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約順利簽訂成功了, 皇帝理所當然地派人來犒賞。這犒賞可是個肥差呀!可以拉攏與有權者的距離。所以朝廷之中人人爭之奪之。最後,太師大人勝出。這也是當然的,論人氣, 論威望, 朝廷中還真難有與太師匹敵的。
其實, 這次, 皇帝還有着私心, 她一直追查着三人的下落,翻遍江山,愣是找不那三人組, 皇帝懷疑不定這三人就在邊陲某個地方逍遙着。他們逍遙可苦了皇帝了,相思苦呀!看着宮中的那些個嬪妃們。英氣的不如才人, 陽光的不如德妃, 鬼靈精怪和秀美的不如王憐清, 真是越看越覺得乏味,越看越覺得厭煩。
“能爲陛下分憂解惱是臣下的責任!”太師作着揖。
其實, 太師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早在三人組出宮的時候,她就撒網了。她打探了,原來王憐清和錢老闆交厚,然後就讓人觀察着錢老闆的動向。結果居然查到了兩個從邊陲來的老闆, 而且他們都認識個叫連清的人。當下, 太師就掛在了心上, 沒有報告, 也許這只是個巧合。但現在看來, 這個巧合若是真的,自己就真的中了好運了。
皇帝不要好聽的言語, 也不求過程如何,她要的是結果。
“太師呀!你帶着臣的聖旨和信件,若是看見妤才人和德妃了,把她們安全的送回來。告訴他們,朕原諒他們了,讓他們趕緊着回來。”
太師連忙稱是。
皇帝又說了:“若看見王憐清也想辦法給朕帶回來,要不折手段,但是不能讓他傷着碰着了。”
這個難度係數就不是一般的高了。但是作爲臣子的,也只有答應着了。
太師一路顛簸着,後悔着,自己沒事找事,然後,終於到了邊陲要城了。
太師寒暄着,然後施禮着,然後拉力拉雜的一堆事情都辦妥以後,她找大將軍單獨留下來聯絡感情了。
“聽說這次將軍的仗勝的不費一兵一卒呀!”
大將軍謙虛着:“哪裡!打仗嘛!哪能沒有死傷呢!只是儘量讓傷亡人數減到最少。現在條約簽了,雙方都可以好好休息了。將士們高興了也疲憊了。該好好養一養了!”
“將軍可不能麻痹呀!將軍辛苦我們都知道,朝廷安穩着,不也多虧的像將軍這樣的忠君愛國的將領在邊陲拼命着。若不是這樣,我們怎能安享着替皇帝分憂呢!”
“太師真是理解我們呀!”大將軍說着似乎挺感動的。
“這次除了皇帝犒賞將士們的,我個人也想出點力氣,可我一文臣,勁是使出來也沒地方放,於是,我想着,不如我把多年的積蓄拿出來點,請將士們好好吃一頓好了。”
“太師客氣了!我代將士們謝謝太師了。”
太師連忙還禮着道:“哪裡!只是收入積攢着有限,聖上又提倡節儉,就這麼做,我還怕着呢!”
“爲官不易呀!”大將軍感慨着。
太師連忙點頭着:“誰說不是。就這樣下面的人還不一定領情呢!”
一番感慨,空氣中徒留嘆息的聲音。
閒話終於嘮嗑完畢,太師來正題了。
“聽說將軍營中有位叫連清的男子?”
“咦——太師也認識此人?”
“不是,只是有箇舊識叫王憐清。此人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卻很聰明,善計謀。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老身以前很想挽留他,可惜着沒有挽留住。話說起來,都怪我那不爭氣的女兒,沒那個本事呀!”太師表現的十分惋惜和沉痛。
大將軍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哦!
“我這裡確實有個人,也很聰明,不瞞太師說,此次能退兵,全靠的此人,可惜他本人很低調。不知道爲什麼,一直都不肯顯山露水的。”大將軍對此也很納悶。
“也許,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也許吧!”人人都有各自的經!
“不過那人卻不姓什麼王,姓連。他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叫連姝,一個叫連妤。”
“連姝、連妤、連清……”太師琢磨着,總覺得這三者之間有着什麼聯繫,卻一時半會兒的又說不上來。
“太師!太師?”大將軍不知道太師再自言自語什麼,於是叫着。
“哦!老身走神了。大將軍見諒哦!”太師連忙着掩飾。
大將軍笑道:“想是連日來的路途顛簸,太師乏了。不如,太師先去好好歇息着,什麼事情我們再從長計議着。”
太師想了想,道:“也好!如此,老身先回驛站了!”
太師覺得欲速則不達,索性着好好睡上一覺,也許明天問題就迎刃而解了也說不定着。
放下包袱好好睡覺,果然睡得香甜。
太師起的太早,於是便裝着打算去街上溜達一下。也順便帶點特別的東西回去給自己的丈夫和兒女。
“哎呀!這不是連式兄弟嘛!看看,三人走一起,簡直就是一幅畫呀!”
