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遊戲開始了

“啊,老公,你相信我,我沒有笑你的意思!”程一笙坐起身,往牀的另一邊爬去。舒愨鵡琻

這是越描越黑了,殷權想給她找個藉口自己都找不出來。他捏着拳,有力地向她逼進。

傻子才留在這兒讓他捏,程一笙的性格當然是跑了,三十六計中最後一計她用的可是最如魚得水的,不過她還沒來及想,這麼小個房間她能跑哪兒去?

就算跑出這個小房間,她又能跑哪兒去?這可不是她自己家,讓老爸老媽看到了還得給她轟回來。

當然殷權是不會給她跑出房間機會的!

殷權的手伸了過來,程一笙覺得自己肯定能躲過他的手,結果沒想到他手突然加快,她的動作反應挺快,可是這長了肉的身體可不如以前那麼輕盈迅速,她的腳被殷權抓住,悲催的給拖了回來。

她真恨自己身上這些肉,要不是這些肉,她就反應迅速的躲過去了。偏偏她在哺乳期不能減肥,這不就是擺明了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欺負跑都跑不掉嗎?

殷權把她拖到自己身下,跪坐在她身上,用腿固定她不讓她跑掉,然後手放到她的腰間,問她:“你笑我什麼?嗯?”

不行不行,他的手放在這裡她就想笑,她一邊笑一邊說:“老公、老公,我沒笑你,真的!”

“還說沒笑?你現在就在笑!該懲罰!”殷權毫不猶豫地把手放在了她的腰間,她立刻癢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笑,她推他推不動,想踢腿又動不了,真是要命。

殷權撓了一會兒,然後問她:“再給你一次機會,說說,笑我什麼?”

“老公老公饒了我吧,我真沒有笑你的意思!”程一笙喘着氣說。

“哦?那你剛纔在笑什麼?”他一雙犀利的鷹眸盯着她,裡面帶了些許邪氣,好似只要答案不那麼滿意,他就會好好地收拾她一般。

“那個,老公啊!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殷權進一步追問。

“就是我覺得吧,你沒必要跟人家比肌肉,我說過自己不喜歡肌肉男了嘛!”死就死了,反正也這樣了,程一笙一口氣把實話說了出來。

犯大忌了啊!

殷權聲音陰寒,“你說我練習俯臥撐是在跟他比肌肉?”

“難道不是嗎?”程一笙反問他。

明亮的雙眼,洞悉着他的心靈,讓他覺得她那眼中,還有着淡淡的笑,在奚落着他。

這下可激努了殷權老男人的自尊心,他捏着她的腰跟她叫道:“當然不是!我說過怕以後抱不動糖糖!你這女人,看來真是欠收拾了!”

又是新一輪的搔癢,程一笙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她一連串地叫道:“老公老公老公……”

殷權把手停下來,她趕緊說:“老公我信你了,糖糖現在有往小肉妞的方向發展,你是應該多練勁兒,要不將來抱不動怎麼辦?”

她算是知道了,再強大的男人,也有人的弱點,比如殷權,那顆悶騷的心啊……

掩耳盜鈴也好,反正她認錯的態度,還是讓他滿意的,他總算是放開她,接着趴在地上把今天的任務完成。

他就是這樣,定了什麼任務,就一定要完成,健身也是一樣,規定今天做多少動作,就一定要完成才能睡覺。

程一笙不敢再笑,老實地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想,自尊心強的男人真是不能惹!

