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說完扭頭問墨琰:“王爺,要不你以後每天陪我到這裡來玩上幾個時辰?”
墨琰無比寵溺地道:“好!”
明月生聽到兩人的對話眉心直跳,以容雪衣的賭術,要是每天到這裡來玩上幾個時辰,只怕不用多長時間這間賭坊就可以關門大吉了!
若是以往,這賭坊關了也就關了,他也不會太心疼。
但是明閥自被容雪衣劫了那幾百兩銀子以及寶庫被劫之後,手邊可用的銀子已經有些緊張,這間賭坊對明閥而言也是極重要的。
明月生淡笑道:“姑娘這是在威脅我嗎?”
“哪有!”容雪衣有些委屈地道:“我只是想看看明大公子的誠意。”
明月生心裡恨得要死,面上依舊微笑道:“很好,就衝容姑娘這句話,這事我也得答應。只是眼下我手邊沒有這麼多銀子,改天我再親自送到王府去。”
容雪衣哪會不知他打的是什麼算盤,淺笑道:“這事口說無憑,勞請明大公主立下字據。”
明月生聞言太陽穴的青筋直跳,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會被這麼一個弱質女子逼到這步境地,而此時他如果要和容雪衣賭的話,很可能輸的就不是一百萬了。
最重要的是,以他對容雪衣的瞭解,他這一次就算給了她一百萬了,她後續還是會到了這裡來鬧事,到此時,他終是明白容雪衣今日來這裡的真正目的,她是要讓這間賭坊再也開不下去!
他深呼一口氣穩了情緒後道:“當然可以,來人,取筆墨。”
和筆墨等物送過來的還有一盞茶。
明月生咬牙寫下欠容雪前一百萬銀兩之後的欠條之後,然後對容雪衣道:“這銀子我也送給姑娘了,今日以茶代酒敬姑娘一杯,從今往後,姑娘與明閥就是朋友了。來來來,王爺也喝一盞,這茶是皇上御賜給家父的,平素都捨不得喝。”
他說完倒了三盞茶,那茶是上等的普洱,淳厚濃香,是上佳之茶。
容雪衣含笑拿起茶盞,一口將杯中茶喝完。
墨琰的手卻一抖,直接把那盞茶倒在了地上,他淡聲道:“剛纔手滑了一下。”
明月生淺笑道:“無妨,我再替王爺倒一盞。”
墨琰點頭,那邊容雪衣微笑着將明月生寫的那張欠條塞進懷裡,然後再極自然的從懷裡取出一枚珠子道:“怪得很,這珠子怎麼這麼燙人呢?”
那珠子是避毒珠,避毒珠一遇毒就會發燙,然後將佩帶之人體內的毒素吸走,是難得一見的寶物,也是墨琰從明閥寶庫爲她拿到的寶物。
明月生一看到那枚避毒珠,眼皮子不自覺地跳了一下,眼下他甚至來不及去想容雪衣手裡的避毒珠是不是明閥的東西,他想的是他在茶裡下毒的事情容雪衣和墨琰竟同時察覺了。
他的眸光一閃,腳往桌底一踢,直接就將裡面的機關觸動,無數細如牛毛一樣的細針朝容雪衣射了過來,與此同時,他極快的朝外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