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瘋狂的平方是什麼
“道玲，南陽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西涼人一貫標榜自己的武力，這一點你完全可以盡情利用，如果他們想要爭搶戰場上的功勳，不用客氣，儘管交給他們去做好了。你的任務除了幫助張濟拿下南陽外，更加重要的是結交南陽的世家豪強並探查劉表和西涼軍的實力和動向，以便未來局勢有變的時候我們可以有足夠的情報加以利用。”
因爲年少的孫策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強勢表現，讓兗州的局面一下子變得極爲不利於曹操，這讓原本就有些猶豫是否大規模介入南陽事物的李書實徹底這方面的斷了念想。
最終幷州方面僅僅只是讓曹翎帶領五千士卒和數量不菲的糧草前往支援，而且這些支援給張濟的士兵和糧草中還是部分是來自於朱儁。被皇甫嵩說服的後者最終放棄了繼續在河南堅持，轉而將手上一切實力交給了李書實，自己則在軍校掛上了大名。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幷州那堪稱現如今大漢首屈一指的藏書也是吸引對方的重要因素。
僅僅只是讓曹翎這個謀士前往南陽不但是爲了進行更多的背後動作，同樣也是向張濟展示了自己無意與其爭奪南陽的態度，想必以雙方一直以來的關係，張濟一定會放下對幷州的戒備，這不但能夠促進雙方合作的誠意，而且也可以爲以後更深入的合作鋪平道路。
總而言之，李書實對南陽的態度暫時被定位爲“放養”狀態。等到張濟和劉表之間都感到疲憊的時候，準備得更加充分的李書實顯然有能力得到比現在更多的收穫。
而現在，他的主要精力就將放在……絕對不會是因爲先鋒大勝而大兵北上的袁術身上。
雖然袁術通過這一段時間的表現似乎已經走出了被劉表逐出南陽的陰影，聲勢浩大似乎一時風頭無二，但李書實卻並不是非常擔心，至少在袁紹被袁術擊敗前都會如此。
畢竟這可是兩兄弟之間的戰爭，若是讓他這個外人搶了風頭可就不夠美了不是。
更別說因爲北方的公孫瓚被劉虞給羈絆住無暇南下，袁紹已經得到了足夠的時間喘息和舔舐傷口，李書實才不相信他不會利用這個冀州黃巾軍被曹操拖在東郡境內黃河兩岸的大好時機爲黃巾軍來上一曲“東風破，菊花殘。滿城盡是黃巾屍”什麼的。
而他現在最爲關心的事情。自然是已經被證實了的關於朱儁所提供的那些情報。
是的，已經被證實了朱儁所言的那些詭異事件的確是存在的，雖然其中某些驚悚的部分還無法完全證實，但已經變成遺址的洛陽城的確會對存在於其周邊較近範圍內的人的思維產生一定影響。讓受影響的人思維變得極端。
如此一來就算是因此而產生幻覺也應該不足爲奇。
至於是從什麼地方發現的這一事實。咳咳……
李書實忍不住將視線投向了站在自己側後方正低着頭大概是在數地上打醬油路過的螞蟻到底有幾條腿的子龍醬。
而子龍醬似乎也在李書實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的第一時間便感受到了。只是他並沒有因此而擡起頭，僅僅只是用只有李書實才能懂的手勢悄悄地向李書實所在的方向比劃了一下，那是：
“如果你要是說出來大不了怎麼兩個同歸於盡！”
是的。這兩個倒黴孩子僅僅只是在洛陽城邊揮汗如雨了一會就不幸中招，而且最讓兩個人無語的是，根據蘇小蘿莉的系統篩查，那一天同去洛陽的親衛隊成員竟然一個都沒有中招。
該說這兩個倒黴孩子黴神附體呢，還是說這兩隻之間果然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呢。
總覺得繼續想下去思想會走入一條相當危險的通道之中。
大軍的軍營已經移駐到了洛陽東部的偃師縣境內，而且軍侯以上級別的將官都被要求在一兩個月以內要密切關注營內士兵的動向，一旦出現什麼有違常理的情況，就需要立刻報告。
