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伐死了,其死狀嘛,警方自然沒有公佈,可還是有媒體爆出了他家中的瓶瓶罐罐,至於這些東西是什麼、幹什麼用的,泰國人心知肚明。敢情這個知名的大導演其實是隻披着羊皮的大灰狼?降頭師啊!再聯想起以前的種種,顯然這大導演的地位都是靠邪術得來的。而巴伐死了,慕雅歌奇蹟般好轉,劇組人這才恍然大悟,敢情這一系列的意外都是這導演暗中搗的鬼?人死了,降頭自然也就解了。
劇組都在傳是巴伐暗中謀害慕雅歌,而慕雅歌卻說自己和巴伐無冤無仇,且人都死了,不論生前如何,就算有再大的罪也該煙消雲散了,讓他好好安息吧。慕雅歌在劇組的做派,一向是令人欽佩的,現在又如此大度灑脫,泰方人員越發覺得這位年輕、美麗的女子心胸廣闊,慈悲和善。
兩國合作拍攝,卻出了這麼大的事,對於泰方來說可不光彩。而慕雅歌的一笑泯恩仇,至少在泰國人看來就是如此,媒體給予了極高的評價,一致在報道上說慕雅歌人美心善,泰國人民永遠歡迎這位高貴、大度的公主,就連泰國的高層領導都親自接見了這位年僅十五的華夏小公主。
巴伐雖死,戲還是要拍的,不僅要拍,還要拍得更好,泰方給予了前所未有的禮遇和優待。這之後的拍攝異常順利,劇組也是一派和諧,終於到了少女爲救吸血鬼而獻血的這場戲。
吸血鬼撒羅乃是純種的貴族血統,身爲親王的薩羅甚至是下任的繼承人,可自古王位的爭鬥戰便是一部血淚史,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殺伐果決的薩羅有能力、有魄力,卻還是沒有逃出自家兄弟的暗算,重傷之下又遇見了美麗的驅魔少女安雅。
此時要收服薩羅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薩羅更是笑着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可安雅終歸是下不了手,反而割破自己的手腕送到了薩羅的嘴邊。
紫琉璃面上一派淡然,可心底興奮不已,可算是等到這場戲了,那他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吸血了?
佘煜宸斜眼一掃,白眼一翻,只差沒上去搖晃:誒!醒醒,大白天做什麼夢呢?
畫好了妝,人員就位,紫琉璃飾演的撒羅手捂胸口無力靠在牆角喘着粗氣,嘴角一抹鮮紅,顯然是受了重傷。這時一道輕巧的身影出現在薩羅身邊,薩羅眸光一亮,可看到來人時頓時鬱悶了。
梅三娘,竟然是梅三娘!
紫琉璃晶亮的眸子瞬時轉暗,頭一偏在心底腹誹。可也就是這般神情放在當下的劇情裡卻是恰到好處,梅三娘十分“豪氣”地割破自己的手腕,送到了紫琉璃嘴邊。沒錯,在紫琉璃看來梅三娘就是豪氣地割破了手腕,存心來氣他的。
梅三娘手腕一伸,低語:“小樣,別客氣,來吧!”
紫琉璃暗自翻了個白眼,張嘴就咬了上去。
我去,你還真不客氣,憐香惜玉懂不懂?
你是香玉?區區一介孤魂裝什麼良家婦女?
“卡!非常好!收工!”
佘煜宸上前,拍了拍紫琉璃的肩膀,欲語還休直搖頭。
龍君魄攬着慕雅歌的腰,垂眸彈了彈指甲,在他眼皮子底下還想不安分?想得美!