殷權做完俯臥撐後,用毛巾擦了擦身子便上牀睡覺了。

如果是在自己家,他肯定要去衝個澡的,不過這裡洗澡不那麼方便,就一個衛生間,他進去洗澡意味着別人不能去廁所。再說這裡隔音效果不行,大晚上的他洗澡屋裡都能聽見,不僅岳父岳母睡不着,孩子也容易被吵醒。

殷權是個能忍的男人,這點不算什麼,他也不是非得運動完就洗澡。

上了牀,沒在意自己一身的汗味兒,伸手自然地把身邊的人兒攬進懷中,霸道的不容置疑。

程一笙聞着他身上剛運動過後的陽剛味道,心裡就有點癢,搭在他腰間的手指,在他腰上輕輕地划着圈圈,心不在焉的樣子。

她這副模樣,不是點火是什麼?殷權暗暗咬牙,聲音都被他咬碎了,“你是什麼意思?”

“啊?”程一笙慢半拍地反應過來,擡頭看他,有點迷濛。

剛纔她正算自己什麼時候到百天?什麼什麼意思的?

這個樣子,多像她承歡後的迷糊,殷權本就忍得要吐血,此時想到以往兩人的旖旎,這心裡還能把持住嗎?可是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他只能把頭埋進她頸中,悶聲道:“什麼時候才能過去?”

程一笙反應過來,原來他是想了!她知道他忍的辛苦,於是伸手撫慰他說:“老公,我幫你?”

殷權咬着牙,恨恨地說:“遲早有一天我得死你手裡!”

程一笙笑嘻嘻地說:“你的子孫萬代不知道死我手裡多少!”

殷權掐上她的腰,惡狠狠地說:“真是不討喜的嘴!”說着,一個吻上去,堵了!

夜正濃……

第二天上午,幾乎是剛上班,程一笙就接到了薛岐淵的電話。

此時她還賴在牀上不肯起,晚上要喂幾次奶,所以她規律的生活早被打亂了。

“喂?”程一笙的聲音略帶了些慵懶。

薛岐淵的語氣有些意外,“一笙,你還沒起嗎?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昨晚跟殷權又折騰半天,睡的也晚,今天更是迷糊。她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但有些徒勞,只是說道:“沒事,怎麼了?”

“哦,剛纔有個土豪,好像是中東那邊的,跑來非要投你的節目,要拿頭籌,居然出了五個億天價的贊助費,這在業內都是沒有過的!”薛岐淵當新聞似的跟她說。

程一笙頓時就清醒了,人立刻坐起來說道:“那人居心不良,別答應他啊!”

要命了,這努哈怎麼回事?跑來攪局的是不是?昨晚沒什麼事殷權還折騰這麼久,要是以後努哈真成了大讚助商,天天見面,殷權豈不是天天糾結?

程一笙可以預見那一天有多麼的雞飛狗跳,她可不希望過這樣的日子。

“居心不良?”薛岐淵反問。

“是啊,昨晚他跟bard一起來的,看我色眯眯的,明顯有企圖!”程一笙故意說的誇張一些。

“那可不行,我知道了,你睡吧,我馬上就讓人回了他!”薛岐淵很是氣憤地說罷,掛了電話。

薛岐淵和別的領導還是不同的,最起碼面對天價的贊助費有自己的原則,不是給錢多就可以。這是程一笙不得不承認他的一個優點。

當然這也是針對她的,誰讓薛岐淵喜歡她,不允許別人染指她,他再給自己弄個情敵,那不是有病嘛!

殷權本來正在準備早餐,聽到她的電話在響,便走進來問她,“誰來的電話?”

程一笙又迷糊了,翻個身說:“薛臺說那個努哈要贊助我的節目,我讓他回了!”

“什麼?”殷權立刻就瞪了眼。

“困,別煩我睡覺!”程一笙把枕頭埋到頭上。

殷權還是知道讓她保證睡眠的,畢竟孩子小,當媽媽的很累。

有幾個名人願意自己喂孩子呢?

這事兒算是存殷權心裡了,沒想到那個肌肉男竟然真敢付諸於行動,看來他是該給那個人些教訓了,讓他明白明白,別在別人的地盤上撒野!

被拒絕的努哈現在也正鬱悶着呢,這世上怎麼還有錢辦不到的事兒?難道他給的不夠多?

