讓司法部副部長親自傳達,已經很了不起了。總統不能親自來處理此事,竟然還專門寫一封致歉信,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楚天接過信,拆開看了看,道:“總統他老人家太客氣了。改天一定去好好拜訪他。對了,這些小獄警,都是些阿貓阿狗,欺負他們也沒什麼意思,就算了吧。”
對這些預警來說,這話可不好聽,但他們卻聽得非常高興。楚天這案子,絲毫沒有按照法律程序走,抓進警察局,連審判都沒有就給關進了牢房。而且還對他大加誣陷和栽贓。儘管中事跟愛麗絲家族和艾克家族指示的,查起來他們可拖不了關係。楚天不追究他們的責任,自然再好不過了。
可楚天的話並沒說完,接着道:“不過,做錯事就應該遭受處罰,特別是在米國這個偉大的法制國家,違法就得遭受懲罰是不是?所以說,我雖然饒了他們,但法律不能饒恕對不對?”
那些獄警差點沒一口血噴了出來,大哥,你這是在耍我們吧,聽了你剛纔的話,我們還真以爲你不跟我們計較了,沒想到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你就是想幽默一下,說點俏皮話。
司法部副部長也是一愣,他也以爲楚天饒恕了這些獄警,隨即點頭道:“不錯不錯。”
衆位留學生相互對望一眼,都感到非常無語。
看着衆人的表情,楚天無奈的聳了聳肩,道:“你們這什麼表情,難道你們覺得我是在說笑話嗎?副部長,這裡你對我最清楚,我懲罰他們和法律懲罰他們,你覺得哪個懲罰更輕些?”
作爲對楚天能力非常清楚之人,司法部副部長被楚天這麼一說,明白了他的意思。
楚天說這話,可不是講笑話,而是真個爲這些獄警好,這些獄警按法律處罰,只不過是個串通脅從犯,最嚴重的不過撤職關幾個月,但楚天來處罰的話,如果楚天動了真格,這些獄警會遭受什麼嚴重後果他無法想象。
對衆位獄警道:“你們還不快感謝楚先生的大恩大德。”
那些獄警一團霧水,完全搞不明白怎麼回事。在他們眼裡,楚天這俏皮話,就是對他們的極大侮辱。要他們感謝楚天,那是極難做到的。但礙於司法部副部長的威嚴,他們中的大部分,還是選擇說了聲感謝。
司法部副部長冷哼道:“你們這些獄警,不知好歹。看你
們這樣子,道謝還心不甘情不願呢。如果你們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你們一定會真心真意地感謝他的寬宏大量的。”
這話讓衆人更加疑惑了。司法部副部長,那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身居高位,掌控大權。如果一個人不是強大到讓他們真心服氣,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副部長,你就別這麼誇獎我了。”楚天咳嗽一聲,對衆位獄警道:“我入獄是被人陷害,這是不爭的事實。我出去以後,肯定會找他們算賬。按照貴國法律規定,你們作爲脅從犯,如果積極配合調查,可以減輕甚至免除處罰。這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衆獄警點了點頭,當場就有很多人表示願意支持楚天。畢竟司法部副部長這麼尊敬的人,他們可不敢招惹。
半個小時後,相關手續辦理完成。楚天在司法部副部長的陪同下,手持一張無罪釋放的證明書,離開了牢房。
對於楚天的離開,和那些獄警的鬱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卡爾薩斯等人。楚天離開了,那意味着他們又可以作威作福了。
可惜他們還沒來得及慶祝一番,一個人的出現,讓他們想哭都哭不出來。
冥界煞神邁着他蹣跚的步伐,走進了他們的牢房,道:“從此以後,我將和你們住一個牢房。”
看着這位骯髒的老頭,卡爾薩斯六人,覺得渾身發涼,都快哆嗦起來。這可是不祥之人呀,近距離接觸他,都會遭遇不詳,更別說住在一起了。他們突然開始懷念和楚天同住的日子了,楚天雖然讓他們忌憚,但至少不用怕遭遇不詳。
這位老爺子,不是向來都是一個人住嗎?怎麼突然想跑來跟自己等人住了?