經過一系列的大小意外,《驅魔少女》歷時將近半年,纔算正式圓滿殺青,當然無論從演員還是製作,這部戲堪稱精良。回國前夕,劇組人員在泰方殷勤的款待下舒舒服服又玩了幾天,皆大歡喜,唯獨紫琉璃有些悶悶不樂。這傲嬌的蝠王殿下顯然還是對吸血的事耿耿於懷,每每有意無意瞅着慕雅歌的眼神總帶了那麼些不甘和興味。
不甘顯而易見,興味自然是鍥而不捨尋求機會。
回國的班機上,慕雅歌丟了箱東西給紫琉璃,紫琉璃拿起包裝盒哼哼唧唧:“番茄汁?”
還說是賞他的?他吃葷,不吃素!這算什麼意思?有誰聽過吸血蝙蝠改喝番茄汁的,這這這,誠心給他添堵的吧。
“小紫,主人賞的東西絕不會差,你若不要,別後悔!”
“哼!”紫琉璃將盒裝“飲料”扔回箱子裡閉目養神,能有什麼好東西?他不稀罕!
“魄哥哥,那傲嬌貨還耍脾氣、鬧彆扭了呢。”慕雅歌靠在龍君魄肩頭樂呵。
“是挺傲嬌,以後自然會來求你,這東西你真不能賞!”
紫琉璃動了動耳朵,顯然將二人的耳語聽了個全。不屑之下又心癢難耐,什麼好東西還求人?那他倒真要試試。可不能要人瞧出他的好奇呀,起身上了個廁所,回頭在座位上動了動手,美曰其名:舒筋活骨。長臂一伸,拿出一盒“番茄汁”,在佘煜宸鄙視的眼光下不以爲意撇了撇嘴:“人類的東西,本王也嚐個鮮!”
吸管那麼一吸,鮮紅的汁液就進了紫琉璃的嘴,頓時脣齒留香。當下紫琉璃就舒坦了,眯眼咂嘴,這是血啊。甜美可口,比他以前喝的不知美味多少倍,飄飄欲仙的紫琉璃彷彿置身軟綿綿的雲端,身心舒暢,瞬間覺得自己以前喝的那都不是東西,白活了幾千年。一盒很快就見了底,沉浸在美味中的紫琉璃哪裡還有之前的自傲?臉上呈現幸福的陶醉樣,連喝了五盒,才依依不捨停了嘴。
“小紫,舒坦了?沒後悔吧?”
對於佘煜宸靠過來的腦袋,紫琉璃視而不見,大手往佘煜宸臉上一罩,扒開腦袋起身就湊到了慕雅歌身旁的空位。
“女人,那東西是什麼?”眼冒紅星,眼看着就要抓起慕雅歌的手。
龍君魄大手將慕雅歌往懷裡一帶,一手就拍掉了紫琉璃不老實的雙手:“離歌兒遠點。”
紫琉璃這時十分聽話,絲毫不介意龍君魄的冷言冷語,挪了挪身子,卻還是不依不饒問:“女人,是什麼?是什麼?”
“你不是喝了麼,還分不出那是什麼?味覺失調?”
“我知道那是血,可哪弄的?”堪稱極品,要是能知道貨源,他直接將人弄來好好養在身邊,那不就予取予求皆大歡喜了嗎?
“我做的。”血源自然是從醫院弄來的,至於加了些什麼,慕雅歌還真是下了番心思。
“你做的?”紫琉璃風中凌亂了,這還可以做?“那你教我!”
佘煜宸也坐了過來,一掌就拍上了紫琉璃的腦門:“教毛!主人出品,天下絕無僅有。你知不知道主人爲了你那刁鑽的嘴花了多少心思?”
