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山那被鮮血染紅的山頂上,一男一女相隔三米,互相看着,兩人久久無語,百十多人站在兩人身後,沒有一個人發出響動,只是默默地看着氣質非凡的一男一女,山頂頓時變得寂靜,這種寂靜的氛圍卻又讓人覺得很異樣。
“美麗的小姐爲什麼不讓我下山……難道小姐是因爲被我逼落湖水中而不甘心,想要再與我比試一回?”郭飛宇那極具男人魅力的臉頰浮現出淡淡的笑意,美麗且身手高絕的幻月爲什麼攔着他,他清楚,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不管幻月的話是真心還是出於被誓言所迫的無奈,他都把那些話當成了令男人怦然心動的玩笑話。
幻月兩條細細的眉毛微蹙,美目一瞬不瞬的直視着幾步外張狂不羈的英俊男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這個男人,但潛意識裡覺得這個男人完全配得上自己,“你不會是讓我把說過的話再說一次吧,如果你還想聽我就再大聲地說一次。”
“美麗的小姐,你說過的那些話我已經忘了,下了富士山之後我們之間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可以再次蒙上紗巾去尋找合適的夫君。”郭飛宇說着話扭頭看向了一旁,好似在欣賞富士山美麗的景色,其實是不好意思再面對幻月的目光。
幻月向前了走了兩步,如湖水清澈的眸中有了一絲怒意,她繃着絕美的面頰,道:“你剛纔說的話是對我的侮辱……對幻月家族的侮辱我臉上的紗巾爲你而落,我就是你的人,你如果是一個男人就不要去逃避,難道你們z國男人遇到事情只會去逃避嗎?!”
“逃避……我不會去逃避什麼……只是幾十年前的一段歷史刻在了我的心裡……總之有些事情是不能強求的。”郭飛宇很無奈的笑了笑,他對r國人沒有偏見,可他沒辦法忘記那段永遠不能湮滅的歷史。
幻月輕輕的點頭,“原來是這樣……你和我都沒有經歷過那個年代……爲什麼要把一些不屬於我的傷痛強加到我的身上。
郭飛宇淡淡一笑,道:“沒經歷過並不等於就要忘記,美麗的小姚說這麼多也沒有用……我要下山了,還有該辦的事兒沒有辦……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我已經是你的人……這也是事實,你不要我可以……但我們幻月家族有一個延續幾百年的家規……違背自己誓言的族人死,我願死在你的手裡……因爲我是你的人。”幻月說着話走到郭飛宇身邊,雙膝跪地,雙手將r國第一名刀幻月刃高舉過頭頂。
“……”。郭飛宇看着幻月清澈如湖水的黑眸,動了動嘴脣沒有說話,在某些時候他也動手殺女人,但在這樣的情形下殺一個女人,他下不了手,冷酷與沒有感情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心境。
“哎”郭飛宇輕嘆一聲,擡頭眺望遠方,“你爲什麼這樣執着……我這個男人又有什麼好的……我是一個雙手沾滿血腥……不折不扣的壞男人。”
“不論你好不好,我的面巾是被你弄掉的這輩子我是你的人了。”幻月仰起臉,美目中流光閃動。
郭飛宇無奈的一笑,轉身邁步,向山下走去,瀟灑的身影中透着幾分憂鬱,“我不會殺你……”
“那我就自殺……”一抹光影閃現,幻月刃出鞘,雙膝跪地的幻月反手持刀,划向自己的脖子。
“幻月小姐!”百十多名黑衣忍者驚呼,想要去救已然來不及,許多人閉上了眼睛,不忍去看r國的第一美人、武道第一高手就此香消玉殞。
“丁當!”幻月手中的幻月刃挨着自己白嫩肌膚的時候,一把沒有出鞘的匕首撞擊在了幻月刃上。
幻月一愣,低頭看向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目光一亮,心頭有了難以壓抑的喜悅,暗道:“你用帶着鞘的匕首救我,分明是怕傷了我,心裡本就有我……還要一本正經的拒絕我……男人就是喜歡要面子。”
“你可以是我的女人,但我給不了你什麼名分”郭飛宇回頭說了一句話,便順着山道走去。
一名鐵衛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龍鱗匕首,然後快步跟了上去,雙膝跪在地上的幻月慢慢站起,絕美的面龐上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喃喃自語道:“我找到了能夠征服我的男人,世俗人眼中的名分對與我和我的家族有什麼用……沒用。”
“下山!”幻月右手緊握着幻月刃,快步追向前方不遠處那個讓女人心動的背影,第一次見的時候沒有心動,現在她的心頭卻有了莫名的悸動。
富士山的山道上,兩條身影快速的移動着,後邊是一大羣動作矯健的黑衣人,有身材魁梧的漢子,有黑巾包頭的忍者。不算崎嶇的山道上,郭飛宇快速奔跑着,輕盈飄逸的身姿令後邊的忍者讚歎不已。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順着傾斜的山道快速奔跑控制不好就可能滾着下去,弄個粉身碎骨。幻月緊隨着郭飛宇身邊,如花一般燦爛的笑容一直浮在臉上。
“你這麼好的女孩兒,爲什麼要賴上我……難道r國的男人都不行……”奔跑中的郭飛宇皺了皺鼻頭,眼底有了一絲玩味兒。
“不是我要賴上你……是我的誓言讓我賴上你……如果不賴上你我就是家族的恥辱,至於r國的男人行不行,我不知道,你說行就行,你說不行就不行……我聽你的。你剛纔救我……說明還是不想讓我死,對我有好感。”幻月側目瞧着郭飛宇的半邊臉頰,一抹異彩在眼底閃過,暗自讚歎“從側面看他更有魅力,估計喜歡他的女孩子一定很多。”
“救你……是因爲你這樣的女人死了很可惜,會令男人感到心痛,並且你對我日後的發展有莫大的幫助。我這個人一向是很自私的。”郭飛宇淡淡地道,腳下的速度更快。
幻月抿嘴一笑,輕聲道:“我是你的人別說是幫你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整個幻月家族都不會否認這一點。”
“奇怪的女人奇怪的家族……”郭飛宇苦笑,心裡明白幻月以及幻月家族對自己這樣的男人來說意味着什麼,是負擔也是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