聽了全過程的bard轉過頭對他說:“別白費力氣了,她跟你以前那些女人不一樣!”

“不都是女人嗎?有什麼不一樣的?”努哈不服氣地說。

bard搖頭,懶得再理這個對女人下功夫比過任何一件事的種馬,讓他碰碰釘子也好。

bard也算是閱人無數了,他以前也認爲程一笙和他認識的那些女名人一樣,但是事實與時間證明,他當初的看法有偏頗。

nbsp;看似一樣,卻不一樣!似乎更多成功的特質都集中在她身上,可偏偏她又有自己獨特的氣質,這種感覺,讓人形容不出,這些特點,讓人又移不開視線,尤其是像他這種愛才的伯樂。

bard自負地將自己稱之爲伯樂,他的驕傲與自尊曾不止一次強迫自己從她身上移開視線。因爲這個女人羞辱過他,她應該上趕着他,順應着他的計劃,可是偏偏她堅持自己所謂的生孩子理論,去生孩子了?

但是!他很無能的、不可控制地一次次把目光又放在她的身上。

他內心有一種不想承認又不得不承認的感覺,她是不同的!

程一笙完全睡醒之後,吃了飯、餵了孩子,然後開始工作,手機放在一旁,開了免提,保持着與小楊的通話。

自從選秀節目確定要啓動的時候,小楊就被調去了程一笙下面,雖然程一笙並沒有去上班,但是小楊每天依舊把她辦公室打掃的乾乾淨淨。

一些具體的事務都由小楊整理出來然後跟程一笙彙報。

“一笙姐,第一批海選出來了,我看了一下,感覺效果不太理想!我想薛臺可能就快要找你了!還有嘉賓,才三個,是不是少了點啊?”小楊擔憂地問她。

程一笙想了想,沒有說出下一個人選是薛臺,她先問道:“對了,這兩天安初語有什麼反應?”

“她啊,很奇怪,特別的低調,每天來去匆匆的,下了班就走,堅決不在辦公室多呆一分鐘,我覺得她好像有什麼事兒似的!”小楊當助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經驗有人脈,所以安初語的動向她主動地注意着。

程一笙聽出了陰謀的味道,安初語的性格是不可能坐以待斃的,這麼安靜必定是醞釀着陰謀。

程一笙知道自己即將要復出會給安初語帶來很大的壓力,只要她的訪談節目一恢復,安初語就會面臨着取消節目的可能。誰讓安初語的節目形態跟自己的太像了!

想到這裡,她說道:“在臺裡多注意安初語的動靜!”

“一笙姐你就放心吧,我盯的緊着呢!”小楊保證道。

這個話題告一段落,程一笙說道:“你準備一下,把選手的錄音資料還有照片等個人資料拿來我聽一聽。”

“嗯,好的,我儘快安排!”小楊快言快語地說。

掛了電話程一笙又給薛岐淵打過去,小楊說的問題也的確是個問題,那就是音樂類節目,怎麼沒有音樂類的嘉賓呢?只有一個當紅唱將恐怕還不夠分量!

薛岐淵接電話的聲音很愉悅,沉聲笑着說:“一笙,睡夠了?我認識你那麼多年,可從來不知道你還如此貪睡!”

這話很是熟稔。

程一笙略顯不好意思,轉言說:“帶孩子太累了,沒辦法。對了薛臺,關於嘉賓的事,咱們還得再聊一聊!”

