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以爲段紹祁他們會來找他,不管之前出的事兒是什麼原因,他們總要給個交代的,然而段紹祁卻直接不管了,還讓人在另外一個地方伐木。
他忍不住了才和周進勇謀劃出這個水源之爭,而且這次段紹祁他們算是吃了一個暗虧,沒想到段紹祁還是不來找他,如果段紹祁明天還不來,他就要親自過去一趟了。
然而他天亮帶人去船那裡的時候,兩艘船早都空空的了,徐清有些懵,他不知道段紹祁他們這樣究竟是要做什麼。
“首領,我們去這幾天伐木那裡了。”周進勇檢查了一下地上的痕跡。
“走。”徐清想都不想。
段紹祁選擇這裡伐木的時候並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在這裡和徐清他們對峙,只是覺得這個地方不錯,若是建成房舍居住起來也方便,而且這裡有泉眼,過了這道山嶺還有可以做西米的棕櫚樹。
他們連夜到這裡,現在只有幾個棚可以用,先到東西給放置起來了。
“徐清他們來了。”那裡風站在大石頭上說。
“準備一下,青瑤看好幾個孩子,方文修你過來。”段紹祁一點都不意外。
沒過多長時間徐清已經帶着人來了,而且人手裡都拿着東西,不是刀戈就是木棒。
“段先生怎麼一聲不吭的就搬到這裡來了。”徐清言語之間多少有些假惺惺的。
“我覺得這裡風景好。”段紹祁不在意的說。
“是麼?搬了這麼遠讓人感覺會生出隔閡。”徐清笑着說。
“這隔閡不在住的遠近,就是我們住在徐首領枕邊,徐首領還會想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段紹祁幾分玩笑的說。
方文修看這樣的確像是來者不善,而且他很少見明王這樣和別人說話:“首領,這裡挺好的,而且距離我們住的地方也不遠啊。”
徐清看了方文修一眼卻不搭理他:“段先生真會開玩笑,我們來就是請段先生帶人回去的。”
“我要是不回去呢?”段紹祁盯着徐清。
徐清思想了一下:“那我們重新談談段先生來幫泰麗立國的事兒吧。”
“談什麼?怎麼談?”段紹祁直接說。
“我想封段先生做泰麗的開國國公。”徐清直接說。
方文修有些急了,現在泰麗什麼都還沒有呢,以明王在大紹的位置怎麼會在意什麼國公,他不知道首領這是要做什麼。
“位置在你之上還是在你之下。”段紹祁好像並不怎麼在意。
“好大的膽子,我們泰麗的首領怎麼可能會在別人之下。”周進勇怒視着段紹祁。
“爲什麼不能?不過是一個首領而已。”段紹祁輕笑着說。
“你……”周進勇惱怒。
徐清直接打斷了周進勇:“我現在是一個首領沒錯,但是泰麗若是立國了,那麼我就是泰麗的始祖,到時候你也會跟着名垂千古。”
段紹祁笑的諷刺:“我若在意名垂千古這種虛名,何必來你們泰麗。”
“段先生是不答應了?”徐清表情不好。
“且不說我答應不答應,你就那麼肯定你能立國成功?”段紹祁不在意的說。
徐清咬牙看着段紹祁:“那是自然。”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段紹祁聳肩。
“首領?”方文修覺得首領這樣簡直就是在自掘墳墓。
徐清看了方文修一眼:“你若還是泰麗人,就跟着我走。”他說完轉身就走。
方文修十分無奈的看了段紹祁一眼。
“你回去啊,想想要置你於死地的人現在又被重用,你回去也會被各種質疑,你就回去吧。”段紹祁毫不在意的說。
方文修思想了一下:“我十分感激你爲我們泰麗所做的一切,但是我是泰麗人。”他說着深深的鞠躬然後離開了。
“真是喂不熟啊。”南離風一臉的不屑。
“這不是喂不熟的問題。”段紹祁看着方文修離開:“既然這是他的選擇,有些事情自然要他親自去經歷。”
“我們現在怎麼辦啊?說好是來幫人的,結果卻是這樣。”南離風突然有了興趣:“既然你這麼厲害,那你早些時候有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
“這怎麼能叫解決呢?只是有些事情想的更加通透了而已。”
到一個新的地方安置就成了問題,好在這裡本來就有一片空地,砍下來的木頭可以很快做一些木屋,這裡不但有水源,還有一個非常大山洞,暫時住在裡面沒什麼問題。
可是大部分人的狀態十分低落,葉青瑤和木槿煮了一大鍋的海鮮粥,海鮮比米多的海鮮粥現在並不怎麼受人歡迎。
葉青瑤看着三個孩子吃完,然後去找段紹祁了。
“段,如果我們不從船上搬下來會怎麼樣?”葉青瑤小聲的問。
“被圍攻,然後被截斷水源。”段紹祁並沒有太低估對方的智商。
“他們爲什麼突然之間要這樣做。”
“真正發生最大的轉變的是徐清,一定有什麼人或者什麼事兒影響了他,讓他會在短時間裡有這麼大的轉變。”段紹祁分析着說。
“難道是周進勇?”
“不是。”段紹祁很確定的說:“如果是周進勇,那麼他之前沒必要讓周進勇那麼難看,直接和周進勇合作就好了。”
“那會是什麼啊?”葉青瑤有些想不明白。
“他不惜把國公之位給我,就是相讓我臣服與他,可見這件事是臣服。”
“他腦子是不是壞掉了。”葉青瑤沒好氣的說。
“其實腦子沒壞的人很少,只是看有沒有爆發出來而已。”
葉青瑤思想了一下:“那段是不是有其他的安排了?”
“恩,不過得等等。”
徐君正蹲在石屋外面,他不知道父親是怎麼了突然和段先生翻臉,之前父親還非常維護段先生的。
然而這些他都插不上話,因爲他孃的事兒他這個首領之子在泰麗並沒有什麼位置,他爹也不會太維護他,和以前相比他唯一有的就是自由了,不用被人關在牢房裡,可是衆人的指點就像牢房一樣,也只有和段先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纔會感到真正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