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漣以爲狄小紅追出去後還會回來,沒想到張維一見到狄小紅,二人嘀咕了幾句,便又粘合在了一起,一直感覺自己付出的挺多的,可看着他們耳鬢廝磨,只感覺自己一切都像白做了一般,心理堵的慌。
“沒良心...你忘了是誰把你救起來的嗎?”白漣自顧自憐在房間的角落嘆着氣。
這時,忽然看到了書桌底下正有一個落滿灰塵的布正閃着光,她好奇的從下面拿了出來,拍了拍灰塵纔想起,着塊布正是那日從保安室中拿到自家的,記得張維有一次還特地來要,而白漣覺得時日太晚,怕他人誤會,所以一直沒有開門。
此刻再次見到這塊布,心中真是百感交集,而這塊布一直都在閃動着,不知何故。
白漣正想問問此刻又準確前去泡澡的兩隻蜥蜴,忽然嘴巴被那塊布捂住了,白漣詫異之餘,卻似乎明白這塊布的意圖,因爲沒有捂住鼻子,所以應該不是惡意的。
可這將近半個月的灰塵恐怕都要被白漣強行吸進嘴裡了!
白漣趕忙一陣拽拉,將那塊布扯了開來,大口呼吸着,埋怨的看着布,說道:“你想幹嘛?”
這時,那塊布的口袋處忽然飛出了一塊閃着光的石頭,像是專門要遞給白漣的。
“這是什麼?”白漣吃驚的問道。
而那塊布的口袋處忽然有飛出文房四寶和紙張,毛筆和紙都懸在空中,只見毛筆在紙上寫上了三個字“玄女石”。
白漣不由得被逗樂了,其實這些日子以來,白漣已經從一個對神秘文化充滿興趣的旁觀者,到現在自己化身爲其中的局中人,這些往日的面紗,已經不能再給白漣那份往日的好奇了。
但所幸白漣還是很熱愛這些,雖然在局內,也樂於其中。
“爲什麼要給我玄女石?”白漣反正此刻心情也不好,不如找些樂子,便問道。
那紙張又寫出了答案:“時勢有變!陰盛陽衰!”
“什麼時勢有變?爲什麼要用那麼多歎號!”白漣吐槽到。
那紙上畫出了一個圓形,而圓形內多了眼睛和嘴巴,一副冒冷汗的模樣..
“竟然還會用表情?”白漣再次吐槽道!
然而白漣還是好奇的點了一下那“玄女石”,頓時光芒四射,就像融進了那彩光中一般..
“師傅,弟子不明白狄叔的意圖。”張維說道。
此刻師徒二人正靠坐在一個廉價賓館的牀上,而狄小紅臉色極其不好,自顧自的坐在小沙發中,一語不發。
“你狄叔認爲爲師做的不妥,不該傷他妻子。”老張說道。
“張叔,他並不是覺得你做的不妥,他怎會不知那尤拉的危險,我娘私自召請尤拉,早已在村中受人驅逐,而作爲巫族監護者一族的狄系巫師,這事他怎會不知?他只是貪圖自己的私慾罷了,一個自私自利的混蛋,竟然連我都可以不在乎的作爲他的交換品!”狄小紅惡狠狠的說道,滿是憎惡與憤恨。
“小紅,你爹確有不妥,但也是一時糊塗,張叔定當好好勸勸,你也不必過於着急。張維,決鬥之事,爲師不允可,你作爲守護者,該以守護城地爲要緊,怎能執着與比武勝敗中呢?況且人家小紅的終身大事也是你可沾染的?明日寅卯之時便有早班車,你帶着小紅先回去,這邊爲師在此應付即可。”老張說道。
“師傅,你雖已入得九凰階,但畢竟他們人多勢衆,怕師傅難以招架。守衛者那邊,我已交代守衛次位的沈師兄替我把關了。”張維說道。
“是啊,張叔,人多力量大,不能讓他們有機可乘。”狄小紅說道。
“如此妥當,你送小紅回自己房間去吧。”老張這才放心許多,說道。
“是!”張維說道。
按着師傅的吩咐,張維送狄小紅到了她的房間,而狄小紅與往日已大不同,滿是心事重重的模樣,變得沉默許多。
“早些休息,別想太多。”張維微笑着說道。
“得了吧,收起你虛僞的模樣,你們男的都那樣,好的時候又親又抱的,不好的時候一句沒真心愛過,就把我甩開!看着你就噁心...”狄小紅衝這張維輕蔑的說道。
然而張維只是作揖行禮後,依舊微笑着,但已不自然,隨後便轉身離去。
可這時,張維忽然感覺身後有人緊緊抱着自己,但看到纖細修長的手指緊緊相扣時,聞到那特殊如同曼陀羅花香氣時,張維知道此刻身後抱住自己的正是狄小紅。
“張維,留下來陪陪我,我現在真的很難受,好嗎?”狄小紅的聲音柔和了下來,滿是期待與依賴。
然而張維既不想答應,但又愧疚之前那樣對待利用過狄小紅,難以拒絕,故只能一動不動的站在此處。
“我罵你,你是不是生氣了?”狄小紅見張維沒有掙脫,再一次用力抱住,張維甚至可以聽到狄小紅嘴邊輕微的呼吸聲。
“不生氣,我確實不該那樣對待你,還沒來的及與你說聲抱歉。”張維說道。
“那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張維。”狄小紅既期待又害怕的問道,那樣子顯得嬌弱不堪,與平日的風風火火,顯得大相徑庭!