“什麼?我現在可確定不下來,你知道安初語那邊的事沒解決,我不敢下這個決定!”薛岐淵是擔心因爲自己把程一笙復出節目給砸了。

他是不能連累她的,這是他犯下的錯,她曾經提醒過他,可他被愛與恨矇蔽了雙眼,沒聽進去,現在怪不得別人。

“好吧,你的可以另談,我的意思是說,畢竟我們也算專業的音樂節目了,那一個專業的音樂人得有吧,要麼是歌手,他也是寫歌的,要麼就是資深的音樂人!”程一笙說道。

“我們資深音樂人都在後臺,有教授還有作曲家,到時候也會給一些鏡頭,你的意思是說找一位坐到前臺來?”薛岐淵問她。

“嗯,不僅是坐到前臺來的問題,這個人要有一定的知名度,在音樂界有一定的分量!”程一笙說。

“好吧,我記下了,我再想一下人選!”薛岐淵點頭說道。

說完,他又轉言說:“對了,第一批的海選已經結束!”

程一笙接過話說:“小楊已經跟我說了這件事,她整理好資料到我家,我先聽一下。”

薛岐淵眉頭微微一皺,但最終沒有說什麼,只是說道:“好!”

掛了電話,他就給小楊打過去了,上來便問:“小楊,一笙是不是讓你整理好資料給她送去?”&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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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薛臺!”小楊說道。

“資料整理好給我送上來,我看有沒有需要補充的!”薛岐淵命令道。

“好的薛臺!”小楊很高興自己的任務能夠得到臺長的重視,語調非常歡快。

只能說小兔子哪是老狐狸的對手,人家是有所圖的,真是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呢!

由於領導的重視,所以小楊幹活非常麻利,既快又順利,沒過一會兒就把資料都整理完畢了,她抱着東西興沖沖地上樓找臺長大人去了。

薛臺見她進來,誇獎了一句,“挺快的!”

小楊立刻美滋滋,把資料放到桌上,問他:“薛臺,您看看合格嗎?”

薛岐淵拿着資料翻閱起來,大致看了一遍,然後點頭說:“不錯,很詳細,工作做的到位、細緻!”

小楊頓時心花怒放,心想着這可是頭一次被領導誇獎啊,她可以立刻拿着東西去找一笙姐了,又能得到一頓誇,今天真幸福!

沒想到薛岐淵把資料一合,整理好,並沒有要交給她的意思,而是說道:“我有事去找一笙,這個就由我拿過去吧!”

“啊?”小楊傻了,完全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薛岐淵看她不情願的樣子,開始發威了,臺長的氣勢流露出來,沉聲道:“那麼多的工作,趕緊去忙,千萬別給一笙拖了後腿,據說第二批海選結果出來了,你去看看,趕緊統計!”

小楊沒辦法,只好點頭出去,她淚啊!她辛苦弄出來的東西,就被薛臺給拿走了?她想到那搶學生功勞的教授,真是可惡!

她跑到導演那邊,把希望寄於第二批,第二批資料準備出來,她先去找一笙姐,看他還怎麼搶?哼!

跑到節目組,連導演在內問了個遍,都沒人聽說第二批結果出來,還問她哪兒來的消息可不可靠?

小楊這叫一個氣啊!她被薛臺給耍了,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此刻薛臺恐怕已經快到一笙姐家了。

小楊咬牙切齒的,那麼大的官薛臺,幹什麼跟她一個小角色玩這個心眼?

等等?人家臺長大人跟她這個小角色玩心眼,她不是應該榮幸一下?

欲哭無淚!

薛岐淵到程一笙家的時候,也不過下午四點,此時程一笙已經睡醒午覺,在書房裡逗糖糖跟糖豆玩。

兩個孩子難得都醒了還沒有哭,程佑民把他們放到一起,兩個孩子揮着小手,蹬着小腳好玩極了。

程佑民依舊鍥而不捨地在旁邊念着唐詩。

薛岐淵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副天倫之樂的景象,他心裡不得不感嘆——真美!

林鬱文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一笙,你們臺長來了!”

薛岐淵跟在後面笑着說:“伯父,這麼小就教背詩了?”

程佑民笑道:“你看兩個孩子聽的多開心啊!”

程一笙放下手中的玩具,拉下拽在手臂上的袖子轉身向他走來,“薛臺,有事?”

