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趙雙,是這本書的主角。
我總覺得自己所處的世界並不真實。
從我很小的時候,我就總有一種自己沒有活在現實中的感覺,而今天,我知道我是對的,這個世界是存在着某些問題我們無法理解的事情。
還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夜晚,結束一天的課程之後我回到租的單人套房中,一進家門,便隨意的脫下腳上的克萊因藍高幫板鞋,把自己的揹包放在門口。
在脫掉外套、牛仔褲等一切與外界空氣有接觸的衣服後,我將自己重重的拋在沙發上,長長的嘆出一口氣,口乾舌燥的卻懶得用手邊的杯子接一杯水喝,我剛想習慣性的掏出手機,看一眼時間,才發現手機放在剛纔脫下來的褲口袋裡了,操。
無奈之下,我不耐的從沙發上起身,從脫下的衣服中取出手機,走到茶几邊,順便拿了杯子接了杯水喝,這才重新回到沙發上,略感愜意的看着手機,打算追一下我最近看的那本小說——好像叫什麼《打倒惡毒女配》?還是《惡毒女配的一萬種死法》?
哎,不重要,這本書大概講了一個家境貧寒的女孩自強不息,積極樂觀開朗大方不服輸的性格吸引了高冷腹黑帥哥學霸、小狼狗富二代校霸等人的關注,大家大搞多邊戀愛,女主就這樣實現愛情事業雙豐收,成爲一名新時代下的鳳傲天。
當然,突顯女主成長道路的坦坷,作者也往往會安排一些炮灰角色。
比如嫉妒女主得到學霸帥哥的青睞而處處找女主麻煩的心眼狹隘富二代惡人女配。
說來巧合,這個女配和我重名不重姓,姓周,單名一個雙字。這雖讓我在閱讀的過程中稍稍的有些齣戲,但並不影響我對這本小說的喜愛程度。
總之,這就是一本帶有古早氣息的校園虐戀青春文學小說,雖然有點狗血,但就是莫名奇妙的有點戳中我的取向。
不過這個作者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更新了,今天我抱着隨緣的心態翻開作者的主頁,沒想到他居然一連更新了好幾章的內容,滿懷着激動的心情點開最新章,哎,不得不說,這個女配真是又蠢又作,想要污衊女主參加作文比賽的作品抄襲反而被富二代校霸發現了自己請人做僞證的證據,女配氣急敗壞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
看着看着不知不覺中我就拿着手機睡着了。夢中的世界總是模糊中又帶着些許的現實感,隱隱約約的好像從不遠處傳來誰的哭聲。
快醒醒,雙雙……雙雙,上學要遲到了呀……不要叫了,真的很麻煩。我模模糊糊的想着,好像有一個聲音在說麻煩死了!今天不要去了,明明是很溫柔的嗓音卻帶着十分蠻橫的語調,好像是從我口中說出的話,又好像不是,後腦勺頸椎的部位傳來一陣陣熟悉的灼燒感,雖然我對這樣的疼痛已經習以爲常了,但這並沒有使他發作時的難受程度有所降低。
本想睜開雙眼,但是臉頰旁枕頭和被子柔軟的觸感又使我的思想昏沉了起來,經過思想上的一番掙扎後,我還是掙扎着直起身來,睜開雙眼,因爲近視眼的緣故我便習慣性的眯起雙眼環視周圍。
目及之處是一間馬卡龍色調的房間,寬敞的臥室中整齊擺放着全套梨花木傢俱,茶几上擺放着一個頗有年代感的座鐘,貴重卻與整間臥室的色調不太搭,完全不是我的簡約風單人套房應有的樣子,看着着一切我雖是有些吃驚,卻並沒有展現的過於驚訝。“哎“,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幻覺又出現了。
我的幻覺往往出現的毫無預兆,幾乎影響到正常生活,後來在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一位心理醫生,回想起他來,卻只伴隨着頸椎的陣痛與他說話時溫柔卻不帶起伏的語調。
每當我表現出對藥物的抗拒時,他都會不容置疑的讓我把藥吃下……白醫生。
我習慣性的伸手向口袋中掏去,想要摸幾顆氯硝安定來緩解幻視的情況。
嗯?
手所觸摸之處只有光潔的皮膚,沒有熟悉的衣物觸感,我十分依賴這種藥,
我的衣服呢?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子,發現自己身上除了內衣以外竟不着一物。
我竭力使自己冷靜下來,事有輕重緩急,現在不是糾結衣服的時候。我十分依賴這種藥,沒有它我也許會控制不住的發瘋,還是先好好想想把藥放哪裡了吧。
我竭力剋制住自己腦中的混亂與衝動,雙眼中的眼珠左右快速的轉動着,冷靜冷靜,一定是我倒水的時候隨手放到別的地方去了。
等等,周雙你個大傻B,這麼重要的藥你從來都是隨身攜帶的不是嗎?!怎麼可能隨便放到別處去呢?
我又伸手摸去,身上卻是除了貼身的衣物外不着寸縷。神經質的啃這自己左手的大拇指。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這是幻覺當然沒有我一直服用的氯硝安定”,拇指上傳來的刺痛使我混亂的大腦漸漸冷靜下來。
“當幻覺毫無預兆的來臨時,與之強硬的抵抗反而會擾亂自己的情緒,從而讓自己陷得更深。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靜靜的等待幻覺過去。”他說。
是了,失去了一直以來依賴的藥物,我只能靠自己將這段時間熬過去。
我揉揉雙眼,漸漸的冷靜下來,安靜的坐在牀上,雙眼盯住被子上一片花紋的一個線頭不動了。
滴答滴答……當座鐘的指針再一次繞過一週,上面的鍍金雀啄了金鈴發出清脆的金屬響聲,我放棄了等待幻覺過去的想法,乾脆放任自己在這裡遊蕩起來。
我爬下牀,看着自己只穿着蕾絲內衣內褲的身體,打開那座巨大的梨花衣櫃的櫃門,裡面各式各樣的衣服五花八門分門別類的放在一起,應有盡有,我便隨便拿了一件小v領白T恤和淡藍色九分牛仔褲。站在穿衣鏡前端詳自己。
只見鏡中一個清清瘦瘦的女孩,身高適中,身材纖細,腰細腿長,一頭墨色長髮隨意散落肩頭,膚白似雪,兩抹青煙似的眉,略有些上調的柳葉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眼白與墨色的眼珠黑白分明,那眼中的瞳孔卻是時而潰散時而緊縮,不時的晃動一下,隱藏在低垂的眉眼之中。靜靜的站在那裡,整個人淡的好像一股煙就要消失了似的。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發覺這人和自己本來的相貌相差不大,我轉身走出門去。
門外是一片半月形的會客廳,周圍圍着木製欄杆,會客廳的另一頭是旋轉的螺旋樓梯通往樓下。不知是誰打開了落地窗的窗戶,淺白色的紗簾被風吹的起起落落。
在落地窗不遠處擺放着一套法式簡約高腳桌椅,上用彩雕玻璃瓶擺着幾枝白薔薇開的芬芳,走進前去可以淡淡的聞到薔薇花香。我從花瓶中拿出一枝花來隨意挽起長髮,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方花園景色,微風拂面時的涼意使我不經懷疑起,這一切真的只是我所幻想出來的嗎?難不成我還能穿越了嗎? 我不禁笑起來,打消了這個有些可笑的念頭,走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