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此一擊的蚩尤幾乎失去了意識,往前踉蹌數步後就倒向地面,黃帝之前插在地面的銅棍正等着蚩尤,可一隻粗大的手突然抓住蚩尤肩膀,將蚩尤整個人都扔向了後方,並拔起銅棍擲向英照。
要不是英照胸口有一塊銅鏡,他的胸口絕對已經被刺穿,但弘文扔出的銅棍帶着極大穿透力,銅鏡硬是被刺出了一道凹痕,而弘文在下一秒又擲出了第二根銅棍,刺中了第一根銅棍刺中的位置,硬生生將銅鏡刺裂,並貫穿了英照胸腔。
“唔……”踉蹌後退數步,英照突然拔出銅棍,啊啊亂叫地衝向了弘文,嘴和胸都在噴血,可他還沒接近弘文,他就已經倒在了地上,被陷入惡戰的雙方軍隊踩來踩去。
見英照犧牲了,年事已高的炎帝就衝向了弘文,並怒斥道:“刑天啊刑天!我對你不薄!你竟然投靠蚩尤!還殺我族人!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看着衝向自己的炎帝,弘文壓根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裡,甚至都不想鳥他,可他投靠蚩尤的目的是在戰場上得到炎帝黃帝的血,既然炎帝送上門了,弘文自然就不客氣了,所以就迎向了炎帝。
要殺炎帝很簡單,可弘文不能殺掉炎帝,畢竟炎帝沒有戰死沙場,而是死於斷腸草,所以弘文乾脆就以盾牌擋下了石斧,並趁炎帝再次舉起石斧之際就一把奪過石斧扔到地上,接着就舞動巨斧,以爲必死的炎帝都閉上了眼。
“炎帝大人!”
“刑天!不要殺炎帝!”
“放了炎帝!”
這種距離,弘文就算是要將炎帝劈成兩半都不成問題,可他精準地估算了距離,讓斧鋒劃破炎帝臉頰,卻沒有奪走他的性命,而在炎帝如同木頭般站着之際,弘文已拿出竹筒接了兩滴炎帝的血,隨後就塞上木塞,掄起巨斧跑向已追向蚩尤的黃帝。
由於有騎兵衝撞,炎黃兩軍完全佔了上風,原本氣勢如虹的九黎族崩潰如山倒,後腦勺遭到重創的蚩尤更像是喝醉了般在數米內來回走着,還一直捂着後腦勺。
而知道蚩尤是九黎族的核心人物,更是他們的精神寄託,黃帝就決定殺掉蚩尤,所以他就像如入無人之境般騎着馬兒往前飛奔,一個又一個攔路的九黎族士兵被黃帝斬殺,黃帝衣服早已染成了血紅,咋一看去就像是從血池中走出。
越是逼近蚩尤,攔路的人越是多,黃帝前方甚至出現了一道人牆,誓死守護蚩尤的上百名九黎族士兵全都挨在了一塊,紛紛將武器往前舉。
在離人牆還有四五米時,黃帝突然站起,藉着馬背用力一蹬,整個人在半空中翻了好幾個跟斗後就落到了人牆後方,盲目往前衝的馬匹則死在亂刀之下。
“你的統治該結束了!”一落地的黃帝就立馬往前奔,狂叫着舞下了長劍,而纔剛恢復意識的蚩尤立馬低下頭,黃帝的劍就砍到了牛角頭盔上。
失利的黃帝急忙往左側跑去,要不然他就要被夾攻了。
“火畜兵!保護黃帝大人!”風后一聲令下,近百名離黃帝較近的火畜騎兵就擋住了蚩尤。
可蚩尤不愧是戰神,就算面對居高臨下的騎兵也沒有懼怕,更利用長斧的優勢斬殺一個又一個騎兵,那些由風后王亥苦心訓練出的火畜在蚩尤面前更是不堪一擊,甚至一斧頭下去,人和火畜都會被砍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