張維十分抗拒,但卻又怕再一次傷害了這個敢愛敢恨的女孩。
“我...”張維剛想說什麼,忽然四處燈光全部昏暗了下來,頓時整個走廊陷入了一片漆黑。
“停電了嗎?好可怕。”狄小紅趁機再次抱緊。
“你一個巫女還怕黑?”張維無奈的說道。
這時,黑暗中,若隱若現一個幽綠色的身影,只聽那身影傳來聲音說道:“好不要臉,你一個布衣術士,明知比不過我,便想近水樓臺,天下竟有你這般無恥之人!”
“莫大川!”狄小紅喊道。
這時燈光恢復,在那走廊中央正站着那衣着整齊,造型一絲不苟的男人,手上燃着綠色幽火,正挑釁的看着張維。
張維藉機趕緊掙脫了狄小紅的緊扣,說道:“我看無事來偷聽偷看的人,更爲可恥吧。”
“就是!就是!”狄小紅附和到。
“狄小紅,你可別忘了,你父親和你旁邊的男人都答應這場比賽,你現在可不能亂站位啊,因爲說不定你明天就會是我莫大川的妻子。”莫大川臉色難看的說道。
“張維呢,答應的時候根本沒提那條,至於我爹,我恨透他了,他答應了,就讓他嫁給你!”狄小紅說道。
“這樣好像不行哦,答應的事情可不能反悔!”莫大川說道,隨即拍了拍手。
頓時周圍許多道人都拽下了隱身符,走廊裡大約便有五六個術士,正虎視眈眈的看着張維,這些人裡有些正是狄小紅在餐桌上見到的。
“實在不行,近日在此對決,我也樂意奉陪。”莫大川還未說完,冷不丁一拳揮向張維,那拳頭上滿是綠幽的火焰,張維還未曾想到這層,毫無準備,便倉促要避開,可要是避開這一拳便算打在狄小紅臉上。
張維趕忙拿手去擋,可那一拳帶着猛虎咆哮之音,直接震碎了這旅店周圍的玻璃,而張維也被這一拳震暈了過去!
狄小紅趕忙喚起【尤拉密咒】,頓時西周騰起灰色氣霧,現出蟬蛹狀,氣場推開了在場的諸多術士,然而此刻忽然看到了老狄,他搖着頭,只見白色雲霧,瞬間吞噬了灰色,蟬蛹被緊緊裹緊。
“女兒,抱歉了。”老狄說道。
狄小紅看着老狄,憎惡非常,但看到自己招數命門瞬間被制住,趕忙喊道:“不要!”
可下一刻,灰色蟬蛹破裂,狄小紅神情頓時恍惚,也一起暈了過去。
“蒼雲道兄,聽聞你能掐會算,怎麼還算不到今日此劫呢?”柳白仞身邊帶着幾個道人,看樣子階位都不低,看着此刻還穿着睡衣睡褲的老張說道。
“確實是在下疏忽大意,棋差一招,技不如人,甘拜下風。”老張無奈的說道。
“你已經知曉了不該知曉之事,我則能放你走?”柳白仞嚴肅了口氣,說道。
“可大半夜還能把幾城的守護者都喚來,隱武兄本領着實不小。”老張說道。
“我們都在這世間丟失最珍惜之物,若不尋回,如何對得起?你雖聰明,但畢竟不能體悟我們這些爲人師、爲人父、爲人夫的人,丟失最愛的感受。蒼雲,守衛者,若是不能守衛自己心愛之人,又何以守衛天下人?”柳白仞的語氣卻有所柔和,不再那樣剛猛激進,在柳白仞的嘴裡,卻別有一番風味。
而老張忽然想起自己在天部時,在乾坤鏡中看到張維自點死穴之時,那種在天地頓時失色,心間如同萬劍相刺的感受,此刻依舊曆歷在目,他如何能不明白這其中的感受,如若不是白漣,或許老張此刻也會爲此動搖,被柳白仞所說服。
柳白仞見老張不語,便說道:“蒼雲,近日便委屈你住住地下室,他日儀式成功,老哥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你們要將我監禁何處?”老張也大概料到如此,只能順着問道。
“你應該知道【鬱城】有着全天下最安全的地下監牢吧!但是慶幸的是,這乾坤鏡,我替你拿着,你還可以看看你徒兒與我徒兒之間的對決。”柳白仞說道。
“此刻對決還有意義嗎?”老張不禁冷嘲到。
“當然有,而且意義很深遠...”柳白仞笑着回到到,那副陰邪的笑容,讓老張不禁懷疑二人所學是否相同,是否都是道門術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