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齊玉寧正騎着車子準備往學校裡去呢,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最新章節。
不禁暗暗地咬了咬牙,卻又不得不擡起頭來看着已經到了她身邊的人,訕笑道:“好巧,你怎麼回來這裡。”
“呵,你知道我爲什麼會來這裡的。”邵卿輕笑,目光溫柔語氣溫和,這幅樣子實在是讓人對他狠不下來心。
齊玉寧就想不明白了,爲什麼邵叔叔那樣的人能生出來邵卿這樣的兒子。邵叔叔她是見過的,整個就是一壞男人的經典形象,比她那個七伯安梓謙一點都不遜色。那樣的人,怎麼就能生出來邵卿這樣的兒子,溫文爾雅知書達理,長相還英俊,簡直就是完美到無懈可擊。
可是太完美了,她有點消受不起。還是她的白劍鋒好,憨憨的有點小倔強卻也是個真正純良的人。
“昨天的事情,我真不是有意過河拆橋。我以爲,你已經原諒我了。”齊玉寧故意委屈地說。
邵卿輕笑:“我可從來都沒有怪過你,你明知道我過來,不是因爲昨天的事,是專程送你去上學的。”
“可是我有自行車,”齊玉寧瞅了一眼自己的自行車,嘟着嘴說。
自從白劍鋒走後,她還喜歡上了騎自行車。每天騎着自行車,總能想起白劍鋒騎着自行車帶着她的場景。而騎上之後更是發現,原來騎自行車還有很多好處。
不用擔心堵車,也可以鍛鍊身體,還比較攜帶方便,簡直就是居家旅行的最佳交通工具。10kfm。
“我開車送你吧!剛好我也有事要到你們學校去。”邵卿依舊笑盈盈地說。
齊玉寧癟癟嘴,人家都這麼說了,她再拒絕就顯得太不懂事。只好點點頭,將自行車又放回車庫裡,然後坐上他的車。
邵卿的車和他的人一樣,不張揚卻又有種奢華的尊貴,坐上去很舒適。而他開車的速度也不快,很穩,坐上去一會竟還有昏昏欲睡的感覺。
當然,她不可能在他車上睡着。即便是他人再好脾氣再好,可是到底也是對她有心思的人。所以她要時刻提高警惕,不能給別人和自己任何一點機會。
所以爲了能抑制住昏昏欲睡地感覺,便和邵卿聊起天,好奇地問:“你今天到學校幹什麼?”
他又不是學生,比她大幾歲,早就已經大學畢業步入社會了。現在已經是一家設計公司的老總,雖算不上很有名氣,可是也有小成。最重要的是,他沒有繼承父業的酒店,而是自己隻身來到北京打拼。這份魄力和成就,就絕非一般同齡人可比的。
“也沒什麼,就是有一次剛好和你們學校的一個教授認識,他讓我到你們學校講一堂課。所以我來接你,也不是完全爲了接你,在你們學校我可只認識你一個。講課的大講堂都不知道,還想請你帶我過去呢。順便,帶一些同學去給我捧捧場,別讓我第一次講課,就門前冷落。”邵卿笑盈盈地回答。
齊玉寧暗暗地翻翻白眼,原來他就是今天要去學校講課的成功企業家呀!他這樣的人進了學校,又怎麼會指望着她帶路,估計一招呼,給他帶路的能排成一個排了。再說,聽說他來講課,已經有很多學生報名了,又哪裡會需要她帶人去捧場。
他就是這樣,即便是幫了你,還能立刻化解你心中的那份負擔,讓你覺得,是你在幫他似的。
和他相處這麼久以來,他總是能在最合適地位置站着。既不往前緊逼,也不向後退縮。這讓她很苦惱,因爲對待他,她總不能狠下心像對待其他人一樣,冷漠又嚴詞的拒絕了。
車子很快就到了學校,既然已經坐了人家的車,自然要幫人家的忙。雖然齊玉寧明知道,幫忙只是他的故意託詞而已。可是還是親自帶着他去了禮堂,然後跟他說,如果今天她課程空的話,就一定會來捧場的。
路上的時候,他們碰到了程琳和王燕紫,兩個人是瞪大了眼睛瞪着邵卿瞧。等齊玉寧送完了邵卿回到教室,就立刻被程琳和王燕紫圍住了。
程琳先是板着臉嚴肅地盯着她問:“那個男人是誰?”