雖然這樣的行爲多少有些風聲鶴唳的感覺，而且容易滋生流言，但已經有些被嚇到了的李書實和其他高級將領們都十萬分的贊同這一決定，畢竟沒人喜歡死的不明不白。
哪怕李書實和趙雲身上的詛咒看起來似乎殺傷力並不算大，可這或許也僅僅只意味着兩個人是不幸中的萬幸，天知道會不會有幸運值爲個位數的悲劇帝讓事情演變的不可控的地步。
有看官就問了，子龍醬和李書實身上的詛咒到底是什麼呢？
咳咳，小聲告訴你哦，不要告訴別人哦，否則……你懂的。
這兩個人所受到的詛咒似乎是將內心當中的某種**放大，不斷地自我暗示之下甚至能夠將一個人的性格徹底扭曲，而在扭曲之下，原本美好的性格也變得偏激極端起來，從而變爲極爲危險的存在。
比如當時化身爲只相信自己所認可的正義的趙雲，再大概比如化身爲中二大魔王的李書實。
咳咳，其實李書實的“病情”並沒有趙雲那麼嚴重，畢竟他在清晨的鍛鍊中多次使用了自愈的法術，雖說對精神方面的創傷自愈並沒有顯示出如同**創傷一樣神奇的治療效果，但作爲神術，終究還是擁有一些神奇的力量，抑制甚至吞噬了詛咒對精神上的影響。
也就是說其實受害最深的只有我們的子龍醬。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將“正義的夥伴”屬性發揮到極致其實與中二大魔王的表現上並沒有多大的差別，雖然口中所說的臺詞南轅北轍，但所做的事情其實並無本質的區別。
比如拉住呂小強童鞋的手並聲稱要“制裁”他這個骯髒的男人。理由是明明家裡都已經有了兩位美麗的妻妾竟然還去勾引異族的姑娘，這實在是太三俗了！
雖說這一舉動獲得了小強的兩位妻妾和自家的兩位夫人的熱情支持（從幷州發來支持的腦電波），但這同樣激起了小強的憤怒。
“憑什麼你這樣的傢伙會更受女孩子的歡迎，明明我比你帥氣，比你有男人味，比你武力高，最重要的是我晚上xx的時間也比你長，難道就因爲你的那張臉更加柔和！”
“其實你把鬍子剃了並讓臉再白一些絕對比子龍有吸引力。”不知從何處而來的謎之音說道。
“不，如果我那麼做的話我身爲男兒的驕傲就要被那對無良的夫妻踐踏掉！”
當然，說這話的時候小強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在某個小黃本本上記了一筆。
至於那一筆會成爲孔乙己的酒錢還是花旗銀行的存款。那就只有時間才能給出答案。
至於之後的發展到底是小強與子龍醬的pk大戰還是小強1v5又或者是子龍醬+小強上演“百機操演”什麼的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最後那塊土地上一片血雨腥風……
如果說短短几天內李書實僅僅只是偶爾說幾句羞恥度略高的中二臺詞，正常的工作基本沒有受到影響的話，那麼可憐的子龍醬已經做下太多之後回想起來讓他有種想要自殺以謝天下，羞恥度絕對爆表的行爲。給身邊人帶來的影響和困擾更是數不勝數。
可以說要不是子龍醬往日裡的人緣相當不錯。自身品行節操也的確在幷州軍中名列前茅。就算那幾日某些行爲過激了些倒也只不過是往日裡某些行爲的“威力加強版”，故此最多也不過是懷疑某隻子龍醬進入到了子龍醬每個月的那幾天而已，當然不要想歪了。只是子龍醬必須接受李書實的某種特殊訓（tiao）練（jiao）的那幾天……咦，爲什麼感覺更奇怪了。
甚至於某些被正義感爆棚的子龍醬鞭笞過的士兵還徹底的洗了腦，成爲其的腦殘粉，發誓堅決要跟隨偉光正的子龍醬一起開創愛的世界。
好羞恥，好羞恥，好羞恥，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
子龍醬現在的心情只怕就和那些剛剛從中二畢業的少男少女們一樣吧。
好吧，總覺得繼續說下去後面的某個地方會被一柄龍槍洞穿。
總而言之，雖然兗州的局勢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利於袁紹和曹操，但李書實不想輕易去趟這潭渾水，畢竟之前李書實還和袁紹是對立的敵人，哪怕現在已經暗中簽訂了不戰的協議卻也不可能立刻變得親密無間起來，這必然需要一個過程。
