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嘀嗒,嘀嗒,嘀嗒”電報聲響起,作爲在哈爾濱地區的我黨地下女聯絡人的薛子文,坐在電臺前,一邊聽着電報聲,一邊速記,2203 2289 3327......一系列的數字被她寫在紙上,電報聲停止了,薛子文拿起紙,看了一眼,從懷裡拿出一本書,開始翻閱,按照電文中的數字,一一對比。

“啓動翼翅行動,激活青鳥,一切按預定方案實施,確保青鳥安全”看過譯文後,薛子文把紙張燒燬,藏起電臺後,從房間裡出來,外面已經是深夜,偶爾參雜着汽車的轟鳴和熙熙攘攘的說話聲,而她所在的地方是一個雜貨鋪,在街頭的一個拐角處,並不是很顯眼,而這裡除了薛子文自己以外,還有兩位男同志,三個人一起過來的。

從上面派她下來哈爾濱已經接近兩個月了,一直處於緘默狀態,如今突然下達命令,而且她知道這個代號青鳥的潛伏人員,就在哈爾濱這個軍統裡面工作,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就是與其聯繫交代一下組織上的意思,具體什麼任務她也不知道,對方也不一定知道,可能就是激活他,而自己要做的就是抓緊聯繫對方。

天色剛濛濛發亮,向北就從牀上爬了起來,接近一米八的個子,七十公斤的體重,再加上他那有棱有角的面頰,也算是長相不錯,在哈爾濱軍統期間臥底緘默已經幾年來,組織上一直沒有太過於啓用他,,應該有很多事會發生,而且按照之前與他單線聯繫的老張說的意思,在特殊時候上面會派人主動聯繫他,不允許向北自作主張去聯繫組織,避免暴露,而聯繫地點就是在那雜貨鋪裡面,聯繫方式也告訴了他,讓他等待。

嘴裡哈欠不斷,向北睡得不是很好,這幾年來一直過着小心翼翼的,在一些機緣巧合下,也升到了辦公室主任這個位置,在站裡從上到下他的關係處的都不錯,特別站長李顯民對他也是很信任,再加上電訊科的張科長張言,當然和行動隊的隊長李飛關係不是很好,但是也不賴,那個李飛戒心太強,除了站長,誰也不信,就和他臉上那道疤痕一樣,不嚇人,膈應人,而那張言呢,自從前陣子他們賭錢,輸了不少,向北沒要以後,那對向北更是好得很。

車子停在一個三層樓外面,向北從車上下來用力伸了個懶腰,晃悠的向樓裡走去。

“向主任”

“向主任”

在樓道里碰到不少人與他打招呼,這邊剛要點頭回應,一隻手用力的拉着他胳膊,拽到旁邊屋裡,向北剛開始嚇一跳,一看是張言,放鬆了就,坐在桌角上,從兜裡掏出一顆煙,點着火用力吸了一口。

“唉,老向你知道嗎?咱們站長今天挨訓了”張言在門外看了一眼以後關上門說道,那個滑稽樣,配着他那乾瘦的臉,別提多滑稽。

“嗯!不知道啊,我這不才來,本來不想來,我怕早上有任務就過來了”向北扔給張言一顆煙,開口說道。

“你知道嗎,今早上面有人給咱們站長打電話了,主要就是前陣子那幾個跑了的共軍的事情,上面不願意了,早上打電話訓了半天了,估計這會,咱們站長正在生悶氣呢”張言小聲的說道,他總是愛嚼耳根子,可能和職業有關係把!

“打電話你怎麼知道的,哦,你小子偷偷監聽站長電話是不是”向北指了指張言笑着說道,同時自己也特別留意了起來,那傢伙連站長電話都敢監聽,那他們呢?看來還是小心點爲妙。

“不經意,不經意,唉,我告訴你了,你可別瞎說了,就是想讓你一會注意點說話,別當出氣孔”

“知道了,走了”

兩個人一起從房間走了出來,剛好迎面一張帶着疤痕的臉出現在倆人面前。

“哼”張言小聲的哼了一下,他與李飛一直不咋地關係。

“你們來了,站長叫,走吧”李飛看了一眼張言後對向北說,依舊面無表情,配着臉上的疤痕說不出的厭惡。

“走吧,李隊長”向北到沒什麼,雖然比較恨那個李飛,但是臉上不會表露出來。

辦公室裡,正中間坐着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正是局長李顯民,小背頭,梳的鋥亮,一張清瘦的臉,加上一雙劍眉,一雙充滿睿智的炯炯有神的眼睛,看人彷彿可以直扎內心,抽着菸斗,正在那裡看着一堆文件。