“嗯,第一批海選出來了,我跟你講一下,還有嘉賓的事,我有幾個想法,咱們再談談!”薛岐淵說道。

“好!”程一笙走到客廳說:“坐吧!”

這裡地方小,又是談工作,她不可能再把人請到臥室去,所以只好在客廳談了。

殷權沒想到,自個兒談個工作的時間,有人就趁虛而入了。

薛岐淵坐下後,說道:“來,先聽現場情況吧!第一個人的資料……”他頓了一下,然後說道:“我來給你介紹,你聽着!這個是照片!”

他把一張a4彩照遞了過去,程一笙笑道:“薛臺,我怕費眼睛也不用弄這麼大的彩照啊!您真是照顧我!”

可憐的小楊,這份體貼是她爲她的一笙姐着想的!現在被薛臺無恥地拿去獻殷勤了!

薛岐淵此刻當然不會誠實的把功勞往外推,坐在那兒接受的心安理得,完全沒有內心的譴責與不安。

nbsp;程一笙當然不會去費心思地想這資料是誰弄的,一個有名氣的主持人,通常都會把目光放到大局上面,更何況她平時帶孩子,也沒有太多的精力想那些旁的別的!

程一笙認真地聽着選手們的表演情況,看了照片然後聽薛臺的講解,一時間客廳裡只有這些聲音,林鬱文和程佑民也不好出來打擾,只能在兩人說話間歇的時候,上杯茶。

殷權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讓他不爽的畫面。有時候他就鬱悶,老婆太優秀了也不好啊,到處都是男人的窺視,雖然這薛岐淵已經沒什麼不好的心思,但對他老婆的感情還是忘不掉的吧!

這些人也是無法規避的,畢竟他老婆這工作不可能不接觸異性是不是?電視臺還是男領導居多,換一個也未必比薛岐淵要好。讓老婆不工作又不太現實,真是爲難啊!

兩人正在談工作,程一笙也沒跟殷權說話,薛岐淵轉過頭向他點點頭示意一下,然後又繼續談工作。

此時,糖糖帶着淑女的哭聲響了起來,殷權鬆口氣,還是他閨女合他心意,不愧是爸爸的小棉襖,關鍵時刻就是給力。

程一笙看眼時間,說道:“該給糖糖餵奶了,薛臺你等我一下!”她站起身去書房。

殷權跟了進去!程佑民走出來說:“薛臺長,一笙現在特殊時期,工作不方便,給你帶來麻煩了!”

薛岐淵趕緊說道:“伯父,一笙現在還沒休完產假就讓她上班,是我們臺裡不好意思,讓她這麼早就出來工作了!她的敬業我們非常的佩服和感謝!”

真是會討好,殷權關門的時候聽到這麼一句馬屁,很不屑地關上了門!你再討好現在叫他“爸”的那個人也是我!

他接過岳母懷中的小糖糖,低聲說道:“爸爸的小甜心,別哭了,媽媽在準備,馬上就吃到嘴裡了!”

被糖糖哭聲勾起嚎啕大哭的小糖豆,哭的那叫一個震耳俗聾啊!殷權不耐煩地說:“真麻煩!”

喜歡不喜歡就是這點差別,人家糖糖哭的叫貼心,糖豆哭的就叫不合時宜,明明是一起在哭嘛!

林鬱文知道殷權偏心糖糖,她免得糖豆在這兒也不討人歡心,於是把糖豆抱出去了。

程佑民過來接過孩子在地上走來走去,輕哄道:“我的小外孫啊,你是想聽唐詩了嗎?”

薛岐淵看着新鮮,問他:“這麼小的孩子聽的懂嗎?”

“當然,你別看他不會說話,心裡可有數呢!”程佑民一本正經地說。

要是換成別人家孩子,大概他會不屑地說“這麼小的孩子懂什麼?”換成是他自家的孩子,這就是神童了!

