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說人家作弊?你有什麼資格敢這麼說?”這時候,周青雲立刻不滿的說道。
徐龍冷笑,道:“他沒有作弊的話,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通過?”
“誰能信?”
燕凌飛淡淡的道:“在七個呼吸之內,通過這裡很難嗎?”
立刻,徐龍眼睛一縮。
周青雲腦袋揚起,笑道:“你不要以爲你做不到,別人就做不到了,燕凌飛能夠做到,自然是因爲他有這個實力。”
“我不信。”徐龍冷笑道。
燕凌飛淡淡道:“那要不要我再表演一次給你看啊。”
徐龍面色微變,這人居然真的如此狂妄,還敢再來一遍。
燕凌飛看着周懷安,道:‘可以再來一遍嗎?”
周懷安道:“當然可以,不過,這一次的成績是絕對算數的,你已經通過了武道試煉了,再來,就是給那不敢相信的人重現一次就行。”
他居然真敢再來一次。
徐龍心中不敢置信,他認定了這人絕對是通過不正當的手段通過了,可他現在居然還敢再來一次。
燕凌飛點了點頭,道:“你們這次可靠近一點來看。”
說罷,他縱身一躍,直接從這一邊跳到了入口那邊。
周懷安看了一眼徐龍道:“你不是不相信嗎,就趴在窗子上好好看看吧,看看人家到底是怎麼通過的。”
徐龍冷哼一聲,看就看。
說着,那甲字號房的上面的沙漏再次倒轉了一下,開始往下滲流。
徐龍,張庭樹兩個人都出現在了甲子號房的外面,透過窗子的縫隙,赫然看向了裡面。
這一刻。
張庭樹猛然驚呼出來:“這……”
“他果然……”
徐龍瞬間面色煞白,他親眼看見了。
只見,在甲子號房之內,一道人形幻影,速度飛快幾乎看不見一樣,瞬間就從入口那裡來到了木人巷的一半距離。
木人們雖然速度力量都是非人級別,加上這裡面的空間本來就逼仄狹小,但是那燕凌飛卻似乎不受到空間狹窄的限制,三個呼吸,就已經到了一半。
第四個呼吸,他已經到了十分有六。
木人們根本就碰不上他。
第五個呼吸,他已經到了三分之二的距離。
就在這時。
吱呀一聲。
乙字號房門的門開了。
徐紹出來了,他的衣衫有些破爛,袖口有一點血跡,是木人身上的刀刃造成的。
他此刻出來之後,看見外面燕凌飛還沒有出來,立刻大喜。
就在這個時候。
甲子號房門也開了。
燕凌飛一陣風一樣出現在門外。
徐紹此刻狂笑出來,指着燕凌飛尖聲帶笑:“啊哈哈哈,果然,自不量力之人,你果然是敗在了我手下。”
雖然燕凌飛比他只晚了一個呼吸出來讓他心中有些吃驚,但是顯然,是他贏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沒有發現自己父親和張庭樹都是一臉呆滯的表情。
周青雲看着徐紹哈哈大笑的樣子。
徐紹此刻笑完之後,似乎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
怎麼自己贏了之後,沒見有人說話,這裡的空氣似乎凝固住了。
他立刻就以爲,是衆人被他這麼樣的速度驚呆了。
他朝房頂上看去。
只見那沙漏停在了第二十一格的位置,也就是說,他只用了二十一個呼吸就創出了試煉木人巷。
僅僅在周家周青山之下。
他得意的看着周青雲,道:“青雲,你家輸了,該兌現諾言了,交出你家那清風掃葉秘籍。反正你我早晚是一家人,這秘籍提前一天共享,也沒什麼大不了了。”
然而,他卻看見周青雲看他的目光如同白癡一樣。
周懷安更是面無表情的盯着他,眼中似乎有些嘲諷。
徐紹臉色一沉,道:“怎麼,周前輩說話不算數嗎?”
周懷安直接側過臉去。
徐紹面色一變,心中怒沉,轉既朝着張庭樹道:“張前輩,你是這場賭約的公證人,你現在需要說點什麼了?”
他又看向自己的父親,正要說話。
卻聽,此刻周青雲憐憫的聲音傳來:“你輸得這麼慘,還在如一頭小丑一樣鼓出大氣,真是一點也不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啊。”
“我。。我輸了!!”徐紹覺得周青雲簡直在說夢話,明明他比燕凌飛先一步出來,怎麼回是他輸了?
“你們周家想耍賴!!”他厲聲喝道。
然而,周青雲卻是淡然一指甲子號房的沙漏,道:“好好看看。”
徐紹冷哼一聲,仰頭看去,然後,這一眼,他卻是身體都顫抖了起來,隨即厲聲吼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七個呼吸,他明明是跟我一起進的木人巷,而且,比我晚一個呼吸出來,怎麼可能是七個呼吸,他作弊,他一定修改了那個沙漏的計時。”
燕凌飛表情淡淡沒有說話,這個跳樑小醜這麼喜歡自己找不好受,就讓他自己作嘛。
而周青雲卻是搖了搖頭,道:“真不愧是姓徐的,你和你父親簡直是一個德行,你想知道爲什麼燕凌飛會比你晚出來一個呼吸嗎?”
“那是因爲,他這是第二次通過了!”