幾個人進來後,李顯民連頭都沒擡,一直仔細看着桌子上的文件,那李飛也沒在意,直接在一旁找個位置坐了下來,而向北和張言相互看了一眼,聳聳肩膀也坐了下來,三個人都沒說話,在等着李顯民開口。

“你們來了,這是前陣子,那幾個共軍的文件,你們看看有什麼遺漏和不詳細地方,上面對這次事情很不滿意,國防部也打來電話詢問了”過來半天李顯民才擡起頭,看了一眼三人,把手中文件扔了過來。

李飛伸手拿了過去看了看以後仍在了向北兩人面前,在張言看過以後,向北拿起來又看了看。

“也沒什麼問題啊,情報準確,有交易地點和繳獲的文件,也審了,後來不是憲兵隊接手過去了嗎”向北先開口說道。

“是沒什麼問題,可問題現在來了,接過去以後沒有到憲兵隊,半路人跑了,被劫走了,幾個憲兵也死了,要不是上面怪罪下來,我們還矇在鼓裡不知道呢?你們說奇怪不奇怪,這消息幾天了才知道,也不知道那些憲兵隊是幹什麼吃的”李顯民拍了下桌子說道。

“跑了”向北三人一臉詫異。

“是的,就在眼皮底下跑了,他們一跑到不要緊,不就死了幾個憲兵嗎?可是上面不這麼認爲,他們認爲這幾個人的審訊並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也就是說他們並沒有說實話,現在好了怪我們頭上了,說我們辦事不利,剛老闆打過來電話也詢問了一下,另外幾個人今天有任務沒回來,如今家裡就你們三人”李顯民眯着眼睛用力吸了一口煙。

“這,我看會死憲兵隊那邊,看出了事情上面怪罪下來,沒法交代,就把屎盆子扣在我們頭上了”向北接過話說道。

“有可能”張言說道。

“也不一定,既然上面過問,肯定就是有問題,既然出現了現在這樣的問題,看來是有人通風報信給那幾個人,讓他們交代一些不痛不癢的問題,然後在路上找機會下手,把他們劫走”李飛的心思永遠都是充滿懷疑。

“通風報信?你意思是說,我們內部有鬼”李顯民放下手中菸斗,看向李飛。

“是的,不然說不過去,而且肯定經過深思熟慮的,不然不能過去幾天了,才把這事翻出來”李飛很肯定。

“不能吧!李隊長,你這看誰都像內鬼我看,,站裡一共就這四十多人,那你豈不是誰都懷疑”張言有些不願意了,被李飛那麼一說。

“我只是就事論事,我的工作就是這個,把所有人都設想了,纔可以做到萬無一失,我看你倒是像心中有鬼的樣子”李飛情緒有些激動。

“你”

“好了好了,兩位,站長在這裡呢,就別吵架了,張科長,李隊的話也不是不無道理,我們先聽他把話說完”向北拍了拍張言的肩膀。

“是啊!張科長,別激動嘛!一切都是假設問題,先消消火,聽李隊長說完”李顯民在一旁說道。

“我認爲,這幾個人共軍被抓,應該是我們行動迅速,讓他們沒有時間逃離,但是,在途中被某些人或者團體,知道了,而當時我們抓他們的時候,人數又多,還帶着傢伙,他們不好下手,只能在我們站裡接觸,而這幾個人抓回來以後一直在審訊室,並沒有與站外面的人接觸,所以我敢肯定,我們站裡有內鬼,在審訊他們時候告訴他們怎麼回答詢問,然後,與外面的人進行溝通後,找到他們憲兵隊的同夥,一起策劃了這起事件,而過了幾天才發覺這個更好解釋,就是憲兵隊的共軍,故意拖延時間上報,給那三個人足夠時間逃離,只有這樣才解釋的通”李飛說出他的見解。

