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峰他們幾個人看着康銘這個吃相真是無力吐槽了。
康銘吃完後將方便麪桶用手直接捏成了一個團:“從今天開始不要在給我帶飯了,我可以自己去吃。”對王俊峰十分認真的說道。
說完後站起來走出了宿舍。
來到宿舍外康銘轉身用拳頭錘了一下牆壁,爲什麼?爲什麼我都這樣了,他們還要這樣對我?
第二天下午的訓練,康銘如期準時的站在了隊列內,他不是想通了,而是爲了自己身旁的這四位戰友選擇來訓練,因爲康銘知道他如果不來他們肯定是要等着自己的,就算全軍比武自己上不了場,也不能讓自己的兄弟丟人,所以康銘來了。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康銘來了,王俊峰他們幾個人全都高興了。
訓練如期的進行下去。
康銘在訓練中也算是刻苦,不過徐良卻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康銘在訓練中總是把一號戰鬥員的位置讓給王俊峰去當,而自己卻一直在扮演着最後一個人的角色要麼是後面抗水帶,要麼就是在下面扶拉梯。
這讓徐良很是費解啊。
徐良找到了康銘,帶着他走到了學習室,兩個人面對面坐了下來。
“康銘,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徐良試探性的問道。
“沒事啊,我能遇到什麼事啊,班長你想多了。”康銘一臉不屑的對徐良回答道。
“你確定你沒事?”
“我確定以及肯定。”
“那好,你爲什麼最近訓練總是往後撤,你之前可一直是一號戰鬥員啊。”徐良也不兜圈子了,直接開口問道。
康銘聽到後愣了一下,沒想到這都被徐良發現了。
“我不能總當一號戰鬥員吧,我得讓王俊峰他們幾個人都體驗一下啊。”康銘想了一個破理由對徐良回答道。
徐良聽完後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神中帶着一些憤怒走到了康銘的面前:“放屁,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徐良一時沒忍住對着康銘罵了起來。
康銘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徐良這麼罵自己,還是有點驚訝。
“我告訴你,你是個消防員,知道嗎?從一開始他們就一直把你當一號戰鬥員,而你也確實是一號戰鬥員,知道一號戰鬥員意味着什麼嗎?你現在雖然不在戰鬥員的位置上,但是別忘了你身上穿的依然是消防員的軍裝。”徐良看着康銘不說話繼續說了起來。
“忘了自己當初的宣誓了?忘了曾經對着劉棟的那雙眼睛說的話了?這麼一點點的打擊你就成這樣了?我告訴你康銘,你給我聽好了:如果有天你要脫下這身軍裝的時候,你要離開消防中隊的時候,你會無比的懷念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你會無比的懷念這裡面的每一位兄弟,你就這麼混,二年的時間不長也不短,既然你這麼喜歡站崗執勤,那好,從今天開始你可以不用來參加訓練了,好好珍惜你的這兩年吧!”
徐良越說越生氣,說完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康銘一個人坐在那裡傻傻的發着呆,他被徐良的話說的有點蒙圈。
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腦門,從椅子上站起來走了出去。
回到了宿舍內看到了房間內幾個閒聊的戰友,康銘對他們象徵性的笑了笑,隨後換上自己的軍裝走出了宿舍。
又是一個普通的夜晚,現在康銘晚上已經不會在困了,正如中隊長所說的他已經習慣了。
這天夜裡還是像往常一樣很安靜,很安靜。
叮鈴鈴!叮鈴鈴!夜晚的安靜被警鈴聲打破了,刺耳的警鈴聲響起康銘情不自禁的把頭扭向執勤車庫上方的宿舍,燈光在瞬間亮起。
片刻後執勤車庫大門被打開,消防車上方的警燈亮起,康銘見狀立刻摁下升降杆。
嗡嗡!消防車拉響了警報,快速駛出中隊,康銘站在大門口行軍禮,透過車窗看到了王俊峰他們幾個人的身影,一晃從自己的面前便消失了。
四兩消防車全部出動了,三個戰鬥班全部出動,包括顧強都跟着去了,看來又是遇到大的事情了。
消防車的警報聲已經聽不到了,康銘扭頭看了看還在亮着燈的宿舍,深知那裡面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康銘心裡很失落,每一次看到消防車出警都很失落,因爲在一個月之前這些車上一定有一個是自己的座位。
“同志,同志!”康銘還在發愣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了一陣急促的叫喊聲。
順着聲音向中隊大門外看去,發現是一個穿着睡衣的中年婦女,正在火急火燎的對自己招手。
康銘愣了一下,走出了崗亭來到了婦女的面前:“請問您有什麼事嗎?”輕聲問道。
“呼呼,同,同志,幫幫我,幫幫我。”婦女帶着哭腔的雙手拽着康銘的袖子說道。
“您說,您說,遇到什麼事了?”
“我兒子..啊...我兒子要跳樓。”婦女開口對康銘回答道。
康銘聽完後腦瓜子翁的一聲:“大姐,您在這等一下啊,我馬上彙報!”康銘說完後跑回到崗亭馬上拿電話撥通了顧強的手機。
正在火場執行指揮的顧強接通了電話:“喂?怎麼了?”對着電話大聲問道。
“中隊長,有一位大姐說他的兒子要跳樓....”顧強快速的對顧強做出了彙報。
“你馬上和通訊班,還有盧魯他們去。”顧強直接對康銘下達了命令。
“是!”康銘收到後立刻掛斷了電話。
跑出崗亭讓婦女稍等片刻,轉身立刻跑向通訊兵帶上兩名戰士,順便叫來盧魯和杜強,讓杜強站崗執勤,剩下的其他人全部換上戰鬥服,這個時候康銘才發現他們幾個人並沒有戰鬥服,帶上備用的安全氣墊,拿上安全繩,扛上充氣泵四個人從執勤車庫內跑了出來。
“大姐,帶路。”康銘對婦女說道。
婦女點了點頭,慌里慌張的轉身就往回跑,康銘他們四個人帶着救援器材緊緊的跟在身後。
在這一刻康銘好像回到了戰鬥員的生活,雖然他知道這是因爲其他人都去了別的現場才讓他去的,但這對康銘來說也是一種莫大的鼓舞最起碼在中隊長的眼中,他依然是名戰鬥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