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吳市長嗎?”錢森潤了潤嗓子,直接打了吳永奇的手機。
吳永奇眉頭皺了皺還是接上了,他以前說過有事打自己秘書的就行了,錢森今天直接打自己的手機,看來是有事要找自己呀,自己和錢森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所以吳永奇雖然有些不感冒但也是客套的說道:“是老錢呀!”
“吳市長,今天我公司的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呢?”錢森沉聲問道,他明白政府的這些部門能夠集中行動,沒有市裡邊的人點頭他們是不敢的。
“哦,老錢呀,你公司出啥事呢?吳永奇見錢森這樣說,眉頭一皺問道。
“我們盛世公司現在被一羣泥腿子圍住了,而且還有許多的政府各部門的人一起上門給我們盛世公司找茬,這件事吳市長真的不知道?”錢森還是沉聲問道。
“有這事?”吳永奇疑問到,“老錢呀,,怎麼會這樣子呢?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道呀。”
聽見吳永奇這樣說,錢森的眉頭皺了皺,吳永奇知道利害關係的,錢森想了想吳永奇不會蠢的這樣做的。所以他也是耐着性子將這件事簡要的說了一遍,也是暗示自己和吳永奇現在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自己完了吳永奇也好不到哪去。說完希望吳永奇能夠弄明白政府的那些部門能夠堵上門去,這件事到底是誰點頭的!
吳永奇沉着臉聽錢森講完,他此刻暴躁的在辦公室走來走去,手下的人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他最後說道:“老錢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弄明白的,你先趕回去,先周旋一番,記住不要搞出事來,我也立即趕過去!”
錢森掛掉了電話,有了吳永奇的保證,這個時候心下稍安了。
吳永奇在辦公室打了幾個電話就弄明白了,今天的事是常務副市長齊鳴點的頭,對此吳永奇也是忍住了,青峰市的局面看似和諧,但是他卻是和齊鳴並不對頭,自己早就想要搞掉齊鳴了,但是那個齊鳴也是不簡單,在上邊也是有人,自己一直也是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但是沒有想到這個齊鳴這次會趁着這個機會動手,看在齊鳴這次是想要藉着這個機會搞掉自己呀。
想通了這些,吳永奇也是沒有耽擱,立即吩咐自己的秘書備車,帶着人向着盛世集團奔去。
趙猛坐在車中看着吳永奇的車隊急急的從政府大院向着盛世集團奔去,卻是嘆了一口氣,吳永奇能夠接受自己送的東西,並且這次能夠促成龍興和盛世的合作,無疑是在向龍興示好,對此趙猛覺得吳永奇可用,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飛哥卻並不這麼想,飛哥不僅這次要將盛世搞垮,還想要將吳永奇也是拿掉。
對此趙猛一開始還是有些不解,但是當凌飛將那些這些年來吳永奇收受那些賄賂的證據放在趙猛面前,並且告訴他正是吳永奇收的那些賄賂,導致幾年前錢森承包的一項工程偷工減料,在建得時候就塌了,當場壓死了五個人,而盛世當時只給每個人賠了兩千元,那些死者的家屬不服,鬧到了政府,卻是被吳永奇壓下來,後來鬧得最兇的那家家屬在**過程中出了車禍,那件事才偃旗息鼓的。
至於怎樣出的車禍的,地球人都知道。
還有許多吳永奇這些年爲虎作倀的事都是被凌飛一一說了出來,甚至包括吳永奇接受錢森送的還不足十六歲的女童的事,趙猛當時聽完頭上青筋隆起,他沒有想到平時道貌岸然的吳永奇竟然是這幅德行,這些都是高光手下的青龍調查出來的。
凌飛當時沒有認真的看那一箱子的證據,最後才認真看完做出了拿掉吳永奇的決定。他對趙猛最後說道:“雖然我們是壞蛋,但我們不用不是人的人!”
錢森風風火火的趕到了盛世大廈的外邊,盛世大廈外邊的情況卻是讓錢森眼角一陣猛跳,他看見整個盛世大廈外邊圍了四五百穿着工作服的農民工,那些農民工只是靜坐在盛世大廈前邊,也沒有鬧,不過前邊卻是拉起來大橫幅,上邊的那行大字卻是讓錢森眼角狠狠的跳了一下,只見大橫幅上邊寫着“還我血汗錢!”
除了農民工圍在外邊以外,還有許多穿着講究的城裡人也是圍在了外邊,只見他們手中也是拿着寫着“要補償,要說法”的小旗子!而自己公司的保安卻是如臨大敵一般,死死地守在門口。
一旁十幾個端着長槍大炮的記者正在人羣中忙碌的採訪着,他們有的採訪坐着的農民工,有些採訪着那些衣着講究的城裡人,還不時的在紙上興奮的記着什麼。更有一些直接是衝着門口猛拍。
更讓錢森心跳的是,自己公司外邊停了不少政府部門的車,質檢的,法院的,消協的,勞動局的,還有閃着紅燈的警車,怎麼警察都來了,錢森在心中納悶,更讓錢森不解的是,就是還有青峰市城市銀行的車,他們怎麼來了?難道是通知自己要貸的款已經到帳了。現在打死錢森都不會相信的。
前邊的人太多了,不僅那些人將自己的公司堵住了,還有許多的路人這個時候也是駐足觀望。錢森的車子開到外邊的時候根本開不到前邊去了。正在錢森準備要下車進公司的時候,只見前邊突然動了一下。
錢宇被兩個警察一左一右的押了出來,而錢宇一邊走,還一邊罵罵咧咧的推着警察,後邊跟着一個皺着眉頭的警官,那個警官錢森並不認識。錢宇罵罵咧咧的推警察的這一幕自然是被那些敬業的記者拍了下來了。
錢森看着自己的唯一的兒子要被警察帶上警車,急忙帶着人衝了出去。
“爸!快來救我!”錢宇看到自己的父親來了,急忙衝着錢森喊道。
錢森聽到錢宇的喊聲,卻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理會錢宇,卻是客氣的向着後邊的那個警官問道:“這位警官,怎麼回事?”
“哦,你是誰?”那警官看到有人攔住自己的去路,似乎有些不高興。
錢森掃了一眼那人的肩膀,不過是一個三級警司而已,要是放在平時,自己根本就不甩他,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自己一切都是小心爲好,所有錢森還是客氣地說到:“我是市政協的委員錢森,同時也是你們押的這個人的父親,請問我的兒子犯了什麼事了?”
“哦,是錢先生呀!”那警官也是客氣的打了個招呼然後說道:“是這樣子的,我們剛纔接到羣衆報案,說是盛世集團的錢宇將在這裡採訪的記者打傷了,我就想要請錢宇回局裡協助調查一番!”
“那你們也不能拷上我兒子吧!”錢森聽完皺了皺眉頭。
那警官見錢森皺眉頭,也是一板一眼的說道:“錢宇將那名記者現在已經打傷送進了醫院,本來我們只是想要請錢宇配合調查一下,沒有想到錢宇不僅不配合,還辱罵警察並出手襲警妨礙我們執行公務,這次拷上的。”
那警官看着錢森越加陰沉的臉繼續說道:“錢先生,既然你明白了,我們也要走了!”
錢森見那些人要將自己的兒子押上警車,立即向前一跨,後邊的貝虎也是跟了上來擋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