完美的解釋,完美的邏輯,這是向北心中蹦出的想法,李飛的能力和業務處理確實厲害,解釋的就像他自己策劃和參與一樣,的確,就如同李飛說的一樣,那三個同志的突然被抓,讓他多少有些手忙腳亂,太快了,而且保密措施太好了,他根本就不知道,當他看到的時候就是被抓到大門口時候,當他看到一切的時候什麼都來不及了,所以,他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出去外面,打了一個電話,就是給憲兵隊,因爲情況是在緊急,急忙的把憲兵隊的人約了出來,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後,纔回到站裡,而當他回來的時候,審訊已經開始了,三個人分開審訊的,他要怎麼把信息傳給三人,並且讓他們相信他呢?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當時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他想到老張走時交給他的一個手勢,這手勢在整個哈爾濱所有的敵後工作者都知道,所以,他在房間裡裝作看熱鬧時候,當那幾個人擡頭回話的時候,他打出了那個手勢(亂,出,救)他沒有多餘時間比劃全,只能比劃這三個字,大概意思就是胡亂說一下交差,出去軍統站有人解救。他知道那幾個人肯定,看到了,也明白了,因爲當他比劃完以後,那幾個人分別都是一種放鬆狀態,而沒過多久在審訊完了以後,準備槍決時候,憲兵隊電話也進來了,問軍統站是不是抓了三個共軍,說這三個共軍憲兵隊也要審問,而站長李顯民因爲軍統內部其他事煩心,也沒多考慮,就把這三個人,交給了前來的憲兵隊的人,後來的事情就是和李飛說的一樣,人在半路跑了。

“有道理,有道理,李隊長,這件事交給你了,你去查明白,落實一定要,我要給上面一個交代,向北和張言全力配合,一個出人,一個出情報,先把這件事弄明白了,興許還能弄出點其他東西”李顯民非常贊同李飛的話。

“是,放心吧!交給我來處理”李飛信心滿滿。

“好,等你好消息,你準備從那裡開始查起”李顯民很欣賞李飛這股擰勁。

“現在,不方便說,我也要在自己歸攏一下”李飛說道。

“嘿,你這傢伙”李顯民呵呵一笑。

向北到時沒有什麼表示,張言明顯有些不是滋味,畢竟他屬於那種有事都在臉上的人。

“好了,也沒什麼其他事情,現在主要就是軍統內部情況不穩定,但是我們工作還是要做,依舊如同以往一樣,雖然現在形勢不樂觀,但是我們的鬥志,不能鬆懈,必須要一抓一準,行動果斷且直扎要害,如今站里人員不是很充足,其他組也解散了不少,都分配整合在你們三人下面一部分,其餘的在其他周,趙兩個組長手裡了,所以我希望你們幾個人,一定要團結,精誠合作纔可以使工作更加完善,不負黨國栽培,明白嗎?”李顯民站起來一邊抽着煙一邊對三人說道。

“是,放心吧!站長”三人站起來回答道,當然心裡怎麼想就不知道了。

“好了,你們先去忙自己的吧,向北留下,我有話要說”李顯民揮揮手後叫住了剛要離開的向北。

“什麼事站長”向北笑呵呵問道。

“沒什麼事,就是我家你嫂子,給你介紹了一個女朋友,晚上去家裡吃飯,順便看看”李顯民一家對向北都不錯,畢竟在前幾年一次由李顯民參與的與中統一次摩擦中向北幫了李顯民一個大忙,自那以後他們一家對向北都不錯,經常叫家裡去吃飯。

“啊!又這事,都幾個了”向北也知道李顯民和他老婆對自己的態度,但是,畢竟道不同,他不想與李顯民等人有太多的瓜葛。

“什麼幾個,以前那幾個你不都沒看上嗎?這個好,聽說喝過國外的墨水,從日本留學回來的”李顯民笑着低聲說道。

“什麼鬼子啊!不行不行,我看還是算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啊”向北一聽腦袋都大了,也沒等李顯民說話急忙走了出去。

“這小子,晚上記得回來吃飯”衝着向北的背影喊了一句,那邊走到拐角的向北揮了一下手,也沒回頭。

他們都走了以後,李顯民抽着煙走到窗前,看着向北開車離去後,站在那裡,把所有人都想了一遍,誰最可疑呢!雖然剛纔他沒說什麼,但是根據他多年工作經驗和閱歷,他知道李飛的話很有道理,問題一定處在他們內部,而現如今,站裡就剩下這五六個人是領導,其餘的手下也不一定能辦到,所以問題就在這五六個人身上,就看李飛那邊了。