這正是楚天的安排,雖然這牢房裡大部分都不是好人,但卡爾薩斯等人霸道得過分了,他不希望自己離開後,他們的霸道又死灰復燃。所以請求冥界煞神來制約一下他們。
“你們不用害怕。重要你們識相點,不去惹是生非煩我,你們是不會遭遇不詳的。但如果你們讓我不高興了,也許你們馬上會心臟病發作而死,會出門從樓梯上摔下去而死。” 冥界煞神道。
“是是是,我們一定照辦,不敢有絲毫違抗。”卡爾薩斯感到自己的背心,不由自主地冒冷汗。
衆位犯人知道此事後,自然是高興萬分。他們都在擔心楚天離開後,卡爾薩斯等人又霸道起來,沒想到他們牢房,進了一個比楚天更恐怖的人。
“這一定是楚天安排的。除了楚天,還有誰能請的動這位怪人。他對我們可真夠照顧的,這份恩情,我一定得好好記下。”
送別司法部長後,一位留學生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道:“楚天,你到底什麼來歷呀?連米國總統都認識,而且還非常賣你面子,這也太神奇了。難道你是華夏國中央最高首長的兒孫?”
其他留學生忙豎起了耳朵,就連夏雨夢也不例外。她對楚天算是非常瞭解了,但對楚天和米
國總統有關係這事,還是無法想象。
“我就一屌絲,那是什麼國家首長的直系親屬。”楚天道:“跟這總統熟,無非是在他每當總統時,救過他一命。我要他來幫我一次,他也不好意思拒絕。”
天地良心,楚天說的確實是真話。四年前,那時候這位總統被列爲的總統候選人,他的對手想要幹掉他,正巧被楚天碰到,出手救了他一命。當然,他和總統的關係絕非如此,後來他還爲米國殺過幾個非常棘手的恐怖分子,爲米國某次反恐戰爭的勝利,立下了汗馬功勞。那位司法部副部長正是因此,才如此尊敬他。
在場衆人,全部都將信將疑,但也不好得繼續追問。
又有人道:“據我們所知,你在監獄裡可沒像外界聯繫過。你是怎麼聯繫到總統的?”
楚天道:“想要對付我的那些傢伙雖然不爭氣,最基礎的防範措施還是懂的,比如他們肯定不會讓我打電話,而且監獄裡一般都有屏蔽信號的設備,通訊設備肯定不能用。我在監獄外面,就已經聯繫好了。”
“怎麼聯繫的?警察出現沒多久,就把你押上了警車。我們可實在想不出來你是怎麼聯繫到總統的。”一位留學生道。
楚天狡黠地笑了笑,道:“我在警車上時,悄悄偷了一位警察的手機,發了個短信。”
衆位留學生會心地笑了笑。如果別人說他在警車上偷手機,他們一定會覺得這人在說謊,但楚天連司法部副部長都對他尊敬有加,這種人的話他們不得不信。
回到學校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
很多並未去牢房的留學生,得知楚天歸來,都自發地到校門口迎接,場面頗爲壯觀。
“哈哈,我就知道楚天肯定不會說大話,他說三天出來,就一定會三天出來。”
“媽的。那些說楚天裝叉,三天出牢房就是笑話的人呢。站出來讓老子扇耳光呀。”
……
那些本國學生聽聞此消息,臉色都非常不好看。
楚天三天出獄,而且是無罪釋放,這意味在這次鬥爭中,他們本國學生一方,徹底輸了。
“怎麼可能?愛麗絲和艾克聯手,都搞不定這個外國人嗎?何況據說暗中還有幾位學校領導助力。”
“難道這小子是華夏國某最重要的領導人的子女,否則無法解釋他可能三天出牢房呀。這裡可是米國,而非華夏國。”
……
在衆位留學生的鼓掌和歡呼聲中,楚天走進了校園。他朝大家招了招手,道:“時候不早了,大家都去睡了吧。我曾經說過,我不但要三天之內光明正大地走出牢房,還要據理力爭,讓他不能開除的學籍。我現在當着大家的面,向他下一封戰書,明天在學校東邊操場,我要和他進行一場辯論。希望他能說出讓大家信服的開除我的理由,更希望他敢應戰。當然,如果他不敢應戰,我也沒辦法,只好收拾行李走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