“剛纔,你父親就是和你現在的表現一模一樣,燕凌飛第一次以七個呼吸的時間通過木人巷的時候,他就質疑燕凌飛耍手段作弊,然後,燕凌飛讓他趴在窗子上好好再看了一次,這是第二次通過,兩次都是七個呼吸,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周青雲說完這些只感覺心裡直接出了一口惡氣,她早就看這徐家父子不順眼了,尤其是今天,讓她的惡感直線上升,現在能這麼打擊徐紹 ,她心裡可痛快了。
“不可能!!!!”徐紹聲嘶力竭的吼道,額頭上青筋都爆出來了。
他立刻看着自己的父親,道:“爹,你說句話,他說的是假的,是兒子贏了纔對,爹,你說句話啊!”
徐龍此刻沉默了。
他剛纔是親眼看着燕凌飛通過的,親眼目睹,還有張庭樹在一旁也看見了。
四雙眼睛,他無論在怎麼不敢相信,也不得不承認,燕凌飛這個人,真的是用實力通過的這木人巷。
他的速度太快了。
以至於,他根本就不需要和木人交戰,只要一味的躲避攔擊的木人,所以,他只花了七個呼吸就出來了。
“是,真的!”
此刻,徐紹看見父親沉默的臉色,頓時臉色慘白,意識到,這竟然是真的。
他輸了!
對方以他三分之一的速度通過了這裡。
是三倍的碾壓。
張庭樹嘆了口氣,從袖中取出了兩張鍍銀的卡片,道:“勝負已分,你二位都通過了武道試煉,這是舞蹈參賽資格證,代表了你們的身份。”
燕凌飛接了過來,發現銀色的卡面上面有一串序號,跟銀行卡大小差不多,而在卡片背面,寫着無雙閣三個燙金古篆文。
周青雲此刻對着站在那裡的徐龍說道:“徐前輩,現在你是親眼見證了,該願賭服輸了吧,將你家那混元掌法奉上吧。”
徐龍面無表情的道:“此秘籍我未曾隨身攜帶,不過,既然輸了,老夫願賭服輸,隨後,會謄寫一份,交到府上。”
徐龍正說着。
忽然,他兒子徐紹大聲吼道。
“我不服!”
“你不服什麼?”燕凌飛看着這個對自己吼的人,皺了皺眉。
徐紹眉毛豎起,臉色陰沉,道:“先我一步通過木人巷又能如何?各自的實力如何,不是靠木人巷能檢驗出來的。”
張庭樹見到他好不容易勸和,以這種方式結束的爭鬥,現在居然又要挑起來了,不滿的看着徐龍,道:“老徐,勸勸你兒子,勝負已分,何必再生事呢?”
誰知,徐龍也是一臉的陰沉,淡淡道:“年輕人,爭強好勝乃是本性,而且,紹兒說的沒錯,木人巷只是一個測驗武道參賽資格的方式而已,誰強誰弱,還是需要真正比試一場才能知道。”
他今日棋差一招,在這裡吃了這麼大的虧,本來勝券在握的想要拿到周家的秘籍,結果反而搭賠進去了自己家的混元掌。
這都是因爲這個該死的人,他怎能善罷甘休。
“哦,你還要再比過?”燕凌飛眉頭一挑。
徐龍在一旁冷冷的道:“少年人,敢不敢和我徐家的傳人,真刀真槍的打一場。”
張庭樹還要相勸。
徐龍冷眼掃了過去,道:“張前輩,無雙閣成員好像沒有禁止互相切磋的禁令吧。”
張庭樹沉默了,隨後嘆了一口氣,道:“好罷,那隨你吧。”
“請吧,少年人。”
他一指殿外的寬闊院子。
周懷安對燕凌飛有着十足的信心,自然不怕在比一場,但他需要先給燕凌飛探問好規矩,免得這陰險的徐家又玩什麼花樣。
周懷安道:“再比一場可以,先說一下規矩。”
徐龍一掃院子內的方磚,道:“這院子內一共有六十塊方磚,取其中四十塊方磚爲擂臺,一旦誰被打出擂臺,或者自己投降,都算輸!”
最後,他眼中露出了殘忍的光芒道:“武者交手,手腳沒輕沒重,死傷可不論,少年人,你可有膽量和我兒再來一場。”
死傷不論。
這意思,就是要見真功夫,是要見血的層次了。
燕凌飛表情不變,淡然道:“只要你不要擔心你兒子被我打死就好。”
徐龍森然笑了:“你也要做好死的準備啊。”
他說完,回頭對着徐紹使了一個隱晦的眼神,徐紹走到跟前來。
“那就請閣內的人,幫助化出一個擂臺來吧。”
他說話的同時。
在所有人都沒有注視到的時候,他悄悄給了徐紹一個東西。
然後森然的低聲囑託:“輸贏無妨,但要廢了他!”
徐紹眼中帶有殘忍的興奮,點了點頭。
很快,那四十塊方磚就被以繩子簡單的圍了起來,一塊方磚大概一平米,這擂臺就有四十平米大小。
燕凌飛輕輕一踏步,就飄然進了擂臺之中。
周青雲關心問道:“你拿一件兵器吧。”
周懷安卻知道,早前燕凌飛說過不善兵器,這種真正的比試的時候,用一個不擅長的武器,反而沒有多大用處。
他道:“不用擔心,徐家的武功也不在兵器上,燕凌飛不帶兵器也沒關係。”
周青雲微微放心。
徐家的武功的確是一路混元掌。
那邊,徐紹也走入擂臺。
徐龍對着張庭樹說道:“還請張前輩再做個見證吧,當個裁判,發號。”
張庭樹一嘆,現在是周徐兩家的敵對了,也只有他能做這個裁判了。
於是,他問了兩人都各自準備好了。
伸出手,朝下一揮:“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