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黝黑青年看到分冢的手勢後,轉過頭望着楚天宇陰森森的笑了起來,這可謂是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從進入碧江之後,中東交流團作風雖然一直張狂,但至少還沒有鬧出什麼命案,而今晚這情景看來是決定要搞出一點兒大動靜了。
楚天宇則是歪了歪腦袋,望了望分冢,又望了望黝黑青年,隨後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邪魅而冷森的笑意。
從上臺之後,他只跟分冢說過一句話,也是唯一的一句話,那就是,如果分冢不上來,分冢的這個弟子就要廢了。
這不是一句危言聳聽的威脅,以楚天宇的作風給分冢提這麼一個醒,已經算是給國安局的面子了,只不過……分冢似乎並不領情。
隨着兩人的對視,氣氛緩緩凝重了起來,擂臺周邊原本吵雜的聲音也漸漸消失,變得有些安靜了下來,某一刻,黝黑青年轟然暴動,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向着楚天宇猛然衝了過去。
所有人心都提了起來,畢竟黝黑青年的戰績是有目共睹的,如今他做出這麼一種明目張膽的殺人姿態,那麼會是怎麼樣的一個結果?
下一刻,來勢兇猛的黝黑青年直接飛了出去,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分冢之外,連那幾個過來盯着場子的國安成員都沒能夠看清楚楚天宇到底是怎麼樣出手的,他們只看到一個結果,那就是……黝黑青年被人轟飛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楚天宇似乎只是輕輕的揮了揮手,然後……黝黑青年就飛了,轟隆聲中,黝黑青年直接飛出擂臺,撞在了牆壁之上,雖然頹廢的滑落在地面上。
事情發生的太快,至於所有人都來不及歡呼也來不及反應,就算是巨響響起,所有人都還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轟隆聲中,牆壁那邊灰塵四散,僅僅只是隨手的一揮,之前在擂臺上逞兇的黝黑青年竟然是毫無反抗之力的被直接給絕殺了。
黝黑青年在灰塵中掙扎起身,似乎是想要再度走回擂臺,不過只是剛剛跨出一
步,隨後鮮血從他口中無法壓制的直接噴灑而出,而後向着後面倒了下去……
楚天宇歪了歪頭,笑了笑望向分冢那邊,伸出手對着分冢招了招,毫不掩飾的邀戰。
沒有人能夠形容那種錯覺,場面不血腥也不暴力,自然而然的平淡,特別是擂臺上楚天宇平靜的反應更是與現場形成了一種難以比喻的反差。
幾秒鐘的死寂後,現場中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這裡畢竟是碧江主場,來人大多數都是站在碧江這邊的,而現在楚天宇所做的事情,無疑是碧江這邊最想做的事情,雖然他們不清楚楚天宇到底是怎麼出手的,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看到了這個結果。
分冢那邊站了起來,冷冷的望着楚天宇,沒有言語,隨後中東代表團的人才發言過來,其中分冢的另外幾個弟子已經口呼着師兄兩字向着黝黑青年那邊跑了過去。
葉日天那邊,幾個紈絝子弟吞了吞口水,有些吶吶的望着擂臺上的楚天宇向着葉日天問道:“葉……葉少,他……他是誰?”
“他?我師傅啊。”葉日天也有些呆滯,直到身邊的人說起,他纔回過神來,而後滿臉驕傲的說道。
“師傅?你……你啥時候有這麼一個師傅了?”
“就是,葉少你有師傅也不早點請出來……”
聽着身邊七嘴八舌的議論,葉日天只是苦笑了一下,並沒有解釋什麼。
以楚天宇的脾性,如果他不願意出手,就算是別人跪在地上求他都沒用,這一點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之後,葉日天清楚的很,再者,以他對楚天宇的瞭解……他這個師傅,不出手就不出手,一出手的話必定見血,如非必要,他也不想讓楚天宇出手。
而就在葉日天這邊議論紛紛時,另一邊,中東交流團的那些人已經回過神來了,當下幾乎是呈現一片暴動的場面。
“艹,幹掉他。”
“他瑪的,這個王8蛋是誰?宰了他。”
“殺了那個王8蛋。”
這一
次中東交流團不僅僅只是分冢所處的泰拳一方,還有其他的跆拳道一些的人員在內,但無論中東交流團有多少種武術在內都好,其中一個道理是相同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直以來保持全勝戰績的黝黑青年被人這麼一拳撂倒,他們心中怎麼可能好受。
很顯然,無論是跆拳道的代表還是空手道的代表,對於分冢帶隊都沒有異議,對於分冢的首席弟子黝黑青年全程代表出賽也沒有任何異議,已經在過來碧江之前他們內部就已經經過了一系列的篩選,能夠過來碧江的人,都是親近分冢等人的人。
當黝黑青年被人打的生死不知,而帶隊的分冢又受到這種輕蔑的對待時,這些交流團的成員怎麼可能還心平氣和的看戲?
暴動瞬間爆發,葉日天這些紈絝子弟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中東交流團幾個靠近擂臺的人已經衝了上去,場地就這麼大,想要阻止還真的有些困難。
“艹,打不過就羣毆?”
“曰你仙人闆闆的,比人多是吧。”
“幹他們。”
這些紈絝子弟單挑不過人家這已經是既成事實,但如果說比人多,給中東交流團再多一倍的人手也不夠這些紈絝子弟所帶來的保鏢人數多。
只不過,下一秒,還沒有等那些紈絝子弟有所行動的時候,擂臺上慘叫聲再度響起,這一次不再如同黝黑青年那種輸的不明不白,場面極其恐怖。
聽到慘叫的時候,擂臺下的人都止不住眉頭跳了跳,隨後把目光投了上去。
擂臺上,三個率先衝上去的中東交流團成員此刻呈現着非人的姿勢在慘叫着,一人手臂扭曲出一個正常人無法扭曲的角度,白骨森然暴露在燈光下,鮮血緩緩染紅整個擂臺,慘叫聲就是從他的口中發出的,另外一個更加不堪,不止手被折斷,其中一隻腳更是扭曲的擺在擂臺上,就好像一個布娃娃被人拉扯了腳跟一般,他已經暈了過去,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最後一個則是雙手催下,跪在擂臺上,不知死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