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子哭喪着臉說道:“虛清師叔,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怎麼辦,趕快進谷找到瀟雲子的屍首,看看他的元神有沒有逃出來。在找找看有沒有蛛絲馬跡,最好能找到是誰幹的。如果能帶回他的元神,就能夠奪舍,這纔好向虛無師兄交代。”虛清子狠狠地瞪了他一大眼,如果沒有元真子想要坤壽果,煉氣期的瀟雲子哪裡用得到什麼坤壽果。
元真子不敢看虛清子,這次可真是捅了馬蜂窩了。
他趕快叫上幾個弟子,就準備進池谷。誰知還沒走近谷口,就被羞月公子給擋下了。
“你們青風閣這時候想進谷幹嘛?”羞月公子含笑中卻透着犀利的眼神。
虛清子只好走上前,對着羞月公子說道:“羞月公子,我派中一位弟子在谷中仙墮了,我們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元神好救他一命。”
羞月公子瞅了瞅他們一眼,漠然地說道:“不就是一個弟子嗎?在谷中哪方沒有幾個弟子死在裡面,爲什麼就你們現在想進去?不會是想在裡面殺人奪坤壽果吧。”
虛清子氣不打一處來,但此時也只能忍下,只得對着其它門派的人說道:“各位,這位出事的是我的一位師侄。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也不會破壞規矩,就請各位網開一面,放我們進去吧。”
“虛清子,你也知道這二日便是衆弟子出谷的日子,你們這樣帶大批人馬進入,說什麼找一位弟子的元神,誰知道你們青風閣打的什麼主意。”其它門派的帶頭人也堅決不同意,要是讓他們進入谷中,在谷口附近堵殺出谷的弟子,那這次不是白來了,還要倒貼幾條人命。
“你!我們青風閣一向做事光明磊落,怎麼可能當着衆人做出這種事來。”虛清子此時也是有些急躁,發起怒來。
“虛清子,你還別說,你們青風閣這次還真做了不怎麼光明磊落的事。”一個聲音冷冷的飄來,大家一看原來是太於門的少門主範子南。
“這位師侄,話可不能亂說。就算你是太於門的少門主,如果惡意侮辱我們青風閣,就算你老爹範天離在,我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虛清子壓住怒氣,放出真氣震懾起範子南。
範子南笑了笑說:“虛清子,我在谷中遇到一個你們青風閣的血引,正好看到你們青風閣的弟子正準備砍下她的手腳,強行帶她去採摘坤壽果。我等看到這等惡劣之事自然只得出手相助,誰知問過才知道,她跟本不知道什麼是血引。她說的是你們騙她只是來採一種藥草,採到後便可答應她一件事,所以她纔來的。我還以爲青風閱一直都是和大家一樣的用死士,沒想到也會用這種拐騙的方法。”
“什麼!不可能的事,我門下的弟子怎麼會做出這種事。”虛清子一聽火冒三丈,倒不是他可憐這些被騙的女孩。而是生氣到底是哪個白癡弟子乾的,還讓這麼多門派知道了,這不是讓他背了個大黑鍋。掌門師兄對於青風閣在外的名譽特別在意,容不得門派出現污點受人非議。這事可大可小,小了說只是個別弟子乾的,也就是個管教不嚴。大了說有可能說青風閣禍害凡人,表面光明磊落背地裡幹着惡毒魔教之事,沒資格坐着南洲三十二山修仙門派的龍頭。
他把眼光投向這次帶隊的弟子身上,死死地盯着他們一個個看起來。等目光落在元真子身上,就發現元真子低着頭一頭的大汗,心中便明白了個七八分。又是他,虛清子氣不打一處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元真子低着頭也感覺到了虛清子盯着他的壓迫感。他悄悄瞅了一下虛清子,發現他雖然很憤怒,但是眼睛卻暗示了他一下。
到底師叔是想暗示自己什麼,元真子低着頭不敢出聲。突然他想到了,便擡起頭理直氣壯的喊道:“簡直是謬論,我們堂堂青風閣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各位師兄弟帶來的血引都是花了好幾年才找全的,她們全都是知情自願的,跟本就沒有什麼被欺騙而來的凡人。到是少門主你,沒有帶任何一個血引進谷,打的就是想直接搶奪坤壽果的主意。”
