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琴老師還沒走進教室,同學們馬上就安靜下來。沙如雪和夏怡晴尾隨張雅琴老師進了教室,分別坐到了自己的座位。
張雅琴老師黑着臉走上講臺,用她那美麗的,但卻充滿憤怒的大眼睛掃視了整個教室,然後把目光落在了何亞東身上。
“何亞東同學,請問剛纔發生了什麼?”張雅琴語氣嚴厲地問道。
“張老師,剛纔我在安排座位時,有個別同學產生了誤會,和我發生了爭執,不過經過協商,問題已經解決了。”何亞東果然守信用,連童小堯的名字都沒提到。
張雅琴老師哼了一聲,嘴角掛起一抹諷刺的微笑,用肢體語言否定了何亞東,然後指着童小堯,大聲地問道:“童小堯同學,請你說說剛纔都發生了什麼。”
童小堯大模大樣地站起來,嬉皮笑臉地說:“老師,何亞東剛纔都告訴你了,剛纔的確發生了一點誤會,我認爲他安排的座位不合適,所以就提了點意見,班長認爲我提的建議非常中肯,所以就採納了。”
聽了童小堯的話,張雅琴頓時納悶起來。
剛纔沙如雪和夏怡晴跑到教室,說童小堯不服從班長的安排,不但和班長較勁,而且還把何亞東推到了地上,連桌子都掀翻了,而現在何亞東和童小堯都不承認,這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沙如雪和夏怡晴撒謊,要麼是童小堯和何亞東撒謊。
張雅琴先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沙如雪和夏怡晴。她希望兩人把剛纔告狀時所說的情況再述說一遍。
夏怡晴早就想站起來駁斥何亞東和童小堯。現在看張老師看着自己,舉手後還沒徵得老師同意,就忽地站起來,大聲地說:“老師,班長和童小堯都在撒謊,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接着,夏怡晴把剛纔的發生的事又重新當着全班同學的面講述了一遍,並要求全班同學作證。
童小堯心想如果有人站出來指證他欺負班長,張老師肯定饒不了他,所以他必須先發制人,堵住了沙如雪的口,要沙如雪再製止夏怡晴,此事也許能不了了之。
於是夏怡晴的話音還沒落地,童小堯就站起來,大聲地說:“別浪費大家的時間了,我再把剛纔的事情重複一遍,我的確不滿意班長安排的座位,所以剛纔衝動了一些,可班長聽我所的有道理,就主動和我換了座位,在換座位的過程中,我不小心帶翻了桌子,不巧的是,桌子還砸到了何亞東同學。夏怡晴同學也許當時沒看清楚,以爲我是故意的,所以就找老師反映了問題。老師要不信,沙如雪同學可以作證。”
同學們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沙如雪。沙如雪往桌子底下看了一眼,慢吞吞站起來,紅着臉說:“張老師,童小堯同學說的沒錯,事情正如他所說的,我和夏怡晴同學剛纔確實誤會了。”
張雅琴此時徹底蒙了。狀告童小堯的正是沙如雪和夏怡晴,但兩人現在卻各執一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雅琴皺眉發問道:“沙如雪和夏怡晴同學,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夏怡晴還要辯解,沙如雪用手在下面輕輕地碰了一下夏怡晴,並小聲嘀咕兩句,夏怡晴馬上就改了口,說:“張老師,沙如雪說的沒錯,剛纔發生的事的確是一場誤會。”
“那你爲什麼跑到老師那兒胡說八道?”張雅琴不由動怒。
“我不想和童小堯坐在一起。”夏怡晴委屈地說。
正在這時,下課鈴聲響起,張雅琴老師不想拖堂,又重申了一遍紀律,並警告同學們說,作爲一個集體,大家應該精誠團結,如果下次誰再敢無中生有,一定嚴懲不貸。
這是中午的最後一節課,下課後同學們就直接到飯堂吃飯。
所有的同學都在納悶剛纔發生的事,尤其對於沙如雪的出爾反爾更是不解,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誰都不想多事,於是張老師剛走出校門,大家都從前後門蜂擁而出。
教室裡就剩下了四個人,除了童小堯和黑皮,還有沙如雪和夏怡晴。
黑皮是馬屁高手,看着同學們紛紛離開教室,在童小堯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說:“童小堯,你不愧是我老大,我算服了你了,先是給班長一個下馬威,後來再黑白顛倒,混淆是非,滿口噴糞,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竟然還有人相信了你的鬼話。”
“你以爲我童小堯浪得虛名呀。”童小堯自豪地說,“我想幹成的事,還沒有人能阻擋我。”
“能力不凡呀,可我就不明白了,你是如何讓我沙如雪改口,偏向你一邊的呀。”
童小堯還沒回答,沙如雪轉過身來,狠狠地瞪了童小堯一眼,紅着臉說:“童小堯,你要臉不要臉,竟然用那張契約來要挾我。”
“這不叫不要臉,恰恰相反,我這叫機智,再說了,這張契約又不是假的,我尊重的是事實。”童小堯無恥地說。
夏怡晴這才明白了沙如雪爲什麼在關鍵時刻改口了。
對於童小堯這種無賴,兩個女孩子的確沒有應付他的好辦法。夏怡晴拉着沙如雪要走,童小堯擋住了沙如雪的去路,先甜甜地叫了一聲老婆,然後笑着說:“如果你不想這張契約曝光,就滿足我三個條件,第一,每天到我的宿舍來給我整理牀鋪;第二,一天三頓給我打飯;第三,每隔三天給我洗一次衣服。如果做不到以上三點,我就讓全校的同學都知道,我們童家和你們沙家早在多年前就簽訂了契約,核心內容你和我一樣清楚,不用我解釋了。”
“你卑鄙齷齪骯髒不要臉。”夏怡晴指着童小堯的臉罵道。
童小堯嘿嘿一笑,說:“先別急着罵我,你先問問你的閨蜜,她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
“沙如雪肯定不會答應的。”夏怡晴肯定地說。
“不,只要你不公佈契約的內容,我就答應你。”沙如雪幾乎哭着說。沙如雪的往日的刁鑽蠻橫已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無奈和妥協。
女孩子臉面比什麼都重要,如果不答應童小堯,一旦他把契約的內容公之於衆,沙如雪還怎麼有臉呆在學校。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去吧,到飯堂給我打飯去,記着,米飯,四菜一湯,一定要有韭菜炒雞蛋。”童小堯笑眯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