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說了一些政府會支持民營企業家地話題。當然,以張揚的位面,他暫時還是不會懂得這種高層會面談話的含義,實際上,行長和胖子在短短的交談之中,已經確定了胖子以後發展的大方向,也就是說,只要按照這個方向發展,國家就會支持,當然。也就是行長會支持!張揚也沒有想到,自己偶爾當了一次好人,卻爲自己建立了一個強大的後盾,胖子這次事情後,事業的發展已經就是他現在都是不敢想象的。
人的一生,都會有無數次的機遇,無疑。張揚和胖子都是善於把握機遇地人,張揚能夠通過自己的觀察而發現一個魂不守舍的人居然是一個潛在的消費者。而胖子把握機會的能力絲毫不遜色於張揚,他能夠冒着失敗的風險而聽一個陌生人的建議,這需要何等地氣魄!“毛兄,來日方長。我們今天先一睹小兄弟的書法風采如何?!”行長站起來笑道。
“好好,這小哥的才情可不光是寫寫字啊,老弟以後就知道了,真是不可多的的人才!”胖子感嘆道。行長不禁愣了一下,他自然是知道胖子地身份,能夠得到胖子如此推崇的人物肯定不簡單,張揚見行長望他,輕輕的點了一下頭。不卑不亢,這讓行長又呆了一下,要知道,他在省城算是大人物。一般的人見到他無不是連謙遜或者巴結的笑容,這年輕人沒有那種感覺,淡淡的,彷彿並不因爲他是行長而特別。
三人來到二樓的書房。看着這個大書房,張揚不禁暗自嘆息。他小時候。做夢都想有這樣一間書房,書房大約有三十多個平方米。靠牆是一溜的書櫃,牆壁上沒有如何裝飾,反而有給人一種大氣地感覺,靠窗的地方是一臺電腦,靠裡面是一個很大的書桌,上面擺放着文房四寶,書桌後面是一個小木架,上面掛滿了各種各樣的毛筆。作爲一間書房,這空間足夠大,靠窗地下面,也就是電腦椅的後面不遠,有一個布藝躺椅,應該是主人累了後休息休息的地方了。
一切都顯得很完美,而且,張揚發現,書架上面的書並不是新的,應該是長期有人閱讀翻看,從這裡側面地反應了主人地涵養,並不是那種擺滿了書籍充門面的暴發戶。“小兄弟練書法多少年了?”進了書屋,行長就打開了硯臺開始慢慢地磨墨。“五歲開始練字,有十多年了,不過,現在荒廢了很久,已經快兩年沒有寫字了。”“那真是可惜了,不過,小兄弟的風格真是讓人歎服啊!”“呵呵,書雖不能表其人,至少,能夠說明一個人的文化涵養,我不寫字,是因爲現在很多人已經把書法淪落到了街頭賣藝的地步,同是藝術,但是此藝不同彼藝,哎……”“哎,小兄弟果然如毛兄所說,才情驚人,對這藝的解釋也是深得精髓,這就等於拍電影的和搞藝術的根本是兩回事情。”
“對,不過,藝術和生活是分不開的,能夠把藝術通過生活表達,纔是最高境界,我不反對把書法當着一種街頭藝術,但是,那是需要一種境界,我無法做到,自然就不做了。”“呵呵,小兄弟說說對書法的見解?”行長若有所思,笑了一笑,顯然,他對張揚的理由不贊同。“所謂書者,有四種人,一種是自娛自樂,這種人可以忽略,因爲,這種人已經達到了無所裕無所求的地步,這個世界幾乎沒有,他們不會把自己的作品給人看,也不會讓人評價,好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開心,當然,他們的境界是夠了,作品不一定優秀,我們只是說境界而已。”
“不錯,這乃神仙中人,自然是找不到的,第二呢?”行長點了點頭。“第二,就是喜歡給人看,但是寫的時候不考慮別人的感受,這種人,有虛榮心,但是,卻不會照顧到欣賞者的情緒,所以說,這種是失敗的。不過,這種人達到了某一種境界,也是可以成神地,比如古代書法大師米芾,他的作品,看得懂的人自然是說好,看不懂的就當是垃圾了。”
“哈哈,小兄弟果然是高人啊,哈哈,就光是這個評價。就已經可以讓書法界汗顏。”“呵呵,見笑了,第三嘛,自然是那種只給別人,而不管自己的感受,這個人我就是不說想必都知道,蔡京。他這個人的書法完全是給人看的,能夠給人感覺到一種舒適,震撼,但是,他自己卻無法從中體會到快樂。因爲,書法只是他的一個工具而已,他爲別人營造快樂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他,也算是一個成功的書法家,唯一地缺憾就是,他不能自己體會到書法的快樂,他從不會用書法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第四種人呢?”行長不禁若有所思。“第四種。也就是除開第一種之外的最高境界,第一種我們無法評論到作品,所以,那是一個不存在的神話。所以,這第四種,卻是我們能夠看到的,顏真卿,顏真卿其人剛正不阿。書法如其人。其作品之一《祭侄帖》就能夠表現出作者的震撼悼心顏,激憤蹉嘆地心聲……”“寫字如同演戲。卓別林的
喜劇表演雖然讓人捧腹,但是,很少看到他大笑的鏡頭,多數是冷峻,含蓄的微笑乃至苦笑,這種含蓄,恰似淡雲遮月,柳藏鸚鵡,其意境讓人回味無窮,真正的演員畢生都在追求這種境界,雖然殊途同歸,有相同之處,也有不同之處,而這種境界卻不適合書法,因爲,書法是用文字來宣泄和表達,不是用動作和麪部表情,所以,書法地最高境界,應該是自己高興時候寫的作作品能夠讓看的人也高興,自己傷心的時候,能夠讓欣賞者也傷心,這就是一個書法藝術家的畢生追求,當然,這也是我的追求……”得是雲裡霧裡,而行長磨墨的手也停了下來,似乎,在思考一個重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