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離開後,弘文就唉聲嘆氣地將頭髮吹乾,之後就披上新的外套走出門。
在回木魚鎮的途中,弘文有打電話給莫漓,得知笑愚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容沫沫還沒有醒來,弘文就打算守在容沫沫身旁,可全身臭烘烘的,所以他一回到賓館就將自己上上下下搓洗得乾乾淨淨,說得誇張一點就是一絲不苟。
見已經快十點,芊雪房間的燈已經暗了,還想叫上芊雪芊凝的弘文就打消念頭,獨自一人朝醫院走去。
走進病房,看着宛如睡美人般的容沫沫,弘文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重,就怕吵醒了這個比任何人都來得溫柔,幾乎從不帶給別人悲傷,卻又一直壓抑着自己的悲傷的美女老師。
要是當初芊雪同意弘文搬出去,弘文絕對不可能和容沫沫如此的親近,很多時候弘文都有種想把容沫沫摟在懷裡,將她佔爲己有的衝動。
說是衝動,還不如說是男人的佔有慾。
觸摸着容沫沫那有點兒冰的面頰,又見容沫沫那好似新月般的眉毛動了下,生怕驚醒容沫沫的弘文就急忙收回手,並小心翼翼地抓着容沫沫的手,輕輕搓着,試圖給與容沫沫溫暖。
靜靜看着容沫沫,弘文那躁動的心獲得了寧靜,他甚至覺得整個世界都化爲了虛無,僅剩的只有他和容沫沫,他們彷彿成了新世界的亞當夏娃,這種荒誕想法讓弘文露出了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微笑,更覺得如蜜般的甜蜜正在自己和容沫沫之間纏繞着,將他們連成了一體。
此刻,弘文很想擁有容沫沫,就像有時候想擁有芊雪那麼的強烈,可這讓他很困惑,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誰,難道那幾個在他生命中留下不可磨滅痕跡的女孩,他都喜歡嗎?
嘆着氣,弘文嘀咕道:“看來雪女說的沒錯,我確實很濫情,不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身爲謙謙君子的我想多求幾個也是正常的。”
“唔……”
怕吵醒容沫沫,弘文急忙鬆開手,在確定容沫沫還沒有醒來,弘文就躡手躡腳地走出病房,在門快要合上的那一刻,弘文還一直盯着容沫沫,直到聽到腳步聲,他才關上門。
見是端着水杯的莫漓,弘文就走上前,問道:“小魚怎麼樣了?”
顯得很憔悴的莫漓道:“笑笑還沒有渡過危險期,就算渡過了危險期,醫生說她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完全康復。”
“一切都會很好的。”
“我不需要一切都好,我只需要笑笑好,”和弘文錯身而過,莫漓道,“他們又向我誇你,不過你不要得意忘形,也不要忘記了我是在考驗你,如果你通不過考驗,那就不是不能加入十三處,而是連命都可能丟了。”
“你們有那本事嗎?”
停住腳步,莫漓轉過身看着面帶微笑的弘文,道:“我喜歡你的自信,但不要讓自信變成了自負,要不然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謝謝提醒。”
“不要相信任何人,也包括我,在這世界上,你只能相信你自己,否則在今後的任務中,你很可能害死自己或者同伴,”說罷,莫漓轉身就去打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