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有眼尖的犯人看到了楚天,道:”你們看,那小子出來了。”
衆位犯人循聲而望,就見楚天慢悠悠地從牢房樓道口走了出來,精神頭十足,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怎麼會這樣?”
衆位犯人滿臉不可思議。楚天的樣子,和他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在他們看來,楚天在408呆了一夜,縱然還能來參加放風,那也得鼻青臉腫。楚天身上哪裡有絲毫受傷的樣子?
楚天對衆人的疑惑和嘀咕置若未聞,徑直走到了院子中央。
僅僅在牢房裡呆了一晚上,楚天就已經感到無比的壓抑此刻來到院子裡,看着天上的白雲,感受着微微清風,感到無比的愜意。
突然,他感到了一股詭異的氣息,彷彿九幽之下的煞氣,讓自己心驚肉跳。他已經好多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沿着這股氣息望去。
就見院子角落的一顆大槐樹下,坐着一位老頭子,渾身骯髒之極,頭髮凌亂不堪,遮住了他的半邊臉,仰望天空,不和任何人交流。是一個典型東方人面孔,約莫七十多歲。這氣息正是從他身上發出的。
在這種地方呆個三四年,那滋味想象也是醉了。看看周圍的犯人,都覺得有些同情這些犯人起來。不過轉念一想,這些人不敢說全部,至少八成都是罪有應得的狡詐惡徒,理應受到這種懲罰,對他們的同情,便是對真正善良人們的踐踏。
“喂,兄弟,難道卡爾薩斯等人沒欺負你不成?”有犯人忍不住道。
“打了。”楚天很誠實地回答。
“那你身上怎麼一點傷痕都有沒,精氣神十足。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沒打你臉,被衣服遮住傷痕了。”那犯人自作聰明地道。
楚天笑了笑,俏皮地道:“爲什和人打架受傷的一定是我?這是什麼道理?”
“這……”那人被說得語結,不知道該說什麼。
楚天指着角落裡的那位老人道:“那人是誰?看起來怪怪的。”
那人道:“沒人知道他是誰,他從來不跟我們交流接觸,聽說已經在這裡關了二十年了。我們只知道他是個不祥之人,接近他的人,都會遭到不詳,甚至死去。就連卡爾薩斯也不敢
招惹他。”
“還有這事。”楚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時,又有犯人道:“咦,院落邊上那幾人,不是卡爾薩斯和他的五個手下嗎?他們躲在一邊,好像很不願意見人的樣子。他們平時都是霸道地佔據院落最好的位置曬太陽,今天怎麼全部躲到角落裡去了。
接着,又有眼尖的人發現了異常:“你們看,卡爾薩斯兄弟幾人身上,似乎都有着明顯的傷痕。難道他們昨晚欺負那小子不成,反而被那小子欺負了?導致今天根本不好意思跟我們大夥兒站在一起?”
“你這麼一說,我看他們身上似乎確實有傷痕,鼻青臉腫的。可卡爾薩斯自身實力這麼強大,他的五個小弟實力也是一等一的。在這牢房裡,絕對是無敵的存在,不可能被人打呀。”
……
衆位囚犯議論間,又忍不住朝楚天看了看。他們每個人都極度想要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些人議論聲,伴隨着悠悠的清風,傳到了卡爾薩斯等人耳朵裡。讓他們六個人都感到渾身不自在。
本來他們都不想出來放風,害怕被這些犯人見到他們這副模樣,但在牢房裡憋得實在是太慌,他們無法忍住放風的誘惑。
在這小院落裡雖然依舊談不上自由,至少可以看看藍天白雲,呼吸新鮮空氣。
只有真正被囚禁的人,才能深刻地體會到自由的可貴。
“媽的,這回丟臉可丟到火星去了。打死老子也想不到那小子會這麼變態,要是我知道的話,纔不管他媽的老大女兒指示,絕對把他像祖宗一樣供起來。搞得老子現在見人都沒臉見。”卡爾薩斯道。
“可咱們臉上這傷痕,至少得十天左右才能好。這十天多時間,咱們不可能不和任何犯人見面。一見面,昨晚牢房裡發生的事大家就會知道,咱們在牢房裡的威信可就蕩然無存了。咱們該怎麼辦呢?”卡爾薩斯的一位小弟道。
他們向來是這座牢房的霸主,對任何犯人要打就打,甚至對一些小獄警,都敢大聲呵斥。被楚天羞辱的事如果傳揚出去,他們都不知道該把臉放哪裡。
“算了,咱們過去吧,這種事躲是躲不過去的,總會被人發現。”卡爾薩
斯咬咬牙道。
最終,他帶着五個兄弟走向了犯人集中地。心中充滿了苦澀和無奈。
來到犯人集中地,衆位犯人都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鼻青臉腫的樣子。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卡爾薩斯的一位小弟厲聲道。
他這話立刻嚇得很多人不敢再看他們一眼,不過卻讓大家更加覺得他們肯定有事。
卡爾薩斯看着衆人的舉止,更覺得心中憤懣到了極點。他真想立刻過去把楚天撕成碎片,可他心裡清楚這根本不可能實現,永遠都只是一個幻想。
而就在這時,一個卡爾薩斯一直看着不太順眼的犯人,很倒黴地從卡爾薩斯不遠處走過。
又羞又怒的他,正沒發氣的對象,一步上前,揪住那犯人的衣領,提起犯人,拋在地上,呵斥道:“你他媽的找死?”
那犯人立刻曉頓時嚇得戰戰兢兢,臉色慘白,爬起身來忙磕頭就求饒。他非常清楚卡爾薩斯的手段,他想要修理一個人,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只盼着求饒能引發他心中的慈悲,饒恕了自己。
衆位犯人可憐地看了那犯人一眼,紛紛搖頭嘆息。很多人畫十字爲那犯人祈禱。
楚天搖搖頭,對自己附近的一位犯人低聲道:“這卡爾薩斯一直都這麼霸道?那人貌似絲毫沒有冒犯他,他竟然走過去就打。”
那位犯人道:“這算什麼,這已經是小兒科了。他在這裡無法無天,想打誰就打誰是家常便飯。被打還算好的了,我在這裡呆了三年,曾看到過他逼着一位犯人吃他的屎尿。”
“哎,我們也算是十惡不赦之人,但跟他一比,簡直就是小孩子。見過欺人的,沒見過這麼欺人的。真想去揍他一頓,可惜我哪是他的對手?你看現在被他欺負那個倒黴孩子,希望他不要被打得半身殘廢。”
……
就在這時,卡爾薩斯的一位小弟大聲道:“我聽見有人說我老大的壞話,誰要揍他。是誰?給我站出來。”
跟楚天說話的那位犯人嚇得頓時全身哆嗦,臉色發青,恐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他無法想象。
“是我。你想要怎麼對付我?”楚天笑了笑,大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