太師一個回頭,恰巧看着。中間一人很是眼熟。
嘿!不就是當初變裝在自己家當下等僕人的王憐清嘛!這下可好了!太師覺得自己簡直太走運了。隨便走走,就心想事成了。
再看看旁邊的,那個大概是德妃了,在宴會的時候,自己也曾看見過,但是印象不深,再加之那宴會上德妃離自己甚遠,他又是皇帝的人,自己哪敢多看着。現在看來似乎真的就是那德妃了。果然有陽光照耀的感覺。最旁邊的應該就是妤才人了。
猜測着,太師迎面着走了過去。
王憐清看見太師的時候就知道了,糟了!
王憐清笑眯眯地走過去。明知道避不過的,那就迎上去。
“太師呀!能在這見到您還真是有幸!”
太師笑着,知道眼前的人不易對付。
“哎呀!該怎麼說呢!能在這裡見到王憐清,也該是我的幸運呀!”
“哦!此話怎講!”王憐清依舊微笑着。
“當初你在我府中的時候,我府可是引導潮流的先驅首府呀!後來着,你來到這邊陲要地,這將軍的仗就勝了,條約也簽訂了。一切煩心的事都沒了。這不該說是幸事嘛!這不該說碰着你的人都是幸運者嘛!”
“哎呀!太師真是謬讚了!我哪有那本事。”
“王憐清呀!你就是太謙虛了!”
看着兩人笑中曖昧不明的,才人和德妃完全不知所云:他們這唱的哪出呀?!
“哎呀!光和太師見禮了,把我這兩位哥哥給忘記了。”
拉着德妃和才人,王憐清準備介紹起來。
太師卻搶在王憐清的前面,見禮了。
“老臣見過德妃,見過妤才人!”
德妃冷冷着:“太師這是在諷刺我們嘛!我和妤早已經不是什麼德妃,什麼才人了。”
過往的已經放下,這時候有人再提起,仍舊很不舒服。
太師卻道:“德妃錯了,在聖上的心中,德妃依舊是德妃,依舊是皇宮中的最純粹的那縷陽光。誰都替代不了。”
“太師這是在笑話我。”
太師連忙着解釋:“老身不敢。其實,這次派個太監來犒賞軍隊就好,聖上又何必讓我來,其實,德妃你不難猜測。聖上原本着就沒有打算讓德妃您和妤才人在冷宮多待。不過礙着皇后的尊貴,讓了步。其實,聖上的心中一直揣着您和才人呀!”
“真的是這樣嗎?”德妃動搖了。
多年的相處,多年累積的感情不是說疏離就可以消散的。本已經沉澱的心,平靜的心湖,又一次泛起了漣漪。
“是呀!聖上對老臣說,說他想你們了!聖上從不對外人透露心事。聖上這麼說老臣感動呀!也感覺着,自己無力,沒有能夠幫助聖上。畢竟着,這是聖上的家事。老臣貴爲太師也無能爲力着。這點請德妃和妤才人體諒纔是。”
“太師有心了!”妤才人也忍不住開口了。
王憐清在一旁看着,心道:這老太婆倒是會說話着。這下不想想退路都不成了!
太師打鐵趁熱着,繼續道:“聖上還讓老身帶了手書來,說是遇着兩位上宮,一定要當面交給。老身怕錯過着,於是着天天帶着,想着若是遇着了,怎麼着也要讓兩位上宮瞭解皇帝的心意。一嘗爲臣的不足。”
德妃聽太師提起皇帝的信件,便要看着。
太師從腰間掏了出來,一封給德妃,一封給了才人。
德妃接過信件的手都顫抖了。當然了,才人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一樣激動呀!
人道女人心腸是軟的,其實,男人的心腸何嘗不是這樣呀!
看了皇帝的信,德妃和才人就在着大街上哭了起來,嘴裡直道:“我們回去!我們一定回去!”
王憐清對天翻了個白眼!
不過,王憐清認爲他們也應該回去的。德妃、才人他們來自宮廷,自然是要回到宮廷的。那裡纔是他們的歸宿。
太師和三人組一起回來了,然後當衆宣讀了聖旨,德妃還是德妃,才人還是才人。
德妃對王憐清抱歉道:“憐清,我們要回去了。”
才人在一旁也不好意思着。
王憐清笑着拍拍他和才人的肩膀着:“回去吧!那裡始終是你們的家。回去後別再任性了,凡事多想想,多觀察下四周。宮中多無奈,我希望沒有我,你們依然可以是朋友。”
德妃和才人對望了一眼,點點頭。什麼時候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強。
“那你要怎麼辦?”
“我嗎?!”王憐清神秘一笑。
“我自然和你們一樣囉!來自哪兒自然回哪兒去囉!”
德妃和才人不知,卻又不好繼續問下去。因爲王憐清如果要隱瞞什麼,他們是絕對問不出的。既然問不出來,那麼自然是不問的好。
“我們兄弟是不是該好好慶祝一下!”王憐清提議。
德妃和才人都點點頭,同意着、
三人組曲終人散。卻不是一個結局,而是另一個開始。
記得三十六計最出名用的也最爲廣泛的一計是什麼——走爲上呀!
所以,王憐清在衆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閃了。
“太師,你居然說不知道,枉費朕對你的期望!”皇帝很生氣,非常生氣。
太師一個腿軟,跪下了。
“聖上恕罪!”
當然了,皇帝不會真的怪罪於太師,只是憋悶着總得找個出氣筒罷了!
此時的王憐清已經越過邊境,來到了放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