所以說朱儁能在這個時候提供一個如此“完美”的藉口還真是太棒了呢。
當然，這樣做的結果自然是兗州的曹操還需要繼續痛苦焦慮一段時間。
因爲，他的敵人正在逐步展現出更加讓人不可思議的能力。
“張孟卓龜縮於陳留城中，夏侯元讓與李曼成已經推到了陳留與東郡邊界處，也就是說整個陳留都已經是我們囊中之物了，不，東邊的濟陰、山陽、任城……突然感覺有些無聊了呢。”
一根滿是繭子的手指重重地敲打着矮几上的作戰地圖，咚咚響聲時快時慢的迴響在狹窄的屋內，年輕的聲音中帶着濃濃的無聊情緒，好似即將發生的戰爭已經無法讓他提起興趣一般。
手指的主人是一個看上去相當年輕俊朗的男子，那陽光帥氣的面孔讓你完全無法與那佈滿老繭的手指聯繫起來，但考慮到年輕男子之前所達成的成就，這樣的情況卻也極爲正常。
“你最近的舉動可是會讓你變得很耀眼啊，小心袁公路會對你心生不滿。千萬可不要小看這個男人的嫉妒心，他可是會嫉妒一切有能力超過他的人，尤其是他的手下。”
在孫策的身後的陰影中還站着一個男人，只是因爲陰影的原因我們暫時看不到他的模樣，不過僅僅只是他那略顯低沉還稍稍帶了一點點沙啞卻顯得異常有磁性的男中音就讓人有一種寧靜的感覺，而那悠然的語速和平靜的情緒則讓人在腦海之中勾勒出一個智者的形象。
就算看不到容貌。光是這聲音就能讓人覺得隱藏在陰影中的那個男人會是一位非常有魅力的存在，而且與暴露在陽光下的孫策不同，是一位富有理性的可以中和孫策魯莽的男人。
也一定就是那個爲孫策出謀劃策，成爲孫策大腦的男人。
“耀眼麼？也只有你纔會這麼說我啊，可是其他人或許並不會這麼想呢。”
“利用我的智謀來掩蓋你的力量麼？雖然這麼多年沒見沒想到你竟然變得這麼讓我刮目相看，可是既然你難得的想到了要用自己的頭腦來行事，我這個做兄弟的又怎麼好意思不認真支持一下呢？好了，是時候休息一下了，不如聽聽我新學的《陌上桑》好了，雖然揹負着死亡的陰影。北方的那個男人更是與死神倚背同生。可是至少這首歌還是讓花兒感到愉悅。”
“好吧好吧，聽歌聽歌，我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吧。”
“不，只要有我的存在。你孫策就只能排在第二啊。”
隨着屋內兩個人充滿基情歡笑的聲音逐漸從陋室內傳出。門外不少的親兵都不約而同的閉上了雙眼。甚至連某些前來求見的地方豪強的代表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悠揚的聲音迴盪在並不算大的宅邸之中，在迴音中逐漸演變成一曲美妙的大合唱。
美妙的音樂總有着非凡的魔力，能夠感染人。能夠讓人愉悅，讓人悲傷，讓人變得熱血沸騰又或者是綿軟無力，就好像現在正迴盪在這偏屋陋室中的旋律，便讓可以聽到的人都陶醉在了這份美妙之中，也許他們之中絕大多數人無法分辨出音階的華美又或者是彈奏技巧的高超，但美就是美，尤其是這種高雅中不失一點通俗的美更是讓人沉醉。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發出響動，生怕因爲自己魯莽的舉動破壞了這份美的感受。
不需要用語言去威壓，不需要武力去脅迫，僅僅只是這華美的音符，便讓那些豪強的代表們放下了心防，原本還存在於心中與外來者對抗的心思也在潛移默化中徹底消散。
心在慢慢認同，感情在慢慢被同化，甚至某些人的眼中放射出了狂熱的色彩，爲能聽到如此美妙的樂章而雀躍，也是爲能跟隨這樣優雅風流的人物而慶幸，而狂喜。
就好像普通地方豪強在面對擁有深厚底蘊的世家時的感受——或許如今的世道的確在變得瘋狂，秩序被打破然後再以新的存在重建，可有的東西卻很難改變，至少是短時間內。
“所以才說感覺無聊了啊……”
