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級婚愛,權少惹不得 V章212 誰的人情?
天色有些陰暗,冉啓東剛從教學樓出來,正在接電話的他見到了停在自己車前面的白色寶馬車,從車裡下來的舒童婭關上車門就走了過來。
“好,我知道了,謝謝!”冉啓東的電話也剛說完,見到下車了的舒童婭便迎了上去,一臉的期待,“童婭,怎麼樣了?”
舒童婭長長一嘆,她不用說,冉啓東也知道結果了,把手收回來插/進西裝褲裡,仰頭看着天際的烏雲,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今天已經接了三次這樣的電話了,醫院通知他,趕緊去辦理轉院手續。
可是他們要找的醫院到現在都沒有着落。
“我跟其他市區的幾個好友聯繫了,依然沒有結果!”舒童婭低聲說着,看向了冉啓東,兩人對視着的目光裡都帶着一絲不敢確定的疑慮,他們找過的醫院都是三甲醫院,有兩家說沒有,有三家說儀器正在維修,不能使用,還有幾家給出的答覆是有更加需要的病人在用着騰不出來,可是這也太巧了,巧就巧在舒童婭前幾天還跟一位醫院就職的朋友聊到展柏的情況,那位朋友還說他們醫院也有一臺這樣的進口儀器,因爲價格昂貴一般人都用不起,所以大部分時間都在閒置着,可是僅僅兩三天時間,再次詢問時,那儀器就已經被人用上了。
舒童婭和冉啓東都心急如焚,這要是再找不到醫院,那家醫院怕是要直接停用那臺儀器了,可是對於急需要那臺儀器的展柏,那就是一個救命的東西,缺不得!
“跟我去個地方吧!”舒童婭叫住了冉啓東,冉啓東也沒有多問,便跟着她上了車,舒童婭的白色寶馬車慢慢駛出大學校園,前往一個居住小區,在撥了幾次電話均被告知電話已經關機的狀態下,舒童婭把車停在了一個小區大門外面。
冉啓東不太清楚舒童婭到底要找誰,但是這個居住小區是屬於d市一家知名醫院的家屬區,在跟在舒童婭的身後,舒童婭並沒有進家屬樓,而是在家屬區裡繞了一圈,就在家屬區裡的一所幼兒園的門口等着,下午四點多,來接孩子們下課的家長多了起來,因爲入學的大多數是家屬區的孩子們,所以來的家長們有很多都是熟識的。
冉啓東看着舒童婭時不時地擡起手腕看時間,當幼兒園的孩子們出現在大門口,家長們紛紛亮出了接送卡,跟老師們一一覈對之後才放行。
一個長得虎頭虎腦的小子在跟老師說了再見之後,牽住了來接他的人,正要告訴媽媽今天在學校裡發生的趣事,就聽見耳邊一陣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蹲在地上的女人一轉臉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人,頓時驚愕又尷尬,站起來,訕訕地笑着,“童婭,你,你怎麼來了?”
舒童婭面色依然淡淡的,從冉啓東手裡取出一隻果籃還有一顆大大的棒棒糖遞給那個小男孩,“我來看看你,可以談談嗎?”
冉啓東到現在才知道舒童婭剛纔爲什麼要他準備果籃和買一顆棒棒糖了。
而在看清那女人的相貌時,冉啓東才發現,這是d市一家知名醫院腦外科裡的一個主治醫生,好像跟舒童婭有十幾年的交情了。
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爲經常在d市電視臺看到她的報道。
兩人跟在了她的身後,到了她住的樓層,關上門,她讓孩子進書房去看書,回到客廳便張羅着給兩人倒茶。
“茶就不必了,跟我說句實話吧,你們醫院的那臺儀器,到底是不是真的被人用了?”舒童婭不喜歡繞彎子,因爲她看好友的臉色就不太對,因爲太熟悉,而且到了這個年紀,要是沒煉就出看人的眼色來,也是白活了這麼多年了。
女醫生表情有些僵,眼神很似尷尬,因爲昨天她纔跟舒童婭說了,帶孩子回三亞了。
這樣的氣氛讓人有些難受,女醫生便放下了手裡的茶杯,不敢看舒童婭的眼睛,低聲說着,“童婭,你也知道我能走到現在這一步不容易,我--”
“我知道!”舒童婭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你只需要告訴我,那臺儀器是不是能用?”
女醫生猶豫了好一陣子,才輕輕點頭,遲疑了片刻繼續說道:“我也是愛莫能助,因爲院方領導--”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擡臉用期待地眼神看着舒童婭,“對不起,童婭!”