從站裡出來,向北心中一直在想,有沒有什麼漏洞或者留下什麼把柄,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只能到時候根據情況再說了,車子一拐彎,停在了街角的雜貨店門口,因爲他看到那門口豎起了牌子,新到南方綢緞,這是事先約定好的暗號。

戴上帽子和墨鏡向北走進雜貨店裡面,有一些人在買東西,兩個夥計張羅着賣貨,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穿着紫色的旗袍在那裡收拾貨架。

“新來的綢緞是哪裡出的啊!”向北走到那女子邊上,一邊看着綢緞一邊說道。

“湖州的綢緞,先生來一塊做個襯衣啊”那女子轉過身端詳了一眼向北。

“有沒有蘇州產的啊!用慣了不想換其他地方的”暗號一致,看來這女的就是新派下來與他接頭的人了。

“哦是這樣啊,蘇州的暫時沒貨,杭州的可不可以”那女子也明白了眼前這個人就是來和自己接頭的人。

“杭州的貴啊!我要的多,要做幾件襯衣的料子”向北看了一眼那女子,又看了看外面,沒有什麼異樣。

“價錢可以談嗎?這樣我們後面喝點茶,你要多少我們在說”暗號對上了,那女子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個夥子,那兩個小夥子明白什麼意思,微微點點頭。

兩個人從貨架旁邊的門走向後面,來到後面的一個堆放雜物的房間。

“你好,我叫薛子文,暫時是哈爾濱聯絡站的聯絡員”薛子文伸出手微笑說道。

“向北”兩人握了一下手,向北接着拿掉帽子,摘下眼睛。

“是這樣,我接到上級指示,準備啓動翼翅計劃,正確啓動時間待定,如今我是你單線聯繫的直接領導”薛子文介紹了一下自己。

“我明白,老張走了以後和我說過,只是沒想到命令下達這麼快”向北坐了下來。

“從今以後我們就是長期合作了,這次是計劃實施準備,要等待最終計劃指示,我們要先認識一下,一邊今後工作發展”薛子文說道。

“還是老樣子,有事你就在門口掛那個牌子,如果特別重要事情,可以打電話給我家裡,但是不要打通,想四聲你就掛,如果特別重要可以直接打我辦公室,方法一樣,但是,如果被人接通,不要說話,直接掛掉,找機會再打。我會想辦法過來,站裡現在人心不穩,猜疑心更重了”向北從懷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筆和紙,把他家的電話號碼和辦公室電話號碼寫在了上面。

“好得我記下了。還有如果有需要,我這裡有一臺電臺,”薛子文記下號碼後,把紙用火燒掉。

“電臺,非必要不要用,監聽組可以監測到,我們直接傳送信息,還是像現在這樣,上面領導傳話,還是用數字密碼,利用每晚的收音機進行播報,你可以申請下,如果不行就還用我們見面方式”向北考慮了一下。

“好的,我會像上級彙報這件事情,帶解決後,我會把那牌子掛出去”薛子文想了想說道。

“嗯,好得,我等你消息,對了前幾天撤出去的幾個同志,怎麼樣了”向北詢問道。

“已經安全了,是你辦的嗎?我代表組織感謝你啊!這三個人知道我們這裡的聯絡方式,如果當時解救不積極可能會出大問題,還好沒事”薛子文站起來問道。

“是的,當時情況比較緊急,我就用憲兵隊我們的人進行處理,沒想到軍統上層知道了過問這件事,現在站裡的行動隊隊長李飛正在重新調查,那幾個同志安全了,現在就是憲兵隊這邊需要進行處理,不然早晚李飛會查到那裡,讓他們轉移”向北最擔心就是自己突然啓用憲兵隊那邊的事情,讓李飛查到哪裡順藤摸瓜,查到他這裡。

“這件事,我來辦,你別出面”薛子文想了想說道。

“好,就先這樣,有情況我在忙在溝通,時間長了容易引起懷疑”向北從新戴上帽子和眼鏡站了起來。

“嗯,好,合作愉快”薛子文再次伸出手。

“合作愉快”兩個人又握了一下手。

“把這個拿着”薛子文從一旁拿出一疊白色綢緞遞給了向北。

接過綢緞兩個人從屋裡走出來,當出來時候,買貨的人已經都走了,那兩個夥子看了一眼向北後,又低頭忙活起來。拿着綢緞向北走了出去,仍在車後座上,開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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