“玉寧,你該不會要紅杏出牆了吧!”王燕紫緊接着叫道。
齊玉寧一頭黑線,連忙將這兩個損友推開,漫不經心地說:“你們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是那種不着調的人嗎?他是我媽一個朋友的兒子,算是世交。今天剛好到我們學校來講課,我只是順路帶他過來而已。”
“順路?講課?難道,他就是那位成功的年輕企業家邵卿?”程琳驚叫起來,一臉呆呆地愣住。
齊玉寧點點頭,說:“是的,就是他。”
“他那樣的人還用你帶路啊,”就算是王燕紫這種神經大條的人都看出來了,砸吧着嘴說:“他是不是喜歡你?才故意接近你的?完了完了,我們的白教官徹底完了。”
“胡說什麼,”齊玉寧生氣地推了她一把。
王燕紫也不在乎,連忙又說:“難道不是嗎?以前學校裡有追你的男生,你都是一棍子把人打死的。說不能給別人希望,也不能給自己任何出軌的希望。可是你對這個邵卿呢?你還親自帶他來,什麼意思?這次是接近一點點,時間長了,還不要被他給攻陷。我們剛纔可是看到了,那男人長相好,又斯文又英俊又溫柔,還能力特別強。這樣的男人啊,追誰追不到,淪陷也是早晚的事情。可憐我還以爲你會是新時代地王寶釧,不過如果淪陷到這種男人手裡,也是情有可原。”
“玉寧,”程琳也不禁開口,微皺着眉頭說:“雖然燕紫的話有些不靠譜,不過話糙理不糙。她說的沒錯,你放心,如果你真的對這個邵卿動心的話,我們都支持你的。畢竟,白教官都已經失蹤一年了,生死未卜。”
“他一定還活着,”齊玉寧堅定地說,看着自己的這兩位好友信誓旦旦地保證道:“你們放心,我對他的心永遠都不會變的。一年兩年,我都會等他,因爲我知道,他一定會回來的。”
“可是…,”王燕紫還想說什麼,被程琳偷偷地推了一下,便也住口了。
其實他們內心裡也很矛盾,總希望這世間能有堅貞不渝地愛情存在。新世紀的王寶釧,多麼令人激動人心的身份。可是另一方面,卻又能希望自己的朋友早點走出陰影和痛苦的沼澤,早點找到屬於她的真正幸福。
“玉寧,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們都會支持你的。”程琳倒是說了一句貼心的話,讓齊玉寧感動的猛點頭。
上了一節課後三個人準備一起去大教堂聽邵卿講課,既然齊玉寧都已經跟朋友說清楚了,自然也不能對邵卿食言了。而且據說他的課真的很好聽,在別的高校也有講過,程琳是一臉的興奮,因爲到那裡聽課的學生要求條件還是挺嚴格的。他們是大二的學生,按照道理來說,是進不去的,可是如果是齊玉寧帶着,由邵卿親自邀請,他們就能跟着一起進去。
可是沒想到,走到半路居然被另一人攔着了。
樸正泰一臉笑意地看着面前幾乎石化的齊玉寧,根本不管周圍女生的尖叫和愛慕地眼神,衝着齊玉寧笑嘻嘻地說:“楠楠,我們又見面了。”
“你是轉到我們學校的?”齊玉寧嘴角抽搐地問。
樸正泰點點頭,還興高采烈地說:“而且還是和楠楠同班呢,以後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以後楠楠可不能總是拒絕我了。”
齊玉寧:“……,”嘴角又抽了抽。
連忙將身邊的王燕紫,那肥胖的身體往樸正泰身上一推,急哄哄地說:“那個,我剛想起來我還有事情,你們先聊,你們先去,你們近水樓臺先得月吧!”
說完,不等樸正泰和程琳他們反應過來,就急匆匆地逃離這裡。
“楠楠,”樸正泰嘴巴癟了癟,委屈的不行。
程琳一臉黑線,這個還是她在大封面上看到的冷酷男歌星嗎?怎麼感覺那麼…小孩子氣。
“樸正泰,你不要傷心,玉寧走了,不是還有我們陪着你嘛。”王燕紫倒是立刻露出一臉的花癡相,嬌羞無比地對着樸正泰說。
她一說完,周圍圍着的那羣樸正泰的粉絲們也立刻點頭。程琳還驚恐地發現,這羣花癡的粉絲中,居然還有幾個男生。
而樸正泰,則是被她這一聲驚醒。剛纔委屈的孩子氣的臉立刻突變,又恢復了以往的冷酷冷清來。擡高了下巴,看都不看王燕紫一眼,就高傲的像只孔雀一般邁着步子離開了。
王燕紫:“……,”眼淚汪汪地看着樸正泰離開,頓時一顆小玻璃心碎了一地。
“算了,這種男人…,”程琳嘆口氣,真的不想稱他爲男人,頂多就是一驕傲的小男孩。“我們還是去聽課吧!這個才靠譜些。”
於是拉着王燕紫,又繼續朝大講堂走去。
兒寧邊看訕。因爲事先邵卿跟門口的門衛打過招呼,也給了齊玉寧三張門票,所以程琳他們雖然沒有齊玉寧跟着,倒是也順利地進去了。而且聽了邵卿的演講後,簡直是受益匪淺大受啓發。
當然,受啓發的只有程琳,王燕紫依舊沉浸在樸正泰不理她,樸正泰不理她的痛苦糾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