舒童婭跟冉啓東離開這座醫院家屬區的時候,兩人都沉默無言,看來他們根本就不用再去找醫院了,再努力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她三十五歲才做了試管嬰兒,一個女人帶着一個五歲的孩子,不容易!”坐在車裡的冉啓東低低說着,是想提醒舒童婭,對方也有難處,那不是她能控制的,她現在休業在家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我知道,我理解!”舒童婭在車裡坐了很久,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不由得捏了捏,“我就是想不明白,爲什麼有人要掐死一個病人的所有後路?”
如果在這個時候兩人還想不通的話那就真的是腦子灌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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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見主治醫生,請幫我轉告一聲,我要見他!”舒然拉住了那位來換藥的護士,護士被扯得有些手疼,急忙解釋:“對不起啊,小姐,主治醫生今天不在醫院!”
“那值班醫生呢,院領導呢?”舒然拉住護士的手不放,而林雪靜也適時地往門口一站,將病房的門口給堵住。
就憑一張通知單就要他們轉院,這是什麼道理?舒然今天來就是要討個說法,她的錢是退回來了,但是那通知單上寫明瞭明天將是最後一天,她那邊醫院事宜都沒有落實好,她怎麼轉院?
“小姐,我只是個護士而已,請您們別再爲難我了!”小護士有些害怕地看着舒然,大晚上的闖進來,說要見他們的領導和醫生,哪有可能啊?
林雪靜見狀,伸手拉了一下舒然,舒然冷靜了下來,鬆開了手,那護士一陣小跑似地跑開了,林雪靜嘆了口氣,“然然,別費力氣了!”
舒然也知道拉住一個護士沒什麼用,但她現在是急得沒了辦法,冉啓東和舒童婭那邊都找不到解決方法,而這邊也被告知是最後一天,她這兩天是睡都睡不好,好幾次做夢夢到儀器嘟的一聲被掐斷了電源,而病牀上的人開始呼吸苦難,生命線就被掐斷了。
舒然坐在病牀邊,耳邊是滴滴滴滴的儀器聲音,她伸手摸着自己的臉,最無力的事情就是自己很想幫,可是卻無從下手,只能眼睜睜地看着。
等待的時間是那麼的煎熬,煎熬到每一分每一秒都覺得難受得要命!
這一夜,林雪靜陪着舒然在病房裡守了一個晚上,是因爲舒然不相信醫院,怕他們不信守承諾提前關掉了儀器,至於一晚之後會有什麼情況,她也不知道該怎麼來應付,只好守在了病牀邊。
然而第二天的清晨,舒然等來的卻是一個讓她都震驚的結果。
聶展雲認罪了!
d市十年來首例涉嫌金額巨大的經濟犯罪案件和詭異的謀殺案以犯罪嫌疑人聶展雲的親口認罪而告破。
整個d市都震驚了,媒體紛紛對這一案件進行了追蹤報道,d市警局爲此還專門召開了記者大會,講訴了這一案件的告破過程,這結果來得如此突然,讓舒然都沒有來得及時間消化。
佟媛媛是聶展雲所殺,他親口承認的,而所涉及到的經濟犯罪也供認不諱,一石激起千層浪,d市所有的媒體都在關注這個案件,紛紛在臆測着犯了雙重罪名的聶展雲將會得到怎樣的法律制裁。
舒然在得到這個消息之時,就在病房,看着病牀上骨瘦如柴的聶展柏,突然之間淚如泉涌。
無力,無奈,淒涼。。。。。
聶展雲,你的弟弟,你的母親,你怎麼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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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資料已經重新審覈了一遍,沒有差錯了,就等着後天開庭了!”助理將所有的證據材料都重新覈實了一遍,給坐在辦公椅上的邵兆莫報告了一聲。
“我知道了!”邵兆莫還在敲打着電腦,那邊助理將準備好的資料裝好放進了密碼手提箱子裡。
“boss,這次你給對方定罪量刑有什麼打算沒有?”boss每次出馬都會有目標,就像上次那一對母女的量刑上,他硬是把一個有期打成了無期,把一個三年到十年之間的定刑提高到了最高標準的十年,這一次的案子可是全市都關注的案子,關注度太高了!
邵兆莫目光還盯着電腦,但耳朵卻依然聽着助理的話,在手指重重地敲打了一下enter按鍵之後,擡眸,目光清瀲一閃涼涼出聲。
“殺人償命,這一點,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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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事務所門口,賀謙尋跟身邊的人握了一下手,助理撐開了傘,他跟站在旁邊的人笑了笑,“這件事交給你,我們普華放心!”
