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與中考截然不同的是:這次決定了你半個人生的命運。成績優秀的,自然會成爲一所名牌大學的學生,如果失敗,也就可能到廣闊天地裡大有做爲去了。
經過半年的磨合,葉塵發現自己身邊的幾個女孩兒成績都比較穩定。在學校也都是被看重的苗子。偶爾讓葉塵感覺到頭痛欲裂的就是月姬,她經常找一些藉口,到葉塵的身邊去沾些小便宜。不過由於他們兩個並不是同學的緣故,月姬也只是找葉塵進行一些學術性的研究。比如學校的籃球社該如何整頓等等。爲了防止月姬以爲葉塵是在敷衍她,葉塵只好有意無意地出現在月姬的身邊,美其名曰,保鏢!
“這個女流氓!真不是蓋得!”葉塵靠在椅子上,想到月姬這段事件不斷地纏着自己,他心中頓時產生一種想死的感覺。胳膊枕在頭後,閉着眼睛,一副非常無聊的樣子。他在這半年裡,並不像以前那樣經常曠課,早退,倒真的像是一個高中生,每天把腦袋埋在書本中,近乎成了書呆子。
讓葉塵欣慰的是孫茹等人在這段時間裡成績也是上升地極快,雖然沒有葉塵那麼變態的記憶力,但老師講的那些知識點孫茹掌握地都非常地紮實,在她所在的班級,也能夠排得上前五名,每當測驗成績下來之後,葉塵總是要誇讚孫茹一番,可是每次的誇讚,都會得到孫茹的冷語相待,這倒是葉塵不理解的地方。所幸孫茹的情緒並沒有被影響,每次的測驗都能有一個不錯的成績,這便是葉塵唯一能讓自己心安理得地面對她的原因所在。可是,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淡化了一些,葉塵覺得這是亟需解決的事情。
“怎麼不看書了?見你這段時間裡好不容易靜下心來,難得啊!”秦曉婭笑着說道。她與葉塵是同桌,秦曉婭在班級內人氣比較高,葉塵,白雪梅在班級中與秦曉婭算是比較親密的。其他的同學,大多數都是因爲秦曉婭比較可愛,嬌小玲瓏,活潑好動,這才經常與她討論一些話題,比如時裝,畫報,以及當紅明星等等。偶爾秦曉婭還在葉塵的耳邊不斷地念叨着要見見哪個當紅明星。每次葉塵都能把白眼兒免費地送給秦曉婭,換來的是秦曉婭的近身攻擊:蹭身**。
在班級內,只有少部分人知道葉塵是已經有了女友的,這也和葉塵寢室的那幾個牲口脫離不了關係。而這也與葉塵經常性的請客離不開關係,如果不是葉塵經常放血,可能寢室的那幾個知道他一些事情的都早已把葉塵出賣了!
“憑我的本事,不看書也能順利通過高考,哪像你,經常纏着我講題,到現在還不知道努力看書,喂,咬我幹嘛?我說的不是實話啊?”葉塵說着,臉色一板,把自己書桌上的書本和課堂筆記一股腦地放在秦曉婭的桌子上。
“吶!這些都是我認爲比較有用的,信不信由你!多說無益,我還有事情要做,你自己看書吧!不會的用紅筆圈上,到時候我給你講解就行。唉!沒辦法,身爲好人的我,是這麼的勤懇,而且……”葉塵瞄了秦曉婭一眼,然後好笑地說道:“對蘿莉身體御姐心的你我是沒有任何的佔有之心的,喂,我走!”見秦曉婭小臉漲的通紅,作勢要用書打他的狀態,葉塵笑着奔出了教室。
正在沉思中的白雪梅從回過神,眉頭輕皺,望着葉塵跑出去的方向,陣陣失神。
葉塵一路小跑,來到學校操場的時候,一直是心神不寧的,似乎他覺得還有事情沒做,具體是什麼事情他已經記不清了。
翻開電話簿,掃了一眼,發現上面還有幾個比較熟悉的人名。看到何雨萌的名字時,葉塵下意識地打通了電話。
“喂,你好!找哪位?”何雨萌非常有禮貌地說道。
葉塵一陣好笑,電話上面有人名的,何雨萌竟然沒有看到。
“當然是找你了小乖乖,最近好嗎?很久沒有見到你了!怪想你的!”葉塵大大咧咧地說道,完全不顧電話那頭何雨萌的感受。何雨萌只覺得心肝兒亂跳,胸脯不斷地起伏着,面如敷粉,如天邊的紅霞一般豔麗。此時的她正坐在座位上看書,這被葉塵一搗亂,心思已經不知飛向了何處。
“壞死了,說這些做什麼?”似乎忍受不住葉塵的調戲,何雨萌聲音低了幾分,聲音不自覺地大了幾分。機敏地看了一眼同學,更讓她感到害臊的是有幾個女孩兒正對她拋去曖昧的眼神。
聽到對方的呼吸有些急促,葉塵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何雨萌此時心裡亂糟糟的,不過,這正是他想要的,糖衣炮彈一轟,還有誰能繼續保持淡定?葉塵開懷大笑:“是呢?我爲什麼會說這些呢?就是因爲我的小乖乖是最好的。”葉塵在心裡加了個“之一”二字。
“少來,你身邊不是還有那麼多優秀的女孩兒麼?怎麼沒去跟她們聊天解悶?給我打電話算什麼事?我和你又沒有什麼關係!”
