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凡,我真不是故意的。
待洛弋軒緩過神來,已經是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
。洛弋軒揉揉太陽穴,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實在讓人打擊得緊。
如此看來,莫不是爹爹們已經知道了,公公不惜跑到梵音教下面來宣旨,看來真是追的緊呢。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畢竟抗旨這種事兒洛弋軒萬萬是做不來的,定北王府上上下下百十餘口的身家性命可是拿捏在自己手上了,不過還好,洛弋軒畢竟一直奉行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哲理名言,才順順當當活到現在。
“唉…”洛弋軒拖着下巴深深嘆了口氣。去選秀自己到沒什麼可怕的,自己這種德性,別說母儀天下了,就是嫁到大戶人家都嫌丟人,也不知道表哥眼睛是不是瞎了。
“唉…”洛弋軒又大大地嘆了口氣。現在終於知道蕭羽凡幹嘛一副要將自己生吞活剝的架勢了,太子啊!人家的老相好!自己這麼突如其來的橫插一腳,想着也覺得憋屈。現在蕭羽凡肯定是像吃了狗屎一般難受,這以後的日子還不是得穿小鞋了。
想到這兒,洛弋軒不由打了個寒顫,蕭羽凡人小氣記仇不說,還陰險狡詐,詭計多端,最重要的就是心眼不好,但就是裝得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騙了多少人的眼睛,這種溫柔一刀,自己肯定是挨定了,如今,與之爲敵就是自尋死路,還不如早些與之化敵爲友,表明立場,嗯,這個是必須的!
洛弋軒下定決心後,輕輕撩開馬車上的小窗口的簾子,入眼的就是蕭羽凡的那雙錚亮錚亮的靴子,洛弋軒不由縮縮腦袋,這人心眼不好,靴子也這麼有霸氣!
“嘿嘿…嘿嘿…”洛弋軒仰着頭看着馬上的蕭羽凡,怎個諂媚了得。
蕭羽凡聽到洛弋軒的聲音,不由轉頭看着洛弋軒,那兩排白生生的牙齒,蕭羽凡頓時在馬上趄趔,馬車裡一直安靜那麼久,原本還擔心洛弋軒想不開,看來腦子還是不那麼靈光。蕭羽凡狠狠瞪了洛弋軒一眼。
洛弋軒收到眼神的恐嚇,不由手一抖,簾子鋪天蓋地的就掉了下來。洛弋軒坐在馬車裡打着小九九,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冷靜冷靜…小小的恐嚇算不了什麼,一向臉皮厚的洛弋軒豈會被駭到。
“羽凡…嘿嘿…嘿嘿….”洛弋軒又撩起簾子。
蕭羽凡嘴角抽了抽,“作甚!”
“我們雖談不上八拜之交,但好歹也是同生共死過一番,常言道: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其實,你不必如此對我…一向冷靜如斯的你,應該也知道小女子也是受害者,我們要的是惺惺相惜,而不是…你說,是不是,是不是?”
蕭羽凡皺皺眉頭,女人何苦爲難女人?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以前真是高估了洛弋軒的智商。
“冷靜?哼…我以前就是太冷靜了…”蕭羽凡沒好氣地說道。
“哎唉~這話也不能這麼說。”洛弋軒語重心長,“我們現在也算是同一條戰線上的,爲何不你幫我,我助你,大家相親相愛,化干戈爲玉帛呢?”
化干戈爲玉帛?蕭羽凡挑挑眉,這麼說,還得幫你登上大雅了?哼…門都沒有!
“想得美!”
蕭羽凡顯然理解錯洛弋軒的意思了。
“額…蕭羽凡!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爲何處處相逼!”洛弋軒有些氣惱,早聽說過斷袖的人極端偏執,看來所言非虛!現在還只是個小小的秀女,就被歧視了,今後若是湊巧選上了,那豈不是被蕭羽凡視爲眼中釘,肉中刺,除之而後快了,啊呀呀…斷袖之人果然惹不得!
蕭羽凡聽後,眉頭皺的堪比長江三峽,洛弋軒就那麼想當太子妃麼?那個虛名對她就那麼重要麼?難道說洛弋軒在邑城早已對啓延情愫暗生!怪不得!怪不得!當初那麼義無反顧地爲啓延擋箭!
洛弋軒見蕭羽凡不再言語,心裡以爲蕭羽凡被自己說動了,於是摩拳擦掌,“羽凡,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到處都是,退一萬步講,你還不是有葉凡麼?”
“噗~!”這聲是葉凡的。
蕭羽凡蹬蹬葉凡,葉凡立馬做出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四處望望,好像在說,我什麼都沒聽到。
蕭羽凡回頭很不爽地盯着洛弋軒,“你再亂說,小心我把窗戶給你封上!”
“額…”洛弋軒吐吐舌頭,心知現在是說不動蕭羽凡了,於是放下簾子,老老實實地坐在馬車裡醞釀情緒,這是個很漫長的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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