面對紫琉璃迷濛的眼神,佘煜宸恨得牙癢癢,他都沒這待遇,蛇眼一沉,有些吃味,當然更多的是心疼:“你那口糧本來也不過是一般醫院裡的存血,可主人卻是以自己的靈力爲引,配合鳳家秘法調配出來,這其間耗費了多少精力你知道嗎?我告訴你,你別食髓知味,纏着主人討要。那箱喝完就沒了,你省着點。”
省?這怎麼省?就那麼點還不夠他塞牙縫,再說喝了這東西,其他的他還能下嚥?嘴很容易養刁,可養刁後就沒那麼容易戒口了。就好比平時揮霍慣了的富貴之家一夕間落魄,又如何習慣窮苦人的生活。
當聽到那美味的口糧是慕雅歌這樣做成的,紫琉璃多少有些動容。說到賞,主人賞奴僕的事很多,賞的也都是手邊的東西,而且是在主人眼裡不值一提的東西。可像這樣特意費神的賞賜,誰人做得出來?這女人,當真是真心對人。
紫琉璃心底感慨,可一想到只一箱,就鬱悶了。不行,這得求,哪怕是舔着臉也得求哇!
“女人,當真就沒了?”
“沒了。”確實只做了一箱。
“真乾脆!”紫琉璃大拇指一豎,轉而豎起一個指頭,“一個月一箱,如何?”
“得寸進尺!”龍君魄冷哼,竟然還討價還價了。
“如何、如何?我保證不多要,一個月一箱。”紫琉璃並未理會龍君魄,討要得沒臉沒皮。
“那得看你表現。”
“當真?”
“嗯哼!”
“好!以後有事你只管吩咐,本王必定赴湯蹈火。”紫琉璃信誓旦旦拍胸脯保證,“誰要和你過不去,本王第一個將他給滅了,保證你舒坦。”
“成交!”
“爽快!”
二人擊掌,紫琉璃滿意了,起身拉過佘煜宸:“小三兒,走了,你坐這不嫌礙眼嗎?人家小兩口甜甜蜜蜜,你橫插一腿像什麼樣子?我告訴你,她若不舒坦了,本王連你也滅!”
“……”
“嗯,倒是個伶俐的。”這回換龍君魄舒坦了,這貨算是說了句人話。
——首發——
兄弟會今天很熱鬧,四大堂主齊聚,閻門的主力也來了。慕雅歌的一衆契約獸也好、魂也罷,就連公寓裡的三個妞和風行雲也來了,這是出什麼大事了?自然是龍君魄和胡九梟的對決。
結界慕雅歌早已佈置妥當,這番決鬥動靜自然很大,不能讓外人起疑不是?再者兄弟會的大本營還要不要了?
一衆人聚在一起,瓜果茶水人手一份,倒像是來看熱鬧的。
“小、小雅,沒、沒事吧?”王語菲心頭直突,狐狸是什麼她明白,可龍君魄是凡人啊。肉體凡胎能鬥得過上古神獸?這要真把人傷到了,自己還有什麼臉面和人做朋友?
“怎麼擔心你家男人了?”慕雅歌自然是相信龍君魄的,所以問話很有自信。
“女人,本尊輸不了,你且在一旁好好看着。”胡九梟抓過王語菲就是綿長一吻。
“臭狐狸,我告訴你,你要是、要是敢傷龍少爺,我、我……”
“你什麼?”狐狸很開懷,這表示自家的女人是向着自己的。
“我、我和你沒完!”
“那是自然,你我怎會完呢?”狐狸哈哈大笑,心情大好,挑起王語菲的下巴,媚眼一拋,說出的話曖昧無邊,“女人,等着我,晚上好好慰勞你!”
“滾!”
“小菲,別擔心,安心吃喝,咱只當是看武打片,保證精彩紛呈。”慕雅歌悠閒磕着瓜子,擡手送了個飛吻給龍君魄,“魄哥哥,姆瑪~”
“龍君魄,本尊今天就和你好好算算往日的舊賬。”狐狸眼一擡,舔了舔脣,志在必得。
“舊賬?”龍君魄背手而立,脣角輕揚,他可從不覺得自己有任何的虧欠,“本王不介意爲自己的戰績再錦上添花一次!”