薛岐淵在外面逗糖豆,程佑民笑着說:“喲,小糖豆很給你面子啊,衝你笑呢!”

這麼小的孩子哪裡會笑?程佑民這是說好聽的唄,哄女兒的領導開心。

屋裡程一笙在餵奶,很安靜,殷權清楚地聽到外面的對話,他心裡很是不高興地想,這臭小子不僅不可心,竟然還判國,知道誰是你爸嗎?衝着搶你媽的人笑?簡直不是敵人是什麼?

多麼可憐的糖豆啊,這麼就成炮灰了,越來越不受待見!

過不多時,程一笙喂完糖糖,小丫頭已經閉上眼睛睡了,殷權接過滿身奶香味的小娃兒,看着這粉嘟嘟的臉,滿心都是柔軟!

程一笙整理好衣服走出去,程佑民站起身說:“你們接着談吧,我看孩子去!”

林鬱文也進去了,她小聲問:“殷權,這都五點了,我們要不要給臺長準備晚飯啊?”

還準備晚飯?他恨不得把人給轟出去!於是他非常淡定地說:“媽,不用了,他來的時候給我打過電話,晚上他有應酬,一會兒就走!”

“哦?是嗎?”林鬱文還在猶豫。

殷權淡淡地笑,說道:“是啊,我跟他是朋友,他不會跟我客氣的,放心吧!”

林鬱文一聽,心就放下了,沒再想着準備晚飯的事。

半個小時後,選手們的情況都瞭解完了,程一笙說道:“果真這次的情況不那麼理想,難道沒有好的選手了嗎?”

要知道

一個選秀節目的好壞,選手質量是非常關鍵的,你所有軟件都過硬,硬件卻不行,那也算不得一個好節目。程一笙對自己的節目當然要求很高,如果節目質量不高,那還不如不辦!

更何況這是她復出的節目啊!多麼的重要?

薛岐淵說道:“時間還有,我們再看看後面的情況,你不要着急,咱們先來討論一下嘉賓的事,你心裡有想法嗎?”

“這個也不容易!”程一笙嘆氣說:“名氣大又能創作的不好請,我覺得許紹清現在人氣很高,可是他畢竟太年輕,成名也沒有多久,不適合當評委席的嘉賓,串場嘉賓還行!”

薛岐淵認真聽着,聽完後點了下頭,說道:“這樣吧,你說出幾個合適你人選的人,臺裡不管想什麼辦法,都幫你請到其中一位如何?你可以做個排列!”

這可真是極大的重視了,要知道她的節目雖然做的專業,可真在專業人士眼中,這還只是一個娛樂節目。

程一笙說道:“那就謝謝薛臺了,然後她把自己提前想好的嘉賓列在紙上遞了過去!”

薛岐淵看了一眼,都是大牌詞曲家,看來她要把節目往專業化強的方向發展了。

程一笙說道:“還有一個問題,海選的選手們,我們要側重哪一點?比如聲音?專業?歌曲?”

薛岐淵說道:“歌曲呢,要求原創,我看成熟的原創好作品能夠產生共鳴的並不一定多,再說也有這個節目做的比較出色的,我們難以超越,就不要和他們爭了!我的意思是說,太過專業的那是青歌賽了,我們還是聲音和專業結合吧,你看呢?”

“好吧,那就先這樣定,當然如果有原創的好歌曲,我們也要給機會,並且鼓勵!”程一笙說。

這纔算完全的談完,看時間,已經六點了。

林鬱文看他們談完了,客套了一句說:“薛臺長,你留下吃晚飯吧!”

殷權就怕這小子順勢答應,於是問薛岐淵,“你不是說晚上有應酬,還去嗎?”

薛岐淵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說道:“哦,是有應酬,已經答應了,不好意思推掉!”他客氣地看向林鬱文說:“伯母,下次吧!不打擾您了!”

