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表情安然,似乎是睡着了,嘴角微翹,時不時的還會動一動,似乎正做着一個很美的夢。但進入房間的暮色卻感覺氣氛肅寧,坐下後,暮色不自覺的進入了防備狀態,表情嚴肅的有些嚇人,有一種隨時把蘇小家變成戰場的氣勢,蘇文茂雖然顯得神態自若,但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看到暮色由於緊張而僵直得身體,笑了笑。
“暮色是吧,我聽蘇小說過你,我自我介紹下我自己,我叫蘇文茂,是蘇小的生父。”
暮色敏銳的觀察着蘇文茂的微表情,仔細的嗅着空氣中的味道,語氣盡量顯的平淡。
“原來是蘇伯伯,嚇了我一跳,我是暮色,師承中南山,見過蘇伯伯了。”
暮色故意將“師承中南山”說的很重,事先表明自身立場是他做事的風格,如果蘇文茂真是魔道,就算是蘇小的生父他也不會手下留情,魔道的殘忍與血腥,他早已聽說過無數遍了。蘇文茂依然語氣平和。
“青盲,出來吧!”
話語未落,一股強大魔氣自二樓傳出,恐怖的壓迫感使得暮色有些心虛了。蘇文茂伸出一隻手,示意青盲不要下樓,暮色遠遠的看到了樓上帥氣幹練的青盲,穿着一條軍用迷彩褲和軍靴,顯得格外精神,上身是一件緊身的黑色背心,手上還帶着散打專用的手套。
蘇文茂伸手指向了青盲。
“這是我爲我女兒請得貼身保鏢,叫青盲。你這麼緊張,是因爲他嗎?”
暮色迅速的起了身,擺開了架勢。兩眼不停的觀察着蘇文茂和青盲的動作。
“蘇伯伯,這人是我們靈脩界中最大的反派,魔道,以折磨和虐殺凡人爲樂,是身爲正道最不能容的惡魔?你爲何要與他爲伍?”
“暮色,你不要那麼緊張,他在你們靈脩界到底扮演着什麼角色,我並不關心,我只是知道,他可以保護我女兒絕對的安全,這比什麼都重要。其他的事情我完全不管,就比如,你現在如果想和他動手,請隨意。”
青盲冷峻的臉上出現了一些詭異的笑。
“小道士,看來今天不和你比劃比劃,我這飯碗可是要砸了。”
青盲一個飛身,下了樓。距離與暮色僅有數米。但青盲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標誌着其超強的實力,至少是一線中上段的高手,暮色不敢輕舉妄動,不然只是枉送性命。青盲就在暮色身邊活動起了手腕和脖子,幾分鐘後,對着暮色做了個過來的手勢。
“外面吧,我可不想砸了蘇總的房子。”
青盲從容淡定的走到院子中,暮色小心翼翼的跟着,就如同青盲身上綁着無數**,稍不留神就會爆炸一樣。青盲手一晃,魔刀“冷月”上手了,同時,周圍的空氣也跟着驟降了幾度,
暮色內心深處不由的讚歎,好一把寒氣逼人的魔刀,同時自己的佩劍也上手了。
“我猜的沒錯的話,在永安鎮救我,後來又兩次出現在蘇小房內的人都是你對吧,你身爲魔道,真的可以不受魔性控制?從來沒對蘇小和蘇伯伯動過虐殺之心?”
“小道士,你問題的答案,剛纔你不是已經親眼見過了嗎?那兩個凡人不正安安全全的在屋子裡嗎?我接受保護蘇大小姐的任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但你這魔道的身份至少不會假,受死吧。”
暮色凌厲出劍,第一劍就直刺青盲梗嗓咽喉,動作輕盈,不摻雜任何多餘動作,但又力道十足。青盲嘴角微動,似乎是在嘲笑暮色劍招的幼稚,但自身卻沒出任何招式。
暮色佩劍馬上就要刺進青盲的身體,就在暮色還以爲這青盲不過是氣勢嚇人,實力不過如此的時候,他的佩劍卻突然段裂,但他完全沒看到青盲的動作,同時自己上身的衣服已經出現了一條長長的刀口。
暮色驚訝的愣在了原地,滿眼的不敢相信,若不是青盲手下留情,自己已然是個死人了,青盲收起了魔刀,慢慢向院子外面走去。
“小道士,你還太嫩,想殺我,再練練吧,看在你是蘇總準女婿的份上,今天我留你條性命,但我勸你在練好本事之前,還是別來找我送死了。”
暮色有些不甘心,但實力的差距太過懸殊,只得讓他但是放棄追上去與青盲拼命的念頭。將斷劍收好,暮色從新回到了房間裡,蘇文茂正慈愛的看着熟睡的蘇小,目光中充滿着溫柔與疼愛,看的出他是真的愛蘇小這個女兒。看到暮色進門,蘇文茂瞥了暮色一眼,但很快目光又回到蘇小身上。
“怎麼樣呀,暮色世侄,還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就儘快,我的時間很有限。”
“蘇伯伯,我還是想大逆不道的問您一句,你真的只是凡人嗎?”
“哈哈哈!這問題,由我來回答並不合適,什麼時候,你能找到一個我需要跟你演戲的理由,你什麼時候再來問我可以嗎?好了,我的時間到了,既然我女兒喜歡你,我想你也肯定是個值得託付的人,但我還是想提醒你,若是你敢辜負了蘇小,你真的會死的很難看的。”
蘇文茂說完,起身去臥室給蘇小拿了牀被子蓋上,就準備離開了,臨走前又提醒暮色。
“蘇小醒了怎麼跟她解釋,你應該懂的是吧!”
“我知道。”
蘇文茂離開後,暮色蹲在了蘇小身邊,用手指輕輕的幫蘇小攏了攏貼在臉上的頭髮,雖然蘇文茂的身上確實沒有任何魔息,但他還是感覺蘇文茂並沒有那麼簡單,但跟他有肌膚之親的蘇小,他絕對可以保證只是個單純善良的普通姑娘。那麼從蘇小這方面看,蘇文茂是魔道的概率確實不大。蘇小是凡體,那麼也就證明了,蘇文茂在生蘇小的時候也肯定是凡體,可是蘇小不過20歲,所以蘇文茂能在生完蘇小這20年內,修成魔道之體的可能性就太小了。
正在暮色陷入沉思之時,阮香玲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家裡有沒有人,蘇小,暮色,開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