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般都是一塊去上班,一塊下班,如果有分開也是因爲工作上的事,基本都會和對方說,”停頓了下,鍾蜜娜道,“不過我記得九月初的時候,他連續幾天都去龍盤寺,說是要請大師做法,讓琳琳在下面能過得好一點,因爲那件事,這十七年我就連龍盤山都沒有去過,更別提龍盤寺了,所以他每次叫我去,我都是找各種各樣的藉口拒絕了。”
見弘文長嘆了一口氣,鍾蜜娜就問道:“這和施傑變得那樣子有什麼關係嗎?”
“沒有關係,我只是隨口問問,”再次幫鍾蜜娜擦掉殘餘的眼淚,弘文起身道,“不打擾鍾阿姨休息了,我先回去了。”
“等等,”喊住弘文,鍾蜜娜道,“你叫菲傭進來。”
“好的,”走出房間,讓菲傭走進房間後,弘文就去換鞋子準備回去吃飯。
當弘文看到菲傭抱着鍾蜜娜走向衛生間時,弘文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而知道弘文還沒有離開的鐘蜜娜很不好意思,都不敢看弘文,就當做沒有看到。
穿好運動鞋,聽到沒有關上的衛生間傳來的滴答滴答聲響,弘文這才知道鍾蜜娜爲什麼要顧一個如此強壯的菲傭,原來是因爲她行動不便,完全和嬰兒沒什麼區別,所以像蹲坑那些基本技能都要藉助菲傭的雙手來實現,那洗澡、擦屁屁之類的私密事,豈不是也要菲傭幫忙?
“真希望我是那個菲傭,”嘀咕着,弘文就合門而出。
坐在的士上,弘文一直透過玻璃窗望着那被零點燈火點綴着的龍盤山,也知道燈火最通明的地方就是龍盤寺,可他怎麼也想不到寺廟那種清靜之地竟然會發生論奸,更想不到的是會發生在鍾蜜娜這個事業有成的女人身上,更更想不到的是十七年前的那場悲劇竟然是周施傑發癲的誘因。
每個人心裡都住着一個魔,如果無法壓制它,就會反被它壓制,並被奪走身體的控制權,進而做一些害人害己的事,這是周施傑的死所引發出的血一般的事實,而弘文也從這事件中知道自己心中那個魔的存在,也就是他將槍口對準芊雪的那一霎那。
弘文甚至從那一秒裡感覺到自己並非善類,可又覺得每個人都有發瘋發顛的可能性,如果獲得異能後救了那麼多人,甚至阻止了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的他不是善類,這世界上還有人敢自稱善類嗎?
其實呢,弘文之所以問周施傑有沒有接觸過和尚或是去過龍盤寺,完全是因爲周施傑曾說過他能將人帶入遊戲世界的異能是因爲一位得道高僧,雖然不敢確定那個得道高僧是來自龍盤寺,可瞭解到鍾蜜娜曾在龍盤寺被和尚掄奸,弘文就會不自覺地將兩件事進行對比,並從中找出相同點。
作爲一名偵探,偵查的時候一定不能帶入太多感情,必須像機器一樣無情,這纔不會被感情帶入誤區,就算只是個普通人的弘文也知道自己必須如此,可他是個人,無法像機器一樣無情,這就註定了他還可能被感情帶入誤區,不過很多案件都是因感情而起,帶着感情去偵查興許能更快接近真相。
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而弘文打算汲取公婆之所長,確定以後自己要是再碰到懸疑案件,方針就是“該無情的時候無情,該有情的時候有情”。
“小凝,你就好好休息,別折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