“太客氣了,下回一定得留下吃晚飯!”林鬱文說道。

“好的、好的!”薛岐淵拿好了東西,然後便告辭了。

殷權說道:“我去送他!”然後跟着薛岐淵身後出門了。

下樓後,薛岐淵才問他:“怎麼?你還是不信我?”

“你敢說你心裡沒我老婆了?”殷權反問。

薛岐淵苦笑道:“如果那麼容易能忘掉,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忘掉,不過你放心,我說到做到,我不會再做出什麼舉動了,今天完全是工作需要!”

“那我也得觀察觀察再說!”殷權瞥他一眼說:“要是你心血來潮又後悔了,我找誰去?”

薛岐淵笑了笑,無奈地說:“好吧,你先考驗着!不過別怪我提醒你,那個努哈可不能小看,他勁頭真大,上來就要給一笙的節目投五億贊助費,他在國內又沒公司,這不是白扔錢嗎?我沒答應,但是保不其他用別的辦法!”

殷權哼道:“我知道他,就他?”

薛岐淵看他已經知道便不再多說,鑽進車開車離去。

殷權看着遠去的車,雙手插兜緩緩轉身往樓上踱去,看薛岐淵那小子表現的真不錯,配合着他沒有留下吃飯。可不是自己小心眼,而是這些男人們太不可信,萬一給自己使的計呢?

幾天後,大區評獎結果出來了,臺裡送上的三個主持人都得了獎,錢總檯非常的開心,他特意把電視臺所有員工包括基層員工都召集到了會堂開會,宣佈這件事!

一般所有的員工去開會,這會肯定非常的重要!

作爲得獎人,程一笙當然不能缺席的,所以錢總檯一得到結果,便讓程一笙過來開會,說有好事宣佈。

程一笙心裡有數,畢竟殷權運作的安初語那事兒,結果什麼時候下來殷權自然清楚。

殷權看她穿衣服,他說:“當時我跟人家說的時候,人家說本來就打算給她個

獎的,就算我不說,也是那個獎!”

誰知道對方是不是討好殷權才這麼說的,反正殷權不打招呼,還是這個獎的話,只能證明對方是想用這個行動去討好殷權。

程一笙整理着自己的旗袍,在鏡子裡看他說:“這回我要好好看看她精彩的表情!”

“要不要我幫你錄下來?”殷權看她,笑得有點壞。

“好啊,有本事你就錄去!”程一笙忍不住笑了,她腦中出現那麼一個畫面,殷權扛着攝像機站在安初語面前的情景,簡直太可笑了!

會堂那麼大,他上哪兒安攝像頭去?再說他也不知道安初語坐哪兒啊!

“行啊,錄下來你說吧,什麼獎勵?”殷權的表情很認真。

程一笙認爲他就不可能錄下來,於是隨意地說:“糖豆口糧讓你一半!”完全是開玩笑的意思。

“說話算話啊!”殷權拿出手機說:“來,留證據!”

程一笙挑眉問他:“你還認真了?”

“當然,快點!”殷權打開相機。

程一笙笑,點頭說:“好吧,要是殷權能讓人錄下安初語的精彩表情,我就把糖豆的口糧讓給他一半!”

殷權滿意地收起手機,程一笙說他:“我看你能弄出什麼高科技產品來,我可好心提醒你一句,我們的會堂那可是上千人的會堂,你能錄到?”

“這就不是你操心的了!”殷權拍拍她的肩說。

“好吧,我走了!”程一笙出了門。

由於程一笙要坐車往那邊趕,所以造成了這樣一種情況,全臺的人都在等她一個。畢竟她是得最大獎的那個人,當然要她到場再開始了。

程一笙哪裡知道,她以爲她到了臺裡的人再去會堂。

反正大家等的都面面相覷、交頭接耳的時候,禮堂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開門的是薛岐淵,他像個僕人一般爲她打開門,程一笙站在禮堂門口,看着全臺的人在向她行注目禮,那麼一刻,她微怔一下,這也太隆重了吧!不過她馬上就調整了狀態,邁出步子向裡走去!