聲音小到了幾乎微不可聞，畢竟這種抱怨可是非常的讓人感到不爽呢，明明可以兵不血刃卻偏偏要大殺四方，這可不是將人命當數字的遊戲，而恰恰相反，沒有人能夠漠視那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就算爲了某種目的而下達了最爲兇殘狠毒的命令，可是內心之中會沒有波瀾麼？
更何況愛惜士卒生命的將領不是好將領，可肆意揮霍士卒生命的將領更不會是好將領！
所以這樣的“牢騷”註定只能埋藏在心底，或者對着眼前無論如何也不會出賣自己的摯友發出，反正自己是什麼德行對方也是一清二楚，不，或許比自己還要了解和明白吧。
想到這裡，陽光大男孩的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那是發自心底的暢快笑容，那是發自心底的被人理解和互相信賴的美好感情包圍的笑容，那是……
可就在這件陋室被滿滿的幸福和美好所包圍的時候，一道陰影卻在不知不覺中出現在角落之中——陽光大男孩的身體忽然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雖然並不明顯也並不劇烈，時間更是短短几瞬，短的連身邊沉浸在從自己指尖流淌出的美妙樂曲的友人也沒有注意到。
顫抖來得快去得更快，轉瞬間的變故後，男孩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剛纔的經歷似乎根本就不曾存在，看向沉浸在某種氛圍中的摯友的眼神依舊溫柔，只是原本泛起在嘴角的那溫暖會心的笑容不知道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嘴角更高的翹起，帶着些許玩味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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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啊……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雖然很對不起那些逝去的人，但他越來越覺得那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地方。由殺戮而帶來的快樂感覺讓他有種好像飛起來的感覺，武器入肉的感覺令他無比的暢快，敵人臨死時的哀嚎甚至比耳邊想起的樂曲還要悅耳，每一個生命的消亡，然後從那消亡的生命中獲得巨大的能量——無論正面的還是負面的，那種讓身體充盈的感覺，已經超過了剛剛進入青春期的時候在夢中曾經做過的幻想。或者說戰場殺戮已經代替了袁術的那位小公主在他夢境中的地位。
嘶……
突然之間，被邪氣取代了陽光的少年眉頭微微一皺，原本纏繞於身上的邪氣如同驕陽下的冰塊一般迅速煙消雲散，少年似乎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正常狀態。
看着自己佈滿老繭的雙手，少年直覺覺得自己剛纔的狀態似乎有些問題，但任憑他如何回想，卻偏偏什麼也記不起來，就好像剛纔那段時間他的心神已經完全沉醉於美妙的音樂一般。
雖然摯友所彈奏的美妙旋律經常能夠做到這一點，但身爲武者的直覺讓他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異樣，不，或許從一開始他就已經發現了自己與以往的不同。
但是……
“混蛋老爸啊，果然比起你那種窩囊的死法，我還是更希望用自己的力量去戰勝那哪怕是未知的，哪怕是強大的敵人啊！因爲，那纔是我孫策，孫伯符的道路！”
潘森：最近大腦有些混亂，一遍一遍推翻自己之前的想法，但無論如何都覺得不合適，似乎有些卡文的感覺……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