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子暴怒道:“哪裡來的野丫頭,竟敢打我!”
容雪衣沒有理他,看着容飛揚道:“這塊玉是打你碎的嗎?”
容飛揚搖頭道:“不是,我方纔坐在這裡一直沒動,他們從我的身邊過的時候,我想起身看看你回來了沒有,然後他就說我打碎了他的玉。”
容飛揚眼裡的怒氣難掩,容雪衣看到後輕輕點頭,姐弟兩人相依爲命多年,對於他的人品她也是信得過的。
她扭頭對張公子道:“我是飛揚的姐姐,打你是因爲你打他,方纔我問過他了,你的那塊玉不是他打碎的,這件事情怕是有什麼誤會。”
她的話說得不算客氣,此時護在容飛揚的面前,面色沉穩冷凝,縱然她身材姣小,氣勢逼人。
張公子原本想撲上來揍容雪衣,但是被她身上的氣勢一壓,頓時就有些蔫,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容問夏插嘴道:“打爛別人東西照價賠償,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四妹的態度是不是太橫了點?”
容雪衣問道:“二姐親眼看到飛揚打壞張公子的玉佩呢?”
“那倒沒有。”容問夏的底氣明顯不足,卻還是道:“但是……”
“沒有親眼看見就閉嘴!”容雪衣冷喝一聲,如冰似霜的凌厲之氣朝容問夏壓去,震得容問夏呆在了那裡。
容雪衣說完扭頭看着張公子道:“敢問張公子,你的玉佩是掛在哪裡,飛揚是如何砸碎你的玉佩的?”
張公子的眸光閃了閃,卻罵罵咧咧地道:“這小兔崽子不長眼睛,我走得好好的,他突然撞上來撞碎了我玉佩,這玉佩是我的傳家寶,可不能就這麼算了!你是他的姐姐是吧?人長得還可以,處事還挺橫的!你今日不但得賠我的玉佩,還得下跪向我賠禮道歉,否則的話,我打斷你們的腿。”
張府祖上是書香世家,到了這一代已經沒落,世家子弟的優良傳統沒有一件在張公子的身上延續,他倒是沾上了一身的紈絝氣息,終日在街上溜狗鬥雞,已成隱城一害。
他知曉容飛揚和容雪衣的處境,知道容府不會替兩人出頭,所以態度更加蠻橫。
“就是,自己做了錯事還有理了!”容問夏在旁煽風點火。
“五妹,這玉總歸不可能是自己碎的,容府也是講理的,你若是再這樣蠻不講理的話,我們可就不管你了。”容長蘇冷着聲道。
容雪衣早對容府的這一羣人渣無比失望,此時聽到這些話還是刷新了她的認知。
她沒有理會容氏兄妹,而是大聲道:“若玉佩真的是飛揚摔碎的,我必定照價賠償,然後再帶着飛揚親自到張府賠禮道歉,但是!”
她說到這裡眸光籠向張公子:“若是有人刻意陷害飛揚,那麼今日我必不會罷休!”
“什麼事情這麼吵?”墨琰的聲音傳來。
衆人起身行禮,容雪衣見他面上帶着淡笑,才發現這貨在和她單獨相處時透着各種高冷範,但是在人前總會笑得溫和,若一隻修行千年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