邵兆莫笑了笑,跟他握了一下手,雨下得不大,但路面上卻溼掉了,兩人站在大門口,走了兩步的賀謙尋卻看到站在那邊撐着一把傘走過來的人,先是一愣,然後挑了一下眉頭,那清脆的高跟鞋聲音越來越近,跟她擦肩而過時,他看到了傘下那張略微蒼白的臉龐,目光直視着他的身後,邵兆莫所站的位置。
“邵律師,佔用你一些時間,想跟你談談!”舒然一手撐着一把黑色的傘,從賀謙尋身邊走過的時候面色無波,站在邵兆莫的面前輕聲說道。
邵兆莫看着撐着傘站在自己面前的舒然,應該是自尚卿文那次車禍之後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她比那個時候顯得還要清瘦一些,尤其是在雨中,撐着傘的她看起來顯得單薄。
邵兆莫的助理已經撐開了傘,站在一邊,有些猶豫地想說,沒有預約不必理會,而且等他的人已經來了一會兒了,再耽擱一些時間不太好吧!
“邵律師--”舒然的一雙眼睛滿含期待地望着他,她那天從林雪靜那裡得到消息就該想來找他,但是因爲要跑醫院,所以就耽擱了,這幾天就聶展雲的案子就要開庭了,舒然找過了聶展雲的律師,那邊的律師很無奈,說沒想到普華請了邵兆莫,雖然沒有什麼表示,但是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得出來,作爲聶展雲的辯護律師,壓力特別大。
舒然在這裡已經等了好半天了,要見到邵兆莫並不容易,而她又不能通過其他渠道,所謂的其他渠道就是跟尚卿文有所交際,她就只能在這裡等。
雨聲淅淅,拍打在她手裡的傘面上,舒然擡臉看着邵兆莫,見他沒有表態,卻也沒有走,而是靜靜地看着他,她鼓起勇氣盡量放平和自己的聲音,低聲說着,“邵律師,如果有人能替他還掉那兩千多萬的錢,在普華能自願撤訴的情況下,您,能不能放他一馬?”
她知道這個要求看起來有些天荒夜談,但是事到如今,她站在這裡,就是想爲他努力爭取。
站在一邊一直沒走的賀謙尋眉頭一皺,轉臉看着舒然,伸手拿過助理撐着的傘,示意助理先走開。
這個女人在說什麼?
邵兆莫站在臺階上,舒然站在臺階下,這種完全不對等的姿態就讓人覺得有些壓抑,而邵兆莫在聽完舒然的話之後,笑了一聲,“舒小姐,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在給一個殺/人/犯求情?我沒聽錯吧?你這句話要是被媒體傳出去知道後果嗎?”
舒然平靜地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他之所以會動普華的錢是因爲他有急需要錢救治的弟弟,報紙上也刊登過他弟弟在醫院的照片,他的家人需要他,我相信人都有顆愛憐的心,法律也不外乎人情!”
邵兆莫看着舒然,眼神變得淡淡的,“舒小姐,你之所以站在這裡說這些話,你是爲了他的家人,還是爲了他?”
兩千多萬不是個小數目,她說這話的意思就是,她願意給聶展雲出錢!
舒然接收到邵兆莫那沉暗的眼眸,目光微動,脣叫動了動,眼神帶着一絲堅韌,“都是!”
邵兆莫突然淡淡一笑,卻在笑容末尾揚起脣角一收,臉色變得微微涼,語氣變得薄涼起來,“那麼很抱歉,愛莫能助!”
邵兆莫說完,連傘都沒打直接大步走進雨中,身後的助理快步跟上,舒然想追過去,卻被身旁的賀謙尋一把拉住了胳膊,“舒然,你給我站住!”
舒然被賀謙尋抓着胳膊不放,手裡的傘被扯掉,她眼睜睜地看着邵兆莫的車離開,急着在大雨中大聲喊着,“他有個等着他救的弟弟,有個精神就快失常的母親!你怎麼就這麼狠心!”
“瘋了嗎你?”賀謙尋不鬆手,一手拉着舒然的胳膊一手將傘往她那邊移動着,這邊隨時都有記者,這要是拍到了,她舒然還要不要出門了?
賀謙尋的助理小跑着過來幫着老大撐傘,賀謙尋拖拽着舒然就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二話不說將舒然往自己的車裡塞,舒然掙扎,卻被賀謙尋給鎖在了車裡,車門一關,賀謙尋伸手拉扯着自己被扯亂了的西裝外套,看着身邊要開車門的舒然,又朝自己手背上看了一眼,手背被她指甲給劃傷了,兩條長長的血印子,看得他心裡一陣鬱悶,好吧,這女人性子還是這麼倔!
“賀謙尋,開門,我要下車!”舒然顧不上理自己被雨水打溼了的頭髮,伸手一把抓住旁邊坐着的賀謙尋,賀謙尋沒料到她還來,他剛纔把她給塞車裡已經有損他的形象了,可這女人也太不顧自己的形象,還抓!