說完後他偷看了一眼虛清子,發現師叔的臉色果然好多了,便如吃多了丹藥般又大聲嚷嚷起來:“那個說出這種話的血引,肯定是個內奸,就是想破壞我們青風閣的名聲。少門主,你一個血引也沒帶就入谷,現在提前就出來了,想必是帶回好幾個坤壽果了吧。”
元真子這話顧名思義,是在指範子南在池谷中擊殺了各派弟子,搶奪各派採到的坤壽果。果然此話一出,各派都看向範子南,眼光都不善。
範子南輕聲笑道:“讓各位失望了,小侄並未採到任何一顆坤壽果。所以就提前出谷,只是不想在最後一天被人莫名擊殺罷了。”
“你們都不要吵了,大家同爲南洲三十二山的道友,何必爲了這些小事傷了和氣。虛清子,你們也等明日過了在入谷好了,可不要壞了大家訂下的規矩。受傷的弟子們明日傍晚自會發送求救符的,如果現在就進池谷,谷中的坤壽果可受不了你們金丹期修士的靈力。要是池谷靈氣又受損,讓我們又得在等幾百年,是不是你們青風閣來賠償?”逍遙門的容老太婆跳了出來打圓場。
聽她這樣一說,虛清子也知道是進不了池谷了,只能忍忍明日傍晚在進入池谷。如果虛無師兄鬧起來,就把元真子交給師兄處置好了。
羞月公子這時也跳出來,熱情的招呼大家:“明日出谷的弟子纔會多,大家何必站在這裡吹冷風。不如全到我的帳裡去坐坐,大家喝點酒唱點小曲多好。哎?虛清子你不要走啊。少門主,你們走這麼快乾嘛?大家怎麼全走了?哼。”
羞月公子一開口,誰還敢留下來,一陣煙似的就全跑回了各自的營地。等到提前出谷的弟子出來,卻發現谷口前一個人也沒有,大家都在各自的營地裡待着。搞的提前出來的弟子們一陣傷心,自己拼命爲師叔師傅們帶出了坤壽果,卻一個迎接他們的人都沒有。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和順在又用掉一顆陽雪珠驅蟲後,大清早的便向谷口走去。她已經出了有魔獸的地區,終於可以不用除了防修仙者還要防着魔獸了。這一路上活的猛獸到是沒遇上,死掉的野獸屍體到是不少,看樣子修仙者都向谷口來了。
也不知怎麼回事,和順走了半天都沒遇到一個修仙者找她的麻煩。更誇張的是,在路過一片開闊地時,有兩派不同的修仙者在打鬥,她從旁邊悄悄的溜了過去,卻沒有被人發現。
她一直以爲是自己運氣好,其實是完全誤會了。修仙者最後一天都異常緊張,有坤壽果的怕被人搶,沒有坤壽果的想搶人,所以全都放開最大神識查找對方。精神力都集中在了有靈力的人身上,就算是神識感覺到了和順,因爲沒有一絲靈力,也只當是動物放了過去。
這讓她撿了一個大便宜,一路順利地接近了谷口。當她踏上了來時的那條泥路,心中不由得激動起來。只要在走一盞茶的工夫,就能走出池谷了。
她剛一邁腿,一把飛劍從一旁的樹叢中飛出來,對着她就砍來。她來不及躲避,眼看飛劍就要割開她的喉嚨。陽雪珠又自動發動,形成一個保護光環彈開了飛劍。
“咦?”樹叢中放出飛劍的人咦了一聲,沒想到這個信手就能殺死的凡人女子身上會有法寶,一時有些猶豫停下手來。
和順卻被嚇的半死,她知道陽雪珠又用掉了一顆。好像只有直接危及到性命時,陽雪珠纔會自動發動。現在只剩下兩顆了,怎樣在陽雪珠全部消失前逃出池谷,已經是她面臨的最大難題了。
和順咬咬牙想着拼了,拔開腿就向谷口衝去。樹叢中躲着偷襲她的正是青風閣的道士,那道士認識她,看到她自己一人鬼鬼祟祟地向谷外走去。和她一起進谷的成陽子沒有在她身邊,而背上又綁着個方形像玉盒的東西,便猜那裡面裝的有可能是坤壽果,這纔想一擊殺了她。現在看她拔腿就向谷外衝,便跳出樹叢追了上去。
他對着跑遠的和順打了個風刃,和順是連滾帶爬的躲開了致命的地方,身上卻被割出幾十條傷口來,鮮血飛濺。她這時哪還管身上痛不痛,只是拼着命的向谷口奔跑。
那道士一看沒直接要了和順的命,便又控制着飛劍向她砍來。飛劍哪個是和順怎麼也躲不開的,她也沒想躲。拼了陽雪珠還能幫自己擋住二次致命攻擊,她只能低頭奔跑就是了。
這次飛劍還是被彈了回來,道士有些急了,這凡人帶的法寶不是凡品啊。如果讓她跑出池谷,按照大家訂下的規矩,出了谷就不準在搶奪對方了。
眼看和順快逃出池谷,他慌亂中只得又打出一記風刃,準頭不好只是又割傷了和順。和順現在如同血人一樣的在谷中狂奔,不管血液飛濺,不管身後的攻擊,也不管周圍是什麼,眼中只有近在咫尺的谷口。
就在和順一腳踏出池谷時,道士拼着靈力全失打出了一記大火球。和順帶着大火球就衝出池谷,向外面等着弟子的大羣人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