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帝都,宰相府,司馬軒坐在座位上出神;上次去安陽,是以“上國”使者的身份去的,司馬軒差點用鼻孔看人。沒想到,前後不到二十天時間,自己又要出使安陽,但這一次是去服軟的——說不客氣的,就是去投降的。
“諷刺啊。”司馬軒嘆息一聲,準備直接御劍飛往安陽,先初步確定意向,儘快讓安陽停止攻擊。再這樣攻擊下去,晉國還不知要死多少人呢。戰爭打到這份上,確實是超出晉國君臣上下所有人的預料。
“老爺,都準備好了。”管家過來,將一個小小的包裹送來。包裹不大,有一份“聖旨”、還有宰相的大印、以及五支靈藥。靈藥算是見面禮,這東西不大,五支靈藥卻價值15萬兩黃金,用來送禮最合適不過。確切的說,這其實是“進貢”。
司馬軒拿着東西就走,一路御劍而行,準備今天凌晨就要趕到安陽。
晉國東海岸,鐵甲艦還在肆虐,炮火之下,所有的財富都化爲烏有;百姓驚慌失措、士兵沒有鬥志;前往東方支援的元嬰期高手喬鵬飛,卻打不過飛羽這人——飛羽真人不僅是元嬰中期高手,還一身法寶,隨身還帶了大量的液態靈氣和丹液,隨時可以恢復。
到了最後,反而是飛羽真人追着喬鵬飛三個元嬰期打。喬鵬飛三個元嬰期的護甲,根本就擋不住飛羽真人的攻擊,一刺就是一個窟窿。
北方,李立鬆終於在傍晚時候趕到了南陽郡邊界,並看到了慘烈的戰鬥。
南陽郡邊界,上百機槍咆哮,將晉國北上支援的邊防精銳,死死的擋住;同時也死死的攔住嘗試突圍的晉國大軍——振威將軍陳中平一開始率領的七萬精銳和兩萬士兵突圍,現在已經付出上萬人的傷亡。
天上飛機盤旋,每每看到晉國想要使用戰陣,飛機就會瘋狂的轟炸、機炮瘋狂的掃射;結果戰陣沒成功,反而因爲多次聚集,而被集中消滅不少。
李立鬆來到的時候,戰陣呈現一種夾心餅狀態。北方是安陽郡、南陽郡、東原郡的聯軍,往下(南)是振威將軍陳中平率領的剩下的九萬大軍,再往下是南陽郡邊關和邊關守軍,再往下又是晉國前來救援的邊關守軍。
而在更北方,還有二十幾萬晉國的俘虜。再向北方,還有安陽的軍事基地。
李立鬆是直接飛到了振威將軍陳中平身邊的,而後兩人簡單交流下“心得體會”後,李立鬆當即接手指揮工作。這一次李立鬆指揮的,就得心應手了,尤其是剩下近七萬御林軍本身就很精銳,指揮起來也行雲流水。
就見九萬大軍在李立鬆的智慧下,瞬間活了,一會攻擊這裡、一會攻擊那裡,時而分散、時而聚集,時而攻擊左側、時而攻擊右側,完全是以攻代守。李立鬆很明白,和火炮機槍等戰鬥,不能老老實實的防守,那隻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只是李立鬆雖然不錯,但南陽郡有一個南宮智、安陽還有一個嚴正清,兩人都不是善茬。三人指揮大軍不斷的遊動。
李立鬆最想的就是讓雙方大軍呈現膠着、穿插狀態,這樣敵人的炮彈就打不下來;可是嚴正清很‘狠’,只要看到有這樣的苗頭,後排士兵就扔冰凍類、遲緩類、束縛類符篆,將敵人和自己人一起冰凍;而後將敵人斬殺,自己人解除法術後,暫時退出戰鬥。
連續幾次之後,晉國大軍損兵折將,都無法完成穿插和膠着,讓李立鬆心頭火氣直冒。
較量幾次之後,李立鬆忽然發出奇招,竟然不向南方突圍了,而是向北方突圍。只要能突圍到北方,就能解救大量的俘虜,並且能形成對安陽、南陽、東原郡聯軍的反包圍。
只是想法很美好,現實很殘酷。嚴正清將計就計,放一部分晉國大軍、大約五千精銳突擊;不想半路忽然被包圍起來,飛機往下撒符篆。數萬符篆同時爆發,將方圓三裡冰封起來。而後,晉國五千精銳一個沒跑。
戰爭打了半天時間,李立鬆用盡渾身解數,卻不得突圍,只能說延長了敗亡的時間而已。
“不行,不能再失敗了!”李立鬆已經有些走火入魔了。可是面對安陽瘋狂的攻擊,李立鬆嘗試幾次,同樣無法組織起萬劍大陣。只要有超過千人佈陣,就會被瘋狂的轟炸。
戰陣和一般戰鬥隊形截然不同。戰鬥隊形都是整齊、筆直、或者是層次分明等等;但戰陣卻是以人爲陣基、佈置陣法,其中差別一目瞭然。所以,只要看到有晉國士兵佈陣,天上就有專門的飛機過來轟炸、掃射。
天色已經接近凌晨,李立鬆心情似乎也陷入黑暗。戰鬥愈發激烈,無論是人數、還是武器裝備都落於下風的晉國大軍,開始頂不住了;不少士兵臉上已經明顯表露出了絕望。
正戰鬥中,忽然發生了變化,打着打着,李立鬆發現,安陽的大軍竟然在開始緩緩撤退;很快前方就有明顯的爭吵聲傳來。
頭頂的飛機一下減少兩百多,火炮一下減少四百多,只剩下南陽郡和東原郡在堅持進攻。
“怎麼回事?”李立鬆可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情發生。面對這忽然的、莫名其妙的變化,李立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是不是陷阱?
等待中,李立鬆看到安陽的大軍開始加速撤退,很快,包圍圈就完全破壞。等安陽的大軍退出後,南陽郡和東原郡的隊伍也不再攻擊,而是開始緩緩撤退。
就在這時,嚴正清出列,只帶了少許人來到晉國大軍前方,飛在半空中,“李立鬆大帥可在?”
李立鬆摸不着頭腦,但還是飛了出去,“我就是。”
嚴正清看着李立鬆,吐出一個讓李立鬆心神搖晃的信息:“李大帥,兩個時辰前,貴國的宰相司馬軒帶着貴國陛下的懺悔書抵達安陽,正式投降。雙方已經立誓。
收到賢王的命令,我安陽大軍即刻起退出戰爭,告辭。”
投降了……投降了……投降……
李立鬆心中巨震,無法形容的酸澀、悔恨、痛苦、無力等等,一股腦涌上心頭!
忽然,孔東來攔住嚴正清,色厲內荏:“你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