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明几淨,陽光照散在地板上,一張沙發,一塊茶几,邊緣筆直的沿着地板間的縫隙,看着讓人很舒服,郵差自然不會注意這些強迫症一般的細節,因爲地板上躺着的那三個人正在艱難的爬起來,用同樣驚異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你們怎麼在這裡!?”
“你......你們怎麼在這裡!?”
陳笑和郵差幾乎異口同聲的喊道!
10分鐘之後
兩波人一同坐在陳笑在貝克街的公寓裡。剛纔這段時間,他們各自說了一下自己的經歷。
基金會之星榮譽的頒發,電視君被陳笑偷走,埃尼阿克的死機,分裂者的基地被入侵,陳笑所有權限都被封存,並且已經被設定爲了S級的異常,以及K市異常研究中心的修復。這一切幾乎都是在同一時間段發生的,說是巧合那肯定沒有人會信的。
很明顯,基金會已經開始收網了,不,應該說所有的一切都開始收縮,陰謀,算計,勝利者和犧牲品,當無數的詭計交織在一起時,就像是雜亂的線團,沒人能分清楚頭尾,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手中的,就是通往勝利的那條線,但是不到最後,誰也不敢真正的說出來。
而且很反常的是,前一段時間沒事就出來蹦躂兩下的“理智”和“瘋狂”,自從陳笑獲得了兩年前的記憶之後,就再也沒有現過身,他們像是早有預謀的深深藏進陳笑的腦子裡,不論怎麼召喚都一動不動,這反而讓陳笑更加的不安。
“也就是說,你們只是拿那把鑰匙打開門,就到了這裡麼?”陳笑若有所思的問道。
“是的!”郵差回答道,不過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顯然思緒還停留在門的另一邊。
陳笑點了點頭:“嗯......看來,這個公寓的鎖在最開始就是由鎖匠配備的啊,也就是說,當年她將公寓租給我的時候,就已經算計好了今天的一切了。門,符文獻祭的地點,再加上這些!”說着,陳笑指了指對面的牆壁,此刻,原本整齊的牆紙已經被全部的撕了下來,在那內側根本不是牆,而是看上去和分裂者基地差不多的材質,並且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符文。
“原來我一直都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防空洞裡啊。”他感慨道。
沒有人迴應他,因爲每個人的心裡都被掙扎,驚異,不解,悔恨,無奈等等情緒充斥着。
本來,,郵差是打算將阿明和護士救出基地就回去幫助邱木槿的,但顯然對方早就算到了今天的情況,所以,這扇門是單向鎖,就是隻有外面纔有鎖孔,而內部只需要轉動一下把手就能開門的那種,再加上基金會早已將整個島嶼全部屏蔽掉,就連郵差也無法再次瞬移,也就是說......他們已經沒有辦法回去了。至於爲什麼‘監護人’要這樣做,不傻的人自然心裡早就清楚了,只是他們都不願意往最壞的地方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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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子在收容室裡關押了那麼長時間,再加上之前就在孤兒院裡的悲慘經歷,讓現在的她有一種宛如隔世的不真實感。
白熊在剛剛的對話中,已經得知了此刻在分裂者基地與監護人戰鬥的是一個身型巨大的人......事實上不用過多的去描寫,他已經能抓住那種感覺了,就像是靈魂深處有一種力量在召喚自己,他知道,門的另一邊,就是自己的本體,那個集合了千萬個自己的存在。
這裡還要提一句,此刻的客廳裡只有六個人,劉女士是沒有一塊跟着過來的,因爲當初的符文是隻能獻祭擁有異常特性的物品,普通人是沒有辦法通過的,也就是說,此刻的她還被關押在收容室中,等待着歐米茄小隊的到來。
陳笑見沒有人理睬自己,無奈的一撇嘴,突然從兜裡掏出震盪匕首。
衆人皆是一驚。
“混蛋,你他媽又要幹什麼?”郵差衝着陳笑咆哮道,在這種巨大變故接連發生的時候,所有人的神經都崩緊到了極點,事實上剛剛的一瞬間,他都有種要閃過去奪過刀反手將陳笑捅死的衝動。
不過還好,陳笑只是莫名其妙的將刀扎進地面,順勢將腳下的一塊底板掀了起來......沒人知道這個精神病到底要幹什麼。
“我知道你們現在心情都很亂,但是,一味的沉浸在那些情緒中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他自顧自的說道,同時手上也沒有絲毫的放慢:“我也知道你們說的那個巨人是誰,尼捏提爾親王血脈的傳承者,一個常理之外的人,說什麼量變不如質變全是屁話,那只是量不夠多而已,總之,那個瘋女人對上他應該沒有任何的勝算。”
“那是你不瞭解她。”阿明從醒來到現在這才終於說了一句話:“她能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也要付出同樣的代價,不是麼,要不然基金會早就不復存在了。”陳笑說着,又掀開了一塊底板。
阿明聽完,再次陷入沉默。
就在這讓人煩躁的沉默和陳笑嘎吱嘎吱扎底板的聲音中,整個客廳的地面全部被他掀了起來,而那之下,赫然是一個巨大的符文,和陳笑畫的那個一模一樣。
“嗯......果然如此。”陳笑小聲叨咕了一句,突然又是揮手一刀戳進了自己的手腕的動脈裡,頓時鮮血噴涌,將整個符文染的不成樣子。
就在這時......
“咚咚咚......”
一串敲門聲。
所有人都是一驚,陳笑這個人的交際圈子幾乎是等於零,平時根本沒有人會來光顧他的公寓,而這個節骨眼上來敲門,無疑讓人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陳笑掏出了手槍,謹慎的湊到門旁,並示意衆人準備好應對突發**。
突然。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在裡面,要是我想搞什麼名堂,就算是用不上核武器,那也早就在通風口或者上下水管道注一些催眠氣體進去了,怎麼可能大搖大擺的來敲門。”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門另一側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