大概多少年後,還有人能夠記得這樣的一個震撼場面,雖然沒有人說話,可是就是那樣讓人過目不忘!

她站在門口,光從她的背部打了進來,她穿着黑色的旗袍,旗袍上繡了一隻耀眼的昂首鳳凰,那巨大的鳳凰從右肩一直到左邊裙尾,華麗異常,金色在浴火中重生!

她在那裡站定了一下,然後邁步走來,那一步步堅定而又從容的步伐,帶着她特有的節奏,不慢也不趕,淡定異常。

薛臺長在她身後走着,一樣的沉默,但是此刻他看起來就是她的高級奴僕一般!

多年後,程一笙站在了那普通人遙不可及的高處之事,許多人才突然想到今天這一幕,原來她的成功不是偶然,她的每一步都走的那樣堅實,甚至此刻就已經凸顯了她王者的霸氣!

巨大的會堂,沒有一個人說話,目光都被她吸引了,長長的過道,她並不慌亂,她已經習慣了萬人矚目的場合,她能夠應對自如!

走到前排,薛岐淵走到她側前方打了個手勢,將她讓到第一排最好的位置上,然後他坐到了她的身邊。

錢總檯看人到了,快步走上臺,調了一下話筒,然後說道:“今天,是我們臺裡的大喜之日,這大概也是臺里人到的最全的一次了吧!”

錢總檯一臉的喜笑顏開,他擡着手說:“咱們臺送了三個主持人候選,參加大區的評比,這件事你們是知道的,可喜的是,這三個主持人,都得獎了!”

一陣掌聲響了起來。

程一笙驚奇地發現,會堂裡還真有扛着攝像機的人,只不過離她有一段距離,她側頭一看,發現那扛着攝像機的人,衝着安初語在拍。

程一笙再看了一下,徐涵坐的也不算遠,也是第一排,她面前沒有攝像機,自己面前也沒有攝像機,也就是說那個人不是臺裡安排的人,否則爲什麼三位主持人不拍全呢?

程一笙臉上的表情變了,忍着抽搐,殷權真能使得出來啊,真讓人跑這兒大刺刺的拍了

她覺得殷權肯定不會上這兒來拍,沒想到殷權這傢伙安排手下的人來專拍安初語,怪不得他這麼認真,原來他已經打算好了!她心裡暗道:“我的小糖豆,媽不是故意削減你的口糧,是你爸太能豁的出來,根本不管裡子面子!”

她還注意了一下安初語的表情,驚喜、捂着嘴不可置信,甚至喜極而泣!

也不怪安初語激動,這對她來講真是個意外的驚喜,只要她得了獎,那臺裡就不會讓一個得獎的主持人沒節目吧!也就是說哪怕她不主持這個節目了,她也可以主持別的節目吧!

她不會被替換掉?

簡直太讓她高興了!

安初語根本就沒注意別人的面前沒有攝像機,她以爲這是臺裡安排錄製的,會在電視裡播放的片子作爲宣傳!

她甚至把臉面向攝像機,打算讓攝像機把自己的表情,都拍攝下來。

錢總檯感嘆地說:“送上去的主持人都能得獎,這在別的臺可是沒有的事,我們臺這次非常讓別人驚訝!這說明一個什麼問題?說明我們的實力,在逐漸地增強,說明我們的年輕人跟上了,有後續力量!”

他頓了一頓,然後說道:“下面,我來宣佈三位主持人得的獎項,工作人員先把獎盃準備好!得聲明一下,這個獎盃是我們工作人員從大區那邊舉回來的,可不是我們臺裡制的,得獎證書的章也是權威部門的章,這獎拿到哪裡都是不小的分量!”

“好,我來立刻宣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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