“大話莫要說早了,小心閃了舌頭。”
“聒噪!”龍君魄將肩頭的小火往慕雅歌懷裡一拋,既是單打獨鬥,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契約獸出戰,“陪歌兒去。”
胡九梟也不再多話,紅影一閃,五指成爪,幾寸長的指甲就抓了過來。
龍君魄不偏不讓,寒刃出鞘,白芒頓現:“總是這招,沒點長進。”
胡九梟曾經就吃過龍君魄的虧,不敢硬碰,五爪自然抓了個空,可那一爪的疾風生生將一旁的樹幹抓出了幾道深深的印痕。這一爪若真抓到人身上,後果可想而知。
白秀秀“啊”地一聲捂住了自己的眼,乖乖,這決鬥也太嚇人了。
王語菲無語,死狐狸還真是不知輕重。
倒是李欣茹看得津津有味,磕着瓜子和慕雅歌閒聊:“啊,你男人牛啊!”
“那是自然!怎樣,看好誰?”
“自然是我家小叔子了!”
“你倒真不害臊,話說你和大哥怎樣了?”
“怎樣了?哼!”說起這個李欣茹就來氣,“年紀很重要嗎?十歲而已,我都不介意,卻不想他那麼迂腐。”
“也就是說他開始對你上心了?”
“不知道!”李欣茹嘆了口氣,“小雅,說實話我真挺累的。”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她都厚着臉皮表明了心跡,那層紗怎麼就這麼難跨越呢?
“小欣,千萬別放棄。不過,大哥既然那麼不識好歹,咱就採取迂迴戰術,緩緩先,看他身邊沒了你還能不能那麼自在。”
“你我真是想到一塊了,我就是這麼想的,他若真的覺得我可有可無,我就死心。”
“不會,你放心吧。”慕雅歌拍了拍李欣茹的手,你倆註定要在一起的。
說話間龍君魄和胡九梟已鬥了幾十回合,戰場中只見一紅一黑兩道身影不時變換位置,招式除了慕雅歌這些人看得出,其他人真是隻看到殘影,唯獨兩旁的花花草草遭了秧。
“就這麼點本事?”龍君魄轉了圈手裡的匕首,腳下一移,就閃到了胡九梟的身前。
“哼哼,你當心了!”說完,身子一旋,由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六,六個一模一樣的胡九梟將龍君魄圍在了正中央。
“哦?六尾了?”藏得挺深啊。
“我的天,小菲,我這不是幻覺吧?一、二、三……六、六個胡九梟?”白秀秀騰地從椅子上起立,沒眼花吧。
“咳咳……稍安勿躁!”王語菲拉扯着白秀秀坐了下來,回頭看了眼一派風淡雲輕的慕雅歌,小雅,你真坐得住啊。
龍君魄不急不躁,手裡的匕首往外一拋,“嗖嗖”直奔幻影而去,霎時煙消雲散。
“也不過如此!”匕首安然回到龍君魄的手心,“你的招數皆在我心!”
“是麼?桃花祭!”
漫天花雨,讓幾個小妞看直了眼。
“好美!”
美則美矣,殺傷力兄弟會的人卻是見識過,看到這裡不禁爲龍君魄捏了把汗。
“小三兒,你看誰會贏?”
“哼!”不好說。
“我倒是覺得龍君魄略勝一籌。”
“爲何?”
“鬼王?現在雖是肉體凡胎,可這番爭鬥下來,卻無敗相。你看他腳步輕盈、不驕不躁,無論防守還是反攻都遊刃有餘,就心性來說已經是勝了。你且看,這一戰,胡九梟必敗無疑!”
“紫琉璃,有眼光,這個月再多一箱!”
原來說好話還能得口糧?紫琉璃紫眸光彩熠熠,摸了摸下巴,以後多說點?嗯,多說點!