聽她的口氣,似乎有些生氣的樣子,又有一些吃乾醋的意味,葉塵心裡嘿嘿一笑,認識何雨萌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自打與她短暫地合租了幾天,再加上那次與傑士邦等人的事情,葉塵頓時感慨萬千,同時心裡的疑惑也更多了起來。葉塵和李志遠聊過天,又從李志遠那裡得知何雨萌的家庭背景神秘非常。葉塵總覺得,何雨萌身上的那個紋身並不簡單。似乎,紋身是某種象徵,更是某種文明。
“對了,高考準備地怎麼樣了?不要緊張,像平時那麼考試,準沒有問題的。我相信你!”葉塵肯定地說道,他一邊說話,一邊環顧四周,尋找一個可以用來休息的長椅。在學校內,專供人來休息的長椅是隨處可見的。
“謝謝!”沉默了半晌,何雨萌繼續道:“其實……其實我有件事情瞞着你!生怕——”還未等何雨萌說完,葉塵就打斷了她的話:“呵呵,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些秘密,即使是最好的人,心底也會留有或多或少的秘密的。我不怪你!其實,在我的心底也有着一個秘密,有些秘密能夠分享,然而有的卻不能。我理解你!我相信,你這樣一個票狼的聰明的女孩兒也一定懂得我說的話吧!”葉塵淺笑道,心裡確實有秘密,但是不能對任何人說,因爲一旦自己把秘密說出口,別人會把自己當成神經病對待的。
“嗯!我知道了!嘻嘻,我本來就沒打算告訴你的!只是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欺騙你是一種罪過,可是,我把秘密說出來的話,我覺得自己的罪過更是深重了很多。唉!希望你能理解啊!”何雨萌極爲難得的開起了葉塵的玩笑,電話那頭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傳來欣慰的笑聲。顯然何雨萌的話在葉塵看來,已經是非常誠實,童叟無欺的了。
葉塵擡頭望望天,斑駁的樹影照在他的臉上,爲他平添了幾分英氣,葉塵笑着鼓勵道:“是啊!我家的小乖乖非常地聽話,以後,一定要聽我的話哈!”這句話完全是發自肺腑的,話有些賤,卻真真切切地能夠表現出葉塵的深情含義。
電話那頭沉默了下來,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說道:“小茹最近有些事,我認爲你最好去多和她交流交流。算了——我只說這些,你自己摸索着吧!”何雨萌的語氣有些堅決,卻掩飾不住一種非常寂寥的情緒。
怎麼了?這丫頭在說什麼?葉塵頓時頭大如鬥,有些問題卻不好意思去探求個明白,因此,對於何雨萌所說的話,他最多也就是一知半解,想要深入去了解,兩人的關係貌似還沒有那麼深!還木有到達無話不談的地步。
與何雨萌聊天結束後,葉塵心中的疑惑更多了,何雨萌的紋身是一個方面,另一點就是最後何雨萌的那幾句類似警告的問候,更是讓葉塵的腦海中疑問重重。
想得多了,就會非常地累,葉塵也不例外,儘管有強悍的體魄,超猛的記憶力,可畢竟會讓人心裡產生一種壓抑感。
半個月,一眨眼就過去,今年的高考如期而至。葉塵同其他的考生一樣,帶着筆袋和准考證走進了考場。
在考試的時候,葉塵發現了很多的有趣事。因爲那天下着雨,而恰好,葉塵看到一個女同學帶着一把雨傘進去考場的,於是乎,那名女同學很不幸地被老師叫了出去,把雨傘放到“安全地帶”。可笑的是在考第二堂課程的時候,那名女同學又被老師叫了出去,原因是橡皮上面寫上了商標,連這個,監考老師都不允許。反倒是那名同學,表現地灰常定。從進入考場到考試結束,心情一直是高昂的。
葉塵這也是在兩天的考試中記憶最深刻的事情之一。葉塵答題的時候,見到那個女孩兒寫題飛速,當時葉塵心裡一陣愕然,同時也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感。那個女聲做題飛快,數學、英語和理綜合都是早早做完了然後坐在座位上玩兒了起來,葉塵掃了一眼,發現那個女孩兒與自己所做的答案相差無幾。當時葉塵覺得這種做題快的人,要麼什麼都會,要麼什麼都不會,現在看來,一直淡定的女孩兒簡直就是跟自己實力相當的人。
對於葉塵來說,再努力學習也就是那樣了。上升的空間已經沒有了,下降的空間倒是很大。可他不是傻子,不會因爲看到一個女孩兒比自己答題還要快而放棄自己的成績。
葉塵不知道孫茹等人考試會如何,但他相信,他們的未來,一定會更加豐富多彩。
“那位同學,警告!再東張西望就取消考試資格!”一個監考老師嚴肅地對葉塵警告道。
葉塵點點頭,低頭檢查着自己的捲紙。兩天的考試,決定了一個人半生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