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站在初塵居門口,燈籠昏黃的光芒耀在她焦急不安的臉上,想出去**,又害怕小姐突然回來見不到自己,不時的來回渡步,夜風中,吹起她幾縷青絲飄揚。
終是看到有人影朝這邊走來,再看到是小姐時,懸着的心彷彿一下子着了地,含淚衝過去緊緊的抱着她,“小姐,你可回來了,擔心死小蝶了。”隨即又打量着她全身,“小姐,你有沒有受傷呀?那裡疼,快告訴小蝶。”
蘇苡欣捧着她的臉,讓她安靜下來,“小蝶,對不起,又讓你爲我擔心了,放心吧,我沒事。”
“真的嗎?”於小姐的話,她總得持懷疑態度,爲了不讓自己操心,有時就算有事,她也不會承認。
蘇心欣知道她在想什麼,肯定的點了點頭,“是真的沒事。”擡眸勉強擠出一抹笑看向龍飛軒,“是龍公子送我回來的,你不要在如此不安了,讓龍公子瞧見了笑話。”
小蝶臉上閃過一絲窘迫,朝着龍飛軒行了一禮,“小姐最怕夜深人靜一人獨處了,多謝龍公子送小姐回來。”
龍飛軒笑笑,“小蝶姑娘客氣了。”
拉着小姐的手,小蝶說,“小姐,很晚了,快進去休息吧。”
點了點頭,蘇苡欣衝着龍飛軒再次一笑,“多謝公子相送,請早些回去吧。”說完,與小蝶一起進了初塵居,門棱在下一瞬間便合上了。
龍飛軒斂下臉上的那抹笑意,輕輕的嘆息道:“你說她是你取回來讓語淑撒氣的,那你可有看過語淑對她撒氣的方式?”
從暗處走出來的阮七決,月光下,披着一層淡淡薄光,沒有迴應龍飛軒的問話,而是將眸光深遂的看進了初塵居里,隨即耳邊,又響起龍飛軒聞似不帶情緒的話,“你沒見過,今日在曲廊裡我見過了,爲何她父親犯的錯要讓她來承擔,而且她竟然於她父親的所作一無所知,你不覺得她很冤枉,很無辜麼?”
於龍飛軒此時的話,阮七決的神情有些許的異變,猶記得他上次用這樣的口吻與自己說話,那是靜清過逝的時候,也是他此生惟一與自己改變說話的方式,現下,他第二次用這樣的口吻與自己言語,阮七決自清楚他想到什麼,因爲靜清,就是讓人冤枉而死的,阮七決轉過身子,邊走邊言道:“八王爺送了一罈好酒給娘賀壽,想不想嚐嚐?”
龍飛軒怔許多後,會心一笑,隨即跟了上去,話裡帶着感激與興趣,“有好灑當然不能錯過了,我可不管你明天有多忙,今夜不醉不歸。”
散了一背飄逸的青絲,看着銅鏡中蘇苡欣的樣子,小蝶莞爾笑着:“小姐的髮絲永遠都像綢緞似的,奴婢最喜歡替小姐梳頭了,順順滑滑的握在手裡,感覺真好。”
蘇苡欣捋袖掩脣,語氣中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你這丫頭,就是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