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梵天大陸之上,有着幾種不同的種族互相共存。其中,又以人族與獸族最爲特殊。
獸族有着超級強大的生命力,持久的生命力讓他們輕易便可活過千百年,悠久的生命力和悠遠無比的歷史讓他們的種族有着古老而強大的傳承。修爲高強的獸族,被人們稱之爲妖,這是整個梵天大陸最強的勢力。
而人族,則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他們有着超出尋常的領悟力,也有着恐怖的智力,卻因爲壽命較低,導致後世本應共存互依的不同勢力間發生過無數次的戰亂。從那之後,人族的傳承不斷被打破,時至今日,曾經輝煌的種族已經沒有了曾經的強大,僅僅有少數不出世的散修以及隱秘起來的世家間纔有着一些傳承的繼承。可也難以比擬曾經的輝光。
在這個邊境線,便是這樣一個神奇的地方,人族與修爲低下的獸族相依爲命,獸族以人族爲主,奉命於人族。而人族則是訓練獸族、養育獸族,以其爲坐騎,共同參加每一場戰爭。
夜的邊界有一種說不出的美。這是朦朧的美。各式的會在夜中煥發光亮的植物在沒有月光的晚上全部都開了花,各式的小光點灑在霧中,照耀着大地的色彩。
人們就在這些光明的照耀下繼續着夜間的生活。剛剛走出修煉基礎的孩子們偷偷跑進魔獸山脈的最外層,想要抓一隻獸族的兔子做寵物。不少被欺凌的獸族跑入人族的地盤,想要祈求人類的護佑。
一切都是那麼完美,那麼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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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夜的開始。
廖思宇一個人坐在外面品着桌上的茶水,不顧身後的各個房間中的吵鬧聲,細細斟酌。
當他再擡起頭,掌櫃已經不見了蹤影,好像消失了一般。
廖思宇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在酒店之外,一個人敲着懷中的銅鑼,機械般得行進。伴着一聲聲夜鶯的啼鳴,連同警醒的聲音一同消失在夜間的迷霧中。
“砰!”一聲聲關門的響動在夜中進行,燈火漸漸減少,整片大地迴歸了原始的黑夜。
在最小的掃帚間中,原本因擁擠而發出的抱怨聲也消失了。
整個酒店,只剩下了廖思宇所在的大廳之中還有着一根火燭。
水溫漸涼的時候,新的熱水燒開了,發出汽笛一樣的聲音。廖思宇站起身來,去取那壺,突然,身後的火燭熄滅了。
“嗚嗚~”一陣陣狂風呼嘯,沒有月的晚上,窗子突然被北風給吹開了。有的房間剎那間點燃了燭光,又有房間過會再次熄滅燭火。
廖思宇看着這些,笑着搖了搖頭。回到座位上,重新點燃蠟燭,卻又驚覺,自己的手中茶壺裡的水,竟然是血的顏色!
“是血……”廖思宇遲疑一下,環顧四周,一切的聲音都不見了。連所有房間的燭光都消失了。一切又重回寂靜,只有他的大廳之中還有着些許微弱的光在晃動。
很快,天空中再度升起了一輪圓日,那期許已久的光亮灑滿大地。廖思宇在大廳之中坐了一夜,似乎沒有任何疲憊的顏色,那茶壺中的血水他沒有再去動,而是用另外的茶壺品了一夜的茶。
在桌上,放着六枚閃亮的金色丹藥。
“啊!”突然,酒店之中響起了一聲驚慌的呼喊,廖思宇猛然擡頭,只見一具屍體從樓梯上滾落下來,“啪”得倒在他的面前的時候,已然變得血肉模糊!
“鮮血已經凝固,連肌肉都僵直了。此人應是昨天夜裡死的。”廖思宇心中道了一句,看向樓上。
果然,很快又有一聲驚叫傳來,他走上去的時候,有三具屍體被吊在房樑之上,雙手懸繩,皆被割去了頭顱。
這屍體兩女一男,身上不着寸縷,除了失蹤的頭顱,房內沒有任何的異常,連鮮血都沒有濺下來一點。牀上三套衣物整齊得擺放,整張牀沒有半點被弄亂得痕跡。
“發生什麼了。”這時,一個慵懶的女聲傳了來,這聲音軟軟綿綿,糯糯得,聽起來有幾分吸引人。廖思宇轉過頭去,是嫣柔公主錘着自己的肩膀,滿臉不適得走了來。
“啊!”等她睜開眼,猛然看到那三具屍體,頓時被嚇了一跳!她連忙後退,差些摔下去。
“冒冒失失,你見鬼了!”林璠就在她的身後出來的,嫣柔這一摔,差點將他撞到,因此他破口大罵。可當他見到那三具屍體的時候,也是有幾分意外,頓時沒了神情。
“這酒店……真的鬧鬼?”所有人想起掌櫃在住店時說的那句話。
“我們的酒店,真的有會吃人的鬼。”這時,掌櫃的聲音猛然從林璠的身後傳來,嚇得林璠一個機靈,險些摔下去。
“掌櫃?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神出鬼沒!”嫣柔不滿得道。
廖思宇卻是嚴肅得看着這個神出鬼沒的掌櫃。昨天晚上,他就守在這裡,掌櫃卻突然間便消失不見了。緊接着,又有那一壺血水沒有任何動靜得便出現在那裡。
狂風、開窗……這一切,似乎都在表明,有高手在作祟。
“看起來,這‘解憂取三金’,確實有幾分特殊的意思。”廖思宇看向掌櫃,微微一笑,“對吧,掌櫃。”
“三金確可解憂,只是很可惜,在你們入住的第二日開始,三金的許諾已經失效了,詛咒,已經下到你們每個人的身上了。”掌櫃笑得十分瘮人,說着這種嚇人的鬼話。
“老不死的東西,竟然敢咒你的爺爺,你是不是想死!”一個年輕人本來就被嚇壞了,破口大罵!
掌櫃卻是呵呵得笑:“這不是我的詛咒,我也沒有詛咒。一切與我無關,又爲何要拿我出氣呢。事情即將發生,還不如想一想,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躲過這場劫。”
他笑着轉身,往外面走去了。
“你這個老東西,回來啊!”那個年輕人破口大罵。
廖思宇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這腳步,竟然讓他感受不到分毫的氣息。