“舒然,要不是看在我們倆熟識的份上我可真的不會讓着你!”賀謙尋一把抓住舒然的手,叫住了前面震得目瞪口呆的助理,“開車,愣着幹什麼?找死啊!”
凱迪拉克的轎車發動了,而坐在車後排的舒然喘了口氣,一把推開了賀謙尋,賀謙尋拎着自己被蹂/躪得不成樣子的襯衣衣領,皺眉,看着坐在身邊低着頭的舒然,喘了口氣,抖了抖自己的外衣,“你沒瘋吧舒然?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了?兩千七百多萬,你拿什麼來還?”
賀謙尋說完,長長吁出一口氣,用恨鐵不成鋼不自量力的表情看着舒然,這丫滴女人以前聰明絕頂,現在卻突然笨得要死,至於嗎?爲了一個毫無關係的人,至於嗎?
難道真的就如外面傳的,她跟尚卿文離婚了,跟聶展雲好了?
不然她是腦子出問題了才說出這樣的蠢話!
但是賀謙尋這麼一說,旁邊坐着的舒然卻突然擡起了頭,兩隻手再一次抓住了賀謙尋的衣襟,賀謙尋領子被拎起來,他發誓,要是以後再有女人這麼拎他衣領,他非跺了對方的手不可!
“賀謙尋,如果我拿出兩千七八多萬替他填補你普華的損失,你能不能撤訴,能不能?可不可以?”
舒然的話是那麼的急切,就像抓到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對,到了現在這個時刻,只要有一絲希望,能減輕他罪名的希望都是好的,都是應該爭取的!
賀謙尋被舒然的神情和舉動怔了一下,被勒住的頸脖有些不舒服,而且舒然靠得這麼近,他都有些呼吸不暢了,只是在對視上舒然那雙有些發紅的眼睛時,嘆息一聲,“舒然,你腦子一向都很聰明,你也該知道,其實這次開庭的重點是他殺了人,經濟犯罪還不至於判死刑,但是殺人,是要償命的,你別告訴我你一個大學教授連這個都不懂?”
我懂,我怎麼會不懂?我就是因爲太懂,太瞭解纔會這麼害怕!
賀謙尋見舒然總算是肯鬆開了他,這才鬆了口氣,低聲說着:“舒然,你要有個心理準備,聶展雲的殺人方式太殘忍,而且佟媛媛還懷着他的孩子,她的血被放空,就跟凌遲沒什麼區別,雖然是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死去,但是這種方法真的很殘忍,就這殺人手段來量刑,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個死刑,他跑不掉的,他既然自己主動承認了,就已經做好了接受後果的心理準備,你別再做無謂的爭取,聰明人要看清現實。”
旁邊坐着的舒然卻突然沉默了,賀謙尋說完之後看着她低着頭,被雨水淋溼的頭髮有些凌亂,人也顯得疲憊不堪,聽完賀謙尋的話之後,良久才輕輕地哽咽起來,“我知道,我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但是我就是,我就是看着病牀上的展柏,聽着崔阿姨的哭聲,我心裡難受!”
賀謙尋還是第一次聽見舒然這個好強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很無助,很無奈。
他是知道曾經的舒然爲了能救秦家變賣掉了自己心愛的房子,把能賣的都賣掉了,雖然覺得這女人有點傻,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心思的純,她外表看似冰冷,其實只要是對自己認定了的朋友和家人都會毫不吝嗇地付出自己的全部。
哪怕自己最後落了個一無所有!
現在像這樣的人都成奇葩了,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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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兆莫的豪車在開出了律師事務所的停車場之後在一個路口停了下來,上了另外一輛早已停在那裡等候的車,一上車,沾上了溼氣的邵兆莫便冷不防地開了口。
“我有一種預感,普華有百分之七十的概率會主動撤訴!”
旁邊坐着的尚卿文將手裡的資料合上,淡淡開口,“何以見得?”
撈出了潛在普華里的罪魁禍首,就賀謙尋和聶展雲那些曾經過節,當了這麼久墊腳石的賀謙尋會撤訴?
邵兆莫目光微動,臉色很嚴肅,“從理論上說沒可能,但是從現實上說,如果官司打下來最終結果大不了就是把聶展雲所有的資產拿來抵債,除此之外,還不了的難道還能期待他的母親和弟弟?這樣根本不現實,但是有一個例外就不一樣了,如果有人願意拿出兩千七百萬替他填補上那個空缺,那麼對普華來說,沒有經濟損失,賀謙尋也不至於會跟聶展雲拼個你死我活,只要錢拿回來了,誰還會在乎誰的死活,再說了,也留了個人情!對他沒有壞處!”
“誰的人情?”尚卿文轉過了臉,目光微暗!
邵兆莫遲疑了一會兒,動了動脣角,“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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