再看場內,龍君魄足下輕點,身上黑氣大作,衣袖一揮,一片黑霧就裹上了還未成風暴的桃花雨。
“你你你……你特麼是不是人?法力恢復得這麼快?”胡九梟大驚,這什麼速度?自己修煉到六尾已經算是神速了,沒想到龍君魄還要快。
“天分,羨慕了?”龍君魄淡然一笑,看在狐狸眼中無比刺眼,龍君魄一個瞬步就逼上前來,“你沒天分就笨鳥先飛吧,勤能補拙!”
“龍君魄!”胡九梟怒了,身後六條大尾現於人前,張牙舞爪就纏了上來,“哈哈,被我抓住了吧,看你還有何話好說。”
“狐狸,你還是輕敵了!”
胡九梟只覺頸上一涼,寒刃已抵上了自己的頸間,龍君魄什麼時候到了自己的身後?大駭之下擡眸,自己的六條尾巴卻是一一被龍君魄抓在手裡。而周身、加上身後的人影,足足七人。
“你、你何時練成了幻影?”
“你輸了!”龍君魄收刀,六道人影瞬間歸回本體,“善後!”
善後自然是指被二人破壞的兄弟會門前空地,早已是一片狼藉。狐狸恨恨盯着龍君魄瀟灑轉身的背影,卻不得不服。握拳的手鬆了鬆,手一揮,門前的空地又恢復原樣,比之前還多了幾棵生機盎然的桃樹。
“您辛苦了,擦擦!”楚彥青狗腿遞上一條毛巾,閻主就是閻主,瞧這激烈的決鬥下來竟然臉不紅氣不喘,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龍君魄接過毛巾只擦了擦手,隨手一揚,毛巾又回到了楚彥青手裡。大踏步走到慕雅歌身邊,將人拉起旋身一坐,慕雅歌已安然端坐在龍君魄腿上。
“魄哥哥威武!”慕雅歌仰頭送上一吻,拿起茶盞送到龍君魄嘴邊,“嚐嚐,我親手泡的。”
“你我同分享。”龍君魄茶水在口,低頭就覆上了慕雅歌的脣。
風行雲眸色一暗,這他怎麼比?二人之間的差距,似乎已經不能用差距來形容了,有些煩躁地端起茶杯就是一通牛飲。
楚彥青卻是來到了風行雲身側,看了眼如膠似漆的二人,又看了眼神色黯然的風行雲,這小子,註定是要傷心的。
“小子,不丟人!也別想着和人比,他你自是比不上了。可也彆氣餒,實力都是經驗累積而成,做好你自己,無愧於心就行了。”楚彥青手肘撞了撞愣神的風行雲,這小子可別想不開啊,“天下何處無芳草?你也是堂堂蒼龍幫的太子爺,別做些掉價的事。他二人之間是誰也插不進去的,不如放開了心懷,這世間總有適合你的,關鍵看你的心了。這道坎,終會過去的,等你跨越之時,留下的依舊是美好,明白嗎?”
“嗯!”風行雲點了點頭,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的。他怎麼可能會去奢望不屬於自己的幸福?看了眼慕雅歌,這二人是真的相配。回頭看了眼一副語重心長的楚彥青,眉頭一皺,“滾,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裝什麼正人君子,你不也喜歡小雅嗎?管好你自己!”
“嘿,你小子真不識好歹!老子就是喜歡公主殿下怎麼了?可老子更崇拜公主,這種感情你體會不來!”喜歡嗎?楚彥青自問,喜歡!可不是男女之情,倒更像是對自己的妹妹,就想寵着她、護着她。哥哥喜歡妹妹沒什麼難以啓齒的吧?
“死遠點,你這騷包的老男人,我體會不來?你就狡辯吧……”
“沒大沒小,你給老子過來,今天老子得好好收拾收拾你,教教你什麼是感情!”
楚彥青抓起風行雲連拖帶拽就去了後堂。
“小菲,他倆沒事吧?”白秀秀回眸,卻是愣住了,忙轉頭,嘴裡大呼,“非禮勿視!”
胡九梟,敢情你是被龍少打得神